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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臨》第245章 碰面(補足)
第二百四十五章碰面

 和舞者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小子的嘴從來不是肯饒人的,面對玄靈的時候,他還會有點收斂,但要是對上其他人,更甚至是看不順眼的人時,那說出來的話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欠抽!

 起碼安錦繡現在就很有種忍不住想上前去抽他兩嘴巴子的衝動。自己是在和洛洛說話呢,有這孫子啥事兒啊!

 嘴角抽搐了半天,安錦繡仔細的把自己和對方做了個分級,結果悲哀的現對方已經是無恥的大*oss級,而自己在這方面頂多算是新手村的小怪。

 無奈之下,安錦繡隻好強笑了一聲,打著哈哈,繼續無視舞者,並且再次把頭堅定的轉向了洛洛的方向:“一會兒過來吧,我回去跟爸爸說一聲!”說完之後,轉身就走,這次真是異常堅決的半點兒猶豫都沒有,似乎是生怕多留一會兒就又能從舞者那裡聽到什麽讓她想抽人的話來。

 “呃!”洛洛被狠狠的噎了下,也顧不上繼續為舞者的話糾結了,聽了安錦繡的話後,她差點沒條件反射的撲過去把那姑娘推倒再綁起來。好讓對方無法回去傳話——有沒有搞錯啊!讓那個男人知道她在的話,她還要不要安生了。

 可惜洛洛的這個想法根本就沒有機會付諸於行動,她身子剛微微一動,就被玄靈牢牢的桎梏住了,半點都動彈不得。

 “放開啊!她要走了!”洛洛在玄靈懷裡急得跳腳,鬱悶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玄靈看著懷裡的姑娘難得這麽活蹦亂跳的,倒也微微動容了一下,明白對方肯定是真急眼了。可是讓他放開?!開玩笑,就算他放開了,這姑娘又能做得到什麽?!即使她去叫那安錦繡不要回去說自己在這裡的事,人家又憑什麽聽她的啊?!

 想了想,玄靈不僅沒放開手,反而還把手臂收得更緊了些,皺了皺眉淡然道:“別鬧!”

 別鬧?!洛洛差點沒被這兩個字窒得昏過去——她現在是在鬧嗎?!越想越鬱悶的洛洛磨著一口小白牙,恨恨的盯著環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臂,看上去像是很想找個順眼的地方咬上一口……呃,但是這肌肉看起來挺結實的,好象會硌牙……

 “我會解決的。”還好,在洛洛糾結於咬與不咬之間,正在舉棋不定的時候,玄靈總算是及時的又補充了一句,挽救了小姑娘那一口漂亮的小牙牙。

 “你解決?!”洛洛一聽這話立馬怔了怔。

 玄靈點頭,然後就沒再說話。洛洛一看,也不說話了,低下頭去玩兒命的糾結著。

 舞者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汗了。他倒是知道玄靈有安排,但現在的問題是,他懷裡那姑娘不知道啊!就這麽一句空口支票。其他什麽都沒透露,人家能信嗎?!

 “好吧!”舞者正在這想著呢,那邊的洛洛已經想完回神了,乾脆的把事件應對權交給了玄靈,還用力的點了點頭來強調表示自己對對方的信任。

 這……她還真敢信啊……

 此時的另外一邊,安錦繡也已經回到了自己家的生火點旁,把手中的枯枝放下之後,就尋了個機會湊到安廉傾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把剛才遇到洛洛和玄靈等人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安廉傾皺了皺眉,差點一個忍不住的直接衝過去抓人——!野戰?!那個舞者還真敢胡扯!

 “安先生,有什麽事情嗎?!”還不等安廉傾把情緒調整好並想出下一步該怎麽做,另外一邊坐在地上的一個男人已經笑著問了過來。

 這男人的樣貌很硬挺,不同於玄靈等人的俊美,而是一個很剛硬的性格酷男型。比如說,假設一個女人看到玄靈時,可能會冒出來很多形容詞,比如說帥、酷、漂亮等等等等。

 而一個女人在看到這個男人時,卻不會先對此人的外貌做出具體描述,而是會覺得對方很有男人味兒,也就是很爺兒們!

