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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夜話》第252章 如願以償奇書到手
林致遠的策論常叫其恩師沈先生拍案叫絕,一手青詞也寫的驚豔十分,關鍵是林致遠極會抓人心,往往知道上位者的喜好。

 不過,一說到詩詞方面,林致遠就不得不汗顏,他確實比不上自己的妹妹黛玉,為此隻好勤能補拙,在畫技方面勤加練習了。這篇水調歌頭在後世乃是大大有名的,林致遠竊取來多少有些臉紅,畢竟不是自己的嘛。

 武昌知府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林致遠,叫紅衣相公心裡瘙癢,“大人,在下的拙作如何?”

 知府大人白了他一眼,“狗屁不通!”

 話音一落,眾人就開始哄笑。

 這位知府大人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來到武昌為官也算是家裡的蔭蔽,得了個好位置,又因為此地有名滿天下的第一樓,他心中也希冀效仿巴陵郡守滕子京,或是洪州牧使閻伯嶼,因為修樓而名垂青史。

 若不然也不會月月耗巨資宴請賓朋。

 可惜......滕子京有個做文豪的摯友范仲淹幫襯,連閻伯嶼也能碰上王勃那樣的貴人,他呢,在武昌為官四載,一個正經的讀書人都沒碰上,遇見的都是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主兒,就像眼前這個虞公子!

 哼!仗著自己的老子有點家產就耀武揚威,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文采“不出眾”!

 “大,大人,你,你怎麽這樣說!有失斯文,有失斯文!”紅衣相公被氣的夠嗆。

 雖說那文章是自己做的吧,但是往日裡他虞公子不是沒在知府大人面前露過臉,逢年過節,自家老爺子送的禮物難道還薄了不成?看在虞家的面子,知府就該判自己獲勝。

 武昌知府將紅衣相公的那張抽了出來,“前後不合轍押韻,言辭空洞,不知所雲。這樣的東西還敢拿出來顯眼?趕緊將你上次找的槍手尋來,或許還能救你一救!”

 龔子濤的師弟從人群裡擠進來,一把拽住紅衣相公的袖子,怒道:“我就說你是別人代寫,趕緊將我的畫軸還來!”

 兩個人起了爭執,虞家的家仆見知府在此,並不敢上前來拉勸,紅衣相公免不了挨了幾腳。知府皺眉道:“你以為你這個就很好了?”他一指龔子濤的師弟,“你和他不過是半斤八兩,還想著三年後去京城應考,我勸各位多多的用些心思才是。”

 知府大人順勢將手裡的一張薄紙交給師爺,“你當著眾人的面讀一讀,也叫他們心服口服!”

 師爺是從北面一直跟過來的,頗了解老爺的習性,大人是等閑誇不得人的,今兒這是怎麽了?

 師爺疑惑的看著手中的文稿,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稱讚之詞是脫口而出:“妙啊!實在是妙!大人,這是何人所作?下官這些年的拙作越發該燒了。”

 龔子濤等人按耐不住,忙問:“師爺,你快讀讀,叫我們也長長見識。”

 師爺尷尬的笑笑,這才想起知府大人的話,忙朗聲讀道:

 “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萬裡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今日得寬餘。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風檣動,龜蛇靜,起宏圖。長虹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高峽出平湖。神女應無恙,當驚中原殊。”

 寂靜......是現在食魚齋裡唯一的“聲音”,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反駁,更沒有人喝彩。

 角落裡一人鼓起輕輕的掌聲,緊接著,兩聲,連鎖反應似的,掌聲越來越熾烈,完全蓋過了街面上的熱熱鬧鬧。

 雪雁激動的拉著黛玉的手:“姑娘,你聽,這就是大爺的詩!”

 “傻丫頭,什麽詩,那是詞,水調歌頭的曲牌名,”黛玉輕笑道,“跟著我這麽久,難道還沒學會?”

 雪雁貴鬼精靈似的說道:“那大爺相中的什麽六宮啊,能到手了吧?”

 黛玉漾在唇邊的笑意收了起來,轉頭與荀晟睿說道:“溫二哥,咱們還是準備準備返程吧!”

 荀晟睿乍聽黛玉的這一聲“溫二哥”,幾乎沒意識到是在叫自己,打了個晃神才應道:“極是。”連忙吩咐四名侍衛準備啟程。

 黛玉的憂心不無道理,聽那酒鬼的言語,就知道紅衣男子性狡詐,並非善於之輩,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一行人在武昌舉目無親,真要是因為《六曠天宮》被有心人惦記上,絕不值得。

 顯然,林致遠也想到了這些,他笑問道:“知府大人,在下可算是僥幸勝了?”

 “公子且看眾人評判即知,今日魁首乃是公子莫屬。”武昌知府望向紅衣相公,“想必虞公子也並無異議吧?”

