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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38章 果然還是惹人厭
第三十八章果然還是惹人厭

  所有沒有落到實際行動上的情感都是空的,哪怕嘴上說得花團錦簇……

  在這個近七月的夏仲時分,李玉娘很為薑淑雲悲哀。那是她嫡親的兄長,結發的丈夫,可任說得天花亂墜,卻還要外甥兼侄兒的小子提醒才記起去拜祭之事。是那些酒衝了頭讓他們熏熏然而忘了他們口中那個惹人憐愛的女人還是所說的話其實不過是要讓對方聽聽罷了?

  在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鳳凰山祭拜時,李玉娘拉著可兒窩在軟榻上訴述別情。只是可兒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聲音頓住,目光飄向窗外。聽著外面時爾暴出的一兩聲大笑,李玉娘不免有些羨慕。索性也轉過頭去看著外面那對正瘋弄著的父子,她說不清自己是不是還有那麽點忌妒。

  “你可是好了,這樣一副幸福無比的模樣!”懶洋洋地伸著手腳,李玉娘伸手輕輕摸著可兒隆起的小腹,“真好……”明明是在讚許,為什麽卻覺有些鼻酸。

  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可兒低了頭想想,忽然低聲道:“有時候會覺得有些不真實,眼前的一切都完美得象是一場易醒的夢……姐姐,我不是在做夢是吧?”

  “就算是夢不也是好夢嗎?”李玉娘笑起來,嗔道:“你這妮子,要是想眩耀就直接說好了,非要讓我說羨慕你不成?”說著話又跳起身趴在窗前揚聲叫道:“小蒲,你派去的人怎麽還沒有回來呢?再過上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抬起頭看看頭頂上還未移到正中的太陽,蒲安苦笑著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毛鞠丟給蒲誠,笑道:“你不要再催了,我這就去前面看著去,若是嫂子他們到了立刻就請進來可好?”

  原本依蒲安的意思是打算親自前往許家的,可沈三娘一聽說可兒有了身孕,便立刻傳話回來他們夫妻自己過來。蒲安雖覺不太禮貌,卻被沈三娘一句“都是自家人,哪有那麽多講究”回了。

  其實蒲安倒是不怕沈三娘生氣。沈三娘脾氣雖然有時候大些,可人卻極好,絕不會對哪個亂發脾氣。他所懼的自然是那位他向來敬如兄長的許山。

  夜裡夫妻床話時他還曾憂心。畢竟當初李玉娘和許山同時給他寫信,他並沒有如許山所期望的一樣支持他,而是含糊其詞地回避了。不能說是沒有私心的,雖然許山一向對他極好,自覺兩人是親如兄弟的。可當他收到許山的信時還是猶豫不已。信上所述的前景極好,他卻不能完全相信。如果真如可兒念的玉娘的書信一樣是許山先起了外心,那他這個兄弟跟著他反了出去又豈能保證日後不會被一腳踹開?

  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很低,可他還是下意識地選擇了更能讓他相信的李玉娘。雖然並不想承認,可多少還是和可兒在枕邊細語的那些話有些關連。而且,就算是已經拋開少年那些酸甜的記憶,可那一抹情懷卻是不能忘懷……

  想想和許山見面可能會有的情形,蒲安不禁一聲低歎。轉了身,還未出二門就迎上往園中來的一行人。

  和許山目光一對,蒲安多少有些不安,臉上的笑容便有些尷尬,“大哥,許久未見。”聲音頓了頓,他忙又笑道:“我為大哥帶了禮物,原想著親自送去了……”

  他話還未說完,走在許山身旁的沈三娘已經截住他的話:“可兒和玉娘可是在房裡?我自去尋他們,你們兄弟倆要說什麽事,往前宅說去,莫要影響了我們姐妹的好心情。”說完,也不理相對而立的兩兄弟,徑自往裡面走去。

  看著沈三娘的背影,許山眯了下眼,抬起頭來看著蒲安,忽然微微一笑。這一笑,蒲安也終於放松下來。兩人笑著進了前宅蒲安的書房。雖然未到開席時,蒲安卻還是叫人送了幾道小菜,一壺溫花的花雕,在書房的桌案上擺了。

  “大哥,今天隻咱們兄弟兩個喝上一杯……”抬起頭看著正環視房間的許山,聲音一頓後便放下酒壺,笑著轉身自書架下的櫃子裡拖了一隻木箱出來。

  蒲安不是愛書的人,這書房雖然是叫書房,卻沒有幾本書。書架上放的多是一些出海時帶回的小紀念品。並不是多珍貴,有時不過是一只在海灘上撿到的小貝殼,或是海上垂釣時勾上的無名物件,卻是比那些珊瑚或是東珠讓他更覺開心。

  默默看著蒲安打開箱子又回身過來衝他招手,許山笑著踱了過去。從前蒲安出去時也常帶些禮物送他,那時候他從沒多想過別的。可這次不知為什麽,他就忽然想:不知蒲安又送了什麽禮物給李玉娘。

  “你看這把刀!”

