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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花匠生活》五十二、野雞王子[PK分二千六百]
    木屋四面開窗,窗子都是多層的,保暖又透明。一邊是湖景,三邊是林景。兩人吃完了午餐,又靜靜享受了一會兒風景和余火,才動身回去——冬明可以呆到晚上,但薑靈需要去等狩獵結果了。

  薑靈留意到,冬明快出林子時,又戴上了“墨鏡”。

  雪地車到了別墅前,開向操場。這一次冬明沒像逮兔子那會兒一樣直接跳。他在離操場挺遠的地方便示意薑靈停下,而後他下車、對薑靈道:“你想請俞小姐就請吧。但是埃莎她們是在工作,你還是不要打擾她們了。”

  薑靈慢了一拍才明白冬明這些話是在說什麽,頓時暗中狂笑。她不想讓冬明窘迫,於是強忍著,抿著唇緩緩點點頭,緊閉著嘴不敢說話——開口肯定就是笑聲!

  冬明理了一下外套領子,把它豎起來,擋住了半張臉,跟薑靈道別:“回見。”

  薑靈忍得辛苦,還是不敢開口,隻好瞅著冬明,對他擺擺手。

  冬明轉身朝操場那邊走去,瞧著與平時沒什麽兩樣。但很不幸,這兒除了通車到別墅的路,其它地方都是荒野。冬明抄的近路,野地有起伏,他走出二三十米後,也不知踩到了什麽土疙瘩,居然微微歪了一下。

  薑靈頓時不行了,一撐車把低頭悶聲發笑。因為這麽近冬明聽得到,薑靈還是想忍,偏偏抗不住,憋得自己臉都漲紅了。而後薑靈眼角瞄到人影一晃,轉頭一看,發現冬明已經不見——這令薑靈樂壞了,終於東倒西歪!

  ……

  冬明走得瀟灑,兩手空空。剩下薑靈背起包,拿起小貨箱裡一大堆東西,一溜兒小跑,跑進廚房。

  東西包括野兔的皮、盛著部分內髒的塑料桶,以及骨頭與空罐子。當然,還有那個透明的冰激淋塑料小杓。這些東西不能留在湖邊的木屋裡,也不能扔在林子或湖泊裡。骨頭、罐子與小杓可以扔掉,但皮與內髒,薑靈不知道怎麽辦,所以打算交由這兒的人處理。他們以前應該遇到過類似情況。

  因此,薑靈直奔廚房。

  埃莎是女仆總領班,在他們抵達時,幫他們一行人將住處安排妥當,眼下當然不在薑靈他們這幢別墅的廚房裡。倒是早上給薑靈拿透明小杓的女仆在。薑靈見了她,松了口氣:“點心公主,我們在林子裡烤了隻兔子,還剩下這些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女仆笑了:“您放心,交給我吧。”

  按禮貌,薑靈他們稱呼女仆時,要用姓氏,最好加個小姐或女士之類。這不像鮑裡斯給薑靈自我介紹那會兒——鮑裡斯是因為亞歷山大與薑靈親近,所以才與薑靈直呼名字。

  但偏偏這位女仆的姓,發音比較饒舌。對老王與跟著周信光來的兩個人而言,尤其困難。又因為她本職是茶點班女仆,負責早餐與茶點,結果周信光一個玩笑,她爽朗一笑一點頭,這幢別墅裡七個人,跟著都稱她為“點心公主”。

  薑靈把該扔的扔進垃圾桶,那邊點心公主拿起兔皮看了看:“秋冬的皮比較好。您想完整地保留它做個紀念嗎?或者如果您願意,我們可以把它製成一頂帽子。您覺得怎麽樣?”

  薑靈當即同意:“做帽子吧,這不是我打的。哦,您們真是太好了!太厲害了!”

  ——把一個十一級體術的家夥嚇成那個樣子!

  點心公主不太明白薑靈為什麽突然如此大發感慨,但不管怎麽樣,這顯然是誇獎,於是她也笑了,掂起圍裙裙擺、微微一蹲,

同樣戲劇化地來了一個屈膝禮。  *

  薑靈出來時沒見趙永剛。不用問,肯定又是去操場用器械了。老王畢竟年紀大了,沒那個衝勁,剛剛午睡了一覺,下樓喝茶,愜意地坐在沙發裡。

  薑靈回房間,衝澡,吹乾頭髮,套上長褲,而後仔細選了一件毛衣。毛衣是白色的,粗粗的棒針,豎條菱形花紋,不像獵裝裡穿的那件一般緊身。雖然有高領,但高領是圓形,寬松而舒適。

