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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臨》第175章 他和她
第一百七十五章他和她

 按照常理來說,雖說人家提出要見安家家長。但侍者應該也不會就這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才對。不說要經過三審六問這麽誇張,起碼也要先詢問一下對方的身份,然後再通報上去,看看自己主人有沒有時間和心情去見人家吧?!

 畢竟一個家族的家長又不是地攤上的大白菜,不值錢到誰都可以去摸一把。怎麽說都要有點起碼的面子和矜持。

 可是眼下從車中走出來的這個人卻不同,侍者欠身的同時,眼尖的看見了對方垂在身側的手中隨意夾著的那張請帖,正紅面鑲暗金邊,而且那金邊還是真正的純金,這樣的請帖在整個宴會中隻被派出兩張,這就意味著,持有這種卡片的,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絕對是安家不可得罪的客人。

 明白這一點後,侍者對於對方要見家長的要求當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當下就領路走到了前面,一邊帶路一邊愈恭敬的請示:“請問客人方不方便把請帖給我們看一下呢?!我們要登記一下,好為您準備專人服務。”

 特權階級就是有這樣的特殊招待,主人還會為他專門準備一個人,幫忙取用餐點飲品和介紹宴會中的各處地點等等。

 那個冷漠的男子聽到對方的請求後,停下了本來正要邁出的步子。微微側頭,神情依舊淡漠,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隻淡淡的以審視的目光盯著那侍者。

 初時還好,侍者依舊能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和得體的應對,可是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後,這可憐孩子終於再也受不了這無聲的精神壓迫,被看得心裡越來越沒底,額上也是冷汗直流,不由自主的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難不成,是自己剛才那番話中不小心犯著了人家什麽忌諱?!

 不會吧?!他好象沒說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啊,持有請帖的人都要登記身份沒錯啊,難道說有什麽不對?別因為得罪了眼前這位不知身份的貴客而丟了飯碗啊!侍者越想越心驚,嘴一張,就想要趕快補救一下,別的不說,最起碼也得先讓眼前這位爺別再用這麽盯著他了啊!

 而就在他出聲之前,冷漠男人終於施恩般的開口了:“我是林玄,就這麽轉告吧!”

 林玄?!林家人!聽到這個姓氏,侍者總算猜出了些什麽,臉色一凜,不敢再多話,連忙重新低下頭去乖乖的帶路。

 囂張的林家,這是外界一致認同的對於林家的評價。而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評價,並不是因為林家的事業展得無比龐大,幾乎能夠獨力撼動整個商業圈,也不是因為林家人很少在外界露面。打破了商業圈就是交際圈的鐵律,自傲自重得跟偏居一方的土皇帝似的。當然,更不會是因為林家人那都有些狂傲的性格。

 本來嘛,事業展得大,那可以說是人家經營的好,很少在外界露面,也可以看成是行事風格的不同,性格狂傲?!那只是性格問題,根本沒什麽好奇怪的。

 所以,盡管林家已經足夠特別,這些卻都不足以成為被冠上“囂張”二字的理由。

 而外界的人之所以會這麽評價林家,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林家每一代家主的決定方式。

 林家的的每一代家主,都是典型的鷹派,全部都是野心勃勃的好戰份子,讚成並極力主張不斷對外擴張,他們不滿於現有的事業版圖,盡管他們已經越了其他人許多,卻還是想做得更大。

 不管是已經涉足的行業,還是暫時沒來得及插手的領域,甚至人家家族的產業。只要被看上了,林家人就要千方百計的插上一腳奪取過來。手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陰的暗的損的百無禁忌。

 而正因為如此,林家家主的決定方式也是十分獨特,不像其很多公司那樣直接由上一代或董事會決定,也不像是另外一些家族那般,各自丟給有資格的繼承人們一個公司讓他們自由展,最後評估其能力。

 林家的家主爭奪時,會拿其他的公司或家族做戰場,由當任家主決定自己家族下一步將要涉足的領域或產業,然後把選好的目標家族或公司丟給下一代的幾個繼承人,讓他們自由揮,不管是直接毀掉對方還是想要幫忙展再爭取股份都可以。

 反正一句話,別人的公司給你們玩,最後誰贏了就誰來當下任老大!

