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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扇飛出重重山水,三陽真火劍幻化成千百柄飛劍,聲勢驚人。//無彈窗更新快//
“啊——”一聲慘叫,卻是師妹被天地扇和三陽真火劍同時擊中,她驚愕不已地望著他們兩人,身影慢慢透明,最終淡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他們周遭的景物開始模糊,仿佛一副山水畫,一點一點地被擦去顏色。
鳳清仙子驚愕不已:“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陌天歌和秦羲卻很鎮定,腳下山石失去顏色,天空禁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浩大的仙宮。
這座仙宮不知坐落於何處,周圍白雲如海,一望無垠,茫茫不知盡處。他們抬起頭,看到仙宮的橫匾上,半躺著一名青年,一襲白衣瀟灑出塵,正撥弄著九連環,玩得津津有味。
陌天歌心中驚疑,他們被困幻象中,險些自相殘殺,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青年?
“這是哪裡?”一旁的鳳清仙子喃喃自語。她不像陌天歌和秦羲,他們是自己看破幻象,破境而出,而她是被外力打破,故而此時還沒有出戲,自己和幻象中的角色正在交戰。
他們三人出現在此,那青年卻眼皮都沒抬一下,仍然專注地在解連環。
秦羲輕輕拉了陌天歌一下,傳音:“他身上沒有威壓。”
陌天歌仔細一瞧,這青年何止沒有威壓,連靈氣也沒有怎麽會這樣?難道他是凡人?
“隨意刺探,真不禮貌”青年忽然出聲,只見他隨意一揮手,他們二人頓時識海劇烈刺痛
這痛來得快去得也快,下一刻便消失無蹤。
兩人驚魂未定,望著那名青年。他究竟是何境界?身上全無靈氣,卻隨手就能令他們識海受創識海可是修士最隱密的所在,哪怕毀去肉身,也不一定能傷到識海,除非神識被重創,才會連識海一起受創。而剛才,他們的神識並沒有受到攻擊,識海卻劇痛。這般手段,難道這位便是化神前輩?
秦羲上前一步,揖禮:“晚輩天極玄清門秦守靜,這是晚輩的道侶陌清微,見過前輩。”
“這還像話。”青年哼了一聲,收起九連環,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我倒要問你們,何故擅闖我的仙宮?”
秦羲道:“擅闖仙宮,實屬無意。不久前妖修犯我昆吾,晚輩等據守之地為妖修所破,故而流連東海,無意中闖入仙宮,望前輩恕我等唐突之罪。”
“哼”青年懶洋洋道,“原來是被妖修打敗了,真沒用”
秦羲歉然一笑:“晚輩本領低微,讓前輩見笑了。”
青年似乎有些好奇,又接著問:“你們被妖修打了是怎麽回事?東海麽?什麽時候東海妖修這麽強大了?挺爭氣的嘛”
秦羲道:“前輩猜錯了,不是東海妖修,而是南海妖修。”
“南海妖修?”青年眉頭微蹙,“南海離天極何止十萬八千裡,何況南海之豐饒非天極可比,為何南海妖修要遠至天極?”
秦羲頓了頓,搖頭:“晚輩等也不知。”
青年想了想,忽然撫掌笑道:“南海妖修?怕是須彌海妖修吧?”
秦羲一怔,他先前曾從妖修口中聽到須彌海此名,只是以為,須彌海是南海的某個海域,如今聽這青年所說,似乎是另一個地方?
陌天歌已搶先問道:“前輩,須彌海是什麽地方?”
青年道:“須彌海是南海中某個神秘的海域,既在南海之中,又在南海之外,頗為獨特。”說完了,青年又一瞪眼,“我為何要與你說這些?”
陌天歌莫名其妙,她又沒求著他說,不說就不說嘛
青年又自言自語:“須彌海犯天極?那更沒必要了……對了”他轉頭問道,“除此之外呢?你們可還有戰事?”
秦羲與陌天歌對視一眼,兩人均露出不解的表情。他怎麽知道還有別的戰事?
秦羲回道:“前輩所言不錯,不久前天地異變,各大陸漂移,天極與西馳相接,如今西馳妖修來犯,昆吾魔道又起……”
“天地異變,大陸漂移?”青年驚奇,“怎麽回事?”
“難道前輩不知?”秦羲奇怪、道,“各大陸都移動了位置,前輩身在東海之中,應該知道才是。”
青年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很感興趣地繼續問:“你詳細說說。”
秦羲便一五一十,將此事一一道來。
不管是小島的禁製,還是後面的幻象,足以證明其主人是境界超過元嬰的修士,而剛才青年隨意一出手,更說明他們的性命只在他彈指一揮間,既如此,還有什麽必要耍心機?至少,目前看來,這位前輩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他問什麽,老老實實答了便是。
等到秦羲將近來的局勢說罷,青年坐在牌匾上歎息:“天下大亂,難道輪回的時間又到了?”
