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虛弱的玄靈
密道中的勝負已成定局。洛洛和脫掉夜行衣的舞者走出密道時,滿心以為外面也一定解決了,畢竟外面的人更是對手的幾倍之多,不可能有失敗的理由。
可是剛一跨出密道的眾人,看到的卻是匆忙進出的各個不冥之域成員。
“怎麽在這裡跑來跑去的,守城失敗了?!”舞者詫異的隨手揪住一個路過的玩家詢問,心裡驚得不行——這幫孫子得蠢成什麽樣兒才能把這麽明顯的勝局給逆轉過來啊?!
“你才失敗了呢,你quan家都……啊!舞舞舞舞哥!”被揪住的那玩家似乎因為舞者的這句問話而很不滿,大大咧咧的邊罵邊回頭,結果脖子才扭到一半,就現了揪住自己的人是誰,嚇得舌頭都直了。
“……我啥時候改名了?!”聽著對方舞了好幾下,舞者有點兒無語,實在看不下去不冥之域居然有這麽膽小的成員,忍不住粗暴的晃了晃揪住人家領子的手,對著手裡那個被他晃得東倒西歪的玩家又問了一句:“問你呢!出什麽事了?!都在這裡跑來跑去的像話嗎!”
被舞者抓在手裡那玩家一點兒人身自由都沒有,卻還不敢有意見,隻好苦著臉拚命的扶著腦袋,掙扎著開口回答:“幫戰的時候領主府有任務,有好多稀罕的獎勵和經驗什麽的,大家都趕著去接任務。聽說還有累積積分,可以換榮譽徽章……”
幫戰,對於重生的玩家們來說還真是頭一回,畢竟以前整個重生只有一個不冥之域一家獨大,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幫派來宣戰,所以這會兒的眾人也是開戰之後才知道了居然可以在戰爭中接任務來做,並且這任務的油水還挺大。
“切!”舞者一聽是這麽回事,立刻就沒興致了,他現在也不是幫派成員,再說他天天跟著玄靈解任務玩兒,得的稀罕東西和經驗就跟那地攤貨似的隨手就能摸來,這些獎勵對他來說沒什麽吸引力。撇了撇嘴,這位大哥總算是松開手,讓那玩家恢復了自由身。
“稀罕的獎勵是什麽?!”舞者不稀罕,他旁邊倒是有個稀罕的,洛洛一聽見對方剛才的話,忍不住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獎勵都是幸運盒,打開隨機可以得到各種生產材料,有些暫時還不知道用途,可能是技能等級不夠吧,我上次打開盒子得的就是一個不知道做什麽的翠玉,賣相倒是不錯,就是……”眼看洛洛問,那玩家也就沒繼續往前跑,挺熱心的講解著,說得口沫橫飛,怎麽聽怎麽像是街邊賣狗皮膏藥的在吹大山。
還不等這玩家吹完。洛洛耳中突然躥過一個挺熟悉的詞,眼前一亮,激動得揪住人家的領子,打斷了那人的話,高興的問著:“你剛才說翠玉?!”
翠玉啊!她久尋而不得的法寶材料,在幫戰中竟然會作為獎勵出現?!那是不是代表她的晶球視影有希望完成了?!洛洛覺得今天總算是沒白來。
靠!怎又是揪領子?剛被舞哥揪完又被人揪?!洛洛在那高興,被揪住那人可不樂意了,不過臉還沒來得及垮下來就及時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連忙把剛垂下的嘴角又迅拉高,一副被拽得很榮幸的狗腿樣兒,讓周圍看出他心理活動的人唾棄不已。
“大姐想要這翠玉?!”那玩家倒也機靈,迅的把空間袋裡剛得的那塊翠玉掏了出來,就想要上貢。
洛洛聽到這話先是下意識的點點頭,接著立刻又搖了搖頭,最後把小腦袋垂下輕輕“嗯”了一聲,徹底把所有人弄迷糊了——你到底啥意思啊?!這代表想要還是不想要?!
“大嫂,我們自己去弄?!”舞者最初也跟其他人一樣的愣了一愣,但他總算是和洛洛相處過一段時間的,迅的就反應過來了對方的意思。
翠玉這種東西,她想要,但是卻不想就這麽白拿人家的。大家沒熟到那份兒上去!