 就是這一點,十分惹人垢病——你要想展自己展去啊,憑毛無援無故的拿人家家的公司來玩啊?!你tmd自己守著可以控制整個世界的經濟勢力不用,偏要拿人家的產業來給自己家孩子玩,這不是上趕著招人不待見呢嗎!

 就因為這樣明目張膽挑釁所有人的舉動,所以外界的人才會給林家人一個囂張的評價,可是盡管如此,大家卻都是敢怒而不敢,沒有什麽人做那出頭的勇士跳出來指責和反抗,因為在以前,曾經有幾代的家主之爭時出現過幾個與林家對抗的勇士,而結果,他們都無一例外的成為了烈士……

 在那之後,每當林家要選新家長的時候,商業圈都會陷入冰河期。所有公司和家族在那一段時間都會低調行事,什麽大生意都不敢做,生怕讓其他人“誤會”自己的產業有油水,從而招惹上林家的人。

 而當林家選擇好讓下任家主繼承人們施展手腳的“戰場”之後,其他人又都會不由自主的松下一口氣,暗自慶幸又可以輕松上幾十年了……當然,除了那個被選中的倒霉人以外!

 這一代的林家戰場,不巧正是安家的飲食業。

 林玄,也就是重生中的青龍城主玄靈,就是這一代的林家繼承人之一,而他也比從以往到現在為止的任何一個林家人都更要冷酷和古怪上幾分。

 這家夥向來就是對什麽事都不上心的性格,哪怕玩遊戲也是連想個名字的心思都懶得動,所以直接把本名的頭尾調換了一下就注冊成了遊戲id。要不是因為林家人很少在外面露面,別人也根本沒把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過的話,那個囂張至極的林家中有史以來最變態最乖戾最冷酷最……的繼承人居然會跑去玩,還成為了第一高手的事,估計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此時,正準備去大廳接待客人們的安廉傾也已經知道了林玄到訪的事情。

 “這個變態怎麽會來?!”聽到這個消息的安家老爺子臉色古怪扭曲,咬牙切齒的低問。貌似不管是在遊戲還是現實,大家都喜歡用“變態”這個名詞來指代林玄此人,在對他的評價這一點上,大家倒是有著一致的共通性。

 “聽說是因為翔少也到場了的關系。”管家同樣表情扭曲,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那個不之客才好。

 畢竟人家是持了請帖來的。沒辦法請他出去!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當初大家是想著,即便明知道此人是敵人,也不能直接忽視了這林家繼承人,所以出於禮貌和客氣才送了一張請帖過去,壓根沒想過這人會真的到場啊!

 他到底是哪根筋沒接對了?!不對,他是因為翔少才來的,應該說,翔少又是哪根筋沒接對了?!上一次來參加晚宴時,明明二人表現得都是興趣缺缺的樣子啊,還害得他們白高興了一場。以為從此可以不用看見這倆魔頭了呢。

 一主一仆都糾結了,心裡湧出了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本來預定要在今晚進行的計劃會不太那麽順利。

 靜了好一會兒,管家終於開口,試探性的建議道:“老爺,要不然今天的事就先緩緩吧?!”

 “緩?!”安廉傾狠狠瞪過去一眼,把管家瞪得一哆嗦,他恨恨的說道:“這次是小丫頭措手不及才會不得不來,再過一段時間,等她回過勁來,你以為我還有機會嗎!”

 管家聞不敢再說話了,而安廉傾則繼續頭疼,煩躁得在房間裡拚命轉圈,嘴裡還不停的咕噥著“他怎麽會來?!”或者“現在怎麽辦?!”一類的話。

 不一會兒,房門外就響起了不輕不重的三聲敲門聲,安廉傾身子一僵,終於停下了不斷走來走去的動作,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讓自己恢復鎮定。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在臉上掛上了虛偽的平靜和微笑,安廉傾這才轉頭,對著門口的方向應聲:“進來吧!”

 房門打開,剛才帶路的那個侍者先是向門內躬了躬身,然後又對身邊的林玄做了個“請”的動作,這才退了下去。

 穿著一身半正式晚禮服的林玄,雖然裝扮與遊戲中不同,但卻依舊如同那個青龍城的冷面殺神一般,讓人望上一眼就不寒而栗。

 同樣的冷俊絕美,同樣的冷酷乖戾,同樣的仿佛隨時準備擇人而噬,那一身的寒氣不僅沒有因為身上的禮服而有了半點收斂,反而還愈加的讓人心驚。

 遊戲中,他只是玄靈,而現實中,他不僅有著玄靈的可怕,頭上更頂上了林家繼承人的身份。和這麽個龐然大物為敵,實在是讓安廉傾心裡沒什麽底。

 林玄修長的身軀孤傲的立於門前,也不急著走進去,只是微微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內的安廉傾,學著他剛才說話的口氣:“進來吧?!”