 可是明明是這麽爺兒們的長相。這男人的臉上卻透著一絲虛浮不正經的神色,看著讓人覺得很靠不住。

 他身上穿的是再普通不過的衣服,一套普通的休閑服,頭也隻隨意的扒整了一下,看上去率性自然。走在街頭的話,這樣的裝束丟在人群裡就找不出來了。

 不像安廉傾,隨時隨地走的都是高端路線,雖然不見得時時西裝筆挺,但身上的裝束一定是一絲不苟,衣服上的每一個褶皺都不多不少的收束,頭也一定是一絲不亂的,像是隨時準備接受來自任何一個角度的視線審核。

 這麽看起來的話,很可能大部分人會把眼前的男人當成是與安廉傾生活在不同世界的窮人。但是這樣的話,他又憑什麽能得到對方的青睞,受邀請參加這樣類似家庭聚會的場合呢?!

 帶著疑惑仔細觀察下去,如果是對服飾有研究的人就會現不一樣的細節了。對方的裝束雖然簡單,但卻並不簡陋,那一針一線的設計剪裁,都是貼身精心縫製出來的,完全能讓人在最舒適的同時也對身形做出最完美的修繕,絕對的名家設計,而且還絕對的是獨一份的單獨製作。

 能有這樣的手筆,此人絕不簡單。

 果然,這男人的話一出口,安廉傾立刻回過了神來,他先是皺著眉把安錦繡打去一邊張羅鋪擺食物,然後自己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轉過身來,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最自然最得體的笑意:“沒什麽事。只是小女兒撒嬌,說撿枯枝的時候把衣服弄髒了,讓我賠她件新的。不好意思,讓楚先生見笑了。”

 那男人笑了笑:“如果安先生舍不得,我代您賠了吧?!”這句話說出來,雖然是有點玩笑的意味,但多少也有些曖昧。

 可不是嗎!人家的姑娘要買衣服,一個大男人搶上去付帳,這其中要說沒點什麽曖昧,任憑誰也不能信啊——無事獻殷勤,非那啥即那啥!你硬要說沒啥,是不是把觀眾都當那啥了?!

 但安廉傾可不介意這些,或者說,他主動邀請這人來參加私人家宴,從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他本人也希望能讓自己的女兒和這個人確定一個那啥的關系。

 於是,在聽了對方的話後,這老不死的立刻識相的大笑著接話:“那可真是得讓錦繡謝謝您了,只是讓楚先生破費,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背對這倆為殲的狼狽同道,安錦繡狠狠的咬了咬下唇,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要不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的話,說不定會順手抄起手上一米來長的鐵釺。一人給那倆禽獸來上一下——!還是遊戲裡好啊,看誰不順眼就能殺了,哪像現在這麽憋屈!

 這次來雲野的安家人中,除了安廉傾和安錦繡以外,安煙如當然也是在場的。而除了這三個安姓父女和他們所帶來的幾個傭人之外,唯一的外人,就只有這個姓楚的人了。

 對於林家的爭奪戰,安廉傾可謂是費盡了心思,一得到確切的消息開始,這男人就做好了一系列的布置,不僅如此。更是傾力拉攏著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或後台。

 楚翼,就是此人正想拉攏的後台之一。

 楚家的生意多在國外,也是一個不算小的家族餐飲企業。雖然他們對國內的直接影響力不算大,但在國外卻能算是舉重若輕。如果這些人肯跟著動動手腳並施壓,造出一定約束的話,林家還是不得不考慮一下的。

 不管林家再怎麽厲害,畢竟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大局。人在江湖,不管怎麽強大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安廉傾的算盤打得好,找來了楚家當代最年輕有為的這位楚翼同學,打的還是當初想套在洛洛和林浪身上的那種聯姻牌。他尋思著,如果能把自己兩個女兒之一推銷出去的話,那自己的底氣也就能多上幾分。起碼就算依舊會敗,也不會輸到一無所有。

 可是算盤再好,那也得有人配合啊!

