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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宸剛剛收拾好妝容,馬車就到家了。
按規矩,應該是男子先下車。
林傾宸眼睛彎彎的看著宗澤翰的背影,笑的就像一隻偷腥得逞的貓咪一樣,只是下一刻,她卻臉色大變。
“二哥,這是大白天!”林傾宸在宗澤翰的懷裡小聲說道。
就在剛才,林傾宸起身下車之際,先一步下車的宗澤翰卻轉身將林傾宸抱了一個滿懷。
“我只是抱你下車而已!”宗澤翰嘴角上揚,將林傾宸輕輕放在地上。
我忍,我再忍!看著眾人曖昧的表情,林傾宸訕訕地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又輸了一局。
進了府門,宗澤翰直接去了書房,林傾宸則回了新房,因為下午泡過溫泉,所以省了洗漱的程序,直接歪在內室的床榻上休息。
“夫人,二爺讓您先喝了藥再休息。”過了一會兒,麗萍端著藥進來。
今天回門,林傾宸隻帶了路兒一個人,將其余的人都留在家裡了。
“二爺什麽時候說的?”林傾宸接過藥碗時問道。
麗萍回道:“剛才小燈前來傳的話。”
小燈,就是護送林傾宸到林家投親的那個小男孩,人很機靈,不當差的時候就捧著一本書看,或者自己打幾套拳,說是為了將來從軍做準備。本來宗澤翰到了以後,要送他回書院,可是他卻主動要求留下來,說是等再過兩年去。而再過兩年他就十三歲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內院行走了,可見這孩子是故意要留到那時候的。
“今天都做什麽了?”大家都很忙。只有林傾宸很無聊,於是和麗萍聊起了八卦。
麗萍回道:“二爺和夫人走後,奴婢在外間納鞋底子,後來鳴芳過來,說了一會閑話,說是雙兒和喜兒去找她們打聽夫人的事,被她含糊過去了,再後來她們見打聽不出來什麽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聽說午飯後又在廚房裡待了很久。”
林傾宸點了點頭,看來這世上確實沒有人願意閑著。
“那紅喜在幹什麽?”林傾宸又問道。對於這個年齡有些偏小的丫環,林傾宸並不刻意給她派活,只要她眼裡有活。一頓飯她還是管的起的。
“紅喜好像對花花草草很感興趣,前幾天剛到林府的時候,就常常對府裡的花花草草又聞又看的,今天也是在滿府裡亂跑,家裡有幾株草。幾棵樹估計她都數遍了。”麗萍笑道。
林傾宸將藥喝了,又含了一塊糖蓮子,這才說道:“還是孩子呢。”
路兒進來,剛好聽到林傾宸這句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
宗澤翰進了書房。正在聽暗衛匯報京城的事,就聽見長生在外稟報:“文家五大長老求見。”
宗澤翰微微點頭,暗衛閃身退到暗處。
“澤翰。喜酒我們也吃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你還有什麽事要吩咐?”文家老大文天陽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次得幾位兄弟鼎力相助,澤翰深表感謝,請眾位回去帶我向族長表示謝意。”宗澤翰招呼眾人坐下後說道。
文天陽和其他幾個兄弟對視一眼。然後對宗澤翰說道:“澤翰打算何時帶弟妹去文家,我們也好早點做準備。”
宗澤翰臉色倏地微沉。一道寒光閃過眼底,只是他掩飾的很好,眾人沒有發現。
問話沒有得到宗澤翰的應答,文老大臉上盡顯尷尬,兄弟幾個互相看了看,最後還是老五接收到老大的眼色,硬著頭皮問道:“二哥,你們成親的時候,姑姑和姑父他們也沒來,二嫂去了那邊,總是有些氣短,要是得了文家族長的承認,對你和二嫂意義又有些不同,你不妨等不太忙的時候,帶著二嫂去文家小住幾天,到時候我們兄弟幾個必定會好好招待的。”
文家兄弟在老五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注視著宗澤翰臉上的表情,可是那萬事不驚的臉上,除了一抹譏諷,竟然連一絲笑意都不曾出現,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澤翰,五弟說的沒錯,雖然我們文家對你的婚事多有虧欠,但是你在天鄴王朝行走多年,在外人眼裡用的都是文家的名號,要是大家看到你從未帶弟妹到文家拜見長輩,不說我們臉上無光,以後遇到不明事理的人,你們也會難做的。”文天陽語重心長的說道。
“然後呢?”宗澤翰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天陽。
“弟妹雖說背後有登州林家撐腰,可是畢竟比不上其他人的身份背景,若是能得到我文家的支持,以後你在兄弟面前行事也更有底氣一些,我們這也是為你好。”老二文天磊說道。
“我們兄弟之間如何行事,這是我們宗家的事,宸兒嫁給我,是要以我為榮的,我相信他們不會因為宸兒的身份而看低我,這些事情你們多心了。”宗澤翰的目光在文家兄弟臉上掃了一遍。
就這一眼, 讓文家兄弟心裡寒意更甚,難道他們又做錯了嗎?
