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業氣的滿臉漲紅心中似乎燃燒著一把火,讓夏建業難受的緊,不想看到楊心怡就一甩手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來對一臉不忿的楊心怡說道,“以後家裡的錢糧,我來管。”
楊心怡聞言顧不得夏建業還在生氣,當即反對道,“老夏,你整天在部隊,怎麽管家呀?”
夏建業冷笑一聲,“不用你操心,愛國也長大了,他是家裡的長子以後我把每個月需要用到的錢和糧票都給愛國,讓他來管這個家。”
說完,就定定的看向夏愛國,“你能管好嗎?”
夏愛國當即拍著胸脯保證,“我能管好!”
話剛說完,楊心怡就毫不留情的打了夏愛國一個耳光,怒斥道,“你才多大呀?你就管家。你知道管家有多不容易嗎?你一個男孩子管什麽家呀?”
夏愛國被楊心怡這一巴掌給打懵了,臉上的興奮之色散去垂著頭死死咬著牙,雖然沒說話但是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不滿。
因為有兩個兒子,楊心怡對兒子也不是特別上心,加上夏建業總說男孩子要粗養,女孩要細養,所以夏愛國和夏愛黨調皮的時候,楊心怡可沒心軟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可夏愛國此時都已經是16歲的少年了,楊心怡還這麽打夏愛國的臉,一點兒都沒顧及少年的自尊心。
夏建業見了怒指楊心怡,“你再敢打我兒子的臉試試?我告訴你楊心怡,以後這個家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別管了。”
夏建業說完就出了門。
看著夏建業的背影,楊心怡也沒敢開口挽留。
楊心怡看著屋內三個孩子,眼神最終落在一聲不吭滿臉倔強的夏愛國身上,怒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我是你親娘啊,你不幫著我說話就算了,竟然還奪我的管家權,你有沒有良心哪?”
夏玲也是一臉不滿的站在楊心怡身旁瞪著夏愛國,她這幾天本就對夏愛國不滿,本來是她親弟弟竟然一心向著夏至那個小賤人,她巴不得夏愛國和夏愛黨受點兒教訓呢。
夏愛黨年紀小嚇壞了皺著一張小臉,對楊心怡哭訴道,“媽,你別打大哥,你每個月給姥姥那麽多錢和糧食?咱們家每個月連一頓肉都吃不上...”
不等夏愛黨說完,楊心怡就不耐的打斷,“現在很多人家連飯都吃不起了,你竟然還想著吃肉,吃吃吃,怎麽不吃死你啊?”
楊心怡氣得胸口起伏,像看白眼狼一樣看著夏愛國和夏愛黨指著他們兩個罵“你們兩個沒良心的,你姥姥對你們多好啊,哪次來不給你們帶東西吃?你們要是不孝敬你姥姥,你們就是不孝!沒良心!白眼狼!”
夏愛黨是三個孩子中年紀最小的,平時還能對著楊心怡撒撒嬌,此時見楊心怡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嚇的‘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惹得楊心怡更是心煩氣躁。
夏愛國忍不住了,不服氣道:“你說姥姥對我們好,她每次來給我們拿東西吃,她拿的都是什麽?”
夏愛國語帶嘲諷“一捧葵花籽?兩個玉米棒子?她們拿走的都是什麽呀?我爸的工資,我爸發的糧票、油票、肉票,都讓她們給拿走了,你怎麽不說呀?”
聽著夏愛國的指責,楊心怡沒半點兒愧疚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的不對,理直氣壯道,“那是因為你姥姥家窮啊!你姥姥家窮,都還念著給你們拿葵花籽和玉米棒子吃,咱們家接濟一下你姥姥家怎麽了?大家都是親戚,
打斷骨頭連著筋,哪兒不對了?” 夏愛國冷笑,“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苛扣給我奶奶和我大姐的錢和糧票呢?”
楊心怡頓時被噎住,指著夏愛國說不出話來臉色脹紅道,“你們這群天殺的,我是你們的親媽呀!你們不向著我也就罷了,竟然處處跟我作對,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親媽放在眼裡?”
“哎喲,我不活了!”楊心怡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手拍打著大腿,哭嚎道,“你們這群小狼崽子喲!心怎麽那麽毒啊?這是要逼死我呀。”
夏愛國有些驚訝的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親媽,這哭天搶地的模樣,不就是他姥姥擅長的嘛。
怎麽他媽把這絕招也學去了呀?
他媽不是自詡文明人嗎?
他媽不是自詡高知識分子嗎?
他媽不是自詡城裡人嗎?
怎麽也學會了這套蠻不講理的招式?這到底還是他親媽麽?
聽著楊心怡一聲聲的哭訴, 夏愛國也忍不住有些心軟抓住楊心怡的胳膊就往上拉,嘴裡說著,“媽,地上涼,你快起來吧,只要你以後不把錢和糧票都給姥姥家,我爸還是會讓你管家的。”
楊心怡見夏愛國來扶自己,還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服軟了,可聽到夏愛國後半句頓時生氣的一把把夏愛國推開又重新坐回地上。
繼續乾嚎,“沒良心的,我要是不接濟你姥姥家你姥姥一家子都得餓死。我告訴你們:就算你爸奪了我的管家權,你們以後管家了也得接濟你姥姥家。不然你們都沒良心,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夏玲一直不說話,因為她也對楊心怡總是把錢和糧票給老楊家心懷不滿,想著那麽多的錢和糧票,若是都給她買衣服,她豈不是每個月都有新衣服穿。
在這個事情上,夏玲和楊心怡的利益可沒在一塊,自然就沒幫楊心怡說話。
可是此刻,楊心怡正在氣頭上夏玲也不敢出聲,就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也不動。
夏愛國被弄得頭昏腦脹,抓起一旁還在抹眼淚的夏愛黨,就出了家門。
等夏愛國和夏愛黨出了家門,夏玲這才彎腰把地上已經停止哭泣的楊心怡給攙扶起來,嘴裡說著,“媽,你看我爸都那麽生氣了,咱們暫時就先別接濟我姥姥家了。”
夏玲語帶不滿“我看我姥姥家的表姐穿的衣服可不比我差,聽我表姐說:她們家一個月能吃兩頓肉呢,咱們家一個月可一頓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