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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一百七十四 清欠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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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inai,您聽,她就是在騙人”陳嬌嬌再次指向簡娘,小臉憋的通紅。“我不信,nainai我們自己去找您是長輩,他們怎麽敢晾著您”

  陳老夫人摁住陳嬌嬌,也製止了簡娘答話,她雖沒有怒言,但臉色卻更加的陰沉。她的目光在簡娘身上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接著掃了站在門口的香葉和柳絮一眼,最後落在了不起眼的角落中梔子身上,和藹地問道:“小姑娘,我記得你是跟著你家小姐的吧?

  “是的,奴婢梔子,見過老夫人。”梔子愣了一下,上前一步答了話。

  “你家小姐去田莊,為何沒有帶你?我記得你總是跟在她身邊的。”陳老夫人問道。

  “回老夫人,小姐身邊帶著香蘭姐姐和紅綾姐姐,還有麥穗和麥芽都去了,但小姐的院子還需要有人看著的,因而奴婢和麥苗留了下來,如果小姐半個月之後還沒有回京,那麽奴婢和麥苗會去田莊上換掉麥穗和麥芽的。小姐上次出門是奴婢與麥苗跟著的,這一次就輪到麥穗和麥芽了。”

  梔子回答的老實而又全面,只是口中蹦躂出來的一溜人名讓陳老夫人額頭上青筋直跳,忍了幾忍才沒有讓自己當場怒起來。當然,如果她看見門口香葉和柳絮暗中勾起的嘴角,她估計就忍不下了。

  揮了揮手簡娘和梔子都退下,陳老夫人強迫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客廳上的擺設來。

  家具都是紅木的,很新。牆上掛的字畫雖畫工不俗,但一看就不是前人的;瓷器雖精致,但絕對沒有古董……果然是才家的。

  她雖然打定注意要等到董鄂家的主人出現,但最後終還是怒氣衝衝地回去了。為什麽?她們從日暮等到掌燈,如今已經是申時了,依然不見人回來,她們不走,難道晚上要留宿嗎?再說,她們也餓了……

  說來也怪,寶柱晚歸是在意料之中,南喬遲到也就罷了,就連李言似乎也被什麽事情拌住了腳,使人通知晚上可能要通宵——

  聖旨下:

  正式開始清繳戶部欠款。四貝勒任欽差大臣,全權總理;十三阿哥協辦;太子監察。

  李言一邊快處理手上的文件,一邊不著痕跡地凝神聽著四阿哥辦公室中傳來的一陣陣動靜。不止是他在關注,戶部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全部都在關注。

  清繳欠款,絕非易事——若是容易,康熙早就下旨了。

  說是動靜,大部分是太子爺在氣急敗壞地斥責四阿哥不該攬下清繳欠款的爛攤子,並表示自己決不會為這事兒提供一絲便利,得罪一個大臣……小部分動靜是十三阿哥jī動的辯解,與太子的爭執;而四阿哥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你們若是做成了,功勞孤一分不要若是不成,你們也別想孤領半分罪名”太子爺厲聲吼出這句話後,甩門而出,很快消失在戶部。

  這便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了?李言目送太子遠離,嘴角1ù出一絲不屑。面對困難連嘗試都不敢嘗試,更別提去努力,他如此沒有擔當,難怪要被炮灰掉……

  聚攏了在京所有的戶部官員之後,四阿哥眼神沉靜,慢慢地在所有人身上掃過,道:“聖旨你們也都知道了。此次任務之艱難,相信眾位同僚心中都清楚,不需要我累述。”

  頓了頓,四阿哥揚聲道:“陳帳不清,制度不改,大清的戶部必將癱掉爛掉而此次清繳,一旦失敗,將再無成功的可能此時此刻,我希望眾位能同心協力,為我大清分憂”然後,他的聲音又降了下來,變得更加的沉靜:“你們中間,如果有任何人有任何好的方法建議,都請提出來一同商議。請眾位回去好好想了想,好了,今日就散了吧,明天開始,戶部下衙時間暫時延遲一個時辰。”

