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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第518章 安畫之計
臭?

 容錚不否認自己臭,可是出道至今,所有知道他為什麽臭的人,不管心裡再嘀咕,面上都只有佩服的份。

 能這樣說他的,只有林蹊!

 踏馬的,怎麽就這麽巧?

 “嗬,我還以為,你早死了,將來回去要應付你家源源不斷的人,看他們難受呢。”

 放屁!

 一聲水響,盛開的重影蓮就托著陸靈蹊飛到了他們同等的高度,“敢咒我?”她眉毛微豎,面含煞氣,“是不是覺得,我在這裡不敢殺你?”

 殺他?

 容錚心下一跳,不過當著這以多人的面,哪能認慫?

 “姓林的,我們進亂星海三十九年了,你自己說,你在人前露過幾面?”他磨著牙道:“第一次,我們可以不算,可是這一次呢?從蓮城出來才幾天,你惹了安畫,然後拍拍屁股走了,你知道,那個女人,就因為我們同出一域,暗殺我幾次了嗎?”

 不入劍心隊,他的小命可能早就沒了。

 想想容錚就氣,他一個魔修居然受到對頭的連累,還沒地方說理去。

 “還有九壤前輩。”

 不患寡而患不均。

 九壤是為亂星海立了功,可是得的獎勵……不提也罷。

 不要說跟林蹊比了,就是跟他都比不上。

 容錚大聲,“安畫堵在海城外圍,他到現在連一千個星獸都沒殺到,你……”

 “閉嘴!”

 陸靈蹊沒想到,他還越說越有理了,還把鍋甩到她頭上,“我跟你們什麽關系啊?安畫找我,是我想讓她找我的嗎?你們也有手有腳,出去混的時候,也是一方人物,不去找安畫,反而怨怪上了我,容錚,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皮有多厚,看看只會窩裡橫的人長什麽樣?”

 窩裡橫的人長什麽樣?

 “……噗!”

 晏三春沒想到聞名久矣的林蹊,是這樣罵人的,忍不住就噴笑了出來。

 盛開在容錚悲憤望來前,把她扯到了身後。

 “我窩裡橫?”

 容錚氣的頭髮都恨不能豎起來,“姓林的,你老實說,我和九壤不知道你的底細嗎?可是,你能再坑安畫,你敢說,不是因為我們把十面埋伏的事,一直死按著沒說?”

 呦,這樣說自己還真要感謝了不成?

 陸靈蹊看著他,拂了拂自己一塵不染的袖子,“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們,沒在佐蒙人那裡,把我的底全賣了?”

 說到這個,她也是一肚子氣呢,“到底我們誰是女的?我沒跟別人說過你們,可你們兩個大男人,長了一幅長舌頭,當八公到處嚼人舌根,要不是那天,你們到處跟人說我是什麽天道的親閨女,安畫那起子混蛋,能找上我嗎?能搞事,把我逼出海城嗎?

 我能活到現在……”

 重影蓮托著她往容錚那裡逼了幾步,直到他不要臉,跑到兩個和尚的身後,才停下來,“我能活到現在,靠的是我自己。容錚,你歸魔,我歸道,我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謫。”

 是輪不到他,可是……

 “那九壤前輩呢?”

 “咳!我說句啊!”

 晏三春又從盛開後面站了出來,“九壤被安畫那些佐蒙人盯上,不關林道友的事吧?他不是到處跟人家說,那什麽裴長老是他挖出來的,是他提議下毒,是他推理出他的逃跑路線,早一步在路上設伏?

 佐蒙人找他,是想給他們的長老報仇,跟林道友完全沒關好吧!”

 裴長老?

 還有,那什麽長老居然死了嗎?

 陸靈蹊忍不住看向晏幾春,“這位道友!”她朝人家拱手,“這些年,我一直遠避人群,在外行走,敢問那什麽長老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一直以淡漠示人的盛開,都露了點驚訝之色!