 聽到這口氣,安廉傾當時心裡就是一“咯噔”,知道這變態肯定是有些不爽了。剛才他應門的時候沒想到許多,隻想著不能落了面子,以免泄露出自己開始驚慌的事實,所以也就沒考慮到什麽措辭。

 這“進來吧”三個字可不是此時該說的,因為太過主動了,好象在標明自己的主人身份和主觀意志——我允許了!所以你進來吧。

 本來依安廉傾的主人身份來說,這麽話也沒什麽不對,完全符合正常社交禮儀。但是對於林玄這個狂妄的家夥來說,他即便是偶爾心血來潮的依循禮貌敲個門,裡面的人也應該主動開門,親自迎出來把他接進去才對!不然的話,他大爺就是不爽。

 比如說,誰看過皇帝到臣子家去的時候,臣子會坐在屋子裡,等下人敲門通告說“皇帝陛下來了!”之後,還大大咧咧的說句:“啊!那就進來吧!”

 不抄他九族才怪!

 對林玄和安廉傾二人來說,他們也就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林玄也從來就是這麽唯我獨尊的性情。

 眼看安廉傾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變幻著,噎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林玄倒也沒有多在這個措辭上面計較,徑自的邁開長腿,一步跨進了房間,順手把房門帶上,極其自然的走到房內的沙上坐下,一副主人的架勢,輕抬眼皮看了看還愣在門邊的安廉傾和管家,淡淡的張口:“聽說你聯系到了林浪,還要把女兒嫁給他?!”

 安廉傾還沒來得及從剛才的震動中回過神來,就又被這麽一句話給敲得頭昏眼花,一時間都快無法思考了。他確實是和另一位林家繼承人聯系上了,以保得安家周全為代價,允諾讓自己女兒嫁給對方,還打定主意,只要林玄來問的話,就說那對小兒女是單純的兩情相悅,與林家家主戰無關。

 可是現在對方直白的問出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興師問罪嗎?!

 “是的!”想了想,安廉傾還是謹慎的回答了:“令弟和小女從小就認識,也彼此愛慕,所以我就想,讓這兩人訂個婚也好。”

 林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冷的說道:“不用編這種連小孩都騙不了的謊話了,難道你覺得我真的蠢到會相信這種話嗎?!”

 “不!您誤會了!這兩個孩子確實……”安廉傾連忙辯白,林玄掃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繼續解釋:“如果你非要堅持拿這種拙劣的謊話來試圖敷衍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靠!這還講理不講理了!雖然確實是謊話沒錯,但是也不興這麽一堂的直接打斷人家揮啊!

 安廉傾老爺子非常鬱悶!

 “不過,我也不會阻止你們的!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那位安家嫡小姐現在就住在我別墅的隔壁。”頓了一頓之後,林玄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來,看著安廉傾抬起頭來的一臉驚喜和詫異,他抬肘搭在身邊的沙扶手上,撐住下頜,慢慢的接著說道:“我不介意你想自己撲騰兩下的行動,家主爭奪如果太簡單了,也會變得沒意思。”

 這小子是說真的還是假的?!這回,安廉傾真的有些摸不準這脾氣古怪的家夥了。

 “如果你要抓她的話,請趁早!”林玄懶懶的站起身來,眉眼間都透著不耐煩和冷酷的殺機:“雖然那位小姐似乎並不喜歡你的安排,但你想把女兒嫁給誰都與我無關,只有一點請你記住了!”

 這回,安廉傾放棄了繼續掩飾,索性直接問道:“什麽?!”

 “別讓她有機會勾上翔少!”林玄一字一頓,全身散出凜人的寒氣,直直的看著安廉傾:“不管她是什麽想法,也不管你有什麽安排,別牽扯上我身邊的人,否則……”

 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個未盡的句尾,林玄轉身而出,留下一臉凝重的安廉傾和管家二人。

 房間裡的沉重空氣持續了良久之後,管家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個令人窒息的氣氛:“老爺,宴會差不多該開始了,您看?!”

