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三章浮世
第一三三章浮世
在弘帝將儲君之位押後確定的第三天,皇長子在練兵的時候坐騎突然發瘋了一半衝入士兵群中,在眾人慌亂躲避中,一支流箭準確無誤的射入的皇長子的前胸位置,血流如注,當場死亡。馬倌在時候檢查馬匹是,發現皇長子的坐騎曾服用了大量促使其性情亢奮的的五石散,而當時與皇長子一通騎馬到練兵場的人正是皇四子。
弘帝在接連痛失了二個兒子之後,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當機立斷不斷自亂。在前有虎後有狼的情況下,他不能在失去兒子了。
所以,當朝臣再次力薦五皇子為儲君時,弘帝順勢定下了新的的儲君:五皇子。
可是,弘帝的心在暗暗滴血,他冷笑道:他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林傾宸聽聞太子意外身亡的消息有半刻沒有反應過來。
堂堂的一國儲君說沒就沒了,怎麽都覺得有點陰謀的味道。可是這不是她該管的,她該的管的就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要被人侵佔了。
從黃府賞梅歸來,她就將曾美歌姐妹的事正式提到了日程。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有時候解決棘手的問題不見得迎難而上就能解決的,反其道而行或者換一種迂回的方式解決問題反而會更好一些。
從與曾雪歌相遇的幾次不愉快經歷來看,這個丫頭已經將對宗澤宇不能芳心暗許的責任全部推倒了自己身上,所以自己成了她的假想敵。每次見到自己,渾身就豎滿了倒刺,非要扎自己幾下才會舒服。這從心理學角度講,已經有點朝偏執狂方向發展了,更準確的講是一種“事先防衛”的行為,就是別人還沒行動以前,她就迫不及待的伸出鋒利的爪子先給對方以沉重的打擊。她自認不是聖母,沒有義務去治療她這個病,可是每次都把自己拉扯進來,她就有些不爽了。為了以後安寧的生活著想,她確實應該將這個麻煩解決掉。
至於曾美歌,她還想再觀察一下,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底線,她倒是願意陪著玩。
宗澤翰進屋子時,就見林傾宸用雙手托著兩頰,一副神遊在外的狀態。慧黠閃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一看就是在醞釀著什麽有趣的事情。他輕輕揮退了屋內伺候的人,就這麽坐在一旁悄悄看著她,一會蹙眉、一會嘟嘴,一會又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鳴芳,給你出道題,你說要是有個蒼蠅要叮蛋,可是這個蛋卻沒有縫,你說這是蒼蠅的錯還是蛋的錯?”靜默了半響之後,林傾宸收回神遊的心思,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宗澤翰眉頭忍不住輕挑,這又是有感什麽而發呢?
他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蒼蠅的錯。”
林傾宸猛一回頭,這才發現宗澤翰不知何時已經進屋了,而且屋子一個丫環都沒留下。
她想著宗澤翰給出的這個和自己想同的答案,心裡倒騰的那點閑氣立刻淡了幾分,使出極盡纏綿的功夫將宗澤翰伺候的汗水淋漓,渾身舒暢……
重新洗浴過後,林傾宸問起京城的事。
“五皇子被冊立為太子之後,弘帝第一件事就讓他暗中查訪文家的事,並有意邀請我和三弟進宮面聖,這可是一場鴻門宴。”宗澤翰說道。
“你在洪州的事,弘帝知道嗎?”林傾宸聽到這裡眼睛一亮。
宗澤翰笑著吻了吻她的鼻尖,“想讓他知道他就知道,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知道,,這不是什麽難事。”語氣平常的就像是街對面的小籠包賣沒賣完一樣。
林傾宸想了想說道,“那這麽說,剛開始是不知道的,後來弘帝對文家有所察覺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在洪州了,而且三爺現在也應該不在京城吧?”