  收斂心神,他笑著應聲看去,只見他手中執著的卻是一把鑲著各色寶石的彎刀。刀鋒一亮,一股寒氣直逼面門。原本還是漫不經心的許山也不禁驚歎出聲。

  “波斯彎刀!聽說原是王室所有,我可是花了重金才買到手的。”蒲安笑著把手中刀捧到許山面前。許山略一遲疑,才伸手接過。只是卻沒再象以往一樣興致勃勃地反覆把玩。而是撫過那泛著寒意的刀面,沉吟道:“我曾聽過一句詩,謂之:醉臥美人膝,醒掌手中權……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蒲,你覺得此言可對?”

  蒲安目光一瞬,雖然心知這不過是一個開場白,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若他也是毫無野心之人,也不會做到現在這一步了。

  看蒲安點頭,許山便笑了起來:“既是如此,為何你還要甘心屈於一個女人之下?莫非你對李玉娘還是余情未了?”

  蒲安皺了下眉,笑道:“大哥這話可莫要當著我娘子說,要不然她要吃乾醋的。你也知道女人懷著孩子時總是喜歡東想西想的。再說,我也不想讓玉娘有所誤會。”平靜地望著許山,他沉聲道:“我知道我讓大哥你失望了,可是我覺得目光這樣就已經很好,不想再有什麽變動。”

  “很好?”許山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月李玉娘往商行裡安插了多少耳目?現在三杭商行裡儼然是她一家天下,若是她玩什麽花樣你都不知道……”

  “大哥,”蒲安打斷許山的話,雖然不想,卻還是忍不住帶出一絲埋怨:“若不是你帶走商行中大批人手,玉娘她也不至於……”收住到嘴邊的責備之言。蒲安婉言道:“大哥,當初咱們三個初創業時心心念念都是如何把商行做大做好,又哪來這麽多的事端?我不怕惹你惱,那朱子鈺豈是一個好相與之人?你還不如和他散了夥回咱們商行來呢!你若是肯,我現在就去去說服玉娘……”

  望著蒲安一臉真誠,許山忽地幽幽一笑:“算了!我原本還想勸你好好考慮清楚,你我兄弟一起另組商行再創一番事業的。可看來……罷了罷了,不說這樣讓人難過的事,許久未見,咱們好好喝上一杯!我還未恭喜你要做爹……啊,不對,你早就做了爹的……比我強,都有兒子了……”

  看著許山放下手中彎刀,轉去執壺。蒲安目光微垂,嘴角的笑意有幾分黯然。其實,他何嘗不知許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吃回頭草的,玉娘也必不會再相信許山。可,哪怕心中知道得一清二楚,卻仍不免覺得傷感。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在心中一歎,他走過去接過酒杯,一飲而醉,竟是豪爽萬分地笑道:“來來來,今日不醉無歸!”

  “不醉無歸?別喝多了被娘子打才是……”許山笑著,雖然掩飾了內心失望之情,可眼神卻是有些微黯然。看來,現在只能繼續同朱子鈺周旋了。可惜,若是蒲安肯,他又何必和朱子鈺那老奸巨滑之輩合作呢?

  心中鬱悶,喝酒便急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甚至連敬酒詞都省了,不多時竟是已有熏然之意。

  兩個男人在書房中喝得半醉,女人們卻是在後宅中溫言淺笑,和樂融融。

  沈三娘身為三個孩子的母親,又是剛剛生產過,可以讓可兒借鑒的經驗多得數不勝數。而幾乎都快忘記懷孕是什麽感覺的李玉娘就有些淒涼地被兩個女人丟在一邊。害她忍不住抱怨:“早知道就帶著嫣兒來了,你也是的,怎麽都不帶孩子過來?”

  “你怎麽不帶嫣兒過來?”沈三娘反問一笑,笑道:“幾個小東西不醒事,若是碰著可兒可怎麽辦?”說著話,卻是往坐在可兒身邊,乖巧得似個文靜小女孩的蒲誠瞄了一眼。“誠哥兒倒是乖,這才幾歲的娃娃便懂得照顧人了……”

  蒲誠抬起頭來,一雙眼清澈如水,“娘說了,她生了妹妹後也一樣喜歡我,我可以同她一起照顧妹妹……”

  沈三娘聞聲一怔,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麽。過了一會說了幾句閑話後才笑著哄了蒲誠出去玩毛鞠。看他出去了才道:“哪個同你說你這一胎是女兒了?莫不是特別喜歡吃辣的?”