 這個楚翼不知道怎麽搞的,像是商界的異類一樣,明明長了一副一看就挺英雄豪傑的臉,骨子裡卻偏偏透著一股不正經的味道,做的事更是有嚴重影響商界各企業之間內部和諧的味道。

 安廉傾表示出要把自己女兒推出去的意思,他一點抗拒排斥的反應都沒有,還接得挺樂呵……這很好!完全符合安老爺子的安排。

 可問題是,在這位楚翼同學滯留在國內的時間內,不管是誰推出的女人,他也都照接不誤,這就讓安老爺子有些不安了。

 他送出去女兒,想賺的是女婿。如果對方只是先上車後補票的話,那倒是沒什麽關系。但要說是把女兒送出去卻讓人當成是高級應召女郎的應付,那可就不大妙了!這樣會嚴重影響女兒們以後的銷路和安家的名聲啊!

 而這,也正是為什麽安老爺子會突然跑出來野餐的原因。為了和楚翼先把關系搞好,安老爺子才特意安排了這個節目邀請楚翼,想竭盡全力討好此人,把關系套好,最好讓小兒女們自己也多接觸下,這樣等以後楚翼做了什麽的時候,他總不好再像對其他人那樣,吃乾抹淨就不認帳了吧?!

 這位楚翼大爺本身就是把烹飪的好手,尤其喜歡這些有野趣的東西。當然,這個喜好中有沒有其他的原因就無法探究了。

 但是此時。楚翼同學在爭取到購衣權後,就懶得和安廉傾繼續打太極了,更不關心對方精心挑選出的擅長烤製的傭人們手上的動作,而是直接轉向他頗感興趣的目標之一,安錦繡。開口笑著邀請道:“錦繡小姐,我們什麽時候出?!”

 “……”靠!你能先吃完東西再討論其他行程嗎?!

 安錦繡很無語也很無奈,她早知道自己父親的打算,所以此時也說不出什麽拒絕的話來,隻好轉過頭來勉強的笑了笑:“現在先不說這個吧,咱們來雲野不是想好好野餐的嗎!”

 楚翼頂著自己那張很英雄俊傑的臉點頭,一副義正詞嚴狀:“凡事要先做好計劃才行。雖然現在在野餐,但是也可以同時安排一下後面的行程啊!”

 後面?!等吃完飯再收拾一下,回去的時候估計都天黑了,哪還有什麽後面?!難道他還想頂著夜色去購物不成?!去賓館買?!

 安錦繡語塞,雖然知道對方是什麽貨色,雖然很有罵人的衝動,但她卻依舊不能反駁。安廉傾現在就在旁邊看著呢,她如果敢得罪眼前的這人,怕是回家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怎麽,安小姐不願意嗎?!其實我挑衣服很不錯的哦!”楚翼同學繼續盛情邀約,滔滔不絕又滔滔不絕:“而且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從裡到外幫你配齊一整套,比如說內衣的品牌我就推薦b1ab1ab1ab1a……”

 饒了她吧……安錦繡痛苦得幾乎想呻吟出聲,這到底是怎樣無恥的性格才能說出來的話啊!恍惚間,她竟然覺得眼前的人和剛才遇到的舞者有些相似——這倆禽獸真該去認識一下,順便拜把子的,都是一樣能把人惡心死的煩人。

 而此時,與這裡相隔不遠卻因為樹木阻隔而無法彼此看見的玄靈處,剛剛才被安錦繡連帶著腹誹了一把的舞者卻正手舉著烤叉,一本正經的烤製食物,而他的另外一隻手,還順帶著從身邊的野餐籃子裡取出一份火雞三明治,吃得滿嘴流油。