 他要是敢當著眾人的面說自己那個“狗屁不通”更勝一籌,估計明日連大門都不用出,直接被文人們的唾沫給淹死了。

 紅衣相公一閉眼,咬緊牙關,悶聲道:“當然,當然是丁公子為勝!”

 知府大人笑著將高幾上的書匣子交給林致遠,林致遠也不客氣,當著原主人的面,橫著平撫,動作輕緩,像是要拂去上面的塵灰。匣子上有個銅鎏金的小鎖頭,剛知府大人檢查的時候已經打開了,林致遠不費吹灰之力輕輕一翻,蓋子就掀開了。

 《六曠天宮》四個大字映入眼簾。林致遠小心翼翼的將古書端起,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放到鼻尖前微微輕嗅。

 有人就奇怪,又不好露怯,只能低聲問:“這位公子幹什麽呢?”

 “丁公子該是位書畫高手,正鑒別書畫真偽呢!你瞧他的動作......那假的做舊的書都一股子酸醋味兒,紙張的紋理也不細密,邊角處愛起毛邊。”

 另有年長者撚須指點道:“舊紙,色淡而勻,表舊裡新,薄者不裂,厚者易碎,否則都為偽作。”

 這裡面不乏與虞家有仇之人,便冷聲嗤笑:“虞氏是靠挖祖宗墳發家的,就算將他們家族往上刨根究底一百年,也不會和《六曠天宮》扯上關系,誰知道是哪個墳堆裡淘換出來的。”

 話語說越肆無忌憚,紅衣相公不是聾子,自然將眾人的話聽在耳中,他正要發火,猛見人群中一熟悉的身影向自己搖頭,不是自家老爺子還能是誰!

 虞家老祖衝紅衣相公指了指裝書的匣子,紅衣相公心中了然,笑道:“在下平生最敬佩少年英雄,丁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文采,此書當屬丁兄。”

 林致遠內力了得,一早就發現了紅衣相公和別人之間的互動,於是笑著將《六曠天宮》取了出來,又將匣子交給紅衣相公:“在下隻取一物即可,這匣子......還請虞公子收回!”

 慌得紅衣相公忙擺手:“隻曾聽過買櫝還珠的典故,丁公子這是作何?在下既然願賭服輸,書匣子理應一並奉送。”

 虞公子的行為極其反常,越是想掩蓋,就越是容易出錯。

 林致遠果斷的搖頭:“虞公子還是收好,也許公子並不知道,你家這個匣子大有來頭,不但是百年金絲楠木鑄造,更是在醉酒梨香中浸泡了數月之久......如此貴重,在下又怎敢收取?”

 在場都是讀書人,少有林致遠這樣精通奇淫巧術,所以聽了他的話並無人知道這醉酒梨香是個什麽東西。當中有敏而好學的如龔子濤便問道:“丁兄,什麽是醉酒梨香?”

 林致遠當然不會明說,得了虞家的東西已經叫人家“心疼不已”,難道還要火上澆油?

 “這個嘛......龔兄可向虞公子請教一二,我想他的回答遠比在下要精要的多。”林致遠朝武昌知府一拱手:“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與大人和各位告別了。”

 “這是做什麽?我們武昌難得有丁公子這樣的俊傑來此,本官要好好的款待一二,這樣吧,你們就在驛館歇下,等明日......”知府大人正要說話,林致遠幾步上前附到其耳邊,嘀嘀咕咕的叫人聽不清。

 就見知府大人面色一驚,繼而忙道:“既如此,丁公子且速行,待來日返鄉時路遇我們武昌,下官定當準備薄酒三杯。”

 大多數人都主意到,知府的稱呼不對勁兒,當著這位丁公子的面兒,叫的不是“本官”,而是“下官”......大家看林致遠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這不會是位皇親國戚吧!要不然怎麽年紀如此的小?

 龔子濤的師弟在知府大人的主持下也拿回了畫軸,等林家一行人下樓的時候,龔子濤拉住了林致遠:“林兄,多謝你的珠子,要不然,我師弟是難能達成心願的!”

 林致遠托著黑珍珠發愣:“這是?”

 “這不是你命你家仆人送來的?”龔子濤笑道,“要不然我們拿什麽做彩頭贏下此局?你看我師弟, 多高興,簡直像個孩子似的,他是真愛那幅畫,也不知這畫將來是福是禍?再有幾個虞公子這樣的人,我師弟只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林致遠朝後方望去,龔子濤的師弟又哭又笑,抱著畫軸涕淚漣漣,頻頻拿髒衣袖去擦拭畫軸。這等境界,真是……

 “真是個呆子!”黛玉輕道,“咱們就不該幫他,原指望他能善待哥哥的東西,現在一看,還不叫那個壞蛋留著呢!”

 林致遠走到車馬邊時恰巧聽見了黛玉的話,氣的直笑:“又在渾說,有人欣賞哥哥的東西難道不好?”

 黛玉撒嬌道:“我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嘛。哥哥,我們這就起程?”

 林致遠仰望天空,長歎:“是,咱們……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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