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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啊師傅，我敢做也是衡量好的，我也不會隨便涉險啊，畢竟我現在日子多好啊，未婚夫對我好，未來婆婆更好，舍不得作死...”

陳萌愉快地喝下這碗迷魂湯，“下次再犯，我可是要打你的，別以為你是女孩就不敢揍你了，你諾諾姐犯錯我都削她！”

嗯嗯，信你...才怪。

芊默想到她師傅舉起半天都舍不得落下的手，好心不去拆穿。

“對了，師傅，郝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肖大志照著郝軒分裂出來的人格，下雨天會腿疼?還有，為什麽肖大志會照著郝軒的樣子分裂一個人格出來?”

陳萌講給她聽。

肖大志跟真正的郝軒有過一面之緣，準確說，肖大志被人欺負時，是郝軒路過救了他。

真正的郝軒是一位非常了得的戰士，正義感十足，肖大志被救下後對這個形象印象深刻，太過崇拜，後來郝軒因公殉職，肖大志剛好看到了，一下觸發了他分裂出郝軒這個人格。

而白石這個人格是他早就分裂出來的，白石幫郝軒弄了個假身份證，讓郝軒這個人格以肖大志內心期許的樣子生活下去。

分裂出的郝軒跟正版高度相似，之所以陰雨天會腿疼，也是因為郝軒的妻子是在雨天過世。

芊默聽完後很是不解。

“他的兩個人格，一個超級正義，一個極度邪惡，為什麽邪惡的那個會幫助正義的偽造身份?”

陳萌看天，雨過天晴，天空格外藍。

“每個人心裡都有正邪兩面，只是精神患者表現的更為極端，或許肖大志本人也在迷茫，到底是要做好人還是壞人吧。”

周末，芊默和小黑做東，請大家集體去射擊館實彈射擊，她買單。

除了多多麻油，還有學生會的兩大會長，這都是在本次事件裡幫過芊默的。

出來後又請吃大餐，看席間和顏悅色的小黑，麻油偷偷對多多說。

“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們這個未來二姐夫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無論你有錢沒錢...只要對老二不好，他就看不起你。”

反之，亦然。

就是這般直接，誰對老二好，他就對誰好。

多多滿臉寵溺，“你才看出來?”

地球人都知道了好麽。

“來來來，給我親哥夾個蝦，再給我親哥來個螃蟹，親哥您吃魚嗎?我挑魚刺給你?”沙沐雨殷勤，對著他邊上的隔壁小王面面俱到。

芊默挑眉，在她忙活的時候，這對冤家又出什麽么蛾子了?

看會長，昔日傲嬌獸，今日舔狗。

再看隔壁小王，一掃往日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憋屈樣，一臉坦然地享受沙沐雨獻殷勤?“你親哥改姓王了?哎，會長，你難道就是傳說中隔壁老王的孩子?”多多咬著筷子，視線來回在那倆詭異的會長身上轉悠。

“去去去，你們這些小破孩懂什麽?以後我告訴你們啊，他，王逍堯，就是我親哥了，是我最好的兄弟，就是我罩著的人了，你們誰敢動他，我跟你們拚命哦！”沙沐雨為了給自己抱條粗壯大腿，節操都不要了。

未來是信息化社會，怎能離得了程序猿?王逍堯這一身能耐，不顯山不漏水的，有他在，未來還愁沒靠山嗎?

芊默在沙沐雨站起來時下意識地摸兜，小黑已經先她一步把她想要的手機遞過來，芊默含情脈脈地看了眼，還是她男人懂事兒啊。

鳥悄地錄下小沙臭不要臉的舔狗音頻，然後打包發開頭十秒給王逍堯。

王逍堯低頭看了眼手機，

看向芊默。芊默比了個二，意思是全部版權要二十塊！

手機提示音響起，隔壁小王發了她200紅包。

芊默喜笑顏開，馬上把完成的音頻傳過去。

被廉價交易的沙沐雨對一切都不知情，就得二哥看他的眼神有那麽一丟丟的...同情?

“二哥，你幹嘛這樣看我?”沙沐雨問。

小黑深邃，“你到底像誰?”

他記得，二暖阿姨是一個頗為沉穩的女人，沙叔叔雖然有點脫線，但也沒沙沐雨這般的...不可描述。

“我?嘿嘿，我誰都像，最像我親哥，是吧，哥?”沙沐雨已經徹底不要臉了。

真真兒是被賣了還幫著數錢。

“王會長，你給的有點多。”芊默飛快收紅包，其實她覺得，小沙同學也就值20塊錢。

“我也有些後悔。”王逍堯懊惱。

沙沐雨一頭霧水，這倆人說什麽啞謎呢?

嗯，應該是基因突變。小黑下了結論，完全忽略了一件事兒——他未來媳婦在那賣的音頻， 是他遞過去的手機。

...

清明，芊默買了束菊花，獨自來到陵園，卻在門口看到了小黑。

偶遇。

他跟著老單位的人在一起。

祭奠先烈，隊裡有祭掃傳統。

倆人遙遙相望，芊默沒想到在這遇到他，靜候一邊不去打擾。

全體脫帽默哀，芊默距離他有段時間，守望不一樣的他。

芊默今日身著正裝，把手裡的菊花放在郝軒的墓前，看著小黑帶，再看看墓碑上無聲沉睡的郝軒照片。

這就是英雄，一批倒下，還會有繼承者站起來。

人終有一死，但總有那麽一群特殊的人，就算身體消失，精神卻長存，郝軒是這樣的人，小黑也是，芊默也在為了成為這樣的人而不斷努力。

芊默看小黑，而站在陵園口的諾諾則是看著芊默，沒人注意到諾諾來了。

“你放心了吧...我的大體老師，你有一群優秀的繼承人。”諾諾對著空中某處喃喃自語。

清明節，諾諾兼職做教授的法醫學院也有祭奠活動。

每年醫學院需要大量的大體老師，但願意捐獻的卻沒有多少，國人太重視死後留全屍，就算有人願意捐獻，家屬也不同意，不希望親人死後還被人研究。

但大體老師對醫學發展的貢獻是巨大的，醫學生在親眼見過人體構造後，才能對這個構造更多了解，幫助更多需要的人。

大體老師缺口很大，像郝軒烈士這樣生前願意寫遺囑加入志願捐獻的太少了。

是的，郝軒死後遺體做了醫學院的大體老師。

生前是英雄，死後依然是醫學生無聲的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