 “噢……!這裡有有關那一戰的介紹。”

 晏三春摸了一枚玉簡,以靈力送過去,“道友看完,我們再說話。”

 她看到了她腰上的星牌,那上面的數字簡直可稱恐怖。

 晏三臉對她的佩服之情,盡數表露在臉上,而且,她眼睛盯的方位也不對,眾人忍不住一齊瞄了瞄。

 可是不瞄不要緊,一瞄……

 容錚心塞的,想跳到星湖淹死算了。

 他可憐巴巴地跟自己的本命魔劍鬥智鬥勇,跟別人搶殺星獸,避著瘋了的星衛暗殺,還要兼顧修煉,每天忙的跟狗似的,這麽多年下來,卻可恨的,連她的零頭都比不上。

 老天太不進理了。

 容錚眼睛紅的都要掉眼淚。

 陸靈蹊不知道,這一會,因為她星牌上的數字,這些人受了多大的打擊。

 她的目光被玉簡吸引,半晌挪開的時候,好生感慨。

 原來,她避開的那年,就發生了那麽多事。

 不僅九壤被困在海城走不出來,就是陶甘和陶單也一樣。

 也不知道,後來她給他們的飛劍傳書,二人收到沒有。

 “多謝!”

 陸靈蹊朝晏三春拱手,把玉簡還給她,“沒想到,那年發生了這麽多事。”她要往海城走一走了,徐冬山為人不錯,幫他吸引一部分火力,順便賺點零花錢是正經。

 “林道友有大毅力,三春佩服!”

 換成她,星牌的數字超了兩萬,絕對絕對要找個城池換了,順便歇個幾天。

 可這林蹊倒好,一個人在外面混了這些年,連外界那麽大的消息都不知道,難得剛剛說話的時候,還能連貫。

 當初她閉關十三年,出關的時候,緩了好一會,才能跟師父流暢說話。

 “不過,你已經可以換好幾百仙令了,以後還要打星獸嗎?”

 她好想跟她組隊啊!

 星獸這東西,實在太操蛋了,多的時候,忙的人恨不能想逃命,沒的時候,就真的一個都找不到,閑的人發慌。

 林蹊星牌上的數字,能長到七位,實在是不敢想象。

 晏三春現在相信她真是天道的親閨女了。

 “打呀!”

 陸靈蹊摸了一把自己的星牌,一幅苦臉的樣子,“我家長輩多。”

 這樣一邊打星獸,一邊修煉,實在自在的很。

 而且,她弄的仙令越多,將來,一起到幽古戰場的長輩就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多肯定力量大些。

 “我們天淵七界有好多好多人呢。”

 得了她的惠,總要照顧一下她的師長。

 陸靈蹊的算盤打的精精的,“難得有這麽個機會……”

 說到這裡,她瞄了一眼容錚腰上的星牌,嘴巴不由微張了張。

 容錚羞憤欲死,尖聲道:“我才換了星牌沒多久。”

 “噢!”

 陸靈蹊一幅如釋重負的樣子,“反正我的星牌都是道門的,得優先供給無相界。”

 他多他少,跟她都沒關系。

 “各位,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林蹊就此告辭!”

 “咦?林道友,別急啊,你是要去海城嗎?”

 晏三春忙堵住她,“我和盛姐姐正打算往海城走一趟,你……”

 “同路!”

 陸靈蹊對這個女孩微有好感,含笑邀請,“要不然,我們一起!”

 “好啊!”

 晏三春雀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晏三春,這位是盛開盛姐姐!”

 陸靈蹊和盛開各自點頭招呼,三人一齊朝沒怎麽說話的知方、知道二人微一拱手,遠揚離開。

 “阿彌陀佛!師弟,我們也走吧!”

 知方知道師弟把林蹊逼出來,可能得罪了她,朝容錚微一點頭,拉著他微偏方向。

 “知道,你應該解釋一下的。”

 看看人家星牌上的數字,妥妥的天道親閨女,得罪她,於自在門暫時可能沒什麽,但將來呢?