  最後,四阿哥對著李言點了點頭,道:“子默,戶部同僚對於複試記帳法已經完全熟悉,講室那裡你就不必去了,我已經直了人替你。”

  “是。大人。”李言起身拱手行禮。

  待四阿哥喝十三阿哥再次進了書房關了門,整個戶部大堂“嗡”的一下想了起來,有慷慨jī昂表示一定清查到底的,也有搖頭歎息對此事不大看好的,也有皺眉思索這其中關鍵所在的……李言面帶著謙和的笑意,不時與身邊之人jiao換幾句意見,一邊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桌面上的文件。

  漸漸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而李言依然坐在位置上,似乎在出神凝思,倒是沒有人打攪他。

  清繳欠款嗎?

  想起歷史上這次清繳因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強勢最終成功了,但也惹得天怒人怨,最後因為彈劾過多,四阿哥不僅沒有撈到功勞,反倒被罰閉門思過……有人說,康熙之所以指定四阿哥來理這個爛攤子,不僅是因為他本就理著戶部的緣故,而更希望借此機會,讓四阿哥做一介“孤臣”;而四阿哥也充分領悟了這個意思,將強硬進行到底,幾乎得罪了所有的大臣,不知道是也不是。

  難道康熙會覺得四阿哥太能乾,所以要打磨他?

  如今太子位置明顯不牢靠……若說打壓,八阿哥幾乎籠絡了從朝堂到地方的一大半官員,這事兒康熙不應該不知道——要打壓的話,難道不該打壓他嗎?

  當然,以八阿哥的賢明大度,這清繳欠款的事情jiao給他是決無成功的可能的,結果只會是一拖再拖不了了之。

  這樣算起來,似乎康熙的兒子中,也只有四阿哥肯擔這個擔子,能擔起這個擔子了。那為何又有“孤臣”之說呢?難道是後人的捕風捉影?

  “咦,子默你怎麽還沒走?”十三驚訝的道。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與太子爭執的緣故,他的嗓子聽起來有些疲憊沙啞。

  李言回過神,起身行禮,坦言道:“不瞞兩位爺,微臣只是在想,皇上他老人家希望通過這件事情,達到一個什麽樣的效果,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用意是微臣所不知道的。”

  “你這是從何說起?皇阿瑪難道不是想整頓戶部,讓國庫充盈嗎?還有其他用意?”十三阿哥皺眉道:“我怎麽不知?”

  而四阿哥則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言一眼,沒有說話。

  “微臣也只是隨意一想,不敢妄測聖意。”李言行禮道。

  “行了,你小子也別胡1uan想了,趕緊回去休息,明日來乾活是正經。這幾十年的老帳,可不好查。”十三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

  “子默,對於這次清繳,你有什麽想法?”李言正待行禮走人,四阿哥突然出了聲。

  “淺見有一點,但兩位爺和眾位大臣想必已經有了全盤計劃……”李言猶疑地道。他有些拿不準這裡面的意思,因此想等等看明日別人都怎麽說。是不惜得罪人的雷厲風行呢,還是願意穩扎穩打,循序漸進。

  “有了想法就說。”四阿哥的聲音聽起來微微有些不高興。

  “是呀,子默,你小子難道還想藏著掖著?不厚道”十三給了李言一拳,充分說明他們之間關系之親近,非同一般。

  “既然如此,那微臣就鬥膽了。”李言移過兩把椅子,放在兩位阿哥身後,道:“請坐。”

  早說晚說都是說。反正自己的計劃放在那兒了,要不要執行,怎麽執行,那是這位爺該做的決定。

  他取出自己做的大綱,道:“先,我們將所有的欠款人分為有還款能力的,和無還款能力的兩大類。這第一類人中,又分為——”

  沒等他多說,四阿哥取過他手中的分類大綱,兩眼眯了眯,道:“跟我回府詳談。恩,告訴你家人,說你晚上可能要熬夜加班。”

  “是。”對於這個結果,李言並沒有什麽意外,隻放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緊了緊。

  路上的時候,十三幾次忍不住要出聲詢問,但卻被四阿哥攔下,一直到了四貝勒府,用過了飯,來到書房掌燈坐下,十三終於問出了口,道:“其他的不談,隻說想曹寅曹大人那樣的,怎麽辦只要他們身上的帳清了,其他人就得乖乖掏錢”

  “曹大人……”李言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據微臣所知,咱們國庫缺銀,內務府卻是不缺銀子,皇上不缺錢,是吧?”

