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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曦小身子一歪直接癱軟在床榻上,愣了一下,輕撫女兒的額頭,道:“怕了?曦兒,你怕娘?”
“我怎麽會怕您?”劉曦翻了翻眼睛,“我是佩服娘,你都是從哪看到的?真的是好厲害。”
劉曦將身體全成肉球重新滾進的懷裡,左蹭蹭右蹭蹭,蹭得心裡柔軟成一片,其實最怕的便是劉曦會畏懼自己的心狠手辣,擔心心腸柔軟的女兒會不認自己,見劉曦像是以往一樣貼心,笑道:“娘會得可不僅僅這些,將來都會教給你的,不過我的女兒應該用不上這種手段,誰敢對你不好,娘和你哥哥收拾他。”
“嗯,等到他欺負我,一定告訴娘和外婆,讓外婆揮鞭抽他。”劉曦極為擅長順杆爬,輕刮劉曦臉頰:“有想法了?還是看上什麽人?和娘說說。”
“沒有,沒有呢。”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西漢,感情對於劉曦來說都是一片空白,在校園裡時也不是沒有同學或者學長像她表示過愛意,但劉曦裝作渾然不知,嘻嘻哈哈便蒙混過去,劉曦對感情一直很小白.”喜歡什麽的,最討厭了。”
“不能這麽說,曦兒,我希望你有個一心一意對你,陪你白首不相離的駙馬。”抱著害羞的所乘一團的女兒,像是小時候一般輕輕搖晃著:“我這輩子得不到的專一,希望曦兒都能得到。”
“娘,您...您要不然...”劉曦雙手將眼睛蓋住,“要不然和父皇明說吧。”
“現在不是時候,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父皇明白,我陳這輩子最想要的是什麽。”
劉曦突然覺得劉徹很可憐,身邊有這樣一位冷靜不會輕易動情的女人,再大的茶幾也擺不下你的杯具,照這樣發展下去,劉徹絕對會陷入編織的情網而不可自拔,而呢,劉曦以前的荒唐想法又忍不住冒出來,她應該不會篡位逼宮的吧,也許大概可能應該不會的,從來不是一個人,不說劉曦會堅定的站在身邊,還有一位更顯得高深莫測很能迷惑劉徹的館陶大長公主。
臉上漾出笑容,“曦兒,等你及笄之後,我會為你挑選駙馬,你悄悄的告訴娘,到底看重了哪家的少年郎?娘幫你看看。”
“不說,不說,娘你笑我。”劉曦小臉漲得通紅,埋入懷裡,怎麽喚也不肯冒頭,笑道:“怎麽這麽害羞呢,看上哪家的少年,娘都會幫你搶過來。”
“這不好,人家也許心有所屬呢,我絕對不會要三心二意的丈夫。”劉曦這一點很堅持,“不能仗著大漢公主的地位便拆散有情人。”
含笑不語,只要阿女兒喜歡的,利用權勢又如何?他敢對大漢長公主不好?抓住劉曦的小手,道:“將來就選你最喜歡的,不用顧慮任何人任何事,你父皇答應過我,絕對不會插手你的婚事。”
可以利用任何人但從未想過要利用劉曦去攀附重臣權貴,劉曦的幸福同樣很重要。
面對越來越猛烈的謠傳,千奇百怪像是真事一樣,劉徹忍無可忍終於下達了封口令,廷尉署出動人手,不許百姓談論關於李夫人的事兒。廷尉張湯是酷吏,如果李婉兒是劉徹的夫人,他不會毫無顧忌的行刑,但劉徹昭告天下,李夫人小產後悲傷過度而亡故,風光大葬,悄悄送進廷尉署的宮女李氏,張湯自然用足了手段,不說李婉兒就是七尺男兒都會熬不住的酷刑,自然是張湯說什麽李婉兒都會答應,只求速死,在也不受酷刑之苦。
肮髒灰暗的牢房,李婉兒披頭散發,若天上雪蓮般的臉上血痕班班,身上的鞭痕李婉兒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迎著透進來的一縷皎潔的月光,李婉兒輕聲吟唱:“北方有佳人...佳人再難得...”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傷痕累累的嬌軀在夜風中輕顫,李婉兒的眼角晶瑩的淚珠滴落。
‘你就是李婉兒?’‘告訴你,有本公主在,絕不會讓你勾引父皇,你還是死了那分心吧。’‘李婉兒,不進入未央宮是你的福氣,你應該好好想一想。’
李婉兒苦笑“曦公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落得如此下場?我不服,不服。”李婉兒不停的揮動著手臂,仿佛要擺脫眼前的夢魘,‘砰’‘砰’‘砰’後腦撞擊著牆壁,李婉兒嘴角甚血,“憑什麽你是公主,我只能是低賤的歌姬?憑什麽皇后娘娘不曾正眼看過我?憑什麽皇上...皇上在床榻上柔情蜜意,翻臉便無情無義?我...我是傾國傾城的李夫人,我是李夫人...哈哈...哈哈...”