 天淵七界以前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從現在開始,就必須重視了。

 “她現在所集之仙令,已達四百多數,將來,天淵七界到幽古戰場的人,肯定要超過六百數。”

 簡直不敢想象,她一個人能打那麽多星獸。

 知方老和尚本來古井不波的心,都泛起了一種嫉妒羨慕後的無力感。

 “解釋也沒用。”

 知道和尚笑了笑,“她與陶甘和陶單交好,陶甘和陶單被佐蒙星衛四處追殺的時候,我曾遠遠見到過。”

 當時他沒出手相助,反而遠遠避開,他們肯定記住了。

 就像他們對劍心隊謝善、紅葉暗含怨念一樣,他們肯定在心裡,也怨怪了他。

 “我們不是一路人,何必強求?”

 就好像盛開……

 想到她最終未看他一眼,知道和尚反超師兄,遠遠把他甩下。

 “晏道友!盛道友!”

 陸靈蹊可不知道,他們之中有什麽官司,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問,“九壤幫忙抓了那個佐蒙長老裴清,仙界是不是也對天淵七界有所獎勵啊?”

 還有她的。

 上一次,仙界還曾把食靈蜿蟲的作用,當做她的獎勵給了天淵七界,這一次,陸靈蹊希望,他們能更大方點。

 畢竟,她也算立功者。

 “唔!”晏三春笑了,“聽說,仙界已經下發了一些建立星傳送的仙材,不過,那些仙材,要等你們回去帶上,才能建起兩邊的連結。”

 這樣啊?

 算個好消息!

 “九壤的獎勵也有十年天字房修煉和太浩丹、問仙丹嗎?”

 “噗!道友主要是想問你自己吧?”

 一下子殺了那麽多星衛呢。

 晏三春笑問的時候,連旁邊的盛開都忍不住帶了一抹笑意望向陸靈蹊。

 “呃……!”

 被人家看破了,陸靈蹊乾脆就甩了不好意思,笑道:“確實,你們既然知道,就別繞彎子引我心癢癢了,仙界對我的獎勵是什麽?”

 “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晏三春笑彎了腰,“九壤的獎勵裡,除了帶材料修天淵七界到亂星海的獎勵,就只有一枚問仙丹。”

 聽說,他一直跟人哭窮,明裡暗裡的,想把那個可以惠及整個天淵七界的獎勵換了。

 林蹊這裡……

 “你的獎勵,也是帶材料,建立天淵七界到幽古戰場的通道。”

 啊?

 陸靈蹊眨了兩下眼睛,“不是說,有仙令就可以進出幽古戰場了嗎?”

 “沒有穩定的通道,可能你們前往幽古戰場,仙界那邊就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代價太大了,人家心情不好,可能就不幹了。

 所以,通道是很重要的。

 他們各界的通道,都是先輩們通過各種努力,幫忙建下的。

 晏三春覺的這東西,是絕對不能省的,“你們天淵七界應該也有不少好東西吧?以後換東西,或者直接像盛姐姐的宗門鎖月樓,每年朝大家收取通道的一定費用,我感覺也挺好。”

 還有這樣的操作?

 陸靈蹊的眼睛亮了,“鎖月樓有先輩也像我這樣,幫忙弄了通道的材料,然後,每年收取往來修士的費用嗎?”

 “嗯!”盛開點頭,“我家去非老祖幫小仙界建下通道後,所有持仙令從通道到幽古戰場的修士,都要給鎖月樓六十六顆上品靈石。”說到這裡,她遲疑了一下,“你若是有家人,也可以跟宗門商談庇護、靈地什麽的。”

 晏三春看了盛開一眼,在某人高興起來前道:“不過,這東西,能少要盡量少要,沒有本事,財多了,於家族於後輩是禍不是福。”

 曾經的盛家有多少人?

 可是現在呢?

 所有在修仙界的人盡數被殺,若不是鎖月樓還是個不錯的宗門,在得到消息時,護了一護,盛家連俗世血脈都被斬殺怠盡了。

 如果那樣,哪有現在的盛開?

