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鹿,又名黑鹿,是中國西南地區的特產,這種鹿通常是小群活動……五、六頭一群,黃昏時分開始活動,因為它們喜歡在水邊覓食,也善游泳,所以叫‘水鹿’,這種動物的感覺非常靈敏,生性機警,善於奔跑,所以眾人隱藏在下風處一動不敢動,唯恐驚擾了這群水鹿。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頭年輕健壯的公鹿,身軀粗壯,體長近三米,肩高也有一米半左右,從額至尾沿背脊有一條寬窄不等的深棕色背紋,臀周毛呈鏽棕色,頸部有深褐色鬃毛,體側栗棕色,尾毛黑色,頭上是一付分成三叉的角,十分的漂亮。
小婉看了張陵一眼,見他指著第一頭鹿打著手勢,便也微微的點頭。
在這一刹那間,似乎連空氣都靜止了,草叢裡的蟲鳴聲似乎都停止了,眾人都已經張弓搭箭,瞄準各自的目標。
溪水還在潺潺的流動,公鹿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源,它謹慎的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開始低下頭飲水,絲毫不知道已經有數隻箭簇瞄準了它和它的同伴。
一條從岸旁草叢裡鑽出來的青蛙猶豫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水鹿群,猛然彈跳起來向溪水中躍去,就在青蛙落水的瞬間,眾人都松開了手,箭矢‘咻咻’有聲的射向水鹿射去。
弓弦震動的聲音引起了水鹿們的警覺,為首的那頭公鹿剛想下意識的轉身逃跑,兩支箭矢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它的心臟部位,強大的衝擊力竟然將公鹿‘砰’的一聲放倒,它徒勞的蹬著腿想站起來,可身上的力量正順著傷口流失,它注定已經站不起來了。
就在它中箭的同時,另外一頭體型較小的鹿也中了兩箭,不過它的生命力似乎要強一些,蹦跳著轉身向叢林奔去,但隻衝出去四、五米便砰然倒地,四蹄下意識地抽搐著,而另外幾頭鹿則迅速地轉身衝進了樹林,眨眼間消失不見。
對於那些跑掉的水鹿,眾人已經不在意了,小婉等人收起弓箭來到近前時,兩頭水鹿已經斷氣,只是蹄子還時而條件反射似的抽搐一下。
“這兩頭畜生可夠重的,咱們怎麽運回去?”於霆踱了兩步之後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他到樹林裡砍了兩根手腕粗的樹枝之後,取出繩子將兩頭鹿四肢綁住,然後將粗樹枝首尾一穿,“走嘍”
隊伍一進村,立刻就轟動了全村,別看這村子有不少人都是兼職的獵人,可一次有這麽大的收獲也是非常難得的,通常只有每年一次的集體狩獵才有這種收獲,已經有不少小孩子開始砸著手指頭流口水了,畢竟靠著山也不是天天都吃肉的。
“讓開,讓開別搗蛋”於霆衝他們揮揮鋼叉,小孩子們‘呼’的一聲又散開了。
張陵看了一眼,又低聲和小婉說了幾句,然後將張松叫過去吩咐了一番,張松有些不情願的來到於霆跟前:“於大哥,你們這個村子一共有多少戶?”
於霆愣了一下隨口答道:“大概有七十來戶吧。”
“我們老爺說了,讓各家各戶一會去我們住的那院子裡領肉,多了沒有,一家二斤應該夠了。”張松說道。
那頭野豬怎麽也有三百來斤,就算是豬肉不夠,還有兩頭鹿,剩下的鹿肉還可以慢慢泡製。
“這個……”
於霆立即一怔,轉頭看了張陵一眼,見他微微點頭,臉上立即露出笑容:“成,我找人通知一下。”
說著,他招手喚過來一個村童,低聲吩咐了幾句,小家夥立即蹦蹦跳跳地跑去挨家挨戶的通知了。一些看熱鬧的大人也已經聽出是怎麽回事,立即跑回家準備了……這兩斤野豬肉的用處多著呢。
“王參,寶兒還在睡嗎?”。小婉這才想起兒子還在護衛身上背著呢……這小東西也不嫌難受的慌,竟然又睡了。
“咦?這是什麽?”
