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說完就問道,“請問同志,顧家出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把我抓到這裡?”
不等男人說話,女人率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響聲在空曠的屋子裡回蕩。
女人嚴肅警告道,“夏至,請端正你的態度,不該問的不要問。”
夏至臉上立刻露出驚懼之色,忙點頭道,“是,我一定配合兩位同志。”
見夏至有些害怕了,女人臉上這才露出幾分滿意。
男人繼續問道,“你和顧北城結婚多長時間了?”
夏至想了想道,“七十一天。”
“那你們的關系如何?”
夏至選擇實話實說,“畢竟是新婚,我們夫妻關系很好。”
男人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顧北城平時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夏至疑惑道,“同志是指哪方面?北城平時訓練任務比較忙,很晚才回家,而且他從來不把工作的事情告訴我。”
男人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顯得有些生氣,皺眉道,“夏至同志,請你想好了再回答。”
夏至縮了縮肩膀,忐忑不安的看著兩人,小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不問,他也不告訴我。”
這一男一女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夏至,不放過她神色中任何一點異樣的地方。
兩人沒有從夏至神色中看出端倪,這才繼續問道,“那顧北城在你面前可有說過他有什麽外國朋友?”
夏至立刻表現出非常驚訝的樣子,反問道,“顧北城還有外國朋友?”
兩人見夏至驚訝的樣子,不似作假,這才點了點頭。
然後一男一女互相對視了一眼,中年男人輕咳一聲,對夏至道,“夏至同志我們都知道你是一位好同志,你和顧北城結婚才兩個月多一點,你們夫妻感情想必也不會很深。”
“就在昨天晚上,我們接到舉報:顧家通敵叛國,顧長青長期與敵人保持著親密聯系,我們昨天晚上還在顧家發現不少與敵人的來信。”
夏至驚叫一聲,“這不可能!”
夏至這次的驚訝倒是真的,以夏至對顧老爺子的了解,他怎麽可能通敵叛國?
顧老爺子是老geming了,為國家的建立,打仗打了幾十年,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都不曾眨過眼,渾身上下有數不盡的刀傷彈孔,那些傷痛都是他的勳章和榮耀。
這樣的老革命,竟然說他通敵叛國,夏至無法忍受,更無法相信。
見夏至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中年男人痛心道,“夏至同志還請冷靜,我們得知消息後也是不敢置信,可我們確實在顧家發現了顧長青與敵人的信件聯系。”
夏至反問道,“萬一是誣陷呢?我爸爸他是老geming,為這個國家做了多少貢獻,怎麽可能通敵叛國呢?”
女人聞言立刻高聲呵斥,“夏至請注意你的言辭和態度,難道我們還會汙蔑顧長青不成?”
“我們今天找你來,一是調查你是否與這次通敵叛國的案件有關,二來希望你能夠提供有力證據,積極舉報、告發顧家的任何損害國家行為,我們將會對你寬大處理。”
夏至拚命告訴自己,這個時候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在顧家搜出來的那些所謂信件證據,夏至相信那肯定是別人的誣陷,只是那些信件為何會出現在顧家?
夏至一時還想不到是誰乾的,又是怎樣悄無聲息的把那些信件放在了顧家,把整個顧家推進了萬丈深淵。
夏至深吸口氣,臉上帶著驚魂未定之色,歉意道,“抱歉,兩位同志,剛才是我不好,我剛才是被嚇到了。”
“我嫁到顧家才兩個月,怎麽可能會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而且我也相信,顧家一定是被誣陷的,還請兩位同志一定要調查清楚。”
女人看了眼男人,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女人嚴厲道,“夏至同志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一想,你在顧家時,可曾發現顧家其他人有任何行為詭異的地方?”
“只要你說出一點來,你就能得到寬大處理,甚至只要你說了,我們現在就能把你放了,否則的話,你怕是要被連累的。”
這個女人說的話裡,明裡暗裡都在暗示著夏至什麽,似乎在鼓勵夏至去做一些告密、揭發之事。
可夏至自從嫁到顧家之後,且不說與顧北城夫妻情深,就說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對她比親生父親夏建業還要更加關心疼愛,她怎麽可能會去誣陷呢?
再者,夏至也十分確定顧家人絕不會通敵叛國,所以她怎麽可能去揭發告密,行那汙蔑之事。
夏至臉上一臉懵懂,似是聽不懂那女人說的話,糾結了片刻,對那女人道,“同志,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呀!”
“我回顧家老宅的日子,十個手指頭都數的清,而且每次回去老爺子都讓我們在他面前背紅寶書,告誡我們一定要學習偉大領袖的指導方針,跟著偉大領袖步伐,讓我們發揮自己的特長,報效祖國...”
夏至說得慷慨激昂,女人卻不耐煩的打斷道,“行了,別說了。”
接著又說了句,“若是想起什麽情況,立刻讓人通知我們, 你自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女人說完就和男人一起站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等他們走後,夏至才松了口氣,身體說不出來的疲憊。
夏至有些擔心,顧老爺子,顧老太太和顧北城。
夏至畢竟剛剛嫁入顧家兩個多月,這些人對他的警惕性沒有那麽高,但是顧家其他人想必一定會受到嚴厲的審問,夏至只能祈禱他們都能沒事。
夏至想到,自己今天下午本來還打算去看醫生,把那個消息確定下來,然後告訴顧北城:他要做爸爸了。
夏至甚至都能想象得到,當顧北城得到這個消息後,是如何的欣喜若狂,他可是一直想做爸爸呢。
夏至手上戴著一塊表,這還是她的聘禮呢,夏至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9點半,屋子裡暈黃的燈突然熄滅,屋子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六零軍嫂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