 “嗯!我知道。”

 陸靈蹊從沒想過,要惠及陸家。

 但是她要讓陸岱山和陸家的某些人後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欣欣喜喜地道,“我家不是世家,不過,我可以給我將來的徒子徒孫,朝我掌門師叔要大把大把的東西了。”

 只要一想到,重平師叔的黑臉,以及以後尚仙師兄和他徒子徒孫們,要眼氣金風谷,她就高興。

 陸靈蹊感覺,師父隨慶若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更高興。

 去世的師祖和師伯,泉下有知,也會為他們高興的。

 “……”

 “……”

 晏三春和盛開沒想到,她要這樣操作。

 她不知道羨慕嫉妒久了,會逼著同門偷著套麻袋嗎?

 “咳!”晏三春清清嗓子,“你已經有徒弟了呀?”

 “沒啊!”

 陸靈蹊笑,“不過,不是應該提前準備著嗎?”

 回家衝進元嬰,她就想辦法收個好徒弟,然後一家一家的拜山,從所有人手上套東西。把師父這些年送出去的,全都賺回來。

 陸靈蹊覺得,她最起碼要收七個徒弟,這樣,被人欺負的時候,也能一家子一起上。

 反正從此以後,金風谷都不差錢了。

 “我師父就收了我一個,感覺好孤單,被人欺負都只能自己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打算收七個。”

 柳酒兒那什麽麻袋法寶,哪怕傳下去了,也只能當擺設。

 ……

 還在靈界做任務殺食靈蜿蟲的柳酒兒,哪裡知道,她的布袋法寶,會讓某人發那樣大的收徒志願?

 天淵七界自從收到仙界消息,就一直在盼望著六十年早點過去,九壤和林蹊能把建立亂星海星傳送和幽古戰場通道的材料帶回來,讓他們按著仙界下發的圖紙,馬上建上。

 只有建起通往亂星海的星傳送以及到幽古戰場的通道,天淵七界才能像其他界域一樣,成為這方宇宙規則下的平等界域。

 到了那時,所有修士的未來,才更可期。

 只要願意拚,舍得拚,哪怕自己還會蹉跎於境界,後輩弟子肯定也能憑著上輩的積存更上一層樓。

 所以,哪怕只有圖紙沒有材料,也沒防礙大家的熱情。

 連厚來都自發地與好些陣法師一起,按照圖紙,模擬著建設兩者。

 他們這邊忙的熱火朝天,對容錚寄予厚望的七殺盟和百曉山,這些年可真要眼氣死了。

 奈何形勢就是比人強,他們只能捏著鼻子,給千道宗和青雲宗送禮,其中,千道宗的禮還送了兩次,誰叫林蹊為天淵七界得了仙界的兩次獎勵呢?

 他們送禮,別人當然也不敢太落後。

 重平每次收禮的時候,都是心情最好的時候。

 說來,隨慶師兄可沒教林蹊什麽,她完全是大家一起幫著教出來的。

 所以,每次禮到,他都會給宜法、知袖、厚來和他自己弄點好處。

 宜法和知袖照顧林蹊良多,厚來為她融會貫通十面埋伏,也立下過汗馬功勞,他……他可是全方位的支持,沒有他這個掌門師叔的支持,林蹊哪裡能心無旁騖地一心飛陣,連築基中期該有的試煉都沒去?

 重平給他自己獎勵的時候,回回都要在心裡得意一番。

 當然了,百禁山那裡也不能忘了,他家的小丫頭,有點空就想往百禁山跑,沒空了,得了好東西,看到好吃的,絕對要朝他借傳送寶盒,讓那邊的人嘗嘗。

 她那樣孝敬那邊,不僅他酸,知道情況的宜法也特別的酸,可是,再酸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誰讓當初隨慶師兄讓人家養了三年的娃呢?

 “師父,您要的東西送來了。”

 尚仙捧著一隻乾坤玉盒送到玉案上。

 “唔!放著吧!回頭,你代為師往飄渺閣走一趟。”

 自食靈蜿蟲的作用被仙界當作給林蹊的獎勵放下來,千道宗辦事就順利多了,無相界各宗給他面子的時候,辦事老道的重平當然也沒盛氣凌人。

 “告訴秋宇掌門,下個月往滄海界支援的名額已經定下來了,飄渺閣有十五個名額。”

 “……是!”