果然,正如舞者的猜測一樣,洛洛聞立刻抬起頭來,總算是沒再折騰其他人,讓他們費勁繼續猜下去了,很痛快的點頭:“嗯!自己弄!”
周圍一圈的玩家都是嘴角抽搐,之後不約而同的將佩服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舞者——舞哥您真是太強了,這麽磨蹭的心思都能琢磨的出來,這到底是怎練的啊?!
佩服完舞者之後,這幫子人又齊刷刷的將鬱悶的視線轉向洛洛——您說您費不費勁啊!有人給就收著唄,還非說要自己弄,這要是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誰負責去給青龍城主府裡的那位大爺解釋啊?!
可是還沒等他們鬱悶完,舞者揪著通訊器不知道跟誰說了幾句什麽,之後切斷又重新接了個頻道又說了幾句,緊接著兩聲入幫提示就把這堆子人都給震傻了:
“叮!自由玩家舞者加入幫派不冥之域!”
“叮!自由玩家洛洛加入幫派不冥之域!”
幫戰這樣混亂的時候,要想聽清楚頻道內的每一條信息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就連pink娃娃等人有時候做戰鬥布置的時候都未必能讓場面穩定下來。可是這兩聲不算很大的系統提示,卻是意外的讓整個不冥之域的幫派頻道內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後,一陣陣歡呼聲突然排山倒海般的襲來,把舞者和洛洛震得當場就有些暈。
“我和大嫂來做任務的啊!幫戰完了就走,別誤會!”舞者眼見場面有些太過熱烈了,連忙事先聲明了一句,免得別人誤會。
如果要換做以前的話,舞者絕對懶得管其他人怎麽想,反正他到了該走的時候就直接走了,根本不用和誰打招呼。
可是眼下卻不行,身邊有個洛洛在,萬一這小姑娘一個不注意被群眾感染了。到了該走的時候不好意思怎麽辦?!總不能到時候讓他一個人退出幫派,然後回城主府負荊請罪,跟那變態說:“喂!真是不好意思啊,照顧你老婆的途中不小心讓她被不冥之域拐去了……”
一想起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之後可能會有的後果,就不由得讓舞者不寒而栗。
還好,pink娃娃倒並不介意舞者的這一番刻意聲明,其他人的情緒也沒有受到半點打擊。都被驅逐過了的人還能怎麽被打擊啊!舞者現在說的這句話,比起當初被玄靈屠城時帶給他們的震撼要小得多了,根本就不算什麽!
再說,進幫派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進著進著就進習慣了,說不準哪天就留下來了呢?!……
所以說,經受過風雨的孩子們就是夠堅強!瞧瞧人家不冥之域現在這心理素質,多強悍!
不一會兒,在pink娃娃等人的歡欣鼓舞之下,舞者當真帶著洛洛領任務去了——幫戰只有兩小時戰鬥時間,爭分奪秒啊!
說起來,幫戰時的任務也很簡單,在守城方的領主府內,一旦戰鬥開始,不一會兒就會有三個npc專門站在裡面,對每一個進來本城玩家危聳聽,大大咧咧的騙人家說現在本城的狀態已經是如何的危急。所以需要玩家去拋頭顱灑狗……咳!熱血!
