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聽到他娘的話,下意識的反駁道,“這不可能?”
吳老婆子見朱三一臉不信,頓時生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她這段時間每天都往醫院裡跑,去看望一個野~男人,那個野~男人可是結了婚的,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醫院打聽打聽。”
朱三見他娘說的一臉篤定,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來,畢竟他對蘇西並不了解,喜歡的也只是蘇西的那張臉,至於蘇西到底是什麽人?朱三根本不清楚。
吳老婆子見朱三陷入沉思,又接著說道,“兒啊,你是娘的命根子,娘是不會害你的。”
“娘知道你喜歡那個女人,覺得她長得漂亮,可是這世界上,長得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那個女人她配不上你,你相信娘啊,娘一定能給你找個更漂亮的。”
聽到吳老婆子的話,朱三小聲喃喃了句,“從小長這麽大,我就沒見過比她長得更漂亮的女孩子。”
吳老婆子耳力好,聽到了朱三的話,頓時不滿道,“長得漂亮有什麽用?能當飯吃嗎?”
“這以後過日子,主要還是看一個女人,她會不會操持家務,就那個狐狸精,那花錢大手大腳的模樣,你要是娶了她,咱們家不出三年就得被她給敗光了。”
朱三雖然覺得蘇西不會是那種人,但是,他並沒有反駁的話,而是沉默以對。
吳老婆子以為兒子把自己的話聽進了心裡,很是欣慰道,“好兒子你快去睡吧,以後那個女人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進咱們家的門的。”
朱三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歎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早上,蘇西拎著保溫桶,去醫院裡看望蕭戰,保溫桶裡是蘇西熬得濃稠的小米粥,還包了素餡兒餃子。
昨天晚上,是郭海英在醫院裡陪護,照顧蕭戰,郭海英覺得蘇西每天晚上熬夜,怕蘇西身體吃不消,就跟蘇西換了一下班。
蘇西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郭海英正坐在床邊兒的凳子上打盹。
蕭戰已經醒了,看到蘇西,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輕聲道,“你來了。”
蕭戰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把即將快要睡著的郭海英給吵醒了。
郭海英像是在做什麽夢,夢裡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猛的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蕭戰,郭海英眨了幾下眼,眼底的恐懼才漸漸消散。
轉身看到了蘇西,正站在他身邊,郭海英笑著說,“年紀大了精力不足,一晚上不睡,我都有些困了,好孩子,接下來你來照顧虎子,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蘇西忙道,“媽,我送您回去吧?”
郭海英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在這兒陪著小虎子吧。”
蕭戰身上的傷好的很快,這也多虧了蘇西的傷藥,此時蕭戰已經能坐在床上吃飯了,有時還能下床走兩圈,連醫生都驚訝於蕭戰恢復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
蘇西見郭海英要走,忙道,“媽,我覺得戰哥哥的傷也快好了,過幾天,我們就回京吧?”
蕭戰也跟著說道,“媽,我身上的傷快好了,能坐火車,過幾天咱們就回家吧,住在這裡始終不方便。”
郭海英擔心道,“能早點回京自然最好,我就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蕭戰忙說,“媽,你放心吧!醫生不允許的話,我是不會走的。”
郭海英點點頭道,“那行,過兩天我去問一下醫生,若是醫生同意你出院回京城?那咱們就回京休養。”
郭海英離開了醫院,剩下蘇西和蕭戰待在病房裡,蘇西輕巧的把保溫桶打開,先給蕭戰倒了半碗小米粥,蘇西拿著杓子,想要喂蕭戰,蕭戰笑著說,“我現在能自己吃飯了,我自己來吧。”
蘇西卻不允許,躲過了蕭戰的手,執意要給蕭戰喂飯,喂進蕭戰嘴裡之前,蘇西還會吹一吹,怕燙著蕭戰。
蕭戰看蘇西的眼神越發的溫柔,病房裡很安靜,但那種淡淡的溫情,卻如舒緩的音樂一般,緩緩流淌。
而此時,朱三正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病房裡的這一幕,朱三眼裡有傷心,有絕望,他沒想到,他娘說的竟然是真的,蘇西竟然真的在搞破~鞋。
朱三來之前,就向人打聽了,說住在這個病房裡的男人,資料上寫的是已婚,是京城人,而蘇西正好也在京城上大學,所以兩個應該是在京城就認識的。
若那個男人沒有結婚,朱三也不會感到如此憤怒,因為那個男人不但長得英俊,還特別有錢,的確比他朱三強一點點,可那個男人都已經結婚了,蘇西竟然會和結婚的男人搞到一塊,可見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朱三憤憤的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吳老婆子正在院裡洗衣服,看到朱三回來,笑著跟朱三打了聲招呼。
朱三的臉色很難看,一雙眼睛陰沉沉的,嘴唇緊緊抿著,帶著一股子狠勁。
吳老婆子對朱三極為了解,見朱三這個模樣,知道朱三恐怕碰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於是開口問道,“三兒,你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跟娘說,娘去罵他。”
朱三聞言,心裡一暖,忙道,“娘,我沒事兒,您別管了。”
吳老婆子一聽,就有些不高興,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站起身道,“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年紀越大,越不聽話了,我是你娘,你要是出了事不跟我說,你要跟誰說呀?你要是受了委屈,我這個當娘的卻不知道,我心裡該多擔心呀。”
朱三見他娘擔心的樣子,於是就說道,“剛才我去醫院了,看到她果然在照顧一個男人……”
吳老婆子一聽,頓時高聲叫道,“你看吧,你看吧…”
“娘說的沒錯吧,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三兒啊,你放心,等過幾天,娘就托人給你說個好媳婦。”
朱三心情不好,隨意的點了下頭,就回了自己房間。
吳老婆子見兒子心情不好,她的心情也有些不好,想到兒子之所以心情這麽差,全都怪那個小狐狸精,吳老婆子心中對蘇西的怨恨更多了些,嘴裡罵罵咧咧道,“不要臉的小狐狸精,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吳老婆子想了想,然後就出了門,直接去了派出所。
蘇西中午正打算回家給蕭戰做飯,沒想到,剛出病房門,就看到有一個小護士領著兩個穿著製服的公安同志走了過來。
蘇西剛開始也沒在意,以為不是找自己的,轉身就要走,卻沒想到小護士見到蘇西後,對著身邊的兩個公安同志,直接嚷道,“同志,同志,那個就是蘇西。”
蘇西一聽小護士提自己的名字,腳步微頓,渾身疑惑的看向護士和兩個公安同志。
兩個公安同志大踏步朝蘇西走過來,走到蘇西面前,其中一個公安同志,一臉嚴肅道,“你叫蘇西,是吧?”