 另外一邊,玄靈也已經給洛洛解釋完了剛才不許她跟過去的原因,這男人明自己早知道安廉傾就在這裡的事情,更半點兒不帶掩飾的告訴小姑娘,他特意來這裡就是想找那老男人碴的。至於找碴的理由,那當然是不能說的,不過這也難不倒這男人,人家很淡然的放話了——沒什麽原因,就是看他不爽……

 這麽一個風騷又囂張至極的理由,如果是其他人說出來,那其他人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要麽就得以為這人腦子有病,不然怎麽會說句不爽就要找人麻煩?!這不明顯是敷衍嗎!

 可是如果是玄靈這麽說的話,包括洛洛在內的所有人卻都只會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這男人的變態性格的養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遊戲裡的時候,他就會為了人家擋了他的道這種莫名其妙又雞毛蒜皮的理由殺人,在現實中還能指望這廝能收斂到哪兒去?!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洛洛現在也夠得上忤逆不孝女的標準了,聽著有人要對付她家老頭,這姑娘不僅沒有反應,反而在眨巴了眨巴眼睛之後,為“殺父”凶手擔心了起來:“就我們幾個人,不會有問題吧?!”

 “沒問題的大嫂!胖子一會兒也會來!”舞者在旁邊吞下手中最後一口三明治,口齒不清的順口回答著,語氣十分輕快,充分表現了他對自己老大安排的自信和遊刃有余的態度。

 “胖子?!”洛洛狐疑的看了看玄靈又看了看舞者,努力的回憶自己見過的人中有沒有哪一位體重標的同志。可是在想了半天都想不出眉目之後,這姑娘還是只能放棄,不恥下問:“胖子是什麽人啊?!”

 洛洛問的這個是什麽人,意思就是問對方的身份或名字等信息。但是舞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直接把這句話擴展成了“什麽樣的人”……於是乎,一連串關於對方性格的情報就從舞者嘴裡順溜的被報告了出來:

 “一個挺猥瑣的人,膽子小,貪生怕死又欺軟怕硬,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拍人馬屁的本事絕對是宗師級的……唔,總結下來感覺沒啥優點,一會兒等他到了這裡的時候,大嫂你記得離他遠點!和他站一起絕對是對你的侮辱!”

 “……”洛洛很無語,李墨則小聲的嘟囔:“怎麽感覺他是在說自己?!”

 舞者耳尖,聽到了這個紅果果的誹謗,但他現在心情好,於是也就沒跟李墨計較,而是在報告完後喜滋滋的將頭轉向了玄靈的方向。請示關於一會兒的行動內容:“老大,等胖子來了咱們怎麽乾?!套麻袋還是扒光了拍裸照?!要不咱b1ab1ab1a……”

 tmd!好久沒碰到過這麽好玩的活動了,不趁機玩兒把大的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那蠢蠢欲動的青春熱情啊!……舞者憧憬向往著,絲毫沒注意到旁聽的兩個姑娘臉色已經有了微微的變化。

 這小子比老娘還狠……枉為黑道女梟的李墨同學很慚愧,她身為一個地下世界的人是多麽的不稱職啊!除了打架喝酒飆車飆舞飆……以外,舞者所說的以上活動,她居然隻對“套麻袋”這個活動有少數幾次行動經驗,其他的時候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這是多麽愧對手下弟兄們殷切期待的行為啊!

 而就在李墨懺悔著的時候,另外一邊,聽舞者業務熟練的、連磕巴都沒有一下的報出一連串違法亂紀行為,洛洛則是忍不住的寒了下,爬出玄靈的懷抱悄悄往野餐布邊上蹭,試圖盡量遠離舞者坐著的方向。

 玄靈伸手準確一撈,把企圖潛逃的小姑娘輕輕松松的撈了回來並重新固定在自己懷裡,然後面色不動的抬起頭來,隻往說得正起勁的舞者方向丟過去了兩個字:“閉嘴!”

