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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夜話》第109章 觀音誕法華寺參佛(中)
第一百零九章 觀音誕法華寺參佛(中)

 (驚荷猛然發現,哇塞,這周到目前為止還在首頁的推薦榜上呢5555好開心,謝謝大家的支持,今晚累死了都要雙更)

 第二日林致遠將打算與黛yù一說,黛yù自然是高興,“哥哥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都說這法華寺的香火鼎盛,我就想好好拜拜文殊菩薩,讓他保佑哥哥高中。”

 黛yù喜上眉梢,真是兄妹倆,想法不謀而合,只是:“哥哥怎麽想到了十九去?難道是什麽好日子?”

 林致遠故意不說,反問院子裡站著的幾位丫頭,“你們誰知道為何要十九那日去法華寺?”

 雁蓉等人面面相覷,她們長在深閨,就是小的時候拜佛也是在姑蘇靈隱寺、寒山寺、西園寺。法華寺的大名倒是聽說過,隻十九是什麽好日子,誰也猜不到。

 眾人你瞧瞧我,我望望你,半晌,才從人群中傳來一陣小小的聲音:“回大爺,那日是觀音誕吧”

 大家往聲音的來源看,原來是當日鬥菊大會上的小“狀元”靈珊。靈珊站在香卉、沛嵐的身後本不打眼,但現在眾人都在看她,反到有種眾星捧月之勢,唬的她眼神慌lun,這可是大爺第一次正眼瞧她,渾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香卉輕掐靈珊的後腰上的軟ròu,小聲罵道:“掙點氣,大爺問你話呢”

 果然,林致遠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靈珊穩了穩心神,剛開始舌頭還有點打不了彎,然越說越有意思,越說聲音越洪亮,越說就越高興。

 “回大爺,我家住在京郊,離著法華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小時候家裡窮,爹爹雖然有個功名在身,但是那不當飯吃。我娘常領著我和妹妹去法華寺的後山上摘野菜野果,一到了九月十九,便是觀音誕,法華寺人來人往,都是些敬香的善心人,我爹和娘就挑了小挑子,擺在上山下山的路上,專包素餡的茴香小餛飩,天南海北的香客都有,爹爹就命我和妹妹lun喊,四川來的客就說是抄手,有福建口音的客人就說有扁食,再有江西那邊的我們就說賣清湯。”

 靈珊說的仔細,黛yù笑得樂不可支,說道:“好拗口的說法,一個餛飩有這些名字,實在是瑣碎,難為你記得清楚。”

 “姑娘說笑了,

我哪能記得住,是我爹爹在一旁教導著。”

 林致遠興致大發,問道:“你爹爹是個什麽功名?莫不是秀才?既然有了出身就該好好的謀個前程,怎地將你送來林家做了丫頭?”

 靈珊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或是因為不好意思,或是因為難以啟齒。香卉在新進的丫頭裡最喜歡靈珊,當半個親妹子似的幫她,見靈珊現在躲躲閃閃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橫心,接道:“大爺莫怪,靈珊年紀小所以臉皮薄。她爹因為得罪了莊子上的大戶人家被打,家裡沒錢治病,靈珊這才自願進咱們府裡當差的。”

 香卉推著靈珊往前湊了幾步,說道:“大爺、姑娘不知道,靈珊聰明的很,教什麽都會,沛嵐說她知道的東西也多,什麽詩詞歌賦都能來上兩首,比我強上百倍。”

 林致遠大笑,並非讚揚靈珊,反而ǐng欣賞香卉的豪爽,“你這丫頭跟了姑娘也有多半年了吧?”

 香卉這還是第一次這麽正兒八經的和大爺說話,往日不過是在姑娘跟前端個茶送個水,大爺問上幾句閑話,哪像今日這般專mén說自己香卉剛剛的膽量倏地跑的飛快,抓也抓不回來,說道:“回大爺,是整八個月。”

 林致遠微微點頭,沒想到時間如此之快,轉眼間,這一年的孝期就到盡頭,盼了四年的科考就在眼前啊。

 黛yù似乎心有所感,見林致遠沉默不語,喚道:“哥哥”

 林致遠回過神來,笑望著妹妹,然後又與香卉等人道:“你們跟著姑娘,照顧好姑娘,就是最大的功績。這次去法華寺就帶上香卉還有靈珊。”

 靈珊jī動地幾乎蹦起來,這可是難得的榮譽,她感jī的看向香卉姐姐,覺著香卉的為人真真是好,怨不得沛嵐姐姐那樣溫柔秀美的nv子都喜歡和她來往。

 林致遠有事去忙,黛yù又叫了雁蓉雪雁幫自己收拾東西,於是丫鬟們便散了,自去幹各自的事。香卉拐了個彎,拉著靈珊就進了自己和沛嵐的屋子。

 靈珊急道:“姐姐這是幹什麽?我還有uā沒澆呢,什麽事情晚上說不成?碧蝶姐姐要是知道我偷懶,又該說我了。”

 說罷,嘟起了小嘴,她那日因為打絡子忘記了時辰,等想起小lng亭還沒收拾的時候忙跑去,碧蝶姐姐正氣呼呼的候著自己呢靈珊雖說是個窮人家的孩子,但是她爹從小就教導她什麽叫忠孝禮儀廉,碧蝶姐姐雖不打罵,但是站在姑娘的書齋裡,面對先賢諸子典籍,靈珊就覺得臉上辣辣的。

 從那以後,靈珊就害怕起了大丫鬟碧蝶,恨不得躲著走。

 所以香卉一拉她,靈珊才有些急。

 香卉不容分說的就將靈珊按到在自己的uáng鋪上,對面沛嵐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微笑著看著二人玩鬧。

 “坐好,我有話與你說。放心吧,碧蝶姐姐這個時候肯定在姑娘那裡忙出行的東西,哪裡有時間去查你?”香卉板著臉,“我問你,剛剛我替你回了大爺,你生氣不曾?”

