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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太子妃》第七十一章 財不露白
俗話說的好,客不離貨、財不露白。小說Ww這麽稀罕的一張請柬顯擺在眾目睽睽之下,惦記它的人又豈止我一個?
  入夜不久,那個戴鬥笠男子的房間便熱鬧起來,月黑風高夜,正是謀財時。
  我躲在暗處眼見著一撥又一撥的偷盜者铩羽而歸,情不自禁搖搖頭,暗自感歎道:“你們做賊也太不敬業。這種事都能來晚了。想要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當然是先下手為強。”
  我摸了摸胸前的那張請帖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案現場。
  這果然是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盛事。
  大漠王城城門口排兵布陣站了數百名兵士,各個表情嚴肅、嚴陣以待,我遞上請帖他們才放行讓我進城。
  站在大漠王城中,抬頭望著碧藍的天空,眼前浮現出小星微笑的模樣。
  今天,姐姐就要為你報仇血恨。小星你在天上好好看著,保祐姐姐馬到功成。
  “咦,這位小兄弟好面生,不知姓甚名誰?哪裡人氏可有婚配?”
  我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擋我路之人,嫌棄的說道:“滾遠點,辦正事去。”
  他伸手拉過我的胳膊:“正事,當然是正事。小野菜,跟我來。”
  我打開燕飛纓的手,讓他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跟著。
  他以為自己粘個胡子就叫易容術?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竟然還敢在這裡招搖。
  我隨著他七拐八拐來到一座豪華大宅前,抬頭看了一眼牌匾,描金黑底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大字:沙王府。
  大漠沙王殷傑?他可是大漠之主蒼王的義弟,我們曾在南國有過幾面之緣,初見時正碰上他舊疾複,恰好救了他一命。
  一別數年,沒想到今天會來到他的府邸。
  我心存疑惑的瞧了燕飛纓一眼,他神秘的笑著拍門。裡面出來一個仆人,顯然得了命令一直守在這裡等我們的。
  我和燕飛纓被迎了進去,想不到大漠裡竟然有南國的亭塔榭閣、小橋流水。隱約記得沙王是南國人,他倒是念舊懷有故國情懷。
  看久了黃沙萬裡,廣闊無垠,能在這裡見到一院南國景色,心胸豁然開朗。
  “你不奇怪嗎?怎麽不問我為什麽來這裡?”燕飛纓比我還忍不住,先開口問我。
  我的目光掃過前面帶路的仆人,又把視線繞著景色別致的轉了一圈,回他道:“這還用問?這點事你再辦不好,後面的事更不放心交給你了。”
  燕飛纓注視著我:“小野菜,你變了。是不是那顆鐵球把你炸成南榮烈了,怎麽說話的口氣都一模一樣。”
  我臉色一變,抬腳踢過去,他知趣的跑到前面。
  進到後院,仆人引我們進了一間暖閣:“沙王吩咐小的,幾位大人有什麽事直接吩咐小的去辦。”
  燕飛纓點頭,讓他退下。古濤來聽到說話聲迎了出來。
  那夜,我們幾人被墨塵煙的爹救下。今天,我就要和白蒹葭做個了斷。
  “都準備的怎麽樣了?”沒有寒暄,我直接切入正題。
  古濤來卻好奇的問:“師父姐姐怎麽進城的?我正尋思從沙王那順張請柬派人給你送去呢。你倒是先來了。來早了吧?”
  “碰上一個傻子,在那兒顯擺這玩意,我正好成全他。”我掏出請柬往他那兒扔過去。
  古濤來接過請柬打量我:“沒被人現嗎?”
  “我易容成這樣了還能被現就是自己把自己給賣了。你更應該擔心他。”我指了指燕飛纓。
  燕飛纓嘿嘿笑道:“你易容成什麽樣都沒關系。我一樣能認出你。”
  我頗為無奈地盯著他的假胡子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我一直以為白蒹葭要害的人是南榮烈,卻不曾想她最想殺的人是我。
  如果不是前輩提醒,有些事我還蒙在鼓裡。
  既然有如此機緣巧合讓我窺到了她的秘密,我怎能輕易讓她得逞。
  古濤來拿出一張地圖,指著四處重要點位把布局安排跟我講了一遍。
  我的手指指向臨時搭建的看台,問燕飛纓:“鐵球製作了多少出來?把火力集中到這個位置!”
  燕飛纓目瞪口呆的瞪著我:“南榮烈可在上面站著呢,你不怕他也跟著灰飛煙滅?”
  我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皺,幽幽說道:“他的生死與你何乾?又與我何乾?”
  古濤來正提筆想要在地圖描繪記號,聽到我這句冰冷無溫的言語竟驚的把一支好好的蘸滿墨汁的狼毫掉到了地上。
  我不動聲色的往那地上看了看,一灘黑色的墨跡涸成一顆淚滴的模樣漫漫在紅磚上擴散。
  古濤來斂了神色,認真的得不能再認真:“師父姐姐,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大師侄雖說有錯,可錯不致死。何況你們是拜過天地入過……”他後面那兩個字還未出口,就被我拋過去的眼風給及時扼殺在喉嚨裡。
  我頓了頓,口氣不容置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凡事都有個萬一,白蒹葭必須死。我不會讓她活到明天,有人攔我,隻好做她的陪葬。”
  燕飛纓見氣氛有些僵,忙機敏的站到我和我那不肖徒兒中間打圓場:“一人少說一句。 不過是埋個炸藥,不一定就引爆,怕什麽呢。再說,小野菜這麽稀罕你大師侄,怎麽舍得讓他陪葬。”
  要說最了解我的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不著調的哥哥。就算是我恨南榮烈入骨,我也不會殺了他,非但不殺他,我還要讓他好好活著,日日懺悔他負了我,夜夜使他無法入眠,讓良心這種東西啃噬他、折磨他。這不比那一刀殺了他、一鐵球炸死他更加讓人覺得解恨。
  我就是這麽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就是這麽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不過,所幸,我與南榮烈之間真沒有這麽大的仇恨。
  頂多是我聽到他牽了那白蒹葭的手在街上招搖,惹得我打翻了醋壇子,心裡不痛快罷了。
  心裡不痛快了,自己想在嘴上討些痛快,說了幾句狠話。
  可憐我那平日機靈的像個猴似的徒弟,今日卻不知被我那一鐵球震的有些呆傻,還是沙子進了腦袋裡,變得十分得不靈透,竟然敢和我強起嘴來。
  要是擱在平日我心情好,指不定翻出些毒藥來嚇唬嚇唬他。
  可此時此刻,當師父的我,情傷未愈,著實的沒有心思逗弄他玩,便索性跟他急了眼。
  他知我是真生了氣,進了沙子的腦袋瞬間空靈了許多,擺出一副笑臉哄我道:“師父姐姐別生徒兒的氣。你若真心炸死我大師侄,好說好說,我幫你。”
  我瞪著這個不肖徒弟,恨不得即刻上去就抽他幾個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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