 尚仙微有詫異,自從聽說要往滄海界支援,各方都在爭搶名額,這多一個名額,可就能多分一份靈食蜿蟲帶回來。

 這東西不管是馬上放到靈脈,還是封印存下來以後用,於宗門於世家,可都算寶貝。

 千道宗內也有好幾家托到他面前,想要多討一個名額。

 可是師父好像特別照顧飄渺閣,都不用秋宇掌門說話,每次都多給一個兩個。

 “還有事嗎?沒事下去做你的事吧!”

 “是!”

 尚仙想想那位被林蹊師妹非常看重的無想前輩,到底什麽都沒說,老老實實地下去了。

 殿門前,他正要跟風風火火趕來的宜法師叔行禮,她就一個擺手衝了進去,“師兄,蘭成秘地的封印松動了。”

 什麽?

 重平大喜,“誰發現的?”

 “天劍宗李開甲!”

 “好好好!你馬上帶人過去查看,封印松動的是第幾層。”

 “我已經通知楚天闊過去了,他進階元嬰了,總要給我們多分擔點事。”

 這倒是。

 重平欣喜,“那你……要帶隊去滄海界嗎?”

 “是!”宜法點頭,“我打算到滄海界見識見識,回來正式衝擊元嬰後期。”

 這是大事!

 重平打量自家師妹,“你已經摸到元嬰後期的門窗了?”雖然高興,可是……可是腹內也好酸啊!

 他這個師兄要越來越沒有威嚴了。

 “嗯!”

 宜法在一天到晚動心思的師兄面前昂了昂頭後,才稍為矜持了一點,“門和窗在十年前我就摸到了。”

 在修煉一道上,她絕對甩了篩子眼的師兄好大一截。

 當然,她能進階這麽迅猛,也跟心情和手上的資源有關,“師兄,尚仙已經歷練出來了,我覺得,你可以再往他身上加加擔子,那種跑腿的事,就不要讓他幹了。”

 她就把暗門的好些事,甩給了徒弟南佳人。

 雖然那丫頭聰明有余,殺伐不足,可是現在的千道宗勢頭正盛,外面也沒那麽多的暗潮湧動,讓她歷練著正好。

 “你不懂!”

 重平一邊對師妹羨慕嫉妒恨,一邊還不能不為徒弟考慮,“現在讓尚仙代表我多往各宗跑,正是為了他將來接任做準備。

 而且,他也要修煉,總不能將來林蹊回來,一把衝到元嬰,結果,尚仙還在結丹後期上晃,真要那樣,他這輩子,在林蹊那裡,都挺不直腰杆子了。”

 宗門事務煩重,比南佳人要處理的暗門,可多了數倍不止。

 “行,我不懂,我去幹我懂的事!”

 再在這裡呆著,師兄的不平,就會越來越重了,萬一給她加擔子呢?

 安全起見,宜法得瑟完,就準備馬上跑路。

 “站住!”

 重平還不知道她?

 把徒弟才送來的乾坤玉盒以靈力送著堵到師妹面前,“這裡面裝的是食靈蜿蟲屍,你拿著它,跟百禁山的瑛娘多討點東西。”

 “……她小氣的要死,我不跟她談!”

 要一截她隨便就能吐的冰蛛絲,她都小氣的一小段一小段地給。

 宜法覺得,除了林蹊能讓那家夥送東送西外,對其他人永遠也大方不起來。

 她實在沒耐心,乾脆甩鍋,“知袖不是輪值回來了嗎?讓知袖跟她談。”

 兩個貔貅,看誰的本事大。

 “反正她們兩個早就認識。”真說起來,與她這個隻聞名,卻始終沒見過面的人商談,可能更好。

 宜法把乾坤玉盒甩回玉案,轉身就把知袖逼來了。

 ……

 陸靈蹊不知道,天淵七界因為食靈蜿蟲,早就另有了一番新跡象。

 與晏三春和盛開一起走,晚上的修煉當然也就作廢了,這樣一來,每天雷打不動的一百多星獸進帳也就沒了。

 “林道友,這些年,你跑的是不是都是非常凶險的地方,然後用十面埋伏殺的星獸啊?”

