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把屋子收拾好,田嘉志才打飯回來,可能是知道田排長家的嫂子飯量大,特意多給了好幾個大饅頭。√雜々志々蟲√
這還不說,田嘉志帶著連長把東西送到炊事班,人家還說呢,嫂子這不是知道飯量大,自己帶乾糧了吧。
連長都跟著起哄:“怎地弟妹這是覺得,上次來吃的太多了。”
田嘉志都懶得搭理這幫人了。
連長偷偷的問田嘉志:“家裡條件夠好的呀,一頭豬呢。”
田嘉志拍著胸脯:“我媳婦那是心疼我,條件不好也緊著我來。”
連長氣的哼哼兩聲,人家媳婦願意給做臉,還知道壓事,用連隊的名義把豬雞送過來的。這小子怎麽那麽好福氣呀。
說是不張揚,也就是底下的人不知道,上面的人還不是都知道了,這他媽的臉長的。
看田嘉志那是越來越不順眼了。平時一大包一大包的肉干,雞塊就沒斷了過,如今活豬都來了。
忍不住酸了一句:“你媳婦不是把你當孩子養呢吧,要說也對,你小子說是娃娃親,其實跟童養夫也差不多。”這還能好不了。
田嘉志:“嫂子沒來,你心裡不舒坦,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回家摟媳婦去了。”
剩下連長在後面踹半天石頭敦子。多氣人呀。
晚上田嘉志跟田野帶著上崗村的特產去了田小武他老丈人家裡,上次去田野就沒帶東西,心裡特別的過意不去,這次說啥也得給田小武長臉,不能讓人說鄉下窮親戚。
所以抱了一筐的雞蛋,田花他們兩個把這點雞蛋拉過來可不容易了。
小許家的人對著田野田花都是一個態度,熱情,很熱情。
田野:“我們姐兩過來的突然,給親家添麻煩了。”
小許同志的父母:“都是一家人,可不能這麽說,你們能過來我高興著呢。”
田大隊長媳婦為了給兒子壓場子,給小許家帶過來的東西,那也都是乾貨。
小許父母心說鄉下日子看來是真的好過了。看看又是肉,又是雞,又是糧食的,還是細糧。
田花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到底沒忍住跟田野說道:“你說我哥這是不是算招親呀。”
田野一巴掌拍過去:“讓你哥聽到,你死定了。”
田花揉著肩膀子:“我哥沒聽見,你也差點把我打死了。”
田野:“行了,嬌氣勁兒的,你哥也不容易,關鍵是你嫂子不容易,就這麽一個丫頭,你讓她不管老人呀?你哥到啥時候也得孝順你爸媽,你呀回家時候嘴巴留點把門的。”
田花雖然不高興,不過聽進去了,不過在看到這個二嫂的時候有點別扭,這人對他們家來說那就是拐騙犯。把他二哥拐走了。
小許父母把田野送出來的時候,小許媽媽拉著田野:“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多的我也不同你客氣,你家大志跟小武的交情我們都明白的。”
田野聽的頭皮發麻,她開導田花可沒有這個意思:“您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盼著大夥都過消停日子。”
說完就跟田嘉志走了。嚴格說這兩口子也不地道,不聲不響的跟人搶兒子。
再說了,田嘉志雖然沒說過自己怎麽一步步走過來的,可要是承了人情肯定會跟自己說的。
我家人自己辛苦好幾年的成就,可不是這麽一句話,就能把人情給扛過去的。
田野真不領這個情,對不起田嘉志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
許家嬸子看著田野生硬的臉色,感覺不太好。
自從跟田野認識,聽說的都是田野不太會來事,不太懂人情世故。可田野行事上還沒挑出來過毛病呢。如今看來自己到底還是托大了,小瞧人,這可是個厲害的。
許媽媽:“嬸子領你這份情,我家小許以後還要你多幫忙周全呢。”
田野啥都不想說了,心累,在鄉下直來直去的慣了,繞來繞去的竟然已經不習慣了呢。
田嘉志招呼田野走了,看著田野臉色不好:“怎了,誰說話不中聽,以後咱們少來,他們家的事情,讓他們家自己攪合去。”
這話說的好。田野就喜歡田嘉志拎的清:“雖然你寫信從來沒說過辛苦,沒說過這幾年怎麽過來的,可我知道,能留在部隊,肯定不容易,肯定是你辛苦掙來的,別人的情我誰都不領。”
這是啥感覺,通體舒坦,田嘉志拉著田野的手,整個人都是飄的。
他就知道有那麽一個人,不用他說,就懂他,就知道他。
看看這就是自己媳婦親媳婦。
田嘉志:“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田野笑眯眯的,這點底真有,而且這種地方,沒真本事那是遭禁自己呢,不如早走,憑他們兩口子,在哪都能風生水起的。
然後就聽田嘉志說道:“咳咳,就是你能偶爾,多少給我留點面子不。”
田野翻白眼,我都沒有機會出去不給你面子呢。
田嘉志:“等哪天我借個自行車帶你去城裡玩。”
田野掰扯手指頭算,多呆幾天也沒大事。拉手走在星空下,田野覺得挺浪漫的,這感覺就讓他享受。
田嘉志拉著田野腳步匆匆,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他還等著回去抱媳婦呢。
所以說兩人永遠都不在一條線上。 田嘉志拉手恨不得路走不到頭的時候,田野還不在狀況內呢。
好不容易田野在狀況內了,田嘉志已經大步邁開好遠了,人家追求的都不是純情小浪漫了。
對定親以前的田嘉志來說,永遠是慢慢長夜,因為夜裡肚子餓,特別顯得難過。
成親以後的田嘉志,大半夜大半夜都是學習的,好把自己跑偏的心思都消耗掉。
領證圓房之後的田嘉志來說,那就是恨夜太短了。怎就每次都過的那麽快呢。絢爛的煙花,綻開兩下就沒了。
不太滿足的抱著田野:“你怎這麽白呢。”
田野閉著眼不想搭理他,夜眼呀,這都能看到。
田嘉志摸摸蹭蹭的的不太老實,一雙大手放在田野的小肚子上不肯離開:“你說是不是已經有了。”
有個屁的有呀,田野:“你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