“輪回?”陌天歌在心裡嘀咕,這位前輩的語氣,聽著好像不是件好事。
青年好一陣唏噓,而後望著他們道:“你們能進入我的仙宮,也算與我有緣,?000葉妓悴磺宥嗌僂蚰炅耍你們是第一批進來的人。?br/>
陌天歌好奇地問:“敢問前輩尊諱,是何來歷,為何在此困居如此之久?”
青年淡淡道:“吾名琥珀,身份來歷,說與你們聽,你們也不知曉,至於其他的,你們最好別問。”
陌天歌又問:“前輩方才說,天下大亂,輪回的時間……究竟是什麽意思?”
琥珀被她問得有些不耐煩,道:“廢話這麽多,你問什麽,我就要答嗎?”。
“……”陌天歌腹誹,這位前輩還真是,對秦羲和氣,對她就這樣,難道他有斷袖分桃之癖?
剛這樣想罷,牌匾上的琥珀勃然大怒,向她喝道:“你在想什麽?”
陌天歌愕然,指著他道:“你,你……”她這才想起,化神以上修士,能感應低階修士所思所想,她惡意揣測他,必然是被感應到了……
見琥珀滿面怒色,她正想說些什麽化解一下,忽然瞟到他的尾指,心中一突,下一刻卻道:“前輩與我說話,總是很不耐煩的樣子,他說什麽,前輩就好言解釋,這難免讓人想歪……”
“你……”琥珀憤然站起,似乎要動手的樣子,秦羲連忙一步跨上前,擋在面前:“前輩,她有口無心,您別計較。”
琥珀叫道:“什麽有口無心,我就是讀心的”
“……”一時間,秦羲也不知道怎麽答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明白為什麽琥珀突然就被激怒了。
他轉過頭,想從陌天歌那裡得到點暗示,她卻沒給他一個眼神,仍對琥珀說道:“倒是前輩如此憤怒作甚?難道被我說中了?”
“你、你”琥珀氣得都結巴了,最後怒聲道,“不教訓教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對陌天歌抬起了手,陌天歌隻覺得瞬間識海被什麽東西擊中,再次劇痛起來。
這種痛忍不住讓她叫出聲,卻又咬緊牙關忍受。
“天歌”秦羲見她痛得抱頭蹲地,急忙對琥珀說道,“前輩,請手下留情”
琥珀只是冷笑一聲。
秦羲還想說什麽,卻被陌天歌拉了一下衣袖,她忍著劇痛,輕聲道:“別管”
她痛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目光卻堅定,似乎另有含義,秦羲頓了下,仍是說道:“不管你忍不忍得了,我沒法眼睜睜地看著。”
陌天歌目光一暖,對他笑道:“沒事,我真的會沒事。”
這樣說著,她慢慢直起了身子,擦掉汗水。
她的目光讓琥珀有些不安,而且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秘密就要暴露了,便想撤了法術,說些場面話。不料,陌天歌已經搶先說道:“前輩,似乎不怎麽疼了呢”
琥珀再次大怒:“你當真想死?”
陌天歌卻輕笑一聲,站直身軀,昂首望著他:“那也要前輩殺得了才行”
琥珀一怔,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再感應到她心中所念,不禁一涼:“你、你……”
陌天歌踏前一步:“前輩為什麽不動手呢?以您的修為境界,要殺我們,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了吧?”
“……”
她似笑非笑:“琥珀,叫這個名,卻沒有姓,可真奇怪,不像是高階修士之名,倒像是侍從、靈獸什麽的名字。”
琥珀臉色陰沉,又聽她道:“前輩對外界變化一無所知,想必很久沒有離開仙宮了,不知道是不想離開,還是不能離開呢?”
琥珀盯著她, 語氣陰沉沉:“你想說什麽?”
陌天歌忽然一笑,溫言道:“前輩,晚輩並非要與前輩為敵,只是前輩不肯將身份來歷相告,晚輩才出此下策。”
琥珀聞言一愣,察覺到她此時心境平和,反倒更是大怒:“你故意玩我?”
陌天歌道:“若是前輩坦白相告,我就不必出此下策了。”
琥珀哼了一聲,氣惱無比:“我就是不說,你又能奈我何?”
他這樣子,倒像是小孩子發脾氣,陌天歌笑了:“前輩,難道您被困此地數萬年,不難受嗎?”。
琥珀默然。
她接著道:“如我所料不錯,前輩便是那隻神獸麒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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