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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宸》第54章 彩霞(上)
不過,蕭若桑也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聽出了林傾宸話中的意思,再抬眼時已經換上一臉最真誠不過的笑意:“夫人說笑了,那皮囊水壺估計是我的丫環沒有保管好,所以才會漏的。至於水,二爺的水壺我自然是不能用的,要是夫人願意,就將你水壺裡的水給我倒一半吧。”

林傾宸笑了,笑的有些漫不經心。

“蕭大夫才是說笑了,不過就是一個水壺,哪裡有願意不願意的,出門在外,大家還是要多多體諒才是。不過也正因為是出門在外,所以大家更要注意隨身所帶的用具,這不比在家裡,缺東少西的可以隨意買來添置,這一路上若是趕在飯點遇上小鎮村落或是有人煙的地方還好說,要是幾百裡都無人煙,就是每個人身上的這點水也是救命的水,所以蕭大夫以後管束下人還是要盡些心才好。”林傾宸說話的時候,特意多看了蕭若桑兩眼。

“夫人,這是奴婢的水壺,才用了一次。”鳴草捧著自己的皮囊水壺走了過來。

說起這皮囊水壺的製作,林傾宸想起了現代的軍用水壺。可是古人用的水壺多半不是陶瓷製成,就是竹木製成,有家底的可能會用金銀製成,但總歸不太適合長途旅行使用。她想起自己曾經見過一些民族特色的皮囊水壺,於是就讓長生在牲畜交易市場收購了一些羊皮和牛皮,自己設計了一款容量大的水壺圖形,找人做了一些。之所以做這麽多,也是因為考慮到長途跋涉,她總不能把所有人的吃吃喝喝都管上吧,該讓他們分擔的時候還是要分擔的。卻沒想到這些人收到皮囊水壺以後,一個個都當寶貝似的。喜歡的不得了。

尤其是小燈喜滋滋的說道:“夫人,這樣的皮囊水壺在我們書院,就只有先生有,要是他們知道我也得了一個,肯定會羨慕死的。”那種由衷地喜歡就像是拜金女郎看見一顆碩大的鑽石一樣,讓人忍不住裂開了大嘴直笑。

當然,無論是小燈說這樣的話,還是別人說,林傾宸都是不擔心的。因為她早就從地方遊記中得知,這種皮囊水壺是沙漠之地的遊牧民族或是域外人士很通用的一種水囊。只是因為這種水囊是用動物毛皮製成的,外表粗俗,又有動物身體本身的腥臊味。所以即便是製成了水壺也會有一股子怪味,所以很多人就算知道有這皮囊水壺,也是不屑用的,因此她才敢拿出來讓人去做。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趕上了。她抱著試做皮囊水壺的態度,找了會熟皮子的匠人,沒想到那匠人的熟皮手藝很是獨特,熟出來的皮子居然一點味道都沒有。後來她使了一點計策,將熟皮匠人的熟皮秘方買了下來,心想說不定以後能用上。不過手藝人是靠著獨門手藝吃飯的。那匠人起先死活不肯將秘方賣給林傾宸,後來還是林傾宸提點他,與其守著這門絕活等活乾。不如自己收皮子製作成皮囊水壺去賣,肯定掙得錢要比現在多。那熟皮匠人被林傾宸說的動了心,林傾宸就趁熱打鐵用皮囊水壺的製作工藝換來了一張熟皮的秘方,又想著自己佔了人家的便宜,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又補償了一些銀兩,將這件事圓滿完成了。

羊皮水壺質地輕薄。皮子又白,所以林傾宸將羊皮水壺留給了女子用,而牛皮水壺顏色發黃,質地稍微硬一些,所以都給了男子使用。此時,鳴草拿來的正是白色的羊皮水壺,在水壺的壺口之處,鳴草用綠色的絲線繡了蘭花草的圖案,既別致又帶有自己的標識,她能舍得拿出來倒真是難為她了。

林傾宸轉過身來,看見蕭若桑只是隨意瞟了一眼那水壺,也沒有接過來的意思,就對鳴草說:“你去找蕭大夫的兩個丫環,將你水囊中的水倒到她們另外兩隻完好的皮囊中,這隻皮囊你自己還是好生收著,日後天天都要用到的。”

不要就算,她可沒那麽多的閑工夫去管別人的事。

林傾宸低頭吃著自己面前的饅頭和菜,也懶得再去招呼這麽無中生有的女人,要是這一路都像今天這樣,可真是夠她受的。

吃過東西,眾人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上車繼續趕路。因為宗澤翰說他要騎一會馬再上車,所以林傾宸索性就蓋著薄被睡了一覺。