 安廉傾回過神來,咬咬牙,還是決定放手一搏:“按原計劃準備,一切照舊!”

 管家欲又止了一會兒,終於欠了欠身,應聲道:“是!”

 看著管家離開房間下去布置,安廉傾靜靜的轉身,將視線移到了房間中一張書桌上擺放的相框上,相框裡面的照片上,是一個柔美婉約的女孩子,分明就是初中時的洛洛,她穿著白色的衣裙坐在草地上,眉眼間的笑意靜靜的綻放著,似乎可以點亮周圍的一切,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安廉傾走了過去,慢慢的把手移到了照片上,溫柔的撫摸著照片上洛洛的臉,五官漸漸的柔和了起來,眼中滿含著深情和瘋狂,他看著照片裡的那個女孩子,輕聲的呢喃著:“你看,你還是不得不回來吧?!別擔心,我只是讓那個林浪更加死心塌地的為我賣命而已,不會真的把你嫁給他的,你,始終是我的!”撫摩著照片的手指頓了頓,接著,安廉傾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捧一個易碎品一樣,小心的把洛洛的照片拿了起來,貼到臉邊,口中低念出的,卻是洛洛母親的名字:“雲兒,我已經找人把那個保姆殺了,如果不是她提前告密的話,你在升高中前就會是我的人了,妨礙別人的愛情,這種人該死,對吧?!不過現在也沒關系了,反正不久之後,你就會真正屬於我!”

 照片被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桌面上,安廉傾又摩挲了照片許久之後,突然猛的收回手,捏緊成拳垂在身側,臉上的五官猙獰扭曲著:“你放心,這回,誰都妨礙不了我了!絕對!”

 宴會中的氣氛很熱烈,所有來參加這次宴會的人,都在互相攀談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拉到一兩筆大生意或大讚助,哪怕不行,能多認識幾個事業有成的人士或漂亮交際花也好啊!

 宴會嘛!除了人脈交際的擴展以外,如果沒能生上一段兩段的豔遇誹聞,那實在是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

 就連一直躲在偏僻角落的洛洛等三人,也沒能脫離人群的糾纏,天地良心,她們站的地方明明已經很不顯眼了啊!如果按照人口密集度和來往頻繁度來說的話,三人站的位置都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偏遠山區了,可就是這樣,卻還是有不少的狂蜂浪蝶不斷的蜂擁而至,而且是公的母的都有。

 洛洛不知道的是,她和李墨的二人組合在這樣的宴會中有多搶眼,兩個人的五官都十分美麗動人不說,而且還是一靜一動一水一火,對比鮮明,然後彼此襯托和互補,讓人移不開眼球。

 再加上她們本來平常在寬松休閑服的包裹下不那麽顯眼的完美身材,現在被貼身的禮服勾勒得極度誘人犯罪,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而舞者也輕松不到哪裡去。

 舞者雖然很少在公眾場合表露身份,但卻也經常在宴會等處出現,到處勾引得一眾名媛小姐們春心暗動,然後等宴會結束後會把一大堆的芳心打包回家,在自己那幫損友面前吹噓。當然,因為他的不表露身份,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擅長破壞人家感情的家夥是誰,只知道這是個出名的狠角色,所獵之女無一失手。害得他們只要是在這人出席的宴會上就再也追不到女人。

 天哪!宴會中若沒有養眼的異性相伴,那還叫什麽宴會啊!

 就因為這些曾經的豐功偉績,所以舞者剛在會場裡站了一會兒,立刻就有一大幫曾經被他的甜蜜語給灌暈過的小姐閨秀們團團圍了上來,一浪浪的嬌嗔軟語從一開始就沒停下來過,好不熱鬧。

 “想個辦法搞定這幫人!”剛剛朝一個想來和自己“認識”一下的紳士胯下狠狠踢完一腳的李墨,左手一推右手一擋,三兩下就分開了一堆嘰嘰喳喳的麻雀,從麻雀堆裡揪出被圍得暈頭轉向的舞者,極度不負責任的丟下了剛才那句話,把趕人的任務交給了此男。

 “小兔子呢?!”舞者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頭一次感歎起“最難消受美人恩”來,要知道,他現在對小兔子可是很感興趣的,外面那些女人哪有小兔子逗起來那麽好玩啊。