 靈珊忙擺手:“香卉姐姐對我好,靈珊又不是傻子怎麽能看不出來,當時那麽多人隻姐姐出頭為我說話,我感jī還來不及,怎麽會生氣”靈珊說到這裡,才猛地意識到屋子裡還有沛嵐,結結巴巴的想解釋:“沛嵐姐姐,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沛嵐瞪了眼幸災樂禍的香卉,才勸慰靈珊,說道:“好了好了,我難道還當個真?我本就是ìng子軟,不願意出風頭,這種事兒還是留給香卉的好。”

 香卉與沛嵐住了這些日子,雖然不知道好姐妹的來歷,但是從來不問,反而感情更好。香卉知道沛嵐是在拿自己開玩笑呢,鬧著就要咯吱她,癢的沛嵐一個勁兒的告饒,“好妹妹,再也不敢了,你可饒了我吧”

 靈珊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心中羨慕不已,都是這麽的惹人喜愛,都是姑娘身邊離不了的能人。

 唉,哪像是她們屋子裡,一個個只知道散果子的時候跑到最前面,分到髒的重的活計就打退堂鼓。

 嬉鬧中的沛嵐最終反敗為勝,香卉不知道她有功夫底子,每每都落下風,隻姐妹的感情卻越玩越好。

 香卉理了理鬢間的碎發,將銀釵重新ā正,才轉身與靈珊繼續說道:“你明白我的心就好,這次跟著姑娘出mén多多的動腦子,記住一條,無論發生什麽事,姑娘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靈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十九這日一早,玨哥兒、悠姐兒不用人叫,各自爬起了小uáng,伸著小uǐ叫人給穿衣穿襪。小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在中園裡伺候玨哥兒的香萱邊套著小白襪子,便逗nòng他:“玨哥兒今日可大有長進,知道自己起uáng了,做什麽這樣的高興?難道是倪老表揚了你?”

 香萱故作驚訝的一掩口,“真是了不起趕快叫人去把這喜事兒告訴佟二nǎinǎi吧”

 玨哥兒扭扭小身子,不好意思了,不答腔了。眨巴眨巴大眼睛,鼓鼓小腮幫子:“香萱姐姐壞。”然後撲到香萱的懷裡,也聽不清在哼哼些什麽。

 前日韓勝領著幾位小爺練了套拳法,真是虎虎生風,剛勁有力,韓師傅可說了,當年武松打虎就是使得這套拳法。

 玨哥兒哪裡聽得出這裡的胡侃,還以為是真事兒呢武松打虎啊,祖母年年都要看上十七八次,家裡但凡有戲,必點這一出。玨哥兒有一次看著實在是眼饞,非要人家唱戲的老虎皮。

 那是人家戲班子裡吃飯用的家夥,怎麽能給人?再者說了,它又不是真的,不過是染了黃è的雜má皮子。佟二nǎinǎi怕上面有什麽虱子、跳蚤一類的髒東西,說什麽也不準要。

 玨哥兒一計不成反生第二計,哼,不給我就自己找。

 他祖父佟大人有一件真虎皮,寶貝的很,一到天冷的時候就拿出來放在書房的太師椅上,別提有多暖和了。玨哥兒等啊等啊,終於熬過了那年的盛夏,看著娘從庫房裡找出了心心念念的虎皮給祖父。

 等第二日佟大人進書房的時候,竟不見了寶貝坐墊,還以為是家裡遭了賊,忙命人去找。

 找來找去就尋到了玨哥兒的房裡,這小家夥到舒服,將虎皮鋪在了自己的小uáng上睡得酣甜。佟大人和佟夫人看的瞠目,問伺候的nǎi娘,這玨哥兒怎麽把比自己還重的虎皮nòng回來的?又是如何躲過眾人發現的?

 nǎi娘被問了個啞口無言,她睡得熟,哪裡知道這小祖宗還出過mén?

 這個問題在佟家至今還是個mí。

 話歸正題,因為玨哥兒極度的崇拜武二郎先輩,所以一聽韓師傅說這拳法是武松的,jī動的直拍手。等練開的時候小胳膊掄圓了使勁兒,一不小心累著了。

 下午倪老講《ūn秋》, 玨哥兒mímí糊糊趴在大桌子上就睡著了。

 等自己一覺醒來,周圍還哪有人影?先生也不見了,隻外面守著四五個小廝,見了自己還滿臉的怪è,玨哥兒氣嘟嘟的撒開小uǐ往林姑姑的繁uā塢去,他知道這個時辰,大家必定是在那裡玩。

 結果,到了繁uā塢,丫頭們見了自己沒有一個不笑趴在地上的。

 玨哥兒回想到這裡就用手捂住了féi潤潤的蘋果臉,真丟人,原來是倪老見自己不專心聽課,讓悠姐兒他們往自己的臉上畫畫。

 玨哥兒就頂著滿臉的墨,從中園跑到了東園,一路的招搖過市。

 所以,香萱一說倪老,玨哥兒就羞臊的恨不得挖個小地dòng,像深姑姑說的那樣,把自己變成個土撥鼠買進去。

 P:謝謝大家對驚荷的安慰,驚荷重新振作起來了推薦好友的書《贖身妖妾》,好看哦晚上六點左右還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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