 “……”世界安靜了。

 舞者被強勢鎮壓,只能不甘不願的退出討論戰場,把舞台重新讓給玄靈和其他人。

 “那個,胖子來了以後,你們到底要做什麽啊?!”洛洛眼看違法論調沒再繼續下去了之後倒也沒繼續想跑了,而是在玄靈懷裡自覺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等到調整完了之後,她這才抬起頭來問抱住自己的男人。

 “打到半死!”玄靈簡單的回答。

 “呃……”洛洛怔了一怔,語塞了。

 玄靈當然不會真的直接叫人把安老爺子打得半死,要真是這樣的話,他自己動手就成了,根本不用費那勁喊人來。這句話,也就是一個單純的泄語句罷了,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口的話,都不會被人當真。

 只是此時,配合這句話出現在洛洛面前的,卻是玄靈那個始終面無表情的冰山臉,這就讓小姑娘有些不安了,生怕對方會真的做出這種衝動的事情來,更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才能不讓事態更加惡化。

 “放心啦大嫂,胖子只會叫人製造些醜聞,拍錄些會引起誤會的東西,然後再拿去媒體宣傳一下而已。”舞者一看冷場了,不顧玄靈的冷氣瞪視,笑嘻嘻的插嘴進來說了一句。隨後頓了頓,又補充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乾那種打打殺殺的事,忒沒技術含量!”

 瞧著舞者說這話時一臉的理直氣壯,好象他是多文明的一個人似的。洛洛都不想念叨這孩子在遊戲中見人就欺負的事兒,忒沒技術含量!

 皺了皺小鼻子,洛洛也沒打算嚴肅批評這兩人計劃中的猥瑣和卑鄙性,而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從玄靈懷裡探出半個身子,自顧自的拿了一個碟子裝取食物。

 現在洛洛的立場觀點很簡單,玄靈和自己身邊的人有事,就不行。至於說除此以外的其他人?!他們有事關她屁事啊!

 所以,在舞者把計劃說出來之後,洛洛根本連向玄靈再確定一次的打算都沒有,直接就把安家老爺子的死活置之度外了……要是打架的話,她還會擔心一下會不會有人追查責任人並把事情鬧大。至於醜聞?!恐怕就算有其他人想查,安老爺子為了盡快平息事態,也一定會努力的壓下來吧!

 李墨聽了聽舞者的話,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那為什麽我們也要來?!”等事情出來之後,如果對方懷疑到他們頭上,那不是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嗎?!

 舞者這回沒有和人抬杠,只是依舊甩過去了鄙視的一眼,然後才理直氣壯的答道:“精心設計出來的好戲,不佔個好席位看現場怎麽行!”

 “……”明白了,說穿了就是這倆混帳心理陰暗,不僅要整人家,還要親眼看著人被整而已。

 李墨默然,不對這種行為表任何評價。如果換做這姑娘要算計人的話,她更傾向於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堅決不能讓人有任何機會懷疑到自己。

 這其實也可以看作是一個心態和實力的表現,李墨怕麻煩,玄靈不怕,李墨保守些,玄靈更囂張,僅此而已。

 不一會兒,舞者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開,這孩子放下手中的烤叉一接,正是胖子打來的電話。

 胖子也是聰明人,知道舞者肯定跟上玄靈一起出來了,所以就放下自己的直屬老大,找這個名義上是二把手,實際上卻總管一切瑣碎雜事的苦命勞工商量事情。再說了,人舞者總比玄靈好說話啊,跟他通話的話,心理壓力會小一些。

 唧唧咕咕了幾句之後,舞者也不掛電話,直接扭頭跟另外一邊的玄靈報告情況:“老大,胖子他們到了,但還沒現身。說是那邊還有個不是安家的人,看起來安家的人都圍著那人轉,像是有些身份的,問我們該怎麽辦。”