 要不然,也解釋不了,她星牌上恐怖的數字。

 晏三春好奇地打量她腳下的重影蓮,據說就是這件異形之寶,一下子圍了星衛二十人,逼得那個安畫獨自逃命前,還要求被圍的族人,自爆儲物戒指,死也不便宜她。

 “唔!如你所猜!”

 陸靈蹊當然不能說實話,腳下的重影蓮一閃,化成飄渺的花雨,“用十面埋伏,比一刀一刀地砍,方便多了。”

 何止是方便多了。

 晏三春知道,跟她組隊的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人家一個人逍遙自在,大殺四方哪都可去,帶著她……幫倒忙嗎?

 她按下那點心思,“好想現在出來好多佐蒙人,讓我和盛姐姐見識一下你的十面埋伏啊!”

 “那你還是別想了。”

 盛開在旁邊笑看了陸靈蹊一眼,“我若是安畫,現在一定避著林道友走。這些年,其實她也就在最開始的時候,跟我們玩命地乾,後來……,我想她也發現,那樣做的結果他們更吃虧,現在雖然還圍著海城,監視海城,可從來沒跟大隊人馬對上過。”

 要不然,劍心隊也不能開到這裡來。

 “那我若是換個裝呢?”

 陸靈蹊很為晏三春的提議動心。

 “恐怕還不行!”

 晏三春笑著挽住盛開的胳膊,“除非盛姐姐也換個裝。”

 “然後你也換個裝!”

 陸靈蹊突然想到,容錚找到星湖,就是請她們接下劍心隊謝善和紅葉的位子。

 “哈哈哈……”

 晏三春大笑,“原來林道友偷聽了不少。對了,那裡的星芰果是不是你采的?”

 “是啊!”

 陸靈蹊奇怪她們怎麽一個個都要去采星芰果了,“不過,早前聽說,那裡少有人去,我怎麽才到那裡沒兩天,你們就一個個的全去了?”

 “是我,想嘗嘗星芰果的味道。”

 盛開道:“我家祖上……當年在亂星海做任務的時候,非常推崇此物,恰好路過,就想過去采些嘗嘗。”

 “噢!那我分你些。”

 “不必!”

 太少了沒用,好在星湖就在那裡,今年沒有,明天總會有的。

 她在這裡的時間還多著呢,以後有的是機會研究去非老祖為什麽那麽推崇它。

 盛家自去非老祖飛升後,就一直在敗落,明明有底子有人,結果卻……

 盛開拒絕,“我就是想嘗嘗而已,道友既然采了,請我們吃個一頓兩頓的,想來沒問題吧?”

 “盛道友都這樣說了,我哪還能小氣?”

 陸靈蹊的肚子適時地叫了一下,“正好,我采了還沒嘗過,怎麽樣,我現在就請客!”

 三人按下遁光,現場烹製她們聞名許久的星芰果。

 ……

 安畫很快就收到,林蹊再次現身的消息。

 她瞬間感覺呼吸都不暢了。

 一百零八星衛,最早盯上的三個人,全都逍遙在外。

 林蹊現在他們惹不起,陶甘、陶單……

 “林蹊自視甚高!”