  “讓皇阿瑪替他還?不行,這雖是皇阿瑪恩典,但那些大臣一定會叫囂厚此薄彼,皇阿瑪不會同意的。雖然我們都知道曹大人他們因何而虧欠。”十三連連搖頭。

  “不,不是。”李言道:“曹大人不是修了一個漂亮的園子嗎?據說僅皇上住過,而那個園子每年的僅維護費用就需要上萬或上十萬的銀錢,如此多厚的家底也撐不住。而聽聞皇上也是極喜愛那個園子的。那麽,皇上為什麽不可以買下那個園子作為江南行宮呢?”

  “這個……”十三沉yín。

  “兩位爺都見識過那個園子的風采,修建一個那樣的園子,三百萬兩不一定拿的下來吧,這還不算人工用時,這買賣是絕對劃算的。這樣,皇上再次南巡的時候就有皇家的地方可以入住,心中想必十分歡喜。而同時曹大人也無債一身輕,必會對皇上感恩戴德,更加忠心。皇上體恤老臣,這樣一舉數的的事情,陛下想必是非常樂意的。”

  李言的話說完,四阿哥輕輕敲擊桌面,沉思起來。而十三則是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狀若瘋癲。

  李言看著兩人沉思,心道,如果兩人都覺得不妥,他是不是應該想方設法直接勸說康熙買下曹家接駕用的園子呢?畢竟,不通過這種“實物抵債”的方式,曹家絕對還不起錢,曹寅也只能渾渾病逝。然後,按照歷史的脈絡,該如何走,還如何走……

  曹寅真是可憐,舉債建了個園子自己不能住,更不能賣給他人,然後又被這園子欠下的債務bī死,更是殃及子孫後代……

  這真是——“皇恩浩dang”啊

  正在李言胡1uan感慨之時,十三猛地站了起來,道:“四哥,我認為李言說的很有道理。我明天就去向皇阿瑪進言。我想,以皇阿瑪的聖明寬仁,他一來不會希望這次清繳欠款舉步維艱或者直接說失敗;二來,他也不會希望曹大人那樣的老臣被債務bī得走投無路。皇阿瑪會答應這個建議的。”

  “不要衝動。”四阿哥拉住十三阿哥,道:“要去也是我們一起去。”然後轉向李言道:“子默,天不早了,你回府休息吧,明天還有的忙。”

  “是。微臣告退。”李言沒有多問,告辭離開了四阿哥府。

  那四阿哥的意思,仿佛是認為這園子抵債的事情可行,卻仿佛又不想立即去爭取……難道真的有內幕?李言望著前面空dangdang的街道,抬頭看了一眼半彎新月,抖了抖韁繩,催了催胯下的駿馬。

  …………

  田莊的清晨十分的熱鬧。

  似乎夜幕中才1ù出一絲細微的光,四處的雄jī已經打起了鳴,一遍又一遍,吵的人睡不安穩。

  看了看懷表,才剛過四點,而天光已經透過窗戶灑了進來,遠遠的,更已經傳來隱隱約約的讀書聲。

  “睡不成了呢。”南喬嘀咕一聲下了netg,打了一遍拳,特意找了套青桃色斜排扣的上衣,並一件白綢長kù穿上,喊香蘭進來幫她辮了兩根辮子,右邊耳朵上戴一朵粉紅色的山茶hua。