當城池某一處受到了一定打擊之後,其中一名管事樣的nppc護送過去,完成任務後,城中的防禦度會有少量恢復。這一類型的任務就等同於戰場修複任務。
而另外一個騎士裝扮的npc布的任務,就是屬於戰鬥類型的,一般是要求玩家去擊殺一定數量的敵方玩家。完成任務後,自己方的npc軍隊會提升士氣,屬性暫時獲得少量加成。
最後還有一名黑衣人npc,他布的任務是去城中或城池附近查探情報,任務完成後,此人會適當向玩家幫派中公布敵方的一定資料。
補給、殺敵、情報。這就是幫戰時會布的三種任務類型。
舞者當然比較傾向於殺敵類的任務,他這麽強大的戰力,不去多殺幾個人的話就實在是有點暴殮天物了。
但是洛洛卻沒有這麽強悍的實力,好在還有一個情報任務。舞者接殺敵,洛洛接情報,在護送洛洛去任務要求探查的坐標途中,舞者也盡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務,總算是兩邊都顧上了。
最開始舞者帶著洛洛做任務的時候,其他人還沒什麽感覺,來回了幾次之後,不冥之域和落盡黃泉的人都開始有點兒鬱悶了。
落盡黃泉的人鬱悶是理所當然的,對方城池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帶著蒙面女人的黑衣男盜賊,這兩人度都是迅勢無比,快如閃電,行蹤又飄忽不定,一會在北門,一會兒到南門,基本上在哪裡都能瞧見這兩人的身影,不知道到底是幹嘛來的。
蒙面的那個女人倒還好,通常出現了以後就是找個地方站著,偶爾蹲下身翻翻草叢什麽的。基本上沒有什麽危險性。
但那男人就不是什麽善茬了,只要見了他們的人就是一刀一個,開始的時候還意思意思隱下身,到了後來乾脆懶得費那勁兒了,直接一見到落盡黃泉的人就扎進人堆兒裡,幾進幾出殺得好不痛快。把其他落盡黃泉的成員看得又氣又愧,恨不得把這囂張的禽獸抓起來狠狠的踩上幾大腳。
幫戰中可以在戰場上樹起令旗,相當於傳送點的作用,可以讓被殺回城的自家幫眾盡快趕回來參戰,照理來說,不冥之域的人應該是要盡量砍掉令旗,好延緩他們補充攻城兵力的度才對,可是這黑衣男人不僅不這麽做,反而在有幾次令旗就在身邊的時候大大咧咧的湊過去,出來一個砍一個,露出蒙面巾的兩隻眼睛都笑彎了,似乎這旗子是專門體貼的來為他送練手沙包的一樣。
被這麽來回幾次的折騰了好一會兒。落盡黃泉的人各個都在精神與上飽受了雙重折磨,怨氣衝天,誓要將此人斬殺,一血這奇恥大辱。
而就因為落盡黃泉的心態這麽一改變,不冥之域的人也鬱悶了起來。
幫戰任務大家都想做,可是自從舞者和洛洛搭夥刷任務以後,落盡黃泉的大部分主力就都漸漸轉移了,居然開始跟著舞者和洛洛兩人的出場而移動走穴,一副忙亂的樣子,完全忘記了自己更重要的是攻城任務。
tnnd跟著跑個毛啊!你們是攻城的!都跑去追殺那兩人了的話,我們和誰打去啊!不冥之域的人忿忿然。
tnnd對方今天來的人是他們的兩三倍,反正這次幫戰是贏不了了,好歹也要把這口氣出了再說!落盡黃泉的人同樣忿忿然。
於是,好好的一場幫戰,本來該是戰火硝煙,刀光劍影的熱血場面,卻硬生生的被這幫子禽獸折騰成了一場鬧劇。
不冥之域的人追著落盡黃泉的人後面跑,落盡黃泉的人追著舞者和洛洛的後面跑,舞者和洛洛跟著系統刷新的情報坐標到處亂跑,跑得城外城內到處煙塵滾滾,完全沒有了肅穆緊張的樣子,倒像是全城馬拉松運動大賽,偶爾有追上的就衝上去扭殺到一處,而更多的人卻依舊在追逐著自己的前方……一大幫子人跑得站在牆頭上觀看的pink娃娃額上青筋直跳,要是她也能使禁咒的話,都想直接一個末日審判砸死這幫鬧心的王八羔子算了。
好在兩小時後,這場鬧劇終於收尾了。已經無法再領到任務的舞者和洛洛兩人心滿意足的揣著滿空間袋的幸運盒退幫回城,招呼都沒打一聲,走的那叫一個瀟灑。憋了半天的不冥之域現在也沒工夫搭理他,這幫子人總算是逮著了落盡黃泉全部乖乖停下的機會,也殺了個心滿意足。
而留下身後的一堆混亂之後,回到洛洛裝備店的舞者和洛洛兩人,已經開始忙著準備開盒子了。
“大嫂,我們先一人開幾個,然後看看誰開出的法寶材料多,後面的就都由手氣好的人開!”舞者比較迷信概率值,於是如此吩咐道。
“嗯!”洛洛點了點頭,應聲下來,之後頓了頓,猶猶豫豫的瞅了瞅對方:“我們這樣不跟pink娃娃說一聲就走,是不是有點不大好啊?!”總算她還是個厚道孩子,記得把良心摸出來見一見光。
“沒事,她忙!”舞者隨口應付了一句,一手捧著一堆盒子,另一隻手微微抬起,興致勃勃的準備試試自己的手氣,顯然是對於開盒子這種與博彩有些相近的活動挺有興趣。
洛洛噎了噎,想起自己兩人臨走前造成的混亂,目光中頓時充滿了同情——說起來,pink娃娃現在確實是應該挺忙的……雖然這個忙跟幫戰沒太大關系。
抽空瞟了瞟洛洛,舞者收回目光,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麽想到幫他們?!”