 “什麽小兔子!人家叫安洛!”李墨糾正,順手往身後一拉,就把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的洛洛拉了出來,看得舞者歎為觀止,很想驚叫一聲“大變活人啊!”。

 靠!他要是也有這隨手一拉就能拉出小兔子的本事,以後也就用不著想見佳人一面也要先歷經個千難萬險了,尤其是最危險最麻煩的關卡就是眼前這隻母老虎。

 “洛洛,我們別走散了,跟在這小兔崽子後面就行,那些人讓他來打!”李墨伸手一指,指住了身邊的小兔崽子,認真的囑咐洛洛,生怕這小姑娘走丟了。

 “我?!”小兔崽子驚訝的也跟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到李墨肯定的視線後,連忙搖頭:“開玩笑,我自己那堆都沒搞定呢,要怎麽幫你們打啊!”

 “不過嘛……”剛剛才拒絕了一樁差事的某人眼珠子一轉,接著嘿嘿一笑,極其熟練的繞開李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攬住了洛洛的肩:“如果讓別人以為我們是一對的話,自然就有理由打他們了。”

 哦——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只要說自己已經有伴了,人家再怎麽想來搭訕也不可能硬是要求換掉對方身邊的同伴吧?!

 可是,這樣的話只能解決舞者和洛洛的問題,李墨該怎麽辦?!

 切,那關他屁事啊!

 李墨本來想直接把這無恥的家夥給踹到牆邊去安息的,可是想了想對方的戰鬥力似乎也不弱,一時半會兒怕是根本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為了避免惹來更多的視線,她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安家的管家不知道什麽時候現了這邊的三人並走了過來,突然在洛洛出聲:“小姐,老爺請您過去!”

 這三人一起倒吸一口冷氣,驚訝的轉過身來,三張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這老頭什麽時候過來的?!居然一點動靜都沒出,他忍者嗎?!

 三人一看周圍,剛才的一大堆人都被侍者們以各式各樣的理由給隔絕開或請到另一處了,估計也是這管家動的手腳,難怪他們剛才說話的時候沒有人來打擾呢!

 而且他說什麽?!叫洛洛跟他去安老爺那裡?!

 那怎麽行,這要真去了,洛洛肯定會被算計的!還沒等李墨和舞者想好該怎麽應付現在的情況,眼前的管家突然悶哼一聲,接著身子就軟軟的滑落到了地面上。

 不明白生了什麽狀況的兩人愣了愣,接著同一時間懷疑的看向對方,以為是對方使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偷襲了這位老爺子。

 “快走!”不等李墨和舞者彼此質問的話問出口,旁邊一直被忽視了的洛洛突然低聲開口,然後一手一個拉著人就跑。

 “不會吧?!”李墨怔怔的被拖著跑開了好一截才回過神來,接著立刻回憶起了洛洛出門前特地換上的那些飾,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聲——這小姑娘真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裝備成移動武器庫了不成?!剛才那是什麽?!麻醉針?!

 “怎麽回事?!”舞者並沒有見識到洛洛本來準備的那個可怕的小手袋,自然也聯想不到那麽多,在他心裡的小兔子,一向是乖乖弱弱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所以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去想剛才的事情是不是她動的手腳。

 “我自製的麻醉針,很有效哦!”洛洛一邊跑一邊松開了一隻手,把手指上的那顆小鑽戒展示給兩人看:“按下戒指上面的碎鑽就可以射了,不過只能裝下四五根,再多的話,就會因為裡面空間不夠而導致射不流暢……”

 “果然!”李墨鬱悶的小聲嘀咕。而舞者則是一臉的黑線加無語,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小兔兔居然有這麽……呃,厲害的一面。

 雖然跑開了,可是洛洛卻不能就這麽離開,不然的話,她一開始就可以不用來。而就這麽繼續待著的話,肯定會被安家人找到並帶走,畢竟宴會大廳就這麽大,再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果然,偷偷摸摸的順著牆角跑了沒一會兒,三人就再次被攔了下來。

 “小姐,老爺說請您過去!”這次攔下三人的侍者說話很大聲,與剛才不欲驚動其他人的管家完全不同,所以這一聲傳出之後,周圍的客人們就都現了這邊的狀況。

 “安家小姐?!”客人們聽到侍者對洛洛的稱呼後,立刻就想起了前陣子在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條關於安家嫡親小姐和林家少爺訂婚的報道,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原來那就是安家小姐,長得真漂亮!”