  “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的……”可兒笑了下,看清沈三娘顯得緊張的面容,知道她並不是玩笑,便也斂了笑。

  “這種話怎麽能隨便亂說呢!這一胎會是男孩……不,是一定要是男孩。”沈三娘搓著手沉聲道:“現在蒲誠還小,你待他好他也聽話。可等他大了難免沒有別的心思,你沒個兒子護身怎麽能成呢?”

  目光一對,李玉娘和可兒雖沒說什麽,卻是暗中使了個眼色。

  李玉娘笑著拉了沈三娘笑道:“小蒲那家夥若敢對不起可兒,我便抄了鞭子來幫可兒打他……”這話不過是說笑。不過倒有一半是因為在她心裡,總覺得那個比她大了一兩歲的少年象個弟弟一樣。才能這樣順嘴胡說。卻不想她的話才一出口,沈三娘便立刻惱了起來:“男人有什麽事做不出的?這會兒再深情,以後還不是一樣……”

  突然捂住嘴,沈三娘轉目看著可兒,聲音裡透出幾分倦意:“我不是說小蒲會……我只是想說,你要為自己為孩子多考慮下……”為什麽竟是這樣不自覺地說出這樣嚇到可兒的話呢?或許,是因為覺得可兒現在的樣子很象從前的自己。帶著那樣的滿足與幸福表情……那些她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目光一轉,看到李玉娘和可兒有些黯淡的眼神,她忽地揚眉笑了起來:“對了,玉娘,你不是說顧家想賣掉在余杭的地嗎?怎麽樣,現在可有人買了?若是沒有,我倒是有些意思……”

  “聽說還沒賣出去……”李玉娘默默地看著沈三娘。心中暗道:三娘這是已經在為自己打算嗎?不是已經解決了藍蓉嗎?為什麽三娘還是……難道顧洪竟已經完全無法讓她相信了嗎?

  不敢再看沈三娘,生怕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帶出幾分憐惜而令沈三娘傷了自尊。她高聲抱怨:“若姐姐真買了顧洪的地可是好了!你不知我現在多盼著他快點賣了地痛快返京……可兒也是的,去了趟泉州竟偏偏把薑家那三個帶回來,你不知他們有多討厭嗎?”

  “如何不知?”可兒會意過來,一半配合一半真的抱怨,把她在泉州被張惠娘纏得快要喊救命的事情細細說了。聽她說得有趣,沈三娘也不禁笑出聲來,臉上的陰鬱之色便淡了許多。

  只可惜才開懷不久,閑談中令人著惱的主角們便聯袂歸來。添為主人,可兒不得不笑著迎上前去。李玉娘和沈三娘卻自落在後面小聲說笑。

  那張惠娘拉著可兒,滿臉堆笑,卻不知怎的,忽然揚聲喚道:“那個誰,在旁邊愣著做什麽?沒看到天色要變了嗎?還不快給蒲娘子添件衣裳……”

  正在說笑的二人微微一怔,續而反應過來張惠娘看著的方向只有她二人。李玉娘還好,知道這張惠娘素來囂張,也不屑理會。沈三娘卻是被氣得直咬牙。若是平時,這樣為姐妹添衣之事不過是件小事,可現在被一個女人惡聲惡氣的吩咐卻讓她覺得倒足了胃口。哼了一聲,她斜眼睨著張惠娘,厭惡道:“哪兒來的瘋婆子,憑地惹人厭。”

  張惠娘一出聲,可兒便已經變了臉色。急道:“張娘子誤會了……”可惜她雖是出聲要解釋,卻已慢了一步。一旁的蘭香瞧著不對也忙大聲笑道:“我來侍候蒲娘子就是……”

  可惜張惠娘卻不是個懂得息事寧人的人,一看衣著樸素,不顯華貴的沈三娘竟敢這樣答話,便已大聲回道:“廝那無知婆子,你可知我是什麽人?我可是你家主人的長輩,竟敢這樣對我說話!”又衝著李玉娘叫:“李玉娘,你是聾了不成?竟敢這樣怠慢我!別以為我們雲姐兒死了,你又有那麽一點點功勞,就能爬到主子頭上了……”

  掀眉冷笑,原本並不想惹事的李玉娘伸手攔住要還嘴的沈三娘。低笑道:“對面說話的是哪個?我怎麽竟看得不清不楚呢!”

  被她一句話弄得有些糊塗,張惠娘甚至還低頭看了看自己,確認自己通體上下並無不妥才哼道:“你莫不是眼睛不好了,說話的是你家尊客薑家的當家主母,張家大娘子!”

  李玉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薑家的張家的?我還當這站在蒲家院裡說大話的必也是姓蒲的呢!別跟我說什麽你是蒲家的親戚,你算哪門子親戚?別說是你這樣硬賴上的姻親,就算是泉州蒲萬裡到了這兒,又有哪個認他是親戚呢!若是你一再扯上顧昱的名字,你當蒲安肯讓你上他的船嗎?”

