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媽媽同事的女兒喜歡上一個從農村出來的男子,後來發展到要結婚的地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雙方家庭無論是從經濟實力還是文化氛圍,以及生活細節等方面都是不相配的,可是看著女兒熱切的目光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當媽什麽阻攔的話都說不出口,隻提了一個條件,就是婚事押後一年,讓男孩將父母接過來同女兒共同生活三個月,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一個是城市知識分子家庭中嬌養的公主,一個是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的家裡省吃儉用供養出來的大學生,住到一起,所有的摩擦就都出現了,結果可想而知。由最初的客氣到後來的相見厭煩,最後女孩抱著自己的母親痛哭流涕,因為她對兩個人的未來失去了信心。她深切地體會到那句“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是多麽的幼稚。
沒錯,一樁婚姻只能有兩個主角,多一個半個都要出大亂子。但是婚姻裡的配角又何其多,兩個家庭的背後又有多少人會出現在這段婚姻裡?有的還是起主導作用的,這樣,原本兩個人的婚姻就變得有些複雜了,所以門當戶對、志同道合這些被老輩人掛在嘴上的詞語就變得格外重要起來。不要小看這幾個詞,這將決定一段婚姻的質量好壞。
所以,對於金夫人和繼女之間這段多年來剪不斷理還亂的牽扯,不能來硬的,只能用軟的,而且是那種讓對方露出破綻的法子。林傾宸就將這件事舉了一個例子,看金夫人如何理解了。
金夫人頓悟,笑著揮了揮手,“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了你們三個幫我出主意,我這心裡舒坦多了。今天為了我的家事佔用了大家這麽多時間,為了表示感謝,中午叫一桌望山樓上等的席面如何?”
“最好再來一壺好酒,就圓滿了。”張夫人作為隨軍家屬,自有一股女中豪傑之氣概。
“難得鐵娘子破費,我也沒意見。”袁夫人擠眉弄眼的笑道。
林傾宸自懷孕後胃口就相當好,家裡現在有四個廚子,天南地北的菜式隨便她點,金家的望山樓是洪州城最大的酒樓,南來北往的菜式只要客人點名字都會做,因為幽王控制了西五州,在物資方面有些欠缺,也曾經消停了一陣,可是翻過了年,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蔬菜和家禽也慢慢供應上了,再加上人人心情舒暢,生意也就慢慢好了。金夫人這麽說,她好像也沒理由拒絕,因此就順著金夫人的話說,“可以自己點菜嗎?”
金夫人煩心的事有了解決的章程,大家說啥就是啥,叫丫環準備紙筆,立刻差遣下人去望山樓準備。
“那我們趕緊說正事吧”林傾宸言歸正傳,將眾人的心思收攏起來。
袁夫人先將這段時間的帳目總結了一下,與金夫人順便對了一下收入和支出,張夫人隻管聽著就是了。
林傾宸就提出了自己的打算:“到現在也發行了四期了,從最開始的十個人到現在的二十多個人,大家都付出了心血和努力,但是現在要忙的事情越來越多,以我們的力量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想再找一些人來,你們看看如何?”
三位夫人點了點頭,很讚成林傾宸的提議。
金夫人說道:“這一點我懂,就像是我們酒樓最近生意一下子好了起來,原先的人手就有些吃緊了,好在現在招人不難,再訓練幾天也就上手了。我們幾個雖夫人若是想到什麽新鮮的點子招人,我們洗耳恭聽。”
林傾宸就指著雜志上的廣告說道:“我們就用這個方式,
向西五州和南五州招攬才女如何?”這樣一來,人才就多了,集思廣益會給雜志增添不少新鮮的元素。但是因為是走女性路線的,所以為了大家日後的安穩,除了拉廣告用的是男子以外,其余的都是女子,成不成親倒是其次,因為西五州雖然民風淳樸,但對女子的約束卻沒有京城那麽嚴肅,估計也跟地域風俗有關吧。 張夫人和袁夫人也來了興趣,幾個人湊到一起商談細節。
等到最後敲定的時候,望山樓的酒菜也送來了。
金夫人的貼身丫環出去了一圈,回來說道:“文二爺的飯菜已經交給文管家了。”
林傾宸聽到聲音看了過來。
金夫人就笑著解釋:“我們幾個把你霸佔了,文二爺的午飯就沒著落了,索性我就連他的那份也包圓了。”
林傾宸大大方方給金夫人道了一聲謝,張夫人卻笑著打趣:“估計是你害怕看見文二爺的黑臉吧?”
