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是下周二嗎?我看看時間,過年這一陣比較忙,但是出去幾個小時應該是可以的。”白局長拿出了本自來看了看裡面自己的形成,那天要在隔壁城市還沒回來,可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這也紙張上面寫了一句話:連夜回來。
就算是辛苦一點,也不希望失去這一次機會,可以見到林秋呢。
“那太好了!您過來的話,真的太好了!到時候我們就等你了。”林月也很高興。
“沒問題啊,到時見吧,我一定會去的。”白局長掛了電話。
林月掛了電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那麽的美好。
真是一個大好事兒啊!
不過回頭想想,又不高興了,因為白局長答應的這麽挺快,這麽快就這麽把人請到了,可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在乎林秋吧,不然我們一家子算啥?
想到這個她就恨,一個死丫頭,算什麽?
不過沒關系,這一切的過程不算什麽,還是看看結果吧?我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看這一次吧,要是一切順利的話,周二之後,我會得到白局長的關心和愛護,就是白家的千金小姐了。”她一邊走一邊微笑著,我會有好的前途,有自己的房間,還有車子接送自己上學放學,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單位,甚至會有出國留學的機會。可以學彈鋼琴,再也不用和一幫窮鬼生活在一個地方。
林月對於自己的未來相當的有信心了。這一切都是要靠著林秋才能實現的。
而這時候的林秋完全不知道被算計的事情,她一心想要去幫助大娘做事情了。可以賺點零錢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來她吃了一個玉米窩頭,加上一點鹹菜,窩頭很硬,所以需要前一晚上就把它放在暖氣上暖和一晚上才能咬得動。
寢室裡面的人只有自己了,她安靜的吃完了這些,就去找大娘。
大娘此時正在外面篩煤面子,狹窄的通路上放著兩三個煤袋子,都是半滿,裡面有些碎煤塊,煤面也不怎麽好,混著很多的沙土。大娘穿著破舊的棉大衣,頭髮也有很多灰塵,手更是黑乎乎的,一看就是去撿煤去了。
見到林秋來了,大娘急忙笑道:“你真的來了?這麽早啊。”
“這是大娘你今早上撿回來的?”林秋很驚訝,這麽多!
“是啊。鐵道旁邊的煤就是這樣的質量。要是想要團煤球的話,得篩出來,把裡面的石頭還有一些別的弄出去,別看這裡面煤塊看上去很多,可是有用的少,大部分都要扔出去的。”
“我來吧大娘。”她說著就蹲下來要乾活了。楊秋很驚訝地看著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是覺得我能力不夠嗎?我一定會努力的……”
大娘急忙笑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身上這麽乾淨的衣服不能直接乾活的。我給你找兩個舊衣服,你穿著它乾活就行了。”
“好!”她高興的點頭。
大娘給她找了破舊的買鬧,兩個人就一起乾活了,把煤面子裡面的雜質挑出來,好的煤面子放在一邊,加上水,然後團成煤球,放在爐子蓋上烤幹了,到時候就可以賣給懶得團煤球,或者和那個老太太一樣,生活不方便的人了。
大娘一邊乾活一邊說自己每天都去,一天差不多能撿兩袋子煤面。
“現在不行了,前幾年揀煤的人很少呢,我一天能揀差不多五六袋子,可是現在不行了,太多了。”現在的老百姓家裡面條件都不好,
一般都是一個上班的男人,養活著老婆孩子還有老人,一般家裡面的媳婦都是要出去揀點煤的,自家燒,或者是賣了換點錢都是可以。 林秋想到了大伯娘,聽說她之前的幾年都是要在城裡面賣一些自家賣的菜的。還要給全家做棉衣和毛衣毛褲,能省就省,日子過的很辛苦。也就是這兩年大兒子有工作了,她才輕點沒有在出去賺錢了。可也沒輕巧幾年就結婚生孩子了,估計家裡也是沒啥錢的。
城裡人也不像是村裡面的人想的那樣那麽好。自己過去,大伯娘雖然沒說啥,可是心裡一定是很排斥不高興的。
大娘笑道;“你在想啥呢?”
林秋說道:“沒啥,我就想著我給大伯一家子添麻煩了。本來自己過的不太好,我還去麻煩人家了。”
“不是你的錯。別這麽想。你一個小孩子,能吃多少,花都少,不要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拖後腿的。 你做得很好了。”
林秋笑著說道:“沒啥,我會好好學習的。”
大娘看出來她不高興了,趕緊轉移話題:“這裡附近有的是賣煤發家的,我做的這些,其實就是謀生,有的人就是一家子都乾這個,每天火車一過,就看那些人吧。就像是瘋了一樣的什麽都撿,矸子,每塊,木頭,樺樹皮,還有裡面的廢鐵塊子,這些都可以賣錢的。”
“那我也去,多多的撿,就可以有錢上學了。”
“你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很勤快,也不行的。”
“為啥?”
“你搶不過人家啊。”大娘把幾塊像是煤塊的石頭扔出去了:“那些指望著賣煤發家的人,怎麽可能讓你插手呢?要是和我這樣小打小鬧的行,要是撿的多了,就是要被收拾的,你小小年紀,可不要想和他們作對。不然被揍得一臉都是血。看你怎整。”
林秋很驚訝;“想不到這一行竟然也有人霸佔著啊。”
“這也不算啥,就是你撿垃圾的,也是要分片的,你去人家那邊撿了,那就是要被打出去的。可小心著點啊。咱們就在夾縫裡面賺點錢就行。”大娘笑著說道。
林秋答應了,可是也想著,要盡可能的多揀一點。
以前在村裡面的時候,林秋做過這個活,團煤球也很是熟練,倆人一邊乾,一邊說話,雖然是很冷的天,這個煤棚子也是四下漏風,可是因為活兒很重,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冷。等到乾完的時候,一身都是汗了。
“你現在怎樣,是不是熱了?”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