 成康的牙齒咬的咯吱響,“她以為有十面埋伏,就哪裡都可去。”若不是被她傷得太重,若不是害怕境界跌落的太多,他怎麽也不會用落棲功,沉睡那麽長時間的。

 知道因為他一時的貪念,星衛死了那麽多人後,成康的心情,其實不知道是複雜的多,還是後悔的多。

 落棲功保住了他的命,保住了他的境界不會受太大影響。

 於他而言,他沒錯。

 可是,他到亂星海是來做任務的,是來奪運的。

 林蹊的‘運’浩如淵海,不管是為了族人報仇,還是為了將功補罪,還是……奪她之運,他都不能像安畫那樣退縮。

 “安畫,我覺得,我們正好可以利用她這個弱點。”

 “……”

 安畫不想理他。

 雖然這些年,成康為了贖罪回回衝在前面,殺了不少修士,也受過不少傷,可是,她知道,這只是表相,那些修士都是他能對付的,再倒霉,他也不會死。

 可是現在……

 區區二十三人。

 真要與林蹊遭遇,成康還能衝在最前,還敢衝在最前嗎?

 安畫持懷疑態度,“她的弱點?”她冷笑一聲,“你好好看消息了嗎?跟她一起的是盛開和晏三春。”

 上一次,成康就是傷在盛開手中。

 若不是十三衛的人救援及時,若不是怕將來出去,她沒法跟他的後台交待,安畫都想借人族修士的手,把他弄死算了。

 “你不就是想說,借用她自視甚高,把她引到,我們布置的死地嗎?”

 當人家是傻子嗎?

 如果是傻子,她能在剛到亂星海的時候,把十三衛的沈長和沈原一齊拿下?

 能為亂星海立下那般大功?

 人家不僅有運氣,戰力、智力方面一個不缺。

 這時候再與她對上,完全是……再給她送‘釘’。

 一想到,某人在那塊石頭刻下‘破船還有三千釘’的七個字,安畫渾身的氣血就翻湧的厲害。

 “成康,你想那樣做我不反對,但是,我的手下只能聽我的。”

 “……”

 成康盯著她,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看自己唯一的手下張漯,因為他知道,張漯也不會聽他的了。

 慢慢轉身,成康一言不發地去想他的轍。

 不怕計老,只要實用就行。

 姓林的在他們身上,只有勝沒有敗,她應該是自負自傲的。

 只要能提前布置好,把她引到絕地,誰能說,他就一定會失敗?

 就算失敗了,至少他試過。

 總比安畫……

 成康突然懷疑,當初長谷那一戰,安畫是先在心裡怯了,所以,才會先當了逃兵。

 他稍為興奮了點,只要抓住這一點,將來回族裡,他也更能為自己開脫。

 數天后,讓陸靈蹊和晏三春、盛開沒想到的是,真有佐蒙人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死點,就那麽堵了她們。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星衛成康!”

 成康看了眼晏三春和盛開後,就把主要目光放在陸靈蹊身上,“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姓林的,你應該知道吧?”

 嗯?

 陸靈蹊眯了眯眼,“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成康身形一閃,退後十丈,“一百零八星衛,我與安畫,各領一半,得你所賜,我的手下……盡皆隕命你手。”

 原來是報仇來了。

 盛開還真沒想到,這成康的身份如此之高。

 她的眼睛瞄了瞄他手上的儲物戒指,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那一次雖然讓他逃了,可是,帶儲物戒指的手臂卻讓她砍了,事後……,那戒指裡真沒什麽好東西。

 難不成,是因為他曾經遭遇林蹊,已經在她那裡,失了一次儲物戒指?

 “所以,你想陪你的手下?”

 放屁!

 成康身形一閃,又退後十丈,帶了靈力的聲音,控制著隻傳到她們耳中,“姓林的,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餐,十三衛兩個小隊,二十四人,你敢來嗎?”

 “不敢!”

 陸靈蹊沒有猶豫地搖頭,“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要麽想禍水東引,要麽想挖坑把我埋了。”

 她趕著見徐冬山,見陶甘、陶單,哪有時間陪他慢慢玩,“盛道友,晏道友,我們走我們的路。引蛇入甕還得撒點好東西呢,他這麽一毛不拔……”

 陸靈蹊遁光延伸,接住晏三春和盛開,接著走自己的路,頭也沒回,“成康,當了光杆司令後,在安畫那裡直不起腰了吧?建議乾脆就當縮頭烏龜,不要淌我跟安畫的混水了,要不然,那一次好不容易逃的性命,也要被你作掉了。”

 “……”

 “……”

 多麽誠懇、實在的建議啊!

