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這大貓居然也是與夜白一個樣,屬火的。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看來這大貓果真與夜白有緣,它不做夜白的座騎,天理不容。
大貓在那邊火燒火燎般難受得緊。
夜白再也無瑕聽一幫仙子們八卦,提了大貓急急如律令,直奔那十裡天河岸,半空之中將大貓直接給扔到了天河裡頭。
大貓一頭扎進了天河深處,如魚得了水,在那天河裡頭撒開了歡。
再也不難受了,又開始它的拿手好戲,撈魚玩。
大貓這火一時半會卸不下來,且得在那天河裡頭呆上一陣子。
天河岸十裡桃林落花滿地,周公恰如其分來報了到。
落花為席,白雲為被,桃花香是催眠香。
似睡非睡之間,覺得十裡桃林之中似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無賴睡意盎然,一雙眼睛被那桃花熏得睜不了眼。
一覺直到了桃林點了燈,大貓估計耍水也耍膩了,趴在夜白的身邊,一身雪白毛在夜色中發亮。
嘿,這桃林還真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只是這桃林之中似是並非只有桃花香,撩撩桃林之中似乎飄著一種熟悉的清冽的味道。
尤其這大貓身上特別明顯,尤記得前夜與無名來那個離別式的擁抱之間,無名身上那一股春日一般似暖還寒的清冽之味。
忙起身將那十裡桃林尋了一個遍,哪裡有無名的半個影子在?
那清洌之氣似是飄遠了,又似是近在眼前。
呆立於桃林之間,覺得不遠處那一株在夜色下散著迷人光暈的桃花是無名變就的,上前使勁將那朵花給揉了又揉,想要他現出原身來。
那花瓣四下裡飄飛開來,隨著夜風輕飄飄的落了地,好生失望。
又覺得夜色中那一暗色的枝杈是無名變就而成,將那桃樹的枝杈搖了幾搖,空留一地的落花。
桃林對岸,太陽宮未央與星辰的身影在河邊徐徐而行。
空留夜白滿心惆悵,這無名既然來了,為何不以身示人,偏要故弄玄虛。
回了雲羅宮,雲羅宮小仙子未妺半擔心,半嗔怪。
讓夜白稍候,天帝著人送來的晚膳已然涼透了,小廚房熱一熱就端上來。
夜白揮了揮手,向來以吃為大的她,今夜不曉得為啥沒了胃口。
這覺在那桃林已然睡飽了,揣了一瓶子桂花酒帶著大貓直奔了天像台星雲盤。
龍月這個女娃子,雖說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司起職來,卻是萬分的專注。
夜白在那天像台搭了桌子,半瓶桂子酒已下去了,龍月才得出空來。
還是這天像台的夜色撩人,是一個喝酒的地方。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閑聊。
龍月說起她十哥椒圖,說是這魔界之人還真是十分厲害,這椒圖都去了那麽久了,怎地還不回來?
又十二分地歎了一口氣。
“要是十哥在就好了,常常能替我司幾回職。可恨我十一個姐姐妹妹們,時不時的偷懶。唉,我這命怎就這麽苦啊!”
夜白想不明白,龍月的姐妹們眾多,這布星掛月也乃是一幫姐妹們輪流著來的,為啥見天的都是這龍月呢?
龍月又歎了一口氣。
“夜白,虧得你沒姐姐妹妹們,不然你得吃多少虧才算得。像我吧,在姐妹們裡頭排行老五,正是這中不中降不降的位置害苦了我。一幫姐姐們的話不能不聽吧?叫你替她們司職,你還得乖乖地替著。一幫妹妹們,只需要眨巴眨巴那可憐西西的眼睛,我這心就軟得一塌糊塗,也替了。這倒好,她們成天的滿世界瞎跑,就我一人在這天像台苦哈哈地工作。關鍵吧,她們這一跑就不曉得啥時候回來,能替我的一個人都沒有。”
龍月一張臉苦西西的,甚是可憐。
原來這天庭的公主日子也是這麽不好過。
“來,姐們,為了你這苦,咱們幹了。”
一杯酒喝下去。
“唉,龍月,我要是會掛月布星,也就替你幹了這差事,可惜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害怕我這火將那天燒著了,那可不就完蛋了。”
龍月打了一個酒嗝。
“夜白,你真不愧是我的鐵姐們,有你這一份心,我就十二分的感激了。”
眼見著那星雲圖要起了變化,龍月又著急忙去了。
夜白頭一回覺得這桂子酒喝起來索然無味,將余下的酒賞給了大貓。
大貓喝了那貓尿之後,東倒西歪的馱了夜白回了雲羅宮。
第二日,夜白的天庭苦日子就開了頭。
天帝爹爹不曉得是為啥子,抽了風。將那玄都尊者給請到了火神的毗沙宮裡頭。說夜白的文化基礎太過於薄弱,得需要大補。
靠,夜白比天帝還忙,忙得腳不沾地。
這會兒火神師父剛教授完一小節火系法術,說喝個水,上個茅房啥的。
那玄都尊者就拿了一根藤條敲了敲桌面,讓夜白過去。
叫背個經,參個禪呀什麽的,這玄都尊者果然是一個優秀教師。
不曉得從哪裡搜羅來一大堆教科書,什麽四書五經之類流的,七大本,八大書的。
全是夜白一看腦仁都疼的書籍。
這凡界之讀書之人也是累得個慌,這好好地說話,偏偏要來個知乎者也。
夜白讀得個苦不堪言。
這玄都夫子,不愧是天界第一夫子。
娘啊!夜白稍稍開了個小差,他那根藤條就毫不留情面地招乎上來。
沒得辦法,人家頭上有天帝爹爹撐腰。
天帝爹爹說了,玄都夫子要是不將夜白教得才德兼備,就拿他試問。
就連在那茶台上煮茶的火神師父都看不下去了,當夫子的藤條舉起來的時候,上來說夫子兩句,叫夫子手下留情,畢竟那藤條敲在人身上不得了。
這夫子,上輩子一定是鐵石做的,一顆心比那鐵石還硬。
是六親不認,大公無私的那一種,天王老子來了說話都不好使。
火神師父大概覺得夫子這教學方法太別具一格了,看得心驚肉跳的。
這茶也不煮了,自己個先遁了。
所謂,眼不見為淨,是一個真真的道理。
這,夜白更加地絕望了,這上個茅房都跑得飛起,就怕夫子那根藤條不長眼睛,往自己個手板飛過來,那個疼啊!
沒得法形容,都說了十指連心,夫子這藤條不朝手板心飛來,偏偏十拿九穩地飛到了手指尖尖上。
唉呀,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黑妞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