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不光將那鈴鐺搖得個飛起,口中還念念有詞,不過夜白一句都沒聽清楚這老頭兒講的個啥子。
這也許就是那傳說中的作法吧!
鬧得夜白火大得很。
這,是何種操作?
不能憑白無故地將人給關進籠子裡吧。
不過,那地府之閻羅殿都沒困住夜白,更何況這區區鐵籠子,這也太小看我天山第一美小仙子了吧。
使個縮身術吧,打算從那鐵籠子的縫縫裡頭鑽出去。
娘哎,越是緊要的關頭,越是要犯老毛病。
這訣念了幾十回,也沒有念對。
算了,縮身術不得行,拿火來燒總得行吧!
這紅蓮業火是傳說中最厲害的邪火,還怕燒不化這鐵籠子麽?
娘哎,真的是鬼扯火。
手指每尖尖伸了無數把回,那放火的訣也念了無數把回。
夜白昨兒個晚上才放了那火的,這訣也覺得沒念錯,為啥子這火就放不出來呢?
在這鐵籠子裡哐啷哐啷地折騰了半天,半點用也沒得。
或者是夜白折騰的聲音有點大了,那老頭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說道。
“神女,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吧,這籠子已被我貼上了封印,你是出不來的。”
“神女?”夜白懵了圈,老頭兒叫她神女?
來的時候聽那人面說過,說什麽神女出世。難道是這老頭兒老眼昏花,錯將夜白當成了神女啦?
只是,將神女關在籠子裡算是怎麽一回事?
靠,這巫界的人都是這麽隨便的麽?這天大的事居然也要鬧個烏龍。
忙道。
“大爺,大爺,你怕不是搞錯了喲,我乃是天山來的仙子,不是你們這巫界裡頭的神女,你快當點放了我,我還有緊要的事情要做。”
靠,這夜白不說仙子還好,一說她是仙子,那老頭兒一臉的褶子印更深了,一雙綠眼睛放了凶光,狠狠地瞪了夜白一眼。
“神女,稍安勿躁,待我舉行完儀式再說好嗎?安靜,安靜。”
夜白心理活動頻繁,既然巫人誤將她當作神女了,且當一會兒也不錯。
再說了,神女,那一定得是有相當身份的人才當得,待出得這個籠子之後,隨便動動嘴皮子,要在這巫界找個人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眼前這老頭兒看來就是傳說的巫覡了,只見他繼續胡亂揮他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詞。
看不出來,如此乾巴巴,走個路都費勁的老頭兒,揮起那法杖不僅瑟瑟生風,還沒完沒了。
亦不曉得過去了好久,夜白坐在那籠子裡頭都打起了瞌睡。
夢裡頭,正在那長街之上的天下第一樓中喝酒吃菜,對面恨恨的來了一個人,卻是那火辣性子的火鳳,只見她過來一句話不說,一壇子女兒紅劈頭蓋臉就給夜白澆了一臉。
夜白一激靈,醒了。
這酒澆了一臉卻是真真實實的,卻不是那火鳳給燒得。
只見那老頭兒手裡頭拿了酒壺,一口又一口喝進他的嘴裡,然後,也不下咽,全給噴到了夜白的臉上。
娘啊!這是個啥神操作,糟蹋這酒好麽?再說這酒從那嘴裡噴出來,衛生麽?
這,難道對於神女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嗎?這巫界的神女就是如此的窩囊?
那老頭兒還沒完沒了地噴。
“大爺,大爺。”夜白抹了一把臉。“大爺,要懂得適可而止好嗎?小心本女神一會兒發了火,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好嗎?”
靠,大爺就不信邪,還沒完沒了地噴,邊噴邊念念有詞。
媽唉,不大一會兒,夜白已然如一隻落湯雞了好嗎?
唉,還是一隻關在籠子中的落湯雞。
娘啊!打記事以來,還沒有讓人如此欺負過,士可忍孰不可忍好嗎?
關鍵吧!忍與不忍夜白說了不算。
這鐵籠子邪了個門了,夜白被關在這籠子裡頭猶如一介凡人似的,仙力神力,仙術法術,就連那打小就會放的火都放不出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得拿好話對那老頭兒說。
“大爺,大爺,你都說了我是神女,你這麽對神女好不?小心褻瀆了神靈,神靈來找你話說喔?你快當點放我出來好不?我真的有最緊要的事情要做?你不喜歡噴個酒麽?回頭我送你十壇八壇子凡界的特產女兒紅,那酒比你這貓尿要好一百倍。你......”
這老頭兒偏偏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夜白話還沒有說完,他又劈頭蓋臉噴了夜白一腦門子的酒,夜白打小就釀酒喝酒,這老頭兒的酒真心不好,真有一股子貓尿的味道。
夜白忙拿雙手擋了。
軟的不來,隻得拿話嚇唬嚇唬他了。
“嘿,老頭兒,你曉得我是哪個嗎?哼,說出來怕嚇死你個老兒。”
呃,這巫界與神界向來不和,夜白本欲搬出天帝爹爹與火神師父的身份來壓一壓的,又一想不妥。
隻得隨便胡謅了一通。
“老頭兒,我勸你不要太歲頭上動土,我可是你們巫界大巫的救命恩人,此次我卻是他請來巫界作客的,要是他知道你如此對待他的客人,我不曉得你這一顆腦袋還保不保得住?”
老頭一怔。
“大巫?你說的大巫是誰?”
夜白內心暗自得意,看來這一招果然好使。
只是這無名亦不曉得他在巫界叫個啥子名字,不過,這一點也難不倒夜白。
大寬姑姑講話本的時候,總會說些個巫界大巫的名字,隨便拿一個出來唬弄唬弄他不就得了。
只是夜白向來聽故事的時候,隻注重故事情節,那些個難記的人名卻只是過一過腦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關鍵時刻一個也記不起來。
唉,這就是那個啥到用處方恨少的說法了。
不過,隱隱記得有個大巫叫啥子天的。
“老頭兒,都是你這酒給噴的,腦子都給噴醉了,那大巫叫啥來著呢?”
老頭兒冷冷一笑。
“神女怕不是誑我的,休得胡言。”
亦不曉得他使了個啥子巫術,媽唉,從袖袋裡頭顫顫巍巍拿出一個竹筒來。
口中亦不曉得念了個啥子咒語,念過之後,揭開了蓋子,立馬就探出一隻紅色的蛇腦袋,嗤嗤嗤地朝著夜白吐著信子。
夜白向來害怕此類冷血動物,渾身上下的汗毛立即豎了起來,嚇出一身的冷汗。
今兒個果然是諸事不宜,看來這巫界的神女怕是最低級的一個品階。黑妞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