李婉兒淒厲的笑聲在空曠的牢房裡越發的滲人,看守離得很遠,這也是張湯吩咐的,再怎麽說李婉兒都伺候過皇上,這點面子還是要有的,瘋狂之後,李婉兒最後所成一團,將臉埋入膝蓋間,她知曉自己所剩的時間不過了,慢慢的神情有點模糊,兒時的影子出現在眼前,那時雖然生活的貧苦,但李婉兒是幸福的,乾淨的,有著明媚的笑顏,在鄉間下路上和鄰居的哥哥嬉鬧,他背著自己回家,說過要娶自己,李婉兒闔眼歎道:“真不應該為了權勢離開那個淳樸安寧的地方,長安城的奢華,我見識了,也後悔了,你還記得婉妹妹嗎?還記得嗎...”
一代美人香消玉殞,劉徹得到張湯的稟告,眼睛都沒有抬,應了一句:“朕知道了,埋了吧。”
“諾。”張湯將李婉兒的口供送上,劉徹看了之後,將拳頭攥得緊緊的,額前的青筋暴起,咬牙道:“果然是淮南王劉安,他...他...”
劉徹的身體這幾日一直不好,常常頭暈目眩,“陛下。”旁邊的楊得意手疾眼快扶住劉徹,劉徹緩了一會,推開楊得意,“朕沒事。”
“劉陵呢?朕要知道劉陵是不是還在長安。”
張湯低頭,不敢看劉徹鐵青的臉色,“回陛下,淮南王翁主在丞相府。”
“是不是這次換子也有舅舅一份?”劉徹臉色更是難看上一分:冷哼道:“說。”
“臣不知,陛下恕罪,李氏並未交代和丞相有關。”
劉徹露出猙獰的笑容:”即便沒關系,朕的好舅舅明知道朕要拿下淮南王,還敢同劉陵牽扯不休,不知死活,當朕...當朕不敢拿下他?”
“傳旨。”劉徹起身,他對於田蚡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朕...”
“陛下,大將軍衛青,嫖姚校尉霍去病求見。”
劉徹深吸一口氣,對張湯說道:“你先下去,朕要好好想想。”
“諾。”張湯倒退出門,在殿外等候的霍去病掃了一眼瘦瘦高高的張湯,“舅舅,廷尉大人好威風。”
“去病,我說過什麽?”
衛青變了臉色,張湯不以為意向衛青拱手,在百官中,張湯一向是不是受待見的人,因為他手段殘酷,很少有人能抗住他的酷刑,而且張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陰狠的感覺,很滲人。張湯的人緣一直不好,陰冷狠毒的張湯,張揚驕傲如同烈火一般的霍去病,根本就是兩個極端,霍去病愛恨表現的很分明,也不怕讓人知道。
“舅舅,我並沒有說錯。”
衛青無奈的搖頭,“去病,如果打了敗仗按照大漢律例,是要交廷尉署論罪的。”言下之意,廷尉張湯對於軍方將領來說根本就得罪不起。
“我不會戰敗。”霍去病傲氣衝天,“即便戰敗,我也不會回到京城。”
衛青愣了愣,“你和我不一樣,從來就不一樣。”衛青遠做不到霍去病這般瀟灑,他還有整個衛家需要照顧。
“大將軍,嫖姚校尉,皇上宣你們進去。”
走進殿門前,衛青和霍去病將腰間的寶劍放在殿門口的架子上,雖然劉徹信任衛青準他帶寶劍覲見,但衛青從未佩戴寶劍面見劉徹。
“臣衛青(霍去病)叩見皇上。”
衛青霍去病單膝跪地,坐在是上面的劉徹看到自己的兩員愛將,尤其是見到霍去病,多日煩悶的心情輕松了不少,露出了難得笑容:“免。”
“謝皇上。”
衛青起身後,霍去病正色道:”陛下,臣有要事稟告。”
“哦,朕聽聽。”劉徹身體前傾:“是你屬下不聽話了?還是看中朕的玉器?”