 “照舊!”玄靈冷哼一聲,神色不變的回答。

 他才不管人棘不棘手,反正大不了就是多搭一個人進去而已,至於說讓安家都巴結討好的身份?!那根本不在此人的考慮范圍之內。

 舞者聳聳肩,也料到了會是這麽個回答,於是又轉回頭去,對那邊吩咐著:“聽到了吧?!原計劃照辦就是!……棘手?!廢話,要是那麽簡單就能完成的話,怎麽能體現出你的辦事能力啊?!這可是難得的表現機會……請假啊?有機會的吧,等你沒用了之後,不用你請假我們也會踹了你,保證想歇多久歇多久,可是現在可不行……肚子疼就就地解決吧,呃,急性盲腸炎?!那你過來我幫你開刀?!……”

 嘰裡呱啦的四五分鍾後,舞者終於把胖子的一切借口擋了回去,合上了手機,再喜滋滋的轉頭,特得瑟的比出了一個“v”字形手勢:“搞定!”

 可惜,沒人誇獎他。李墨烤好了一串香腸,正呼啊呼的邊吹熱氣邊吃著,玄靈隻向舞者瞟了一眼,連句“辛苦了”或“知道了”都吝於開口就收回了視線,幫洛洛往蝦仁和蟹棒之類的海鮮上淋著沙拉醬。

 洛洛姑娘最厚道,她本來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盯著玄靈拌他手裡那份海鮮沙拉,聽到舞者的話後,又看著半天沒人理他,這姑娘不忍心的抬了抬頭,憐憫的安慰著對方:“別介意啊,他們就這樣……呃,乾得不錯!”說完話後,她就又把頭埋了回去,繼續瞪著玄靈手裡的盤子等吃,活像一隻饞嘴的小貓。

 玄靈是什麽德性他不知道嗎?!李墨又是怎麽仇視他,他會不知道嗎?!舞者在心裡腹誹著,覺得洛洛的安慰比不說出來還要傷人,這樣活像他有多外人似的。

 可是剛一想完,舞者嘴角抽了抽,立刻反應過來這回是他自己犯傻了,明知那禽獸不會給自己反應,還指望什麽啊!良久的沉默之後,舞者忿忿的轉回身去,泄憤般的往正在烤製的雞翅上刷上了厚厚的好幾層蜂蜜,重新烤起東西來,同時還忍不住的委屈著——靠!再也不理這幫壞人了!

 而此時,不僅是使喚完人的舞者鬱悶著,被稱為胖子的人也正盯著手機愁。

 “老大怎麽說?!”胖子身邊帶了十多個人,其中有男有女,年齡從十三歲到三十歲的都有。看到他通完電話之後,那些人中一個二十上下的小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還能怎麽說,照舊唄!”胖子憂鬱得不行,說話的同時拿起望遠鏡又看了看遠處林中的安家一行人,企圖找出可以下手的機會。

 “安廉傾對外的名聲好著呢,聽說屬於坐懷不亂型,雖說有幾個固定情婦吧,但對不認識的人防范心還是挺強的,這事本來就不大好辦,現在還多出來一個看上去身份不簡單的外人,怎麽個照舊法啊?!”那個剛說話的小子一聽也憂鬱了,吧嗒吧嗒說出一大串話來。其話裡的中心思想歸結下來就四個字——這事懸了!

 胖子瞪他一眼:“有這麽好的口才,剛才你怎麽不和舞者老大說去啊,現在跟我嘮叨有什麽用?!我也是打工的!”這群孫子淨跟他放馬後炮,真有需要人抗議的時候,就只會剩一個聲音了,他自己的聲音。

 那小子摸了摸鼻子,嘿嘿乾笑著狡辯:“我那不是級別不如您高嗎!和舞者老大這麽高層次的人對話,哪輪得到我這麽個小卒子啊!”

