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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已經發現她了,再躲藏也無益。
榮慧卿手握日月雙鉤緩緩站了起來。她躲在牆角的時候,就開始琢磨要怎麽破那妖獸的獨眼。
肯肯對榮慧卿說過,妖獸修行,都是重點修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來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隻妖獸主要的本事,肯定就是它的獨眼。
眼睛最怕什麽?——當然是光芒。強光可以刺眼,甚至能讓人致盲。
很好笑是不是?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注定要用它尋找光明。
榮慧卿突然想起前世讀過的這句詩,心頭的感覺更加奇怪。
晶亮的鉤身映著銀‘色’的月光,反‘射’過來,落在那妖獸身上。
可惜相比這隻妖獸,榮慧卿實在太小了,她雖然有想法,可是實踐不了。
就算她手裡有耀眼的日光,也無法投‘射’到那妖獸的眼睛裡面去。
算了,還是先逃吧,保命要緊。
榮慧卿將日月雙鉤舞動起來,就如一片銀光罩在自己身上,‘混’淆了對方的視線。
那妖獸果然被日月雙鉤反‘射’的月華之光照的眼睛眯了眯,剛才眼裡‘射’出來的黃光立刻消失。一雙如蒲扇一樣的大手舉起,‘揉’了‘揉’眼睛。
榮慧卿趁此機會。借著腳上騰蛇皮所製的千裡鞋,縱身飛起,越過那妖獸的頭頂,往院子外面逃去。
那妖獸發現到手的獵物就這樣沒了,大叫一聲,跟著就追了過來。
它雖然生得長大,可是修為在那裡擺著,騰挪之間,一點都不見累贅臃腫。
榮慧卿大急。驅動腳下的千裡鞋,慌不擇路地飛跑。
內‘門’的那些弟子都不知道去哪裡殺妖獸去了,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榮慧卿剛進龍虎‘門’不久,一時慌不擇路,看見有路的地方就奔逃過去。
說來也怪,每次看見似乎進了死胡同。卻總有石子從耳邊飛過,石子落處,往往死路變成活路。只要順著石子指示的方向走,往往就能化險為夷。
榮慧卿不是不奇怪,也不是沒有想過,或許中間有陷阱。
可是在有後面那隻恐怖的高階妖獸追擊之下。就算知道前面是坑,她也不得不跳。
不知在龍虎‘門’的內‘門’裡面轉了多少個圈。榮慧卿終於看見前面出現屋舍‘洞’府,大喜著飛奔過去。
那隻妖獸卻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她了。
榮慧卿沒有多想,飛身越過‘洞’府,往後面的山上躲過去。
那妖獸卻停在這裡的‘洞’府前面,似乎困‘惑’了一陣子,不明白這裡怎麽又出現了‘洞’府……
本著“拆遷專業戶”的本能。這妖獸選擇了先摧毀這裡的‘洞’府和屋宇,再去追擊榮慧卿。
這裡似乎沒有結界。也沒有陣法。
妖獸的長尾一擊之下,‘洞’府立刻坍塌。高大的橫梁,巨大笨重的石塊從屋頂掉落下來,砸得到處都是。
‘洞’府中間的一間密室‘露’了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盤膝坐在那裡,滿臉痛苦,似乎正到了衝關的緊急關頭。
被那妖獸的尾巴掃落的一塊巨大的石頭落了下來,正正好好壓在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被巨石砸中,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地吐血身亡。
那妖獸十分不滿,嚎叫一聲,將這個院子的‘洞’府砸得稀巴爛。
不遠處,一個‘女’子的悲鳴聲傳來,“爹——!”
“這邊!妖獸在這邊!快救‘門’主!”
一群修士從遠處飛奔而來,當先一個‘女’子,正是龍虎‘門’‘門’主的大小姐張呂依。
飛劍、長鞭、大刀、鐵錘,不要命地往那妖獸身上招呼。
幾個修士接住飛回的長劍,擺出劍陣,將妖獸困在劍陣中央。
龍虎‘門’的金丹修士還是有兩三個。
這妖獸也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為。一個打一個,不一定能打得過它,可是要三個打一個,這妖獸就不是龍虎‘門’修士的對手。
就算它皮糙‘肉’厚,也受了重傷,便不打算繼續戀戰,倒退幾步,飛身往回奔去。
它回到了榮慧卿住的‘洞’府附近,來到被它摧毀的院‘門’口張望了一眼。
羅辰在後山聽到妖獸的吼叫聲,頓覺不妙,放棄正在圍攻的幾隻小妖獸,飛跑回來。
可是在他眼前的,只有數座被摧毀的‘洞’府,還有一隻巨大的妖獸,站在院‘門’口張望。
羅辰臉‘色’一沉,縱身上前,雙‘腿’凌空躍起,手持匕首,直直地往那妖獸額頭正中的獨眼扎過去。
那妖獸的修為本來比羅辰要高,可是它先前剛被三個金丹修士圍攻過,受了重傷,羅辰的動作又格外迅速,而且出手狠辣,手裡的匕首更是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成,竟是無堅不摧。
那妖獸的獨眼是它最厲害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匕首帶著疾風狠狠扎下,那妖獸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嘶吼,雙臂不斷‘亂’揮‘亂’打,完全‘亂’了章法。
幾個金丹修士從後面趕到,見此情景,都一擁而上,將那妖獸瞬間砍成十七八塊。
說來也怪,那妖獸被殺之後,龐大的軀乾和四肢都逐漸縮小,最後恢復了正常,居然是跟人界修士差不多的樣子。
不過只要仔細辨認一下,就不難看出,這不是人界修士,而是妖修。
羅辰將手裡的匕首彈了彈,匕首尖上被挑出來的那隻獨眼劃出一條弧線,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一個金丹修士惋惜地道:“這妖獸的獨眼神通不小。真是可惜了。”
另一個金丹修士怒道:“什麽妖獸?——這明明就是妖修!”
