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自於求生和本能。
站起身來,順著那有光的出口就往外跑。
其實也沒有跑出去多遠,身後就瑟瑟生風地來了一隻爪子,抓住他的衣襟給拽了回去。
回頭看了一眼,也不太嚇人,因為之前看見過那些個可怕的蝙蝠精,此時見到的這個,跟那些個蝙蝠精也木有多大的區別。
要真說有啥區別,只是這隻更大號一些,那火紅的眼睛更圓一些。
那火紅的眼睛就盯著他,看了有半秒的時間,那神情,呂西西記得,那就是一隻饑餓的動物看見食物的那一種眼神。
但那隻巨型蝙蝠也木有第一時間張口就下嘴。
只是將他撈起來,伸出鼻子將他從頭到腳都仔細給聞了一個遍。
最後似乎非常之嫌棄他似的,往那地上一丟,立刻就有兩個黑衣人將他給拎了起來。
天!不帶這麽折磨人的。
抖抖嗦嗦地,整個人都癱了,任由那黑衣人擺布。
先是給扔到了那洞穴裡的一處溫泉裡翻滾了一番,攪和攪和了好一陣。
媽的,那燙水差點將他給燙禿了皮了。
當下明白了,那就跟人類在吃豬肉之前,還不得將那肉給洗乾淨才衛生啊。
洗白白後,就被光溜溜地抬到了洞穴裡的一塊石板上。
那隻巨型蝙蝠就靠了上來,那白晃晃的尖牙就在他跟前晃呀晃的,又將他給晃暈了過去。
NND,換誰誰都得暈。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活著呐,還光溜溜地躺在那石板之上。
天,死也是這麽不容易麽?
莫非是那怪物嫌棄他這塊肉質不嫩,還是還不餓?
所以自己又暫時多活了一會兒。
四周很靜,好像木有什麽動靜。
洞口那光亮還在,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翻身下了石頭,也不顧得羞恥,雙手往那敏感部位捂了捂,往那有光亮的地方就跑。
沒跑幾步,他發現他身邊有人在跟著他一起跑。
看了看,嗯,還是一個相當俊朗的男子。
和他不同的時,那男了穿了衣服的。
一身玄袍,乾淨利索。
估計也是那怪物的食物,心下一喜,好,這下有伴了,兩個人一起跑。
“嘿,兄弟,趁著那怪物不在,快跑。”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
拉著他一起跑,眼見著那光亮就在眼前,跑過去一看。
娘哎,哪裡是什麽出口,不過是一面鏡子折射到那牆面上的光而已。
不甘心,和那黑衣人瞅著路就跑。
我的個娘,就跟進了迷宮似的,繞來繞去,終點又回到起點,起點又轉到了終點。
本來多少天就木有吃飯了,剛才又被那燙水給燙了一回,又跑了幾回。
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氣都喘不上來了。
這還不怎的,回頭看了看那和自己一起跑的兄弟。
老天,有這樣戲耍人的不。
此時哪裡有什麽黑衣兄弟,那隻巨型蝙蝠此刻正緊挨著自己坐在一起。
那兩顆刺眼的大白尖牙正齜咧著呢。
在意識消失之前,隱隱見著那尖牙朝著自己的脖子根就啃了下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還光溜溜地躺在那大石板上。
好像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一回頭,確定不是夢。
因為那會子和他一起跑的那位花美男此時正坐在他的身前。
手裡拿著一個碗,打了一杓子水,示意他喝下去。
他明白了,那哪裡是什麽花美男,也就是那巨型蝙蝠使的障眼法。
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妖怪,喝人血的妖怪。
為嘛他這麽想呢,因為此時自己的脖子根處正隱隱作痛,手一摸,好像還有兩個窟窿。
不是那怪物咬的牙印,還能是誰。
怪不得這一醒來,轉一個頭都感覺天眩地轉似的。
換誰被吸了血都得這樣。
眨了眨乾裂的嘴唇。
這個時候還喝什麽水,立馬死了就好了呢。
那花美男見他不喝也不喝,轉身走了。
知道自己逃不掉,呂西西赤條條地躺在那邊也不動。
要說動也動不了,整個人除了那意識還在,整個肉身都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卻也木有躺多久,兩個黑衣人又帶了一個小孩進來。
那小孩先被那兩個黑衣人脫光光又給扔到那滾燙的水裡面洗巴了一回。
出來的時候,整個一個人皮都給燙紅了。
而那花美男不知道啥時候又變成了那巨型蝙蝠精的樣子。
爪爪抓起了那小孩的小胳膊,整個洞穴裡都是那小孩淒厲的哭聲。
那蝙蝠精張了張利牙,正在往那小孩的脖子上啃去的時候。
突然回頭瞅了呂西西一眼,那血紅的眼睛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
總之,它沒有下口。
而是提拉著那小孩飛走了。
那小孩的哭聲越來越遠。
漸漸地沒了。
沒過多久,那花美男又回來了。
還一副衣袂飄飄的樣子。
那後來, 每天,當那花美男變成蝙蝠的時候,都要在他脖子上吸上一陣。
每天也有一個小孩給送來。
至於那些小孩究竟怎麽樣子啦,他不得而知。
總之,只怕早就已經做了那怪物的便當了。
當然,那花美男也不是時時都呆在那洞中。
也只是到了飯點就來,要麽吸那呂西西的血,要麽帶個孩子來。
光吸血如果木有造血是個什麽樣子呢?
先是那皮一點一點地乾,最後那一點一點的皮也脫落了。
直到最後,就變成了光骨頭架子。
呂西西也不明白,自己都變成了骷髏了,居然還有思想,也還能活動。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僵屍?
也就是最近幾天,那怪物好幾天都木有來洞穴裡了。
也是,自己都吸成了骨頭架子了,骨髓都吸幹了,也就木有什麽吸的了。
那怪物不來也很正常。
那幫黑衣人也好像木有看到過。
所以,活動活動了骨頭架子。
起身來走了走,也還行,居然還能走路。
眼見著那洞穴中的石椅上有一個黑袍子,拿來穿上。
不是說自己這一副樣子嚇到別人,光自己看到都嚇得夠嗆。
尋著那道光亮走了去。
也是奇了怪了,那道本來是鏡子折射出來而映在牆面上的光。
伸出手探了探那道光,發現那牆面卻是虛幻的。
整個人往那道光走去,居然走了出去。
這一路暢通無阻的,出奇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