  照了照鏡子——很鄉土,恩,看起來還不錯,這樣換個裝感覺tǐng有意思的。

  南喬對著鏡子,1ù出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1ù水很重,沒有東西遮擋的地方像是下了一層細雨似地,濕漉漉的。

  順著讀書聲走去,在她們所住的院子的另一端,桃樹間隙的空地上,坐在幾排小孩子,在一個夫子模樣的老先生的帶領下,捧著本書齊聲朗讀。這些小孩子中,有十幾個是她收留的孩子,其他都是莊戶家的小孩。

  “呀,小姐,您怎麽起的這樣早”大丫站起身,有些手足無措。

  她今年已經十三歲了,並不特意跟著先生讀書,但她閑來的時候總是跟著聽一聽,還特意去京城買了一本《三字經》,站在這些學生的外圍跟著學習。所幸的是,先生的講堂也經常設在室外,這讓她不用辛苦地“聽牆根”。

  “你們不都起了嗎?不早的。”南喬微微一笑,看了她手中捧著的書,道:“你快跟著讀吧,讓我就聽聽你念得有沒有錯。”她tǐng喜歡這個小姑娘,勤快,知上進,有著莊戶人特有的淳樸。小孩子們都喜歡她,姐姐姐姐的叫的很歡。

  大丫臉色一紅,捏著衣角細聲道:“他們馬上讀到《論語》了,我……啊,奴婢《論語》學的不熟,跟不上的。”

  她是董鄂家的雇工,負責照料十幾個孩子的飲食起居,莊園上沒有人住的時候,她更要打掃這麽大一個院子,不得閑空。

  “我記得額娘曾說過讓你爺爺找個人幫你的,怎麽還只有你一個人在忙?”南喬道:“回去告訴你爺爺,就算是加個人,你的工錢也是不會少的。你累壞了可是要不得。”

  “啊,不用。”大丫連連擺手,道:“回小姐話,真的不用。其實我做的活也不多,弟弟妹妹們下了學,都是搶著乾活的,十幾個人分一分,每人做的都不多,真的。”

  南喬點了點頭。這些孩子中,有七八歲的好幾個,五六歲也不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做慣了活的。南喬雖然給他們請先生,讓他們讀書明理,但也沒有培養狀元才子的想法。

  這裡面,最小的一個就是粉蘿的弟弟程知恩了,如今四歲了,聽說也是個極不讓人cao心的。說起來,四歲的程知恩小名叫做知了,沒有大名。他們姐弟被南喬收留之後,粉蘿才特意給弟弟取了個這樣的大名,意思是永遠知恩圖報……

  “小姐,”大丫臉色通紅,害怕又滿懷希冀地看著南喬,細聲道:“小姐,您看奴婢能不能去吉祥鋪子裡做工?”

  “沒問題呀。”南喬歪著頭笑了笑,道:“你進城的時候找秋掌櫃報名就是了。只是,你這膽量可還要練練,說話太小聲了,若是秋掌櫃看不上你,我可是不給你求情的”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大丫連聲道謝,聲音都打著顫兒。

  這個時候,小孩子們一篇《論語》背完,到了休息時間,於是呼啦啦一下子圍過來不少。

  “見過小姐。”“見過仙女姐姐。”“小姐早”……雜七雜八的,給南喬見禮。

  南喬樂呵呵地與每一個小孩子打招呼,每個人都得到了她的禮物。她本來就喜歡小孩子,難得的是又乖又懂事的小孩子呢。

  早餐吃了是用荷塘裡新結的蓮子煮的甜粥;上午的時候嘗試著握著鐮刀收割麥子,雖然被麥芒扎的很難受,又別捏的滿頭大汗,心中卻是十分的舒暢;中午餐桌上最難忘的是一盤鯽魚燉湯,鮮美無比,還有一盤涼拌小黃瓜絲;下午巡視了自家的果樹林,進行了前世今生第一次爬樹,摘了滿滿一籃白中透紅的桃子,有點兒甜,有點兒酸。

  田莊生活,真是悠然的讓人沉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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