 晏三春和盛開不用回頭,都知道,成康現在有多憋恨。

 按理說,佐蒙人當面,她們應該不惜一切拿下才對,不過,就像林蹊說的,他既然敢如此不加掩飾地過來,一定早就布了後手。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蠢。

 反正大家在亂星海,總是有機會的。

 “……姓林的,你是怕了我嗎?”

 成康在後大叫,“殺神陸望若是知道有你這樣的傳人,一定會親自廢了你的。”

 “是嗎?”陸靈蹊似笑非笑地回頭,“那仙界的獎勵,又從何而來?我覺得,他老人家現在一定天天小酒咪著,小菜吃著,高興有我這樣的傳人,在結丹期的時候,就把你們這些天仙級的星衛按著打的連靠近都不敢。”

 “……”

 成康雖然跟她交過手,可是實沒想到,她是如此的牙尖嘴利。

 若在外面,他一定慢慢地把她從腿開始挫骨揚灰。

 成康的手在抖,唇在抖,渾身都想抖。

 他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進亂星海。

 若是不進亂星海,憑他的關系,憑他的資質,不用千年,必成玉仙。

 遠遠地,安畫心累地看著成康被人家打擊的好像背都駝了。

 她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我們星衛避著林蹊走。”

 真要全死在她手上,那才是笑話呢。

 陸望可能真要因為林蹊,小菜吃著,小酒咪著了。

 安畫一邊慢慢後退,一邊傳音給成康,“我已經想好了,離開海城,努力為族裡掙更多的星沙。”

 一個任務失敗了,不能另一個任務也不管了。

 現這麽耗在海城,又有什麽用?

 只會把自己嘔到吐血。

 “你若不來,就與十三衛一起行動吧!”

 將來回去,如果說,她的錯有七分,成康的錯就有十分。

 有個墊底的,她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陶甘和陶單,你們也不管了嗎?”

 成康猛然回頭,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傳音的時候,聲嘶力竭,“我追殺林蹊失敗了,情由可原!”遇到殺神陸望的傳人,他還能保著性命回去,就已經算厲害了。

 可是安畫呢?

 “你們讓叼到嘴裡的肉,又活生生地跑了,你們對得起聖者,對得起長老,對得起族裡,對得起我們那段時間的奔忙嗎?”

 成康雙目赤紅,“還有九壤,若不是他,長老如何會死?這仇……,你們不報,我報!”

 他沒再管安畫,一個人衝向另一邊。

 安畫的眉頭一攏,在身後的隊友剛要問訊的時候,猛一抬手,做了一個止的動作,“成康雖然蠢,倒也算提醒我了。”

 她身上的頹廢瞬間去了不少,“林蹊回來了,接下來,九壤總要尋找機會,跟她出來一趟,給他自己弄枚仙令。”

 他們不能放過九壤,要不然,將來不好跟族裡交待。

 “還有陶甘、陶單,他們的仙令任務,算著時間,也沒集夠。”

 殺不了林蹊,可是能在她過來的時候,拿到其他久而不得的機會,也算一份收獲。

 “我想有了林蹊,他們的膽子都會大些。”

 安畫轉身面向自己的隊伍,“張漯,尋找機會,配合成康!”

 “……是!”

 只要不是跟林蹊對上,張漯倒也不怕成康作,“我要不要通知十三衛那邊,趁著林蹊過來,明面上,稍為示弱?”

 “不是稍為示弱!”

 安畫的眼睛,閃著一種特別的光,好像回到了未遇林蹊前,那種智珠在握的樣子,“而是真真切切地示弱,告訴他們,全面退避,讓林蹊當我們引蛇出洞的引子。”

 她不是會藏嗎?

 她藏的這些年,讓他們日夜嘔心。

 現在,風水輪流轉。

 安畫狠狠地吐了一口氣,“殺不了她,在她心上種下心魔,她也一樣成不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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