 “滾!”胖子咬牙切齒,恨不得抽這小子兩嘴巴。

 “胖子別氣,照舊就照舊!我沒問題!”先的小子熄火了,胖子身後最小的那個十三歲mm卻跳了出來,挺豪氣的拍著自己才育出兩個小尖尖的胸脯放話,一副“老娘出馬,一個頂倆”的江湖老油條樣兒,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會給她的氣勢給感染了去,真把這丫頭當成是個什麽人物了呢。

 面對成年小夥子,胖子倒還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可要換到眼前的小蘿莉身上,那罵人的話就有點不大好出口了……要不要打擊這姑娘啊?!就她那自以為是的小心計,按照劇本來的話還行,要多加個變數,估計兩三下就被人套進去了。

 更何況,現在關鍵的問題不在於劇本能不能照常演下去,而在於安家多出來的那個人身上。

 萬一那個多出來的人也是個有身份的,那麽別管再好的劇本,到時候醜聞出來之後,安家請這位同樣在場的仁兄一作證,立刻就能洗清嫌疑,即使自己這邊還能翻點風浪,造成的影響也是微不足道的了。

 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實在是不好辦啊!……胖子踟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刻,他突然無比的羨慕起那些寫小說的人來——人家那腦子到底怎長的,怎麽就能編出那麽多狗血情節還一副合情合理狀啊?!現在光是這一個角色的處理,就已經讓他頭疼得不行了!

 “到底怎麽樣啊?!成不成你說句話啊!”那小丫頭見胖子一直沒回答自己,不由得著急了,拉著人袖子使勁往下扯,尖叫著追問道。

 這台詞、這動作、這表情……不知道的人估計還要以為是小蘿莉正在逼胖為娼。

 胖子被拽得也不行了,頭疼的扶著腦袋,一著急就出了個昏招:“兄弟們抄家夥,去把那家夥綁了再說!”

 “……”這話沒人敢接,胖子昏頭了,其他人可沒昏,這要真把安家的客人綁了,安家哪還有心思管你一個迷路小孩兒?!直接哪涼快甩哪兒去,著急忙慌的就報警找人了。到時候任務完不成不說,大家說不定還得一起進局子裡待著。

 鬼才乾!

 正在眾人猶豫著要不要進忠勸這胖子打消主意的時候,安家的人卻有了動靜。

 “快看!”一個眼尖的指著遠處貌似正在移動的幾個小黑點提醒眾人。

 胖子也顧不上繼續琢磨自己那昏招的實行步驟了,慌忙舉起望遠鏡看去,卻只見安家的幾人和那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男人已經開始移動了,傭人們倒是留在原地繼續守東西。

 “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有個同樣拿著望遠鏡的小子狐疑的問了一句。

 “我哪知道!”胖子沒好氣的隨口回答著,可是緊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忍不住脫口而出:“糟了!”

 “怎麽怎麽?!”一眾人興奮的湊近,打算聽聽是哪裡糟了,糟成啥樣。八卦這東西,倒真是所有人的通性。

 胖子慘白著一張大餅臉,一邊慌張的放下望遠鏡掏手機,一邊害怕的回答著:“!這幾個孫子是要去玄靈老大的方向!”

 “……”這還真是夠糟的了!

 所有人都一起憂鬱了。

 剛把雞翅烤好的舞者,正在拿著筷子把鐵釺上串著的雞翅往盤子裡扒拉著,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現在這時候,舞者可不敢耽誤接電話,生怕會錯過什麽重要的消息,連忙隨便擦了擦手,把手機撈出來按下了接通再湊到耳邊:“喂?誰?”

 玄靈瞥過來一眼,沒有說話,手裡繼續給洛洛喂著吃的,像是在玩養成遊戲撫育女兒似的,專注得不行,根本懶得去管其他的事情。

 可是,舞者接完電話沒說幾句,臉色就忽然凝重了起來。接著他轉過頭,說出一句讓玄靈不得不抬頭的話來:“他們過來了!”(洛臨..106106017)--( 洛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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