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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傷害他,”奇茲說:“我也不會傷害他。”
“你確定?”凱瑟琳說:“不想和不會可差的太多了——你確定能夠控制你的能力?我擁有能力已經有二十幾年了,但我現在也不能說絕對不會出問題。你呢,多久,幾個月還是幾天?”
奇茲沉默了一會,她的臉上明顯地流‘露’出了‘迷’‘惑’和不安:“我的能力……它並不強——它很弱。”
“很弱?”凱瑟琳若有所思地說:“據說一個‘精’神能力方面的異能者成為了薩麥爾近十五年來最為成功的一個‘後天’——在你身體裡的至少有兩個人的基因,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我們的頭兒。”
“機構和薩麥爾正在合作?”奇茲反問道,否則她無法解釋凱瑟琳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她確保她誰也沒說,包括她的母親。
“除非地獄結冰。”凱瑟琳說,她的發現完全是個意外,小‘女’孩的情緒太‘激’烈了,又緊張又興奮,以至於凱瑟琳下意識地“觸‘摸’”了她的思想。
從她那兒得到的豐富訊息讓凱瑟琳吃了一驚,令她最為憤怒的是她正準備將這個能力運用在撒沙身上。
至於她是怎麽準確地猜出了奇茲.卡遜的能力來源——還得歸功於機構對薩麥爾的密切關注,薩麥爾在撤離機構之前幾乎‘弄’到了每一個在機構掛名的異能者的血液,還包括一部分的內髒與骨髓,還有上百個被關押在g區的異能者(死的,和活的);而他的實驗,正如凱瑟琳所說。從二十年前就開始了,十來年前還‘弄’出了不少似是而非的“成品”。
那些半人半狗的家夥,還有凱米拉,後來經過檢驗,他們身體內都含有一種能夠攜帶外源基因進入受體細胞的巨型病毒。而基因的來源幾乎都能夠延伸到某個已知異能者的身上。
異能只會隨著遺傳基因傳遞——無論是先天還是後天,異能傳遞的方式有單一的繼承,譬如別西卜、寶兒和凱米拉;也有‘混’雜和變異,譬如撒沙和莉拉,但無論後者怎麽‘混’淆與變化,都還是能窺見其中根源的——頭兒能夠將自己的思想與‘精’神附著在其他人身上(也是一種侵入與佔領)。而凱瑟琳能夠解讀,記憶與加強或減弱,轉移他人的情感,奇茲既不是頭兒也不是凱瑟琳的妹妹或者‘女’兒,約翰.卡遜和他的妻子以及他們的父母沒有一個是異能者。她的身上卻出現了綜合有凱瑟琳與頭兒兩人特點的能力,那麽,唯一可信的解釋就只剩下了這個。
而無論是凱瑟琳還是頭兒,
都是異能者金字塔上最可愛的小尖尖,他們的基因是不會糅合出一個廢物的。
奇茲.卡遜是個危險人物。
“而且這是暫時的,”奇茲並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裡凱瑟琳所想到的東西,但她敏銳地嗅到了不祥的氣息,她急迫地喊道:“暫時。就像是……嗯,一個幻覺,非常短暫的幻覺。”
“我在聽。”凱瑟琳說:“繼續往下說啊,小姑娘。”
“會有點阻礙,我是說,別西卜……還有其他一些人的,”奇茲說,有點遲疑:“不是消除。我做不到那個,我甚至找不到它們在什麽地方——只是屏障。以免被突然中斷或出現誤差……”
“誤差?”
“一個種子,”奇茲說:“一個假象。”
“什麽樣的假象?”
“我和他的。”奇茲說:“熱戀,結婚,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一起變老。”這時候她倒反而平靜下來了:“和其他人在腦子裡想的沒什麽兩樣,頂多詳細點兒——都是些片段,加起來大概只有十來分鍾。”但它們在我的心裡卻已經反覆醞釀了整整五年。
“你看,我不能讓他突然想起別西卜或那位先生,”她甚至還能說個笑話:“如果掀起面紗的新娘有張別西卜.比桑地的臉,撒沙非得留下‘精’神創傷不可。”
還有更糟的呢,凱瑟琳想:“那麽這有什麽用呢?”
“用處不大,”奇茲坦率地說:“假如撒沙突然愛上某人,特別是我——他準會感覺奇怪的,他不蠢,只要幾秒鍾就能反應過來——我隻想緩和他的態度,我是說,對我的,讓他不再對我那麽戒備,當然,偶爾,也許,他會想要‘吻’‘吻’我。”
“就這樣?”
“就這樣。”奇茲說:“我還能,不,還會做些什麽呢?就像你說的,撒沙比我的愛更重要。”
*
貝普不安地站在安東尼.霍普金斯的面前。
醫生坐在自己兒子的病‘床’前,撒沙身上的擦傷與軟組織挫傷都已經痊愈了,只有腹部的大傷口還需要做次檢查,只是他依然睡著,醫生注意到他的眼球偶爾會轉動一下。
他握著他的手。
“別西卜.比桑地呢?”
“他回海神島了,”貝普老老實實地說:“切加勒.比桑地叫他回去。”
這可真有點奇怪,安東尼.霍普金斯想,他甚至沒能打個電話來,而他應該知道他的朋友正在醫院裡。
*
別西卜跳下直升機,在漆黑的夜晚與呼嘯的狂風中迎接他的是老安德裡亞娜。
“發生了什麽事?”
別西卜問,他在三個小時前才知道撒沙.霍普金斯被爆炸事件‘波’及而受傷進了醫院,他很擔心,因為作為一個能夠快速回復的異能者,進醫院是件很了不得的事兒——但接下來沒幾分鍾他就接到了老安德裡亞娜的電話,她要求他立即回海神島,在整個過程中不要和任何人聯絡。
老安德裡亞娜的飯喂大了兩個“唐”以及未來的一個“唐”,她的忠誠毫無瑕疵,她很少提要求或命令,但只要說了,就表示沒得商量的余地,而且你最好聽她的。
“切加勒有點小問題。”老安德裡亞娜說,帶著他一路走上旋轉向上的樓梯:“只有你能幫幫他了。”
她說著,輕輕地握住了別西卜的手,她的手很瘦,幾乎只剩下了堅硬的骨頭和松弛的皮膚,掌心有點濕潤。
她一直把別西卜送到切加勒.比桑地的臥室‘門’前,然後為他打開了‘門’。
“進去吧,”她溫柔地說:“你爸爸需要你。”
(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