金夫人光是笑也不應答,招呼幾個人坐下吃飯,全都是大家剛才點的菜,所以幾個人吃的很盡興,但是考慮到林傾宸有孕在身,大家吃過飯茶都沒喝就告辭了。
林傾宸也沒客氣,送她們走到二門就折回來了,路過通往書房的院子時,院門剛好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身穿月白色修身長袍,很是俊朗帥氣的男子,有了他的存在,周圍的花都黯然失色了。
“這是誰啊?怎麽長的這麽人神共憤呢?能否借我一條胳膊,扶我回去休息?”林傾宸色迷迷看著來人。
來人眼睛眯了眯,嘴角彎彎翹起,低沉性感的聲音在林傾宸頭頂上方飄過:“小娘子,你這身材可不怎地,所以‘扶’就免了吧。”
林傾宸撅了撅嘴,準備轉身,卻感覺身子一輕,那人戲謔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不過,‘抱’是少不了的。”
林傾宸前後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麽閑雜人等,就嗔怒道:“大白天的,你這是做什麽?也不怕被人看見。”
宗澤翰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說道:“剛才是誰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美男的?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體貼某位色迷迷的孕婦心情,蔣姑姑可說了,懷了身孕的女人心緒無常,最好要順著點,寵著點,要不然等孩子生下來就會跟當爹的對著乾……嗯?”
林傾宸一個巴掌上去,捂著宗澤翰的嘴,這麽雷人的話,蔣姑姑要是敢說出來,她林傾宸就枉為穿越人士了。
看著林傾宸鼓著腮幫紅豔豔地臉蛋,宗澤翰眼角都是笑意,心念一動,就在捂著自己嘴巴的小手上舔了一下。
“你……你是屬狗的?”林傾宸嫌惡的縮回手,在宗澤翰的衣服上來回擦了擦。這人,現在每天都把欺負自己當成樂子。唉,還是古代的娛樂項目太少了,林傾宸具有自我安慰修複功能,任何不合理的事到她這裡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
從書房到如意院,路並不長,但是宗澤翰為了讓林傾宸舒服一點,所以走的很慢,結果本來三分鍾的路程就變成了十分鍾,等回到如意院時,林傾宸已經處在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境地了。
宗澤翰將林傾宸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也翻身躺在一旁,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腹部輕輕摩挲,感受那種生命在體內慢慢成長的樂趣。
這件事該怎麽張口呢?本來當初就說好了,自己隻管布局, 最後的收尾工作交給皇兄來完成,可是弘帝派出的暗衛實在是太厲害了,前面的一波自己有驚無險的避過了,但幽王卻沒有那麽幸運,十個暗衛突襲幽王府,要不是他們早就考慮到這一層,讓人易容成幽王的模樣坐鎮幽王府,估計現在死了的那個人就是真正的幽王了,可是即便這樣,幽王還是被第二波來的人暗算了。不過,這也要怪他自己了,誰讓他明知道小妾是弘帝派來的人,還讓她呆在身邊這麽多年,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不出賣他出賣誰?在子越和藥局的人全力救治下,幽王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時日也不多了。這也是為何幽王非要將西五州提前送給金薩國的主要原因之一,按照原定計劃,要等秋雨來臨之際,讓天意滅了天鄴王朝的。
幽王自感時日不多,他懇請自己替他送一封信給臥龍先生,不知信中說了何事,聽說臥龍先生已經在來西五州的路上了。
有多久沒見臥龍先生了?記得上一次相見,還是在豐城狀元山,臥龍先生隻告訴自己四個字:靜待時機。
時機臥龍先生好像很喜歡這兩個字,初見他時,就說他們二人相見的正是時機。當然,要不是因為時機正好,估計他早就命喪黃泉了。後來自己遠離金薩國,他告訴自己的也是這兩個字:時機,稍縱即逝,多抓住一些時機就多一份勝算。
他說過,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踏上天鄴王朝的國土,一旦踏上,必定有大事發生。如今,他要來了,莫非時機已經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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