  “你、你、你說誰賴上來的?李玉娘,你別以為養了昱哥兒幾年就能對我指手劃腳了。我告訴你,你就算是被扶了正那也是續室,在我們面前就是低了一等……”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李玉娘已經呸地一聲吐了一口口水。當不當正不正的就正好吐在張惠娘的臉上。張惠娘又驚又怒,幾乎沒氣得撅過去,指著李玉娘的手一個勁地發抖。

  李玉娘卻似沒看到一般,隻冷笑著罵道:“別拿你們那齷齪的心思來想我!我不管是你自己猜的還是聽人說的。張惠娘,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是顧家的下人更和顧洪沒半分乾系!更不會受你這種媚高踩低的蠢婦欺負!你也不到街上打聽打聽,我李玉娘在杭州城裡是個受人欺負的主兒嗎?別說是你,就是你視作靠山的張家蒲家,我現在也不放在眼裡!”

  說著話,她突然扭頭看向可兒,“可兒,今日的飯便免了,我自回家吃去!”說罷,也不去看張惠娘,轉身便往兩家後園相連的角門走去。沈三娘笑笑,拍了拍尤自自責的可兒,也笑著轉身。

  可兒連喊了兩聲,也不見兩人回頭。正在懊惱,就聽得張惠娘“哇”地一聲痛哭失聲。竟就那麽跌坐在地,拍著大腿哭嚎起來。看得愣住,可兒還在為難該怎麽怕。有心上前,可瞧見張惠娘竟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上前去扶她的蘭香身上,忙打消了念頭。還在犯愁,卻忽聽得一個男人低問:“這是怎麽了?”

  一抬頭,可兒立時大喜。雖然正緩緩走過來的兩個男人面色緋紅,竟是有些喝高了,可她卻還是覺得有了主心骨,立刻靠了過去。

  這頭蒲家後園哭聲震天,一個女人就把園中攪翻了天。那頭李家後園卻也是不平靜。

  薑崇雖然與顧昱年歲相當,可是因家中嬌生慣養,除了讀書外什麽都不理,不解世事一如孩童。就是在別人家也自覺自己是老大,濁世魔王一般。適才自鳳凰山歸來,張惠娘帶著下人回了蒲家,他卻是隨著父親進了李家。

  看父親與姑父進房中奕棋,他卻是硬扯著顧昱在後園胡鬧。先是得意洋洋地比了比個子,笑顧昱仍是沒他高沒他壯,又笑顧昱黑。把原本不想理他的顧昱也惹毛了,最終兩人竟又是大打了一場。

  小時候顧昱是打不過薑崇的,可這兩年他跟著陸五也學了些功夫,又是出過海見過世面的,雖然和薑崇一樣大,卻早已不是薑崇能對付得了的。三兩下,便把薑崇打翻在地,又壓上去狠狠打到薑崇哭爹喊娘認輸服軟才松了手。

  經此一役,薑崇卻是服了。雖被打得鼻青臉腫,卻反倒把顧昱看成英雄一般,又求著他帶他玩耍。也是合著有事,顧昱心中得意,倒想起在李玉娘院中的顧嫣兒。因著自己終是收服了這打小的宿敵,便有心在小妹子面前顯白一下。竟就這樣帶著薑崇進了李玉娘的院子。

  可惜薑崇卻不是個省心的人,這頭顧昱還抱著妹子說笑,他卻順手亂翻起書案上的東西。“這是誰的房間啊?還真有幾樣好東西,啊,這個硯台真是漂亮,是不是真的徽硯啊?昱哥兒,給了我吧!還有這本‘蘇詞’,我也要……”

  聽了薑崇的話,顧昱立刻惱起來,跳起身衝過去搶:“你這廝怎麽這麽無賴?哪有這樣見什麽要什麽的!”

  薑崇嘴一撇,滿不在乎地道:“有什麽?姑母在時我要什麽她都給的……”說著便要拿著東西往外走。

  顧昱又氣又氣,衝過去搶。用力之下,那本蘇詞倒是搶了過來,只是書的封面撕破了一道大口子,又有兩張薄薄的紙張自書中落出。正好糊上薑崇手中的那方墨硯上。剛才薑崇為試墨硯還往硯中吐了好幾口口水,那硯上便是濕的,這紙一落上去,便被染上了幾點墨跡。

  顧昱愣愣地看著,雖然不知道那紙上是寫的什麽,卻是慌了神。倒是薑崇,毫不在意地扯下那紙,甚至還大聲念了出來:“玉娘卿見……咦,這是寫給誰的?”

  顧昱咽了下口水,還沒答話,突聽身後一聲清喝:“你們這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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