 “那當然,安老爺原來的妻子就是商界轟動一時的美人!”

 “可是為什麽前次宴會的時候這位安小姐沒出現呢?!難道是不滿意自己父親訂的婚約?!”

 “肯定是鬧小孩子脾氣,過一陣子就好了!”

 “也對啊,自己父親訂的婚約,做為子女哪有拒絕的理由啊!畢竟父母總是為了孩子好。雖說婚姻自由,但真叫安小姐自己選的話,說不定會被哪個花巧語的小子給騙了!”

 ……

 洛洛的臉色隨著周圍的議論聲而越變越難看,死死的握著拳,手中的指甲因為用力過大而深深的嵌進了肉裡,頭也深深的埋了下來,企圖逃避這一切。

 而洛洛身後的舞者和李墨二人的臉色,也隨著洛洛的異常而變得異常憤怒,偏偏此時,那個攔下他們的侍者還在催促著,這兩人瞬間怒火衝頭,眼看就要忍不住開口罵人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淡淡的冷漠聲音傳出,明明音量不大,在眾人耳中卻顯得異常的清晰。

 那個聲音說——“小翔,你鬧夠了沒有!”

 聽著自己身後的方向傳出的這個聲音,舞者全身一僵,剛才的火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李墨也很好奇這個時候喊住舞者的人會是誰,忍不住把頭轉了過去。

 三人的背後,一個冷絕孤傲的絕美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淡漠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而不知道是不是受他周身散出的冰冷寒氣影響,周圍的人都和他隔開了一段距離,頓時讓他顯得更加的顯眼。

 “老……老大!”舞者訥訥的張了張口,吞了好幾口口水才終於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來。

 玄靈?!李墨和舞者身前的洛洛顫了顫,不敢回過頭去,不敢看那個人的臉——怎麽能讓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呢?!怎麽能讓他看到她一會兒訂婚的場面呢?!

 就算他認不出她,也不可以!

 林玄掃了一眼做錯事般低下頭去的舞者,又看向了李墨,沉吟了一會兒,慢慢的向兩人走了過來,站在離二人還有一米遠左右的位置處,他停下,勾了勾唇角,重新直直的盯住舞者:“和我走!”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遠處的安廉傾看到這邊的情況,再聽到林玄的話,忍不住松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這個人會搗亂,還好現在看起來,這個林家小子似乎並不想插手。

 這樣就好,聽說林玄身邊的人都不敢違抗他,既然他話了,想必就能把那個搗亂的舞者帶走了吧!

 可是出乎林玄和安廉傾兩人意料的是,舞者定了定之後,並沒有按照林玄的吩咐一起離開,而是重新抬起頭來,堅定的拒絕:“不!”

 不?!林玄皺皺眉,看著第一次對自己說“不”的這個從小長大的兄弟,視線轉向了被李墨和舞者二人擋住的那個前方的位置,從他這裡的角度看去,身形嬌小的洛洛完全被擋得死死的,只有裙角從下方露出一截來。

 “是因為她?!”林玄視線不轉的依舊盯著前方,冷靜的開口。雖然對方沒有看向自己,舞者卻明白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於是又點了點頭,應道:“是的,就是為了她!”

 林玄的眉皺得更緊,一道戾氣在眼中一閃而過,抬腳向三人的方向再度走近。

 “你……”李墨清楚的看到了對方來意不善, 剛想張口說些什麽,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從洛洛那裡聽來的那些話,於是又趕緊及時打住,不僅不再擔心,反而頗為期待下面的展——這男人還不知道洛洛的身份吧?!看起來他身份不低,說了那麽久的話,安家的人居然都沒上來打斷,這下有意思了……

 林玄站定在李墨和舞者二人的身前,目光一掃,李墨立刻配合的閃開,還順帶拉走了沒能反應過來的舞者,讓出了身前的洛洛。

 看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纖細柔弱的背影,本想開口喊對方滾蛋的林玄狠狠的皺了皺眉,狐疑的視線轉向已經閃到了一邊去的那個笑得異常得意的李墨。

 不對勁!林玄瞪著那個一身火紅禮服的肉彈女人,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麽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絕對有什麽不對勁!

 粉紅28o和3oo的加更我會記住的,在下月繼續加更~~~~

 :順便再求下月粉紅~~~為小洛洛的終身幸福搖旗呐喊(洛臨..106106017)--( 洛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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