  要知道晚餐肯定是在室內,沒準又有爭鋒相對。薑靈當然要讓自己看上去輕松一點、不引人注意一點——這樣省事。所以,沒有勒緊的領子,也沒有“V”領的成熟性感,更沒有裸肩。

  ……

  三點多的時候,薑靈到了路林的別墅裡。路林剛開始享用下午茶。薑靈冬泳時間花得多,午飯吃得晚,此時並不餓,所以陪路林喝了一點東西,便起身賞玩那些刀劍,同時在心裡糾結。

  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太陽慢慢西斜、漸漸落向遠山。

  薑靈將一把風格華美的彎刀,歸入鞘內、放回架上,而後她轉身望向遠處的森林,不知第幾次祈禱周信光能夠贏得這場賭獵——因為薑靈是個正常人,而正常人總是希望自己交好的人好運,不會為俯視輕視自己、或是做壁上觀的人祈禱。

  所以單純從感情上來說,薑靈希望亞歷山大、鮑裡斯,或者周信光是勝利者。這其中,薑靈自然比較看好前兩者。而從理智上來說,薑靈認為,自己應該希望中國人贏。

  於是……

  ——感情與理智一交集,就只剩下周信光小朋友這唯一的選擇。

  ……

  薑靈一直覺得犬夜叉很酷,於是她先隨意瞧了瞧幾把日本刀,而後才端起了乾隆皇帝的天字號腰刀,慢慢琢磨。

  這把刀的刀鞘,是貼金桃皮。刀柄、刀鐔、鞘口、鞘尾,以及刀鞘中部的提梁部分,均是鐵製鎏金,鏤空浮雕花卉裝飾,並鑲嵌了東珠、綠松石、珊瑚等。刀根吞口處乃一條五爪金龍的龍口,刀背更橫臥一條金龍。金龍栩栩如生,工藝豪華精美,氣勢宏偉超凡。

  浮雕有可以活動的部分。所以佩刀行走時,金屬構建互相碰撞,會發出清洌的聲響,威武冷肅。

  薑靈將這把刀觀賞了一遍,並沒抽刀出鞘,又望向窗外遠處的森林。

  路林閑閑道:“您在擔心嗎?他們沒什麽危險。”

  薑靈無言地瞅向路林——老奶奶,你又開始逗小孩了!

  路林忽然莞爾,而後她放過了薑靈,換了個話題道:“別光看不試。”因為她說了這句話,旁邊的夜空藍便取了一個小木桌來。小木桌低矮而粗糙,像是剛釘的,這令人覺得它壞了也不是那麽可惜,還可以當柴嘛!

  而後夜空藍又往上放了一疊寸厚的木板,足有十塊,疊得整整齊齊,用細線箍住了兩端。

  ……

  收藏刀劍,拍賣價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品質、是鋒利、是背後的文化與歷史,是那一抹凝練得優雅的暴力。這收藏的過程,除了融匯了殺氣、情趣、威勢與財富等等,但最重要的,是手中穩握的力量感。

  薑靈第一次嘗試這種事,多少有點緊張,緩緩拔出刀來。

  而路林悠然呷了一口茶:“一把刀,您一旦拿起它,就必須控制它。控制它,它即是力量。否則,它就是危險。所以,您必須比它更強大。”她並沒看薑靈,邊說邊自顧自觀賞著點心塔,揀了個小餅乾:“換而言之,您的心靈,必須比您擁有的力量,更為強大。”

  薑靈靜靜聽著。此時此刻,薑靈又一次忘記了外交辭令之類的東西。她由衷道:“您做到了。”

  但路林不這麽認為。她享受了一下餅乾的香氣,道:“現在言之過早。在兩百年後,這會成為事實。”

  薑靈怔愣,旋即緩緩點頭——就像路林所說,如果運氣好的話,前面的路還很長,所以要注意對刀的保養。這不僅包括訓練、學習與休息,與也包括每時每刻、長年不輟的自省。

  此時刀已經出鞘。薑靈對這種冷兵器的掌握,不像路林那麽嫻熟,那麽如臂使指。所以,薑靈沒有一揮而下。她把鞘擱到一邊,先握刀懸停在木板上方、比好了位置,而後筆直抬高,這才發力斬下。

  木板應聲而裂,一、二、三、四、五,刀在第五塊木頭裡卡住了。

  路林掂起了一角手指大的三明治:“您沒出全力。您怕弄壞它。其實斷了也沒什麽。好吧,我知道它是古董……您在練體術?以三四級體術而言,您的手挺穩。”

  薑靈點頭承認:“是的,我有一點擔心。我在向體術四級努力。至於手穩,沒做測試。應該是無器械計劃的關系。”

  路林隨意道:“那個對控制力與毅力很好,但缺乏對抗性與緊迫性。”

  ——這評價跟亞勒的一模一樣!