這是在給弘帝擺龍門陣,一個只有龍身卻沒有龍頭的陣,可是文家涉及各行各業,萬一到時候弘帝一怒之下將各處的文氏產業看管起來那可怎麽辦?林傾宸想著想著有些擔憂起來。
宗澤翰知道林傾宸在擔心什麽,知道若是讓她這麽猜下去今晚肯定不會有好眠,索性就告訴她實話:“早在我們三個月前,我就已經下令讓文氏各處的產業都陸續轉到暗處,從外面看還跟以前一樣,可是只有我們自己人才知道,文氏現在已經是空殼子了。弘帝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想要的。”
林傾宸心裡一驚,慢慢消化宗澤翰的話,這麽說來,那豈不是要……
“早點睡吧,一切由我”宗澤翰伸手在林傾宸的額頭抹了一下,林傾宸訕訕地笑了一下,然後沒心沒肺的找了一個很舒適的姿勢睡了過去。
這些事,還是由男人來操心吧自己就不摻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沒拜神上香的緣故,昨晚還所不想摻和這些事呢,這剛吃過早飯就被宗澤翰拉進了書房。
宗澤翰從最初露面引起的轟動效果中得到一個啟示,考慮了好幾天,決定這件事還是交給妻子來做比較順手一些,省的她沒事在家裡盡想些“蒼蠅叮無縫的蛋”的怪問題。
林傾宸聽到以後,不解的問道:“那本也是文氏出的,會不會起衝突?還有,你要重新辦一份雜志的目的是什麽?總不會是為了掙錢吧?”
宗澤翰見林傾宸問道了點子上,就給她解釋道:“當初辦是你想掙錢,文家正好借機跟太子搭上了關系,現在太子都不在了,,以皇長孫的能力和人脈,這份雜志也不可能再繼續辦下去,而且,弘帝也不會允許文家再涉獵這些東西。所以,我們要重新辦一份讓百姓都關注的東西,內容不要多,但要讓他們內心產生想法,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攪亂他們內心深處惶惶不安的那根弦。”
林傾宸腦海裡產生一個模糊的想法,怎麽跟內戰時期,我軍給國民黨統治區的百姓散發傳單一樣呢?
“噗”一想到這個可能,林傾宸有些樂了,她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宗澤翰。
“我這個想法很可笑嗎?”宗澤翰有些好笑的看著林傾宸樂不可支的模樣。
“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先聽聽看好不好。當初我們的初衷是為了掙銀子,所以注重的是養生、美容和閑情逸致等方面的東西,可現在你要的是一個能讓弘帝和百姓心生惶恐的東西,就不能再用原來的那種辦法了。首先,時間就是一個問題,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一個月出一次,要想在百姓心中真正掀起一番浪來,一個月一次的衝擊顯然不夠,最好是增加次數。再就是,要寫一些百姓們真正想要和想知道的東西。”
說道這裡,林傾宸停了下來,她心裡升起一股罪惡感。她可以漠視兩方人馬為了那張椅子各自出招,可是讓自己也加入戰爭,總覺得有些怪異。
宗澤翰正在思考林傾宸說的這些,也沒注意她臉上的表情。
過了半響之後,他說道:“你說的對,我本意就是想給弘帝再添一把火,讓這堆火燒得更旺一些,所以一次兩次顯家在各處都有印書的東西和人員,只要我們在這裡編好了, 想要傳到外面也不太難。只是這內容方面確實要好好斟酌一番,既不能誇大,也不能將我們的老底都都告訴他們……”
宗澤翰說了半天,見林傾宸沒喲支應,扭頭一看又是一副神遊在外的狀態,心裡有些了然,看來有時候在立場問題上,他的妻子還是有些不堅定。不過也難怪,她畢竟是受了人家十幾年米糧長大的,要想立刻摒棄那些還是有些困難,這個問題放到戰場上,也算是叛國投敵了。
“你說,我這是不是……”林傾宸有些糾結的問道。
宗澤翰手指輕輕而又快速的覆上林傾宸的嘴唇,搖著頭說道:“老祖宗說過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既然嫁給了我,就要幫我解憂,其余一切你都不用管,嗯?”尾音拉的有些長,既像是命令又像是寬心。
林傾宸這時候有些感謝這個時代賦予女人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的條條框框來。經此一事,原本就已經偏向宗澤翰的心又牢固了幾分。她告訴自己,以後宗澤翰就是這個世上自己最親最親的人了,幫他就是等於幫自己。
“那就辦報紙吧一個月三份,每一次只要一張紙就夠了,保管炸的他們汗毛倒立。取名‘浮世’,取浮生若夢之意,暗示人世間萬事都是浮沉聚散不定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林傾宸輕輕的說道。
宗澤翰眼含笑意,抱著林傾宸在書房轉了三圈。
過了兩天,在一眾屬下的商議之下,敲定了第一份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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