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宏良和嚴丹鳳結婚後,兩人並沒有在作為婚房的院子長住,他們搬到了嚴家。
相比小院,嚴家的應設施確實要更好,也更暖和一些。
喬父喬母並沒有打算跟兒子兒媳住,所以對於他們住哪裡並不是很在意。
本來按照他們的打算,喬宏良結婚後,他們再把喬佳月的訂婚的日期定下來,就準備啟程回去了,畢竟家裡還有事情,一直放手不管也不大合適。
然而鄧家那邊請人看日子,看來看去就懵了,適合訂婚的日子已經過了,下一個時間也要到過年後。
喬父喬母是不可能等到過年後再回去的,所以這事兒必須談妥了他們才能離開。
喬佳月除了晚上,白天都在學校,對這件事不是很清楚,就和鄧迎見面的時候,聽他提了幾句。
“我們那邊訂婚並不會很正式,但也不是不行。要不,在我家訂婚,你家要辦宴會還是啥的也行,就不衝突了。”
兩家一南一北,這距離過於遙遠,一些事情肯定要選擇一個折中的法子。
鄧迎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行,那就這樣辦。”
喬佳月不知道父母跟鄧家是怎麽談的,只知道十號的時候,他們就達成了協議。
過年後去喬佳月家訂婚,然後再回京市再辦一場,宴請鄧家的各方親朋。
這事兒一確定,喬父喬母收拾了下就要回家了,臨走前,他們特地跟喬宏良談了幾次。
自家的兒子自家清楚,喬父喬母還是擔心他的婚姻會不穩,需要傳授給他一些訣竅。
只是喬宏良什麽都應好,臉上的表情也沒太大的變化,這讓喬父喬母都有些挫敗,他到底聽進去了沒?
因為嚴丹鳳的身體原因,他們不讚成讓嚴丹鳳長途跋涉回權市,所以也不要求喬宏良回家過年。
他有自己的小家了,以小家為重。
喬宏良沒說話,一些事他心裡有數。
喬父喬母走那天,喬佳月和鄧迎送他們上車,許多行李都提早辦了托運,所以他們上下車都比較輕松。
畢竟帶著一大堆的行李擠火車可不是什麽美好的經歷。
喬父喬母走後,喬佳月就陷入了繁忙的考試周,期間,李世清要的添加劑終於配置好,她也拿到了一筆為數不少的錢。
當然,這可不是買斷方子的錢,而是五年一付。
拿到了這筆錢,喬佳月就打算再買一套房子,然而房源緊張,很難能買到合心意的。
鄧迎知道喬佳月的想法,如果沒有意外,那裡應該會是他們未來的住處了,如此一來,他怎麽會不上心呢?
以他們鄧家的人脈,找到合適的房子並不難,不過喬佳月都不是很滿意,到最後,她打算拿下一塊地自建。
畢竟現在的房型設計,其實在生活上還是會有一些不便的。
鄧迎聽了喬佳月的初步想法,也覺得很有道理,兩人就換了方向,改為買地。
既然買地,那自然是越大越好,但是好地段的空地少,自然選擇遠一點的。
這一折騰,兩人的錢都投了進去,拿到地,卻沒錢蓋房子了。
鄧先昌見兩個孩子折騰,本來還想幫忙的,畢竟這對他們鄧家來說不難。
然而穆書宛給阻止了,兩個年輕人,就需要多一些事情來磨合,多方面了解,這對以後的生活會更有幫助。
喬宏良知道了喬佳月買地蓋房子的打算,也打算跟著在邊上買一塊地,他們兄妹跟著做鄰居。
然而他還是一個學生,這些年或許有一些收入,但其實並沒有存下什麽,加上這次婚禮,他的錢都花光了。
他琢磨了許久,本來想直接找嚴教授借的,在行動前,他想到了父母特地找自己談話,耳提要命了好些事。
他想了想,腳下一轉,去找嚴丹鳳。
嚴丹鳳沒想到喬宏良竟然會主動找自己商量事情,而且還是蓋房子這種事。
在傳統觀念中,一個男人成家,總得有自己的房子,即使是片瓦之地,那也讓人更有安全感。
嚴丹鳳並不覺得她和喬宏良住在娘家有什麽不對,但是喬宏良能考慮到房子的事情,就讓她感到窩心了。
於是這一窩心,她就把自己壓箱底的錢全都給掏出來了。
“錢都給你,你去買塊地,可不能小了。”嚴丹鳳並不擔心喬宏良會卷著錢逃跑。
喬宏良看著手中的錢和存折,心裡有股陌生的情緒在流竄著,熱乎乎的。
“好。”喬宏良認真地點頭,“我會好好設計我們的房子的。”
嚴丹鳳聽到這話,愣了下後,就轉過頭去,掩飾住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
或許,她搶到了一塊寶藏。
喬宏良在喬佳月的隔壁買下了一塊地。
他有琢磨著, 他們四兄妹,要不一人一塊?以後繼續做鄰居。
可是他手頭的錢不夠了,唔,找老師借去,等二哥回來了,還不信他還不了這筆債。
於是,在喬宏致和喬宏遠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親愛的弟弟分別讓他們背上了一筆不小的債務。
喬佳月考完試,受胡愛蘭的邀請,和鄧迎一道去了吳家,吃到了胡果果親手做的煎蛋。
吳老爺子的身體看著比暑假那會要好太多了。
他如今在一所學校裡當老師,每日沒課的時候,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接送胡果果,帶著她去圖書館看書、做手工。
老爺子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微雕,雖然手藝並不精湛,但或許心境的變化,他的布局都很有趣。
不過在喬佳月看來,變化最大的當屬胡果果。
她長高了不少,白胖了,褪去了在宿舍裡養出來的小心翼翼和瑟縮,眼睛炯炯有神,看著非常自信。
如果這時候她再回宿舍,只怕沒幾個人相信,這就是當年那個縮在角落裡的黃毛丫頭了。
喬佳月不得不感歎環境對人的影響,胡果果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而胡愛蘭沒了牽掛的事,她在專業上的學習進步很快,人也自信了許多。
她的變化,自然沒能瞞得住宿舍裡的人,鄭明心這人免不得要窺探一下別人的隱私,得不到答案嘴裡難免會嘀咕幾句酸話。
若是以往,胡愛蘭定然是不敢說什麽的,然而今時不同以往,她卻用力地反駁了回去。
喬佳月看著胡愛蘭的成長,心裡欣喜,再難的日子,熬了過去,便能迎來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