說起來,洛洛對不冥之域的態度也就決定了玄靈的態度,如果小姑娘對那裡面的人有了好感,說不定他還可以借此說服那人收回驅逐令。
雖然說以前是有些不滿,但畢竟那幫派裡還是有不少兄弟在裡面,見著新出的小幫派都敢隨意欺壓以前的手下,舞者這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啊!
“他們不是給過我昂宿嗎!”洛洛隨口答著,手裡擺弄著一個幸運盒,遲疑著決定不了是不是要現在就馬上開。
“……”舞者倒還真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個回答,一時間有些無語了——這年頭還興什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事兒嗎?!
就算是,她這湧得也太多了點兒吧!
不過,說起昂宿的話,舞者倒是想起了在礦區看到的小佳那一茬,忍不住順口就給說了出來:“你的昂宿還沒要回來呢,回頭拿到手了再告訴你!”
“哈?!”洛洛一臉詫異的抬頭。
看著面紗外的那兩隻大眼睛裡盛滿了疑惑,舞者腦中轉了轉,想到一個可能性,不由得鬱悶了:“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昂宿被人爆了?!”
洛洛傻呆呆的怔愣住了,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丟下手裡的盒子,埋著腦袋在空間袋裡一陣亂翻,把舞者看得滿頭黑線——靠!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昂宿被爆出來的事!
“行了,別翻了!昂宿真被爆了,在十字荊棘的人手裡呢!”舞者看著洛洛越翻越投入,只差沒把空間袋裡的東西都倒出來了,連忙開口阻止道。
洛洛僵了僵,隨後立刻羞愧得滿臉通紅,停下手裡的動作,低下頭訥訥道:“對不起……”
“沒什麽,又不關你的事!”舞者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不用介意:“不過說起來,大嫂你一定要注意剩下來的幾顆七星啊!別也被爆了。”
洛洛本來就因為弄丟昂宿的事情有些心虛,這會兒再聽這麽一句,突然覺得那幾顆白虎七星在自己手裡簡直跟燙手山芋似的,讓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還是給玄靈保管吧!”洛洛小小聲的提議。
“不用,你保管就行了,而且他現在也……呃!”舞者剛想否定對方的想法,突然眼珠子轉了轉,壞壞的勾起一抹笑意,盒子也不繼續開了,一古腦的全部收回了空間袋裡,站起身來痛快的點頭:“好啊!既然大嫂想這樣的話,那就讓老大保管吧!”
如果被洛洛看見玄靈現在的狀態,不知道這一男一女會各自有什麽反應呢?!玄靈會氣得想殺人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洛洛又會怎樣?!舞者在心中憧憬的暗想著,根本就不是什麽厚道孩子!
不一會兒,塞滿了幸運盒和剩余的幾顆白虎七星,洛洛跟著舞者就走到了城主府的主臥室門外。
走到門邊的時候,舞者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有那麽一瞬間產生了後悔的情緒,但終於還是好玩兒的天性佔了上風。深呼吸一口氣後,他小心翼翼的在隊伍裡小聲叮囑著,給洛洛洗腦並灌輸概念:“大嫂,這可是你自己覺得七星要由老大保管才安全,所以才會主動要求來的!可不是我慫恿的啊!”
本來她也覺得不是他慫恿的,但是聽對方這麽一說,反而讓她有點懷疑了!洛洛莫名其妙的看著舞者,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舞者可不管對方怎麽想,徑自又鎮定了一下心神,這才慢慢的打開門,探了半個腦袋進去,謹慎的向裡面喊著:“老大,醒著呢嗎?!”
醒著?!洛洛疑惑的看了看舞者,又看了看半開的房門,實在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情景——印象中的玄靈不是會在遊戲中睡覺的那種人啊?!
