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元墨仙君歷得不是個普通的劫,而是飛升為太上真人的劫。
這玄機真人當年歷這個劫的時候,見識過這劫的厲害,要不是當時昆侖墟的同門師兄師弟們合力立了一道厚實的仙障。
擋了那一百二十多道天雷,只怕這世上再也無有玄機真人這個仙人的存在咯。
所以這個時候,才將將三道雷劈下來,自己個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還好,那各派掌門也不是吃素的,紛紛祭起了仙障,將那元墨君給圍得嚴嚴實實的。
這廂給弄得手忙腳亂的時候,那昆侖墟的練功壩壩頭卻又起了異象。
眼見著了一團又一團的黑雲罩在那壩壩頭,整個昆侖墟猶如身處黑暗世界一般。
玄機真人大叫不妙,這神來宮的弟子是集體開了掛。
一邊分身乏術,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那些個門派的掌門也還十分有眼力見兒。
分出一撥前去了那壩壩頭,眾人拾柴火焰高,紛紛出了力,在那一幫神來宮的弟子們跟前祭起了仙障。
那仙障也才剛剛立起,七八道雷就驚天動地而來。
這陣仗,不擺了。
要說這仙界歷個劫,飛個升啥的不也是個稀松平常的事情麽?
但這麽多人一起歷劫卻實在是不平常。
那天雷滾滾,一道又一道,半道也不含糊,劈裡啪啦地下下來。
一眾門派掌門汗津津的,法力都快受不住了的時候,那壩壩上空那一片烏雲總算散了去。
再看那元墨的八個徒弟,除了那二丫一個肉眼凡胎之外,通通都渾身散了金光,那金光要有多祥瑞就有多祥瑞。
各個都升了品階,黑妞與那白虎頭頂一道隱隱地光環,正是那靈人獨有的特征。
其余一眾弟子皆成了飛仙。
就有一些個好事之徒就在心裡頭打起了算盤,如此一算來,這神來宮的排位不是靠前了麽?
心裡頭怎麽那麽不爽呢,本來還想在明天的仙界法力比拚上壓一壓那元墨的銳氣,如此一來恐怕得有一些難度了。
一眾門派的掌門到底還顧著仙家的體面,紛紛關心了那一幫神來宮的弟子們,見一眾小輩們安然無恙也就紛紛回避開了。
這一陣折騰,只等那晚宴快點開起來,吃完了,好好回房休息,養足了精神頭,明日還且得有一拚呐。
只是這晚宴怕是一時半會還開不起來。
只見那玄機真人還在那邊費力地替元墨仙君補仙障,那天雷還一道又道地往下劈著。
這一百多道天雷一時半會也劈不完,那些個沒自己啥事的都回房去休息了。
也有一些個十分例外的,正是那圍繞在元墨身邊的那些個仙女姐姐們。
一個一個的,臉上掛著憂鬱的神情,紛紛為那元墨仙君擔憂著呐。
這元墨君要是受不住這天雷灰飛煙滅了,這仙界也就呆得木有半點意思。
放眼整個仙界,誰能有元墨仙君這一副好的皮囊,還有那人見人愛的情商。
只怕這仙界以後的多少萬年,都和那一幫講經論道的老道士一般,沒有半點顏色。
所以一眾仙女們各頂各的,施了法,在元墨的頭頂祭起一片彩雲,將那元墨給密密實實地包圍住。
這元墨心裡頭不要太啷裡咯啷了,一來這黑妞無意采來的精靈果實在是仙家好仙果,自己這多少萬年的真人的,也木有半點要飛升的意思,只是吃了這麽一顆果子,
就歷了這天雷劫,實在是來得太過於容易了。 要說這仙人還有那飛仙之內的劈個雷也算是完事了。
實在是這飛天真人與那太上真人著實不易。
當年自己個由靈仙升這飛天真人之時,也是相當的不容易,正是打入那凡間三十余年,雖說過得也還十分舒暢,到底結局不甚好,招了朵爛桃花,甩都甩不脫。
回來之後,自己就是飛天真人了。
如今這太上真人卻是歷得相當容易了,只是在這昆侖墟仙家福地,泡了會子妞,吃了個仙果,就遭了雷劈。
二來,這雷劈得也相當愜意,自己只是打坐在這廂房之中。
自然有一眾掌門與仙女護著,那天雷卻是劈不著自己半分。
其實,還十分閑散地理了理自己的發絲,整理整理了衣冠。
一會子那雷劈完了,還得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去見那一眾仙女們。
這,不要太人生贏家了。
這黑妞徒弟,以後還得好好地待著她。
這,黑是黑了一點,也愛闖禍了一點。
到底也沒有什麽大的麻煩,反而是他的一顆福星也不一定。
只是這天雷一百多道,卻是相當費時,等得著實有些不耐煩。
下午的時候,就心心念念著那晚宴的菜式。
這會子,更是餓得個慌。
當然,此時餓的也不只是他一人。
要說這仙界這福地,一眾仙人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早就生就一副仙風道骨,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
這晚宴也只是聯絡聯絡各門派的感情的。
但卻是有十分例外的,正是那一幫被元墨給帶偏了的神來宮弟子們。
一頓不吃就餓得個慌,更何況那神來宮的師兄師姐們上一頓也木有嘗到半點肉沫星子。
玄機真人也真是的,就拿了一些果子與一些白水打發了他們。
這會子早就餓得個慌。
當然更有那黑妞與白虎三小隻,雖說在那魔都折騰了一個晚上,那記憶也被那魔君給抹除了,卻真真實實地是有頭個晚上在那魔都的街面上吃了的。
細算下來,這也是十分經得餓了,有史以來,還木有餓過這麽長時間的。
黑妞一雙眼白都了無生氣了,那白虎,一張白臉也沒有了血色。
倒有一個例外的,就是那二丫。
興許她之前是一個乞兒,饑一頓,飽一頓的,早就習慣了,這個時候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眼瞅著師父這天雷還劈個沒完,黑妞心裡那個急啊!
再餓下去,只怕半條命都沒得了。
到底是黑妞,這些個事倒是難不住她。
這師父這雷劈不完,怕她所期待的晚宴是開不了場。
但找吃的,向來就是她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