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華聽到曹正國的聲音,就住了手,正好她也打累了,在院子裡跑了這麽多圈,曹正華有些氣喘籲籲,而李秋月身上被曹正華打了幾十下,疼得鑽心,見曹正華住了手,頓時癱軟在了地上,捂著臉嗚咽哭泣。
躲在屋裡的李大山見陳之書來了,麻溜的打開了門,哭著跑出來。
“陳之書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倆人太囂張了,衝到我們家就喊打喊殺的,可嚇死我了你們要是不來,我都要被他們打死了。”
眾人一見李大山是從屋裡跑出來的,頓時有些無語。
陳之書一臉嫌棄的看著李大山,反問道,“原來你在家呀?”
眾人來的時候,就見曹正華滿院子的追著李秋月打,李秋月只能無助的逃跑,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她,都以為李家人都在外面,只有李秋月一個人在家,
卻沒想到,李大山竟然躲在屋裡,見到閨女被打,也沒想著跑出來幫一把,這是親爹嗎?
陳之書揮手道,“行了,你別說了。”
李大山家裡剛蓋好了三間大瓦房,陳之書抬腳進了客廳,對曹家兄妹說,“你們也進來。”
曹家兄妹此時正瞪大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李大山。
李大山有些心虛,還有點怕,很慫的想要逃走。
陳之書見李大山要跑,立刻呵斥道,“你也給我滾進來。”
李大山沒辦法,哭喪著臉,跟在了陳之書身後。
村裡難得熱鬧,大家娛樂生活匱乏,出了這麽檔子事兒,村裡人不願意走,都想瞧熱鬧,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陳之書本來對李大山一家就沒好感,見村裡人想瞧熱鬧,他也沒趕人,這是把李秋月也叫了進去。
李秋月進了屋,就坐在板凳上捂著臉一直哭。
李大山則縮在門口,一幅隨時要逃跑的模樣。
曹家兄妹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上。
陳之書看向李大山道,“我問你,與秋月訂婚的對象到底是誰?是不是這倆孩子的爹?”
李大山扯了扯嘴角,很想說不是,可面對陳之書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李大山不敢說謊,就點了點頭。
陳之書頓時生氣的一拍桌子,指著李大山罵道,“李大山,秋月不管怎麽說,也是你親閨女,你這是要把她推進火坑啊,秋月才多大?才20,你就要把她嫁給一個40歲的老男人,你想錢想瘋了吧?”
李大山低著頭不說話。
曹正國這個時候忽然開口道,“李大山,我告訴你,只要我們兄妹還在曹家一天,李秋月她就進不了門。”
李大山依舊低著頭不說話,因為他怕說錯話,曹家兄妹會揍他,反正彩禮錢他已經拿到手了,在想把錢要回去,門都沒有,曹家不要李秋月才好呢,這樣李秋月還能再找一家。
陳之書見李大山不說話,正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陳小娥的哭聲。
“哪個殺千刀的敢打我閨女?”
陳小娥說著就推開人群,擠了進來,一進門,陳小娥就把目光落在了曹正國和曹正華兩兄妹身上,那一雙刻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兄妹。
兩兄妹被看的一陣火起,曹正華忍不住,掄起手中的棍子就要去打陳小娥,陳小娥嚇得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這一幕惹得外面圍觀的村民哄然大笑。
躲在人群裡的李拴子, 看到這一幕,也不敢再進去了。
好不容易在陳之書的勸解下,曹正華重新坐在椅子上,陳小娥也沒了之前的囂張,畏畏縮縮的進了門。
陳之書看向陳小娥道,“陳小娥,你是秋月的親媽,你忍心把秋月嫁給一個40歲的老男人嗎?這不是害了孩子嗎?”
陳小娥卻振振有詞道,“陳之書,您這話就錯了,我是秋月的親媽,我能害她嗎?
我是為了她好,曹富貴雖然歲數是大了些,可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呀,
而且,曹富貴他是酒廠的主任,手裡有工資,我們秋月以後嫁給曹富貴,那就不愁吃喝了,多好的事兒啊。”
這話聽的曹正國和曹正華忍不住噌的站起身,曹正華指著陳小娥罵道,“不要臉的老女人,我就知道,你們家願意把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我爹,目的就不單純,想圖謀我們家財產,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