沒等她疑惑更久,臥室裡面就傳出了熟悉的冷如萬年寒冰的聲音:“不是叫你滾嗎?!別在我面前礙眼!”
“……”別說是舞者每次聽到這種話的時候都忍不住想抹一把辛酸淚,就連洛洛聽到這麽一句回答都有點無語。
“嘿嘿,老大,不是我想來啊!”舞者嘿嘿的乾笑了兩聲,視線不自覺的溜到別處,不敢直接看向床上那個臉色瞬間沉下的男人:“是大嫂,她‘無論如何’都要‘親自過來’,說是七星放在你這裡保管的話,她才會比較安心!”
關鍵字一定要強調清楚!不是他慫恿或誘拐洛洛來的,是那小姑娘自己一定要來的!
玄靈沉著臉,看著門邊那個一臉尷尬的舞者,對方只差沒在臉上明著寫上“我在撒謊,我在心虛”這樣的字眼了,卻偏偏還要強作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洛洛會來這裡的事情真的和他無關似的,看了就讓人有氣——氣這兔崽子怎麽連撒謊都不會,忒沒出息了!
不一會兒,洛洛的小腦袋就小心翼翼的從門外探進了半個來,一雙大眼睛溜溜的在屋內轉了一圈,然後眨啊眨的盯住了要找的目標——床上的玄靈。
無奈的輕歎了一聲,玄靈朝舞者狠狠瞪去一眼,對方立刻會意了過來,狗腿的趕快上前,把床上那位爺扶坐了起來,還細心往其背後塞了一個枕頭,讓他靠得更舒服些。
“滾!”坐舒服了以後,玄靈一開口就是這麽簡潔的一個字,瞬間讓舞者再度哀怨了下去——靠!利用完了就趕人走?!讓人家看看戲不行嗎!
玄靈根本不理會對方,闔上眼睛閉目養神,直到聽到舞者出門的聲音之後,這才睜開眼睛衝著還縮在門邊的洛洛瞟了一眼:“過來!”
洛洛從來沒見過需要人扶持的玄靈,一直以來都太過於習慣這個男人的強大、無情而狂妄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有這麽虛弱無力的時候……呃!雖然冷冽氣勢依舊不減!
乖乖的應聲蹭進了房間,還不忘順手把身後的門也關上,洛洛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往床邊走去,中途拐到一把靠背椅前,伸出手就要去搬。
“你幹什麽?!”玄靈注意到她的動作,抬起眼皮問了一句。
“搬椅子坐啊。”洛洛轉頭,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用,過來!”玄靈沉默了一會兒,簡潔的開口說道。
洛洛撇撇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手裡抓著的椅子背,終於還是松手走了過去。
玄靈掃了一眼走到床邊乖乖肅立的洛洛,腦中不由浮現出了小學生正在被老師罰站訓話的情景,無奈的又歎了一聲,他總算是張了金口:“坐床上。”
洛洛本來就因為丟了昂宿的事情有點心虛,這會兒再看到對方似乎狀態不大好的樣子,更是不敢反抗他的話,隻遲疑了一瞬,小姑娘就乖乖的坐了下去。
坐下之後, 洛洛剛想著要怎麽開口說昂宿和其他白虎七星的事,玄靈就已經先說話了:“把那天到礦區以後生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雖然從血戰那裡聽到了一些事件的起因和展,但是再往前生過什麽,就沒有人知道了,玄靈並不想為了弄清這件事再去和十字荊棘有什麽牽扯,既然現在洛洛這個當事人在,當然是直接從她嘴裡問出來要更方便些。
他這麽想是沒錯的,可是錯就錯在,洛洛一直以為這件事是沒有人知道的。
在冷不丁的聽到玄靈問出的這麽一句話後,洛洛差點沒嚇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她兩隻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像是被驚嚇到了似的看著玄靈,腦子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疑問——他怎麽知道的?!
混亂了一會兒之後,舞者在礦區事件後的突然出現,還有剛才他在門外時的異樣舉止和奇怪的那段話突然又躥入了洛洛腦中,小姑娘腦袋裡轉了一轉,品出了一些不對勁,沒有回答玄靈的話,反而小心的瞅著對方反問:“你現在的狀態是怎麽回事?!”(洛臨..106106017)--( 洛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