在場的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龍虎‘門’的副‘門’主盛以寧從後面走過來,厲聲道:“你們待在這裡做什麽?!——那邊的妖獸還沒有清掃乾淨,還在繼續殺戮我們龍虎‘門’的弟子,還不快去幫忙?!”
那幾個金丹修士欠了欠身,轉身回去繼續追殺妖獸。
羅辰沒有動,將手一縮,把匕首收回袖筒裡面,緩步走上了榮慧卿‘洞’府的台階。看著院子裡面的斷屋殘垣,羅辰一拳砸在院‘門’口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大樹攔腰折斷,倒了下來。
盛以寧看了看裡面,同情地道:“節哀順便吧。你外甥‘女’是不是在裡面?”說完長長地歎口氣,無限惋惜地道:“可惜了,雙靈根的天才。就這樣葬身在妖修之手……”
“羅大哥,我爹……我爹……被那妖獸砸死了!”張呂依飛跑著過來,往羅辰身上撲過去。
羅辰一動不動,任張呂依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盛以寧大吃一驚,忙問道:“大小姐。這是從何說起?‘門’主……‘門’主……不是在後山石‘洞’裡閉關修煉嗎?”
張‘門’主已經金丹後期大圓滿,為了結嬰。對外一直說是在後山石‘洞’裡面閉關修行。其實他是躲在自己‘洞’府的密室裡面修煉。
因為他的密室有法寶可以布陣法,幫助抵擋雷劫。
張呂依‘抽’‘抽’噎噎地道:“我爹……我爹……這一陣子,一直住在他的‘洞’府裡面修煉,本來馬上就要結嬰了,結果就……羅大哥……”又回身趴在羅辰肩膀上哭。
盛以寧更加同情,背著手看向那一片斷屋殘垣,“我們龍虎‘門’真是流年不利。大長老被打成築基修為。‘門’主快要結嬰了,就被妖修生生打死。新收的雙靈根天才的弟子。也死在那妖修手下。唉,這件事,我不敢做主,還請大小姐示下,是不是向上面的青雲宗回報一下,讓他們派人來給我們主持公道!”
張呂依心裡一團‘亂’麻,抬頭看著羅辰面無表情的俊臉,怯生生地道:“羅大哥,你節哀順便……”
羅辰搖搖頭,冷聲道:“你們別咒她,我知道,她沒有死……”
榮慧卿躲在後山,親眼看著那妖獸推倒面前的‘洞’府,‘露’出裡面的一個男子,緊接著,又被那大石頭生生砸死。
榮慧卿用手捂住嘴,心裡有幾分內疚。若不是她把妖獸引到那裡,那個中年男人也不會被砸死吧?
想到這裡,榮慧卿心裡一動,想起了那總是給她指路的小石子,明明是有人故意把她引過去的!
難道是借刀殺人?
那為什麽,那妖獸不是一開始就去殺那個中年男子,而是去了自己的‘洞’府呢?
那個中年男人所在的地方,明明就是一處密室。如果不是那妖獸將‘洞’府摧毀,那間密室不會‘露’出來的。
這樣一想,榮慧卿有些了然。
鬧了一夜,衝進護山大陣裡面的妖獸似乎已經被龍虎‘門’的修士殲滅光了。
天邊‘露’出魚肚白,朝陽的第一縷光透過雲層灑落到龍虎山的山崗之上。
榮慧卿跌跌撞撞地從後山下來,一路來到自己住的‘洞’府旁邊。
昨天一夜惡戰,龍虎‘門’的內‘門’弟子都死傷不少。至於外‘門’那些雜役弟子,榮慧卿歎息著搖搖頭,都不知道他們能有多少活下來。
快到自己的‘洞’府‘門’口的時候,榮慧卿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坐在自己‘洞’府院‘門’口的兩個人。
男人高大俊朗,只是一臉肅穆,兩眼直直地看著被摧毀的‘洞’府出神。
一個婀娜的‘女’子背影趴在他的‘腿’邊,似乎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
兩個人十分親密的樣子。
榮慧卿看得出來,男人是羅辰,‘女’人看背影,應該是‘門’主的大小姐張呂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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