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先把那罐子裡的豬油倒進鍋裡。
然後放些野生薑,再把小魚放進去炸一會兒。
等把兩邊炸的金黃色了,再倒那些蝦米。
翻炒一下後就倒些醬油和熱水下去,水燒開後,就用小火煨著。
對了,玉米粉和一些,做成餅子,再把剩下那些骨頭湯跟野菜燉一燉。”
寧靜說的時候,隻覺得舌底翻津。
到時一口玉米餅子,一口小魚醬,不要太好吃。
想到這,她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秀花聽了嫂子的話,點了點頭。
按著步驟做,不一會兒功夫,廚房間裡就飄起了香味。
傅紅星略有些驚訝的看了寧靜一眼,沒想到寧靜這麽會做飯?
他完全忘記了,動手做飯的人是他妹子才對。
“嫂子,二哥的衣服幹了。”
四丫把竹籮筐上的紗布和衣服拿起來,有些為難的看了寧靜的腳一眼。
然後小眼神就忍不住往傅紅星的身上飄,只是,二姐說這是他們的大哥,可她看著感覺到陌生,所以有些害怕。
傅紅星自然發現了四丫那飄過來的小眼神,看了寧靜一眼,然後說道:“你先扶著牆邊,我去給鐵蛋穿衣服綁紗布。”
寧靜的心思全落在了鍋裡,兩眼盯著秀花把玉米餅子貼在鍋邊上。
聽到傅紅星的話,不在意的揮揮手應道:“行,鐵蛋的手脫臼了,你綁的時候可注意點。
等他衣服穿好了,就準備吃飯。”
傅紅星見她揮蒼蠅一般的手勢,莫名的感覺心中堵了堵。
沉默的上前,拿過四丫手裡的衣服,然後摸了摸四丫的腦袋,這才走了出去。
“嫂子,大哥是不是生氣了呀?”
四丫跑過來,幫忙扶著寧靜,然後問道。
寧靜被四丫這問的話愣了楞,挪開黏在鍋裡的眼神,小心的蹲下來,看著四丫的眼睛反問道:“四丫為什麽這樣想?”
四丫低著小腦袋,有些不安的摳了摳指甲。
“我跟三姐出去挖野菜時,他們說帶孩子做家務,都應該是女人乾的事。
要是女人不乾的話,那就是懶婆娘,男人會生氣,會挨男人揍的。
嫂子,我不想你挨揍。”
寧靜忍不住想扶額,也不知道哪個沙文豬居然當著孩子的面,說這樣的話。
象四丫才不過5歲,根本無法分辨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開玩笑的話。
而且,這種話很明顯,人家說的也不太可能是玩笑話。
這種思想毒瘤,必須從家裡孩子們的腦袋裡鏟除掉。
不然,留著到過年剪下來溜肉片麽?
“四丫啊,不管是帶孩子,還是做家務,男女都可以做。
區別只在於,誰有空,誰有時間去做。
而不是規定死了,一定要女人去做。
因為主席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
如果再有人這麽說,你可以告訴他們,他們這種是嚴重的封建毒瘤,是要被P鬥的。”
寧靜咬緊後槽牙,耐著性子對四丫說道。
她的這些話,不光是說給四丫聽的,還包括正在燒火的秀春和秀花。
聽到寧靜的話,秀花手中的鍋鏟停頓了一下,眉頭有些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