“臣何時像您討過賞賜?”霍去病臉微微有點黑,“事關匈奴的事兒。”
劉徹這才收斂了調笑的心情,聽著霍去病陳奏,越聽眼睛越明亮,劉徹看著器宇軒昂飛揚的霍去病,心裡很滿足驕傲,這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嫖姚校尉。
“好,霍去病,安你說的,迎回南宮公主不是沒有可能。”
“陛下,臣敢保證一定會將南宮公主接回來,用公主和親是為將者的恥辱。”
霍去病說得斬釘截鐵,悄悄的看了低頭的衛青一眼,不止是為了陛下,同樣是為了舅舅,霍去病不知道舅舅和南宮公主有什麽往事,但當時衛青模糊的迎回之言,指的一定是南宮公主。
劉徹點頭:”朕相信你。”
霍去病笑笑,坐在劉徹身邊,順手抄起果子,劉徹一點不覺意外,這事霍去病可不是第一次做,反倒說道:“多吃點,喜歡的話,朕都賞給你。”
“謝陛下。”
衛青也只能跪坐,對於霍去病有點無力,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劉徹才會一直寵著他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劉徹掃了一眼李婉兒的口供,問道:“最近朝臣說了什麽?”
“陛下,臣不知。”衛青絕對不會多說,霍去病吐了果子核,道:“臣知道一點,不就是李夫人小產後病逝,再有就是冊立儲君,陛下,臣聽出您要冊立旭皇子為儲君?”
霍去病並不是魯莽無知,李婉兒假孕的事兒他可是經歷過,甚至在暗處推了一把,劉曦一直不喜歡李婉兒,霍去病便看李婉兒不是很順眼,其實在霍去病眼裡女人都一樣,一個詞足以形容——麻煩,除了劉曦以外。
“您要立儲?”霍去病揚眉,劉徹目光掃過垂頭老實的衛青,道:“怎麽?朕不能冊立劉旭?”
霍去病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陛下冊立哪位皇子都成,臣絕無異議。”
“仲卿呢,朕的大將軍更看重哪位皇子”劉徹相信單純的霍去病會這麽想。
衛青抬眸同劉徹對視一眼,小心的說道:“全憑陛下聖裁。”
“仲卿,你越來越像大將軍了,朕記得當初在上林苑時,你不是這樣,朕...”劉徹雖然知道衛青會這麽回答,但難免有點失望,衛青太小心了,弄得劉徹好像多刻薄寡恩似的。
“舅舅本來就是大將軍,有大將軍權威有什麽不對?陛下,您多心了。”
劉徹指著霍去病笑罵道:“吃果子去,你呀,就跟朕裝糊塗。”
霍去病笑笑,“臣遵旨, 一定將果子都吃了。”霍去病果然安心吃果子,不過他插科打諢,劉徹也不想再提起往事,他看中的不就是衛青這份謹小慎微,忠心耿耿嗎?手握半塊虎符的大將軍,就得夠穩重夠忠誠。
衛青反倒看了一眼吃果子的霍去病,嘴角微微揚起,自己這個外甥並不像想象中那般單純,這不過是他和皇上獨特的相處之道。
“朝臣都知道朕會冊立劉旭?”
霍去病吞著果子,嗚嗚兩聲,衛青回道:“確有其事。”
劉徹揉了揉額頭,道:”等朕身體再好一點,便冊立旭兒為大漢太子,仲卿,你做太子太傅如何?”
“臣才疏學淺,不配為太子太傅。”衛青跪下磕頭道:“皇上,臣隻願再次出兵匈奴,請皇上收回成命。”
劉徹目光灼灼的定了衛青好半晌,笑道:“仲卿說得可是實話?”
“臣句句實言,不敢欺瞞陛下。”衛青怎麽都不會去當太子太傅,不論劉徹立誰為太子。
“就依...就依仲卿...”
劉徹皺緊了眉頭,“頭疼,去病,你聽沒聽見什麽聲音?”
“陛下,臣沒有聽見聲音。”霍去病一步上前,扶住劉徹,見他臉色鐵青道“陛下,您...”
霍去病心知不好,喊道:”來人,宣禦醫,去通知皇后娘娘。”
劉徹眼前一黑,徹底的昏過去,未央宮蕩漾最詭異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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