蘇西點頭道,“沒錯。”
公安同志又道,“有人舉報你搞破~鞋,這件事情,你怎麽解釋?”
蘇西一臉懵,她平日裡出門也就是買個菜,她搞破~鞋?
蘇西一臉生氣道,“公安同志,這絕對是汙蔑,請你們務必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同時,我要告那個汙蔑我,舉報我的人。”
兩個公安同志對視一眼,然後說,“我們接到舉報,說你跟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不清不楚,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那個男人,有沒有這回事兒?”
蘇西心裡恍然,原來跟自己搞破~鞋的男人就是蕭戰,這不搞笑嗎?
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領過證的,結過婚了,誰那麽缺德?
蘇西道,“我每天來醫院,的確是為了照顧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
兩個公安同志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反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西坦然道,“當然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盡管去查。”
兩個公安同志想了想道,“那你跟我們去趟派出所吧?等我們查清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蘇西點頭,然後又回了蕭戰的病房。
此時蕭戰已經睡著了,只剩下郭海英做在旁邊的沙發上,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略顯無聊。
忽然間門又打開,蘇西去而複返,郭海英壓低嗓音道,“西西,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忘了拿什麽東西?”
蘇西搖頭,衝著郭海英招招手道,“媽,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郭海英見此,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病房,順手關上了門。
離開病房,站在走廊裡,郭海英才發現,走廊裡竟然站著兩個公安。
郭海英頓覺不好,忙問,“西西,出什麽事了?”
蘇西道,“媽,有人向派出所舉報我搞破~鞋。”
郭海英一臉詫異,這段日子蘇西有多忙,郭海英都是看在眼裡的,蘇西每天有一半時間,都是在醫院裡照顧蕭戰,怎麽可能有空去搞破~鞋?
蘇西見郭海英一臉不信,忙解釋道,“跟我搞破~鞋的對象,就是戰哥哥,恐怕有人不明白我跟戰哥哥的關系,就隨意捏造汙蔑我。”
郭海英聽了,頓時氣憤道,“太過分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媽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站在一旁的兩個公安同志也略顯尷尬,忙問郭海英,“同志,你是蘇西的什麽人?”
郭海英道,“我是蘇西的婆婆,屋裡躺著的男人是我兒子。”
“我們都是京城人,我兒子的運輸隊,前段時間被人打劫,我兒子不放心,這次跟著運輸隊一起押送貨物,沒想到,
半路上真的遇到了那些劫匪,我兒子為了保護手下的司機,被那些劫匪砍成重傷,我們無奈之下,才只能留在這裡治療,否則我們早就回京城了。”
兩個公安同志聽了一臉恍然,前段時間劫匪搶劫的事情他們也知道,只是沒想到,這次誣告的對象,就是其中勇敢保護手下司機的那家工廠老板。
公安同志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你們先別生氣,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明,還你們一個清白。”
“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能不能配合我們?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等我們查明了真相就放你們回來。”
蘇西轉身就對郭海英道,“媽,你留下陪著戰哥哥吧,我跟他們走一趟。”
郭海英握著蘇西的手道,“好孩子,讓媽去吧,你也勞累了一天了,也該歇歇了。”
蘇西忙說,“媽,被誣告的是我,我必須得去,戰哥哥這裡又離不開人,您在這裡,照顧戰哥哥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郭海英聽了,雖然還有些擔心,但還是點了點頭,不放心的叮囑道,“那若是有事?你就給醫院打電話,讓小護士通知我。”
蘇西點頭,郭海英這才讓蘇西跟著公安同志離開了。
公安同志帶著蘇西回了派出所,先給京城那邊的派出所打了個電話,確認了蘇西的身份,還有,她跟蕭戰是否結婚等問題。
等派出所確認蘇西跟蕭戰的確已經領了結婚證,是正當合法的夫妻關系的時候,然後公安也很不好意思,連忙向蘇西道歉。
“蘇西同志,這次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們會嚴肅處理。”
蘇西道,“我現在隻想知道,是誰舉報了我?”
兩個公安同志對視一眼,然後為難道,“蘇西同志,雖然對方舉報的情況不實,但是我們有規定,不許透露舉報人的信息,所以還請你諒解。”
蘇西冷哼一聲道,“你們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出來,肯定是那個吳老婆子。”
蘇西來這裡這麽久,也就跟我老婆子不對付,上次,她還打了吳老婆子跟她兒子,吳老婆子肯定想抓住她的把柄,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跟戰哥哥早就結婚了。
蘇西說完,直接離開了派出所,不過蘇西並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站在了吳老婆子家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