  或許只是常識……但考慮到亞勒那聲漏出來的直呼,也很可能不是。所以薑靈又一次點頭的同時,心裡冒起了八卦,忍不住就四下略略一看,卻沒發現亞勒的身影。

  路林不解地看了看薑靈,然後她的表情促狹起來。

  薑靈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把刀歸入鞘中、放回刀架上。

  剛好門口的夜空藍報告:“他們回來了。”路林就丟開了沒問。

  *

  薑靈跟路林走出客廳,在別墅前眺望歸來者。

  最先回來的是徐伯厚他們。薑靈非常高興地發現他們都在一塊兒。但是……

  ——咦?少了周信光?!

  他們臉色有的好、有的還好、有的不好。薑靈看不出來,一時間也顧不得瞧他們打了什麽,連忙過去找人問。

  本來,薑靈想問俞靜,她們兩個女的,又都是精神力,自然比較親近點。至於試探冬明那次,那個一筆歸一筆,何況也不能怪俞靜。薑靈其實還很佩服俞靜——這要換她,早爆了!所以薑靈從不在俞靜前提起冬明,以免勾起俞靜的不快;她跟冬明說什麽喊俞靜一起來,純粹只是個玩笑。

  但俞靜不知為何臉色黑得像鍋底,連帶俞驥也板著臉。薑靈隻好轉個方向,找徐伯厚。

  徐伯厚聽了,微微一笑:“他就在後面一點,沒事。”

  於是薑靈放心了,點頭謝過,也沒再問別的什麽

  周信光果然就在後面。他是牽著馬、走回來的——他身後的那匹馬……幾乎被野雞那絢爛的長長尾羽淹沒!

  路林見狀莞爾,旋即失笑,轉而成了哈哈大笑:“瞧哈,我們的‘野雞王子’回來了!”

  ……

  薑靈眨巴著眼,兩手捂住了嘴——天啊,不是吧……這、這應該和她早上說的那句“祝你最最好運”沒關系吧……難道林語者還兼職當巫婆?還搞預言?肯定不是!絕對不是!

  周信光被笑得十分懊惱,偏偏又不能向路林抗議。此時跟他來的三人也在外面等,見他完好就放心了,上前去接手。周信光與他們說了短短幾句,把韁繩扔過去,走到薑靈面前,沮喪道:“隻好請你吃雞翅了,沒熊掌。”

  薑靈連忙安慰他:“雞翅也很好啊,野雞肉補身的。”又有些擔憂:“你一路走回來?扭了腳才這幾天, 幹什麽不騎馬?馬能馱兩個人,加上那些野雞,也不算重。”

  周信光清了下嗓子:“扭傷敷了藥,基本上已經好了啦。不過跟不上他們,所以我和他們分開了,沒跟著往林子裡去。我不是走回來的……剛剛在前面下的馬。”

  薑靈明白了——這家夥是不願意被人看到他被淹沒在野雞羽毛裡!薑靈又能說什麽,忍笑點點頭。

  周信光看看薑靈,一擺手,破罐子破摔道:“哎,你想笑就笑吧!”

  這時徐伯厚走過來,也是哭笑不得:“你怎麽找到的,這麽多野雞?”

  周信光抓狂:“你問我、我問誰去?!你們進去以後,我也不好一個人往深處走,就在拴馬的地方溜達。後來想找個有青草的地方,讓颶風吃點新鮮的……所以就朝山溝下面去。結果沒走多遠就驚起一群,有五六隻。可惜我只打中一隻。然後一路過去,不一會就一群,沒幾步又一群,都是這個!兔子也看見了幾個,但那個不好打,我只打中了一隻。”

  ——原來是為了討好他那匹馬、結果誤打誤撞!

  到了這個季節,氣溫下降,山溝低處,兩邊有擋風的,會比較暖和。所以那兒小獵物自然就多。

  於是薑靈放心了。

  而徐伯厚啞然失笑,拍拍周信光:“你運氣可真好!”

  周信光惋惜道:“我們要是沒分開就好了。憑你們的槍法,肯定比我打得多。”

  徐伯厚聽了這話,也無言了片刻,而後倒是實事求是地說了一句:“要是沒分開,也不會走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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