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跟姑父一樣……”既然瞞不下去了,吹歌也只能實話實說。希望她老爸不會跟爺爺一樣反應,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但吹歌心裡依舊在乎,畢竟他們是自己家人。她一樣希望得到祝福。
楚老爹聽了吹歌的話明顯地呆了一下,手不自覺地顫了顫,然後了然地點點頭,“難怪你爺爺反應這麽大。”相對於楚老爺子的激動,楚老爹倒是淡定多了。他不淡定能怎麽地,女兒連爺爺的話都不聽了,難道會聽他的話?要說把女兒教的太過獨立了也是麻煩,現在好了,誰的話她都不聽,自己的主意正的很。
“對不起,老爸。”吹歌有些內疚,畢竟還是自己說謊騙了他。
“這倒沒什麽,只是上次你姑姑的事你也該知道,如果你想跟阿七在一起,恐怕得跟你姑姑一樣。你要知道,這條路並不好走。”楚老爹很清楚自己女兒的脾氣,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就絕對不會改變。而且女兒大了,有些事需要她自己考慮清楚。
不過楚老爹還是覺得有點像做夢,他是巴望著女兒找個男朋友回來,可是怎麽都沒想到找回來這位跟自己理想中的豈止差了千萬裡啊。
“老爸,對我有點信心,你女兒我眼光不錯的。”吹歌這時候也只能給她老爸點信心了,而且她老爹第一次見阿七的時候,不是對他的印象很好麽。
楚老爹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楚小弟,“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楚小弟聳聳肩,“是老姐不讓我說的。”
“你們兩個啊!這事兒等你爺爺氣消了我再去說說,你也別搬出去了,不然你爺爺非得氣死不可。”楚老爹對於自己女兒突如其來的爆發也是有些無奈,吹歌這孩子平時怎麽說都好,如果要是觸到她的底線了馬上爆發。他們這一家子性格都這樣,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不得不當起和事老。
“放心吧老爸,我們隔壁那房子是七哥的,老姐就是搬也搬去那兒。”說狠話之前,吹歌可都把自己的退路給想清楚了,楚小弟自然是很了解自己老姐的。
“……”楚老爹這次是徹底對一雙兒女無奈了,最後只能擺擺手,“算了,你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雖然是跟楚老爺子吵了起來,但吹歌可沒敢現在就回家,這才剛過年就要走,回頭老爺子肯定會記恨一整年。
好在現在家裡人多,這爺孫倆就算不說話也不會冷場,楚老爺子是鐵了心的不搭理吹歌了,吹歌倒也樂得清閑。
過了初六之後,楚老爺子一大早就開口趕人,估計這大過年的也是憋了一肚子氣,楚老爹沒敢繼續讓老爸不痛快,趕忙帶著老婆兒女先走了,留下楚老爺子被楚奶奶罵了一整天。
對於女兒那個男朋友,楚老娘跟楚老爹意見一致,反正都是吹歌看著好就好,而且他們也都見過阿七,對他印象也都很好,只要以後吹歌安全無憂他們也就沒什麽可說的。
把吹歌他們送到家門口,楚老爹就帶著老婆先走了,打開門之後,一直站在最後的小酒突然搶上前,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一把黑色手槍,看的她身邊的姐弟倆一愣一愣的。
“誰?”
“咳咳,我就偷吃了兩粒葡萄……別開槍。”沙發後,阿七拎著一串葡萄站了起來。
“七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小酒趕忙把手槍給收了起來,沒發現楚小弟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轉悠。楚小弟一直都十分好奇,那手槍小酒到底給收到什麽地方去了呢?
“剛下飛機,親愛的,你都不歡迎我~”反手把葡萄扔回水果盤裡,阿七委屈地朝吹歌眨眨眼。
“私闖民宅,一會兒就叫警察把你抓起來。”突然見到阿七,這大概算是過年期間最讓她開心的事兒了,不過這男人還真不按牌理出牌,昨天通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地球那邊曬太陽呢,今天竟然就跑回來偷她家葡萄吃了。
“你陪我,去哪都行。”往前走了兩步,一把將吹歌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之後才依依不舍地放了下來。
倆電燈泡還算識相,早就拎著行李回屋裡去了。不過,房門上開的那個縫隙,用來偷看應該不會擋住視線。
還好阿七還算理智,也就抱著吹歌在客廳中央熱吻了十來分鍾而已。
當天晚上,阿七以隔壁沒有取暖設施,晚上睡覺容易凍死的理由強行留了下來,吹歌欣然同意,男朋友的身體比較重要。拎著兩床被子送到了客房裡,他們家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客房。
意圖被人識破,可憐的阿七最終還是抱著冰冷的被子睡了。 半夜不是沒有意圖闖入吹歌閨房,奈何吹歌竟然從裡面上了兩把鎖,他的意圖沒有這麽明顯吧?
半夜出去逛了一圈,最後只能無功而返,第二天早晨,頂著兩個黑眼圈的阿七坐在餐桌前,一臉哀怨地看著對面神清氣爽的吹歌。
“七哥,你沒睡好?”從練功房回來的楚小弟坐在阿七身邊,一臉驚奇。嘖嘖,看看他那眼神,活生生的要把自家老姐給吞了。
“我認床。”張嘴說瞎話,反正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事實真相的,太丟人。
吹歌抬頭瞥了阿七一眼,眼中笑意很深。半夜過來撬門,的確是因為認床,所以睡不著沒事兒幹了。
“哦~~~”聲調先上揚再下降,楚小弟從小酒手裡接過一碗白粥,喝了兩口繼續盯著阿七,“七哥,你準備什麽時候把我姐娶回家?”
楚小弟的話讓在場觀眾徹底石化,吹歌乾脆把剛喝進去的牛奶都給噴了出來,這年頭都流行弟弟為姐姐逼婚的麽?
阿七大概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不過他也只是愣了幾秒就恢復了正常,“等我求婚之後再告訴你。”
“哦……”楚小弟點點頭,繼續喝他的粥。
阿七低頭用筷子戳他的七分熟煎蛋,只有吹歌仍舊在狀態之外,難道這件事與她無關麽?為什麽這倆人都不問問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