“誤會,二哥,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老三文天強眼睛一閃,起身打圓場,“我們兄弟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自己人,多走動一下也是好的。更何況你長年在外奔波,總不能一直帶著二嫂吧,不如等你忙起來的時候讓她去文家山莊住上一段日子,也省的你還要分心替她操心,是不是?”
“大家可還記得,我和三弟在文家生意中佔了幾成?”宗澤翰的目光在眾人臉上再次掃過,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
文天陽訕訕地說道:“這件事只有你和澤祥知道,我們怎會知道?”
文天陽說這話是有原因的,當年,康帝讓兩個兒子參與文家的生意,並沒有借用文家一分錢,只是借了他們的名號,所以除了文家自己管理的產業之外,其余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關於文家的產業,包括全國幾十所書院,都是宗澤翰和宗澤祥在打理,也就是說,這些其實都是金薩國皇族的產業。至於為什麽不用單獨的身份創建這樣一份堪稱霸業的事業,那也是為了在金薩國便宜行事,在不被外人所知的情況下,一個新興的家族到底沒有一個有著上百年基業的家族來的夯實。
所以,文天陽才會這麽說,因為他們除了知道文家書院是宗澤翰創立的,還有宗澤祥手中掌握的一些產業的大體情況外,其余的細則就不是很清楚了。而在外人眼裡,文家卻是富可敵國的,做主的是文家的族長,而宗澤翰和宗澤祥只不過是一個有才能的高級乾將而已。
宗澤翰見文家兄弟臉上忽白忽青,話鋒一轉,又繼續說道:“你們的好意我能感覺到,只是以前發生的事我實在難以釋懷,文家的女兒尚且如此,宸兒作為一個外姓人更加難以保證,所以,你們的好意我終究要辜負了。作為一個男人,我要維系我的尊嚴,而作為一個丈夫,我要保證我妻子的安全,不管今天站在這個位置的是哪個女人,我都有權利和義務保護她。至於你們一直給我承諾找出凶手的事,這麽多年過去了,要找早就找出來了,既然拖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看以後也不會找到了。沒有得到的東西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可是到手的東西再讓我失去,我可不敢保證後果會怎麽樣。你們回去好好經營文家產業,這麽多年下來,文家有些地方確實也需要改變一下了。”
文天陽率先而起,帶著真心誠意對宗澤翰說道:“澤翰,你放心,我們兄弟幾個不是那種混人,文家這麽多年的風光,還不是仰仗了你和澤祥二人的多方努力, 這一點我們始終都記得,既然你不願意去文家,明天我們就先起程回去了,以後若是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你隻管說,我們兄弟幾個絕對以你馬首是瞻。”
“我們支持你!二哥!”文氏其他兄弟也紛紛表態。
“不,你們支持的依然是文家,這一點你們始終要記得。”宗澤翰起身,走到文天陽面前,目光咄咄的強調道。
晚上,宗澤翰在外院給文家兄弟踐行,回到新房時,林傾宸正在燈下畫圖。
燈下的她,比白日多了幾分嫻靜和雅致,卻因為身著翠綠色的綢緞睡衣而顯得更加嬌嫩,襯得肌膚也更加白皙。
“在畫什麽呢?”宗澤翰從身後摟著林傾宸的纖腰,噴出一股淡淡的酒氣。
林傾宸沒有回頭,繼續手裡的動作:“女人喜歡的東西,你不感興趣!”
宗澤翰側目望去,好像畫的是衣服,有點像林傾宸成親那日穿的嫁衣。
“不準!嫁衣穿一次就夠了,不準你再做第三件嫁衣!”宗澤翰的語氣稍顯僵硬,可能因為喝酒的緣故,語氣中居然帶著一點點耍賴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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