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聞言答道;“不是,”然後繪聲繪色的把在後勤科發生的事情和郭校長說了一遍。
末了,方晴還感歎道:“幸虧,夏至反應快,否則,我們就要吃生了蟲的糧食了。”
郭校長聽後,臉色不是很好,低聲罵了句:“那個趙芳芝和孫蘭花太不是東西了!”
方晴讚同點頭“您說的沒錯。”
“行了,”郭校長道:“這件事情我會向場長反應的,你們就別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哎!”
四人應了聲就回了各自的宿舍。
水田地裡,顧北城穿著齊膝高的雨靴彎腰拔草,一天十幾個小時泡在水裡,幸好顧北城穿著雨靴,腳才沒有泡爛。
別的犯人可就沒有顧北城那麽好的媳婦兒,給送雨靴,他們只能穿著布鞋或者膠鞋下地;
鞋子濕了不說,腳泡在水裡十幾個小時,疼的那些犯人每天晚上回去,都嗷嗷叫。
稻田地裡的稗子草多得不得了,與稻苗擠擠挨挨的長在一塊,當時是條播,不是插秧,草苗混在一起,稗子草跟秧苗長得又十分相似,稍不留意,就會把秧苗當草給拔了。
而管教科還規定:拔草時,每把草最多不許帶三顆秧苗,否則:就會以破壞生產罪論處,輕者挨批、關小號、記過,重者加型。
所以這些犯人每天不止要在田地裡泡十幾個小時勞作那麽簡單,每次拔草的時候,還必須小心翼翼,若是把秧苗拔掉,那就得受罰。
拔掉的草仍在田埂上,等待幹部或者犯人組長檢查,若是幹部看哪個犯人不順眼,這時候,那個犯人就得小心了。
而陶寶貴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到時候就算重重處罰了顧北城,旁人也挑不出他的錯來。
顧北城年輕力壯,平日乾活也很少偷奸耍滑,所以陶寶貴很難抓住顧北城的把柄。
而且,這兩天顧北城也發現,陶寶貴對他格外關注,每次拔完仍在田埂上的草,陶寶貴都要仔仔細細檢查好幾遍,看他的眼神也透著惡意。
顧北城心中就多加了幾分小心,每次拔草時都要反覆看幾遍才下手拔掉,雖然有些辛苦,但卻值得,一直沒讓陶寶貴挑出錯來。
陶寶貴盯了顧北城兩天, 就放棄了,實在是顧北城這小子心眼太多,他總抓不到他的錯。
但陶寶貴並未就此放棄,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顧老爺子和顧衛東身上。
顧老爺子和顧衛東在另一個小組,但現在也歸陶寶貴管。
顧老爺子年紀大了,本來該去旱地拔草,但陶寶貴卻故意把老爺子安排在了水田地裡。
顧老爺子比不得年輕人身體強壯,雖然有夏至送的雨靴,但顧老爺子每天晚上回去,都累得直不起腰,幸而有顧衛東常常給老爺子按摩,幫忙,老爺子這才撐了過來。
夏日太陽灼熱熾烈,在田地裡勞作的犯人們彎著腰,機械的拔草,像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
為了防蚊蟲,顧老爺子臉上蒙了一塊布,此時布已經被汗水浸濕,汗水甚至滴到了顧老爺子上眼睫毛上,只要稍微眨動眼睛,汗水就會掉落眼裡,又酸又疼。六零軍嫂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