小婉剛要將兒子抱下來,卻看到寶兒的手裡還拿著一株植物:“這不是山辣椒嗎?”。
看清楚那株植物的模樣,小婉差點兒不顧矜持的笑了起來。
她極其小心地將那株植物轉到自己手裡,兒子也不抱了,讓護衛直接抱回借宿的地方,她仔細地看了一眼這株植物的葉片,確認它確實是山辣椒……只可惜季節不對,還沒有結果。
“於霆,村裡誰殺豬的手藝好?”張陵問道。
“要說這殺豬的手藝,最好的還得說是我爹,以前村裡有個大事小情的,都是我爹出手,只是這兩年歲數大了才歇下。”於霆說道。
“混小子說什麽話?就算是你趴窩了,我也歇不下”於若山的聲音驀地響起,倒把幾個人唬了一跳,於霆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但在於若山面前老實的很,一句話也不敢回。
當天晚上,於若山親自操刀,剔下來的淨肉近二百斤,整個村子都彌漫著肉香,小婉將豬下水和那頭小一點兒的鹿都送給於若山處理了,她們隻留下了一頭鹿,當晚還切了大盆子的鹿肉片,就著大鍋涮肉片,喝米酒,雖然小孩兒不能喝酒,可鹿肉鮮嫩,吃得寶兒和妞妞眉開眼笑。
第二天,小婉日上三竿才醒來,覺得腦袋裡沉甸甸的,就像裡面有顆鉛球似的……抽了抽鼻子,感覺一面鼻腔有些發堵,估計是有些感冒了。
“夫人,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雪雁掀門簾進來問道。
“挺好的,可能昨天無意中受了點兒風寒,老爺呢?”小婉問道。
“老爺去看那個什麽溫泉的泉眼了,少爺也跟著去了,還是於霆領路。”雪雁答道。
“哦。”
小婉有些想起來了,貌似就是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於霆無意中提起山上見到過一些冒著熱水的泉眼,小婉立即想到了是溫泉,所以讓張陵今天務必去看看那些泉眼大概有多少個,如果合適的話,她準備將那些土地全買下,這些溫泉將來可以賺大錢的。
掀起被坐起來,小婉摸了摸後腦杓,從旁邊桌上拿了一盞倒好的茶盞,喝了兩大口仍然覺得口乾舌燥。
看了看天色,小婉問道:“雪雁,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雪雁笑著回道:“到了巳正一刻(
十點十五)了”看小婉探頭去看窗外,連忙道:“今天可能要有雨,只是還沒有下,夫人可要起來了?”
小婉點點頭,難怪覺得天暗乎乎的,她伸了個懶要,覺得這一覺睡得太沉了,米酒這東西後勁兒大,睡得可真沉,昨兒酒喝的實在太多了,隻覺得渾身骨頭縫都疼。她揉掐一下身上,卻發現衣服潮乎乎的,跟水撈過似的。
“這是怎麽了?”小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雪雁取了一套衣服出來遞給小婉:“夫人昨天晚上忽然發了高燒,這村裡也沒有大夫,給您熬了一碗薑湯喝下去,出了一身的大汗,這熱才退下去,夫人先換了這身衣裳再起來,可千萬別吹了風受涼。”
“這身子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不禁風了?”小婉有些鬱悶地想,手腳麻利地換了衣服,又將窗打開放放空氣。
不一會兒,雪雁打了水進來,服侍小婉洗漱完畢,早飯是極清淡的清粥小菜,卻是於霆的媳婦大清早做了送過來的。
吃飯間,張有也過來問候,聽說小婉已經在吃飯,心裡頓時安穩了許多,就站在在外面問道問道:“夫人覺得怎麽樣?已經打發人去請大夫了。”
小婉擺擺手:“我沒那麽嬌貴,現在不礙事了。妞妞在哪兒?”她問雪雁。
“小姐在外面玩,有護衛看著,奴婢擔心過了病氣,就沒讓小姐進來。”雪雁答道。
說話間,張有又來回話,卻是大夫請來了,小婉卻在桌旁邊坐了,吩咐人請大夫過來……其實她覺得感冒已經好了,只是大老遠的請人過來,不讓人看一下也說不過去。
請來的大夫是個中年人,大概是也知道小婉等人的身份有些不同,行為便顯得有幾分拘謹,診了一會兒,說話間倒頭頭是道,頗有幾人真材實料。
“這位娘子只是偶感風寒,昨夜喝了薑湯已是散了一些,再吃上兩付藥散散汗即愈。”大夫說著,卻從藥箱裡取了兩付藥……這些藥原本就是他們常備的,倒不用去城裡現抓。
小婉謝過之後,吩咐雪雁取了五兩銀給那大夫,然後讓張有送他回去,這邊雪雁去灶上熬藥。
吃了藥,小婉又睡了一覺,雪雁又給她加了一床被,又捂出一身法,再起來時,身上果然爽利多了,肚子卻又‘咕咕’地叫了起來。
“雪雁,再給我弄點吃的,還有昨天的鹿肉給我弄一些來。”小婉吩咐道。
“會不會太油膩?”雪雁問道。
“藥補不如食補,多吃一些食物可比吃藥好。”小婉摸了顆糖塞進嘴裡,這嘴巴裡苦了吧嘰的。
就在她吃飯的時候,外面院門一響,幾個人呼啦啦地進來。
朋友舊作,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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