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某個遺失人口的原因,孤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他和廚子隻好趁晚上的時間,來感應這個小世界的情況,卻還是毫無收獲。仍舊看不出這裡出了什麽問題。好似真的像於倉所說的,只是界門被關上了而已。孤月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許是他們忽略了什麽,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開始打聽起這個小世界的情況來。
這才知道,這處小世界叫聖臨界,靈氣十分充裕,比之以前有著仙脈的三青界更盛。所以這個小世界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靈根的,凡人反正非常少,算得上是一個全民修仙的地方。相對應的大小修仙門派與世家數不勝數。其中又以禦聖派最為出名。
孤月還了解了一些信息,這禦聖派說是一個門派,卻更像是一個修仙集團。門內分為很多個分堂,之前撿到沈螢的聖幽林旁邊,就是禦聖派最大的六分堂其中的一個,堂主還是一流修仙世家祁家的家主。
他原來還好奇為何一個修仙世家家主會成為禦聖派的分支,後來才知道,禦聖派本來就是由六大世家聯合建立起來的,所謂的分堂其實是各世家的本家。傳聞這六姓世家,本來就是聖臨界一等一的修仙世家。如今聯合在一起建立禦聖派,強強聯合,那自然也就成為所有仙門中最強的門派。
孤月到是有些詫異世家居然會有這種覺悟,要知道比起門派來,世家要更加的保守且自我。本來嘛靈氣再濃的小世界,修仙的資源也是有限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而世家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利已的表現。同一個姓氏血脈相連的人聯合起,自然比單打獨鬥的要強。也就是說,他們本來是傳承很久的家族企業。這樣的企業想要轉型本來就十分困難,但這個小世界居然做到了。而且不是一家,而是六個世家一起聯合。
他還打聽到,這禦聖派雖然是由世家建立起來的,但對門下弟子到是一視同仁,而且年年都會招收新弟子,不論出身只看資質。有這麽長遠的眼光,到是讓孤月有些刮目相看了。
而且不知是否因為凡人太少的原因,這個小世界魔、道兩邊的修士關系也很和諧,到是沒有什麽大奸大惡,用活人來修練的魔修,自然也對立不起來。
孤月整整在仙城中打聽了一天,完全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也未曾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按說凡是出問題的小世界,他們一下來就應該會注意到異常才是。像之前的蘑菇世界,他一下界就被奪了身體,還有宋仁那個世界的異鬼,甚至之前三青界那個入侵者的警報。
“廚子,你那邊怎麽樣?”他在碰頭的茶樓坐下,看了對面正給某人倒茶的羿清一眼。
“沒有。”羿清搖了搖頭,“我和師父轉了一圈,並未發現有任何不尋常之處。”
那就奇怪了,研究是什麽原因,天道要把這邊的界門給鎖上?
“此地與其它小世界並無不同,不過……”羿清似是想到了什麽,剛要開口,樓下卻傳來一陣喧鬧之聲,似是發生了什麽事?隱隱還伴著幾聲驚呼。
兩人對視了一眼,下一刻就見店家帶著幾個修士走了上來,來人都穿著統一的白色校服,袖口還紋著火焰祥紋圖案。孤月看了一眼,發現這幾人修為都不低,最低都有金丹修為,最中間那個中年男子更是半步化神的修士。他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個世界教學水平這麽高的嗎?
他們似是在找什麽,環視了二樓一周,下一刻他就感覺一道神識掃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擋回去,又忍住了,給旁邊的廚子使一個眼神,任由那神識掃過。
果然那神識未停留,直接轉向了旁邊其它桌的客人。那人把整個客棧都查找了一遍,似是沒有發現異常,臉色頓時越加黑沉起來。
“師叔?”旁邊一名金丹弟子試探的喊了一聲。
那人搖了搖頭,轉身剛要離開,眼神掃了孤月和羿清一眼,似是想到什麽,皺了皺眉走了過來。剛剛他的神識掃過,自然會帶上些威壓,這店內修士無不露出或驚恐或興奮的神情,只是認出他們是禦聖派未出聲而已。所以沒事人一樣的孤月幾人,就格外突出了一些。
“兩位道友看著眼生。”他停在三人桌邊,“不知來自何門何派?”再次掃了兩人一眼,卻發現他們身上沒有半絲靈氣,頓時一驚,“你們是凡人?”
“道友說笑了。 ”孤月臉色沉了沉,假裝有些生氣的道,“我們雖然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但也認真修行了多年,怎會是凡人?”
“散修?”他呆了一下,放開神識再細一探他們的修為,果然是兩個築基期修士。低頭掃了一眼滿桌吃得乾乾淨淨的空盤子。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越加肯定剛剛是他看錯了,都築基了還沒僻谷,想必資質悟性是極差的,難怪只能做散修,剛剛之所以無視他神識的探查,看來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吧。
於是,他也不再停留,直接轉身帶著眾弟子就下樓離開了。孤月轉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徑直進了對面一家店鋪,繼續找尋什麽起來。
“今日城中多了很多高階修士。”羿清這才開口,說出剛剛未說完的話,“不止是元嬰,還有三位化神修士入城。”
孤月愣了一下,想到什麽轉頭瞄了一眼旁邊揉著肚子,喝著茶的沈螢,歎了一聲道,“沈螢,看來你昨天撿的那個胖子,若得麻煩不小啊!”
“啊?”沈螢歪頭看了他一眼,“啥胖子?”
孤月嘴角一抽,昨天還請人吃飯,今天就忘了,“沒啥,喝你的!”
“哦。”
再次看了街對面的店鋪一眼,孤月忍不住隨口道,“也不知道他一個沒修為的凡人,有什麽特別的,能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來。”連元嬰和化神修士都出手了。
羿清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道,“要說特別……我到是想起一事。”他手間一轉,一疊眼熟的黃紙,頓時出現在他的手裡,正是昨天胖子硬塞給他隱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