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盯著他倆打量了好幾眼,看的小童臨都要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這才道:“是,沒錯。”
但小童臨總覺得他這回答很敷衍,而且剛才對方似乎是想要說什麽,這會卻什麽其他的都不提了,隻當自己是路過的,轉身就走。
走出好一段距離了,劉鑫才一臉納悶的道:“戴希學長居然沒邀請他們兩個?”
“可能……還沒來得及說?”陳小雙猜測道。
劉鑫想到那天戴希對風久的稱呼,覺得不太像:“不應該啊。”
他可是從來沒見過戴希對誰那麽親昵過。
風久看著幾個小少年走遠,對方提到了戴希,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緣故。
說什麽來什麽,晚上回到宿舍,風久就收到了一張複古卡片,一份來自於戴希的邀請函。
真是跟他老子一個德行。
就連卡片的製式都那麽眼熟,上面還有個屬於戴希的專有徽章,與城主府的如出一轍。
不過這份邀請函上只有風久一個人的名字,並不包括小童臨。
“弟弟你要去嗎?”
小童臨有點不放心戴希這個人,從接觸過的印象來說這人無可挑剔,可從背景上看,對方絕對不會與他們有任何友好的關系,兩廂對比,就更顯得表面的善意帶有深意。
小童臨雖然接觸過的人不多,可也看過不少影片,對裡面所謂的陰謀充滿了忌憚。
風久將邀請函丟到一邊,並沒有要去的意思。
但戴希卻好像算準了她會怎麽做一樣,沒過多久直接給她發了個視頻邀請。
對於對方怎麽會有她的通訊號這一點,風久不算奇怪,這些在學院都有備案,以對方的身份想要知道並不那麽難。
風久瞟了一眼就點了同意,視頻一接通,戴希的臉出現在了光幕上,穿著學院精致的禮服式校裝,黑色的碎發略有些隨意,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如果不說其他,對方這個模樣還是很有看頭的。
“久弟在宿舍?”
只是掃一眼,戴希就猜到了她所在的位置,笑道:“邀請函收到了吧?”
風久屈起手指點了下旁邊的桌面,示意自己看到了。
“久弟是不打算來嗎?”一語道破她的想法,戴希突然歉意的道:“這次的節日_與往常有些不同,連我也只能弄到一張邀請函。”
“不過這個機會實在難得,我還是希望久弟能來,為了這個名額,我可是連大老遠的隕石都拉過來當展品了。”
又是隕石,風久不好說這是不是個巧合,但隕石離她這麽近,總歸是要去看一眼的。
戴希又說了幾個平時難得一見的珍品,後來見她一直不出聲,忍不住喚道:“久弟?”
“我去。”風久道。
戴希看著她,笑容比方才更明顯了一些:“久弟你不會失望的,我等著你。”
掛了視頻,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已經沒剩多久了,風久囑咐小童臨道:“跟著七七八八,待在這裡哪都別去,我很快回來。”
比起這些,小童臨更不放心風久一個人去見戴希,但想想這裡是學校,對方應該也不會亂來,才沒有阻攔。
“弟弟你小心。”
風久只是去看一眼隕石,想親自確認一下成分,不會花多少功夫,就是宴會的舉辦地點有些遠,在學院島是與宿舍相反的方向。
掛斷視頻之前,戴希特意跟她說過此次宴會可以變裝,並不一定要穿校裝,
一切都隨她喜歡。 但風久不打算那麽麻煩,與小童臨告別,就去了樓下坐校內車。
一路下來,宿舍內晃蕩的人影可見的少了,就是平時這個時候還算熱鬧的校內,也變得安靜起來。
風久一個人坐在車上,設定了自動駕駛,懸浮車穿過暗黑的夜駛了出去。
花了一點時間才到達邀請函上說的位置,還沒靠近,風久就先看到了一棟異常炫麗的建築佇立在飄渺的胡中央,如同一副靜謐美好畫卷中的仙境。
靚麗的燈光將湖水映出繽紛的色彩,遠遠的似乎還能聽到裡面熱鬧的談笑聲。
這畫面讓風久在原地頓了一下,隨即一個小機器人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的邀請函,就帶她走到了湖邊的吊橋。
真真實實的吊橋,很複古的樣式,就連踏板都是木質的。
如果扶手上不帶著隱形的照明設計大概會更有幾分讓人懷念的氣息。
走上吊橋,在建築外面零星的站著幾個學生,都意外又好奇的看過來, 打量的視線不加掩飾。
風久徑直的走過,一進入大門,頓時就像是打破了兩個世界的隔閡,奢_靡而令人沉醉的氣息撲面而來。
“歡迎來到狂歡樂園,我的少年。”
穿著白色王子服的男孩給了她一個紳士禮,連笑容也比以往更多了幾絲鮮活。
當然,若不是這人臉上印著半面的黑色鬼畫符面具,風久還能簡單的欣賞一下。
“戴希?”
“怎麽久弟不認識我了嗎?”戴希笑的眼眸彎彎,連帶著臉具上帶著的紋路都仿佛拉伸出了一個詭異的形狀。
跟個魔修似的……
風久視線略過戴希掃向整個宴會廳。
這裡的空間極大,聚集來的學生也半點不少,但卻都與戴希差不多的模樣,甚至更奇怪,總之沒有一個像她如此穿著校裝就過來的,反倒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麽一會,已經聽到了好幾道來自人群的偷笑聲。
戴希卻一如既往的體貼,好似沒有注意到她的與眾不同,溫聲道:“我先來帶你參觀一下這裡,一會還有更有趣的節目哦。”
風久沒在大廳見到隕石,想來是放在其他地方了,也就沒推辭。
劉鑫遠遠的看到風久跟著戴希走了,心裡暗呼好險,幸好他白天沒有多說什麽話。
但他掃了一圈,發現平時跟在風久後面的那個跟屁蟲居然不在,多少有些意外:“那個好學生怎麽沒來。”
“好學生,你說那個姓童的?”他旁邊的方辛聞言一笑:“不同的人,待遇自然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