後面第三輛馬車裡,紫蘇和紫葉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自家小姐。

“小姐,您還是多少吃點東西吧,這路還長著呢,要是餓壞了,讓奴婢們回去後怎麽向夫人交代呢。”紫蘇到底比紫葉膽子大一些,她試著將夫人抬了出來勸解蕭若桑。

“吃吃吃,你們就記得吃,拿幾個雞蛋就把你們收買了是不是?”蕭若桑抓起紫蘇手裡捧著的三個雞蛋就扔出了馬車,一副很火大的樣子。

林傾宸,你厲害,不光讓我在二爺面前沒了臉,居然連我身邊的人也收買。蕭若桑陰著臉看著自己的兩個丫環,半晌之後才說道:“以後你們兩個要多跟夫人身邊的丫環走動,多了解一些夫人的喜好和習慣,這樣我也就不會那麽被動了。”

紫蘇和紫葉連連點頭答應,心裡卻有些酸澀。麗萍姐姐剛才送雞蛋的時候就說了,夫人特意讓她煮了熟雞蛋給大家補充體力,就連她們丫環都有份,可是她們二人想著小姐沒用什麽飯食,專門把雞蛋留了下來,卻沒想到被小姐扔到了車外。她們倒不是可惜那雞蛋,而是同樣是丫環,她們為何不能遇到像夫人那樣疼下人的主子呢?

總之,第二天的旅途有些人並不開心,索性都是小問題,沒有影響趕路的速度。

每日日落而歇,日出而行,路上倒也算是順暢,不過幾天就已經趕到了天雲鎮,一個位於登州和德州之間不大不小的鎮子,因為鎮上的人多以染布為主,所以天雲鎮又有“彩霞城”的美稱。

馬車進了天雲鎮,速度就放慢了,看著街道上花紅柳綠的印染布匹,林傾宸的心裡竟然生出一絲蕭索之意。她心裡一緊,不,不是這樣的,她雖然兩世為人,可是現在的這具身體只有二八年華,是一個女子正要恣意開放的年紀,這樣的蕭索是不應該出現在她心裡的, 可是為何她會突生這樣的心情呢?

“怎麽了?是不是太累了?”宗澤翰見林傾宸下了馬車後,一直沒有挪動腳步,只是看著街道兩邊的景物發呆,以為她是累了。

“不,不是。”林傾宸壓下心裡的那份不安,收回看向印染布匹的目光,帶著一絲淺笑回答宗澤翰。

那樣憂鬱彷徨的眼神,又怎麽會讓宗澤翰相信她的解釋,只是她不想說,他也不想點破,只是憐惜她這一路毫無怨言的跟著自己,看向她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柔情,握起她的小手,朝客棧走去。

此時正是夜幕低垂,為了今晚能在天雲鎮落腳,他們本來就比平日多用了一些時間,所以客棧大堂用飯的人已經不多了。訂好了房間之後,他們還是準備在房間裡用飯。

“少爺,您不能再這樣了,那個女人離你而去,是她目光短淺,等日後你高中了,她肯定會後悔的!”客棧的一角,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正在勸解趴在桌子上猛灌自己酒的年輕男子。

只見那男子放下手裡的酒杯,用著極其緩慢的速度彎起右手手指,然後指向自己的鼻尖,用著一種很鄙夷的口氣問道:“高中?你認為我有生之年還會高中嗎?”

說完,又舉起酒杯準備繼續灌,可是酒杯碰到嘴邊,才發現裡面滴酒未剩,男子索性甩了酒杯,拿起桌上的酒壺朝自己的口中送去,可惜迷離的雙眼讓他無法將壺嘴對準自己的嘴,在舉起酒壺的那一刻,酒水就已經灑了他一臉。

“少爺,就算您不能高中,也是我們涿州有名的才子,您就別這麽折磨自己了。”小廝慌忙奪下酒壺,一邊為男子擦拭臉上的酒水,一邊嗚嗚咽咽的說道。

男子胳膊一揮,慘然一笑,“我完了,我這一輩子都完了,從我開始算計表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完了!為了我的私欲,母親用祖傳的連身鐲將表妹算計了,又因為接二連三的算計,父親也壞了身子,母親也因此犯了頭疼的老毛病,而我更是得到了報應,昔日涿州城的才子居然會名落孫山,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

“少爺,我們還是回家吧……”小廝扶著踉踉蹌蹌的男子,朝外走去。

這一幕,恰恰被正要上樓的林傾宸看到。

(寫著寫著就會翻看前面的內容,回想起來,也許當時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卡文,寫的也不見得有多麽滿意,但是重新再讀,才感覺到每一個文字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都傾注著自己的心血,所以,親們在跟著雲兒的思路追隨著主人公命運的發展時,能留下你們的評論的嗎?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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