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夢半醒中,溫熱的氣息直撲臉頰,閉著眼睛抬手擋住劉徹湊過來的嘴唇,低言:“皇上,別鬧了,您就饒了我吧。”
劉徹低沉的笑了,嘴唇劃過的手心,對於的求饒,他很滿足自得,很是溫存一番,他起身去處理戰後的事情,況且要將重創匈奴單於的結果傳回長安,讓天下百姓都是知道匈奴人不是不可以戰勝的,大漢不是只能在匈奴鐵騎下和親。
劉徹起身下榻,外面的宮女聽見動靜,端著銅盆等物進來,伺候劉徹梳洗,宮女們動作輕柔,容貌清秀,眼裡難掩少女懷春,對劉徹這位大漢皇帝自然會多了一點別的心思,這批宮女都是在甘泉宮當差的,很少見皇帝,會抓緊一切的機會。
劉徹張開雙臂,宮女在伺候劉徹更衣時幾乎貼在他的身上,劉徹鼻尖環繞著脂粉的香氣,情欲難免有點波動,向榻上看了一眼熟睡的,推開宮女,壓低喝道:“滾出去。”
宮女的夢碎,嬌軀顫抖的被內侍拽走,有了這個教訓,旁邊的宮女老實上許多,暗想也對,皇上都能為皇后親自來甘泉宮,又怎麽會在皇后睡塌前就寵幸別的女子,傷皇后的臉面?
劉徹束好衣冠,吩咐道“楊得意傳旨,皇后返回未央宮時,上至夫人,下至良家子,全都跪迎朝拜皇后娘娘,不,宮女內侍都算上。”
“遵旨。”
劉徹再次撩開垂在塔前的薄簾,俯身湊近身邊,“嬌嬌,這是你應得的。”
“娘娘,娘娘。”楚玉腳步凌亂的衝了進來,劉徹皺眉不悅的問道:“何事這般驚慌?皇后尚在安睡。”
楚玉隔著薄紗簾,見到是皇上,跪倒稟告:“是曦公主,娘娘,曦公主得了傷寒,發熱不止,昏迷不醒。”
“曦兒。”劉徹一下子撤掉紗簾,大聲問道:“怎會如此?禦醫怎麽說?”
劉徹的聲音洪亮,趁此機會一下子坐起來,按下心中對女兒病情的擔憂,其實她從劉徹離開床榻的那一刻起就醒了,甘泉宮的宮女不老實,她也明白,畢竟不是親自訓練用得慣的,劉徹的表現還算讓她滿意,但是劉徹說那讓宮中所有的女人都來跪迎她,那是她應得的,讓差一點憋不住嗤笑出聲,她陳的驕傲,根本就不用劉徹來賞賜成全。
直到聽見劉曦出事,不能讓劉徹知道她在裝睡,可是又擔心女兒,劉曦這一年可以說災禍連連,接二連三的出事,使得劉曦本就很弱的身體更差了,心疼得緊,迷糊的問道:“曦兒,是曦兒?”
劉徹抓緊的胳膊,安撫道:“朕去找禦醫,曦兒只是病了,無礙的???”
立刻清醒了,穿上軟鞋,扯過披風攏攏頭髮,向外跑去:“陛下我先去看看曦兒。”
劉徹歎氣,心中有點失落,不是應該最在意他的嗎?隨即搖頭笑了,他怎麽同曦兒爭了起來了?
“霍去病呢,他就是這麽給朕看著曦兒的?”劉徹首次表示對霍去病的不悅,心中放不下劉曦,劉徹向外走去,楊得意悄悄的了解了一下狀況,跟著劉徹低聲稟告:“是霍侍中先發現曦公主的不妥,後來也是他把禦醫叫來的,當時禦醫已經睡下了,霍侍中——硬是把他從榻上拽起來,強拖到曦公主身邊的,”
劉徹唇邊溢出一絲的笑意,能想到當初的狀況,在霍去病五六歲時,他玩鬧的手段就不同於旁人,經常糾結一群孩童玩打仗的遊戲,專門‘攻打’大戶人家或者公子,將他們弄得苦不堪言,打不過號稱霍大將軍的霍去病,又不能得罪霍去病背後的館陶長公主府的面子,以及霍去病的舅舅新貴衛青,劉徹也是聽說過這則趣聞,才有心去見見讓人頭疼不已的霍去病,一見之後,劉徹就覺得霍去病像他,比他所有的兒子都像他,才會帶回宮中親自教養。
劉徹停住腳步,眉頭微微皺起:“禦醫敢不給曦兒看病?”
“不——不——”楊得意連連搖頭,說道:“奴婢聽說,是禦醫尚未明白怎麽回事,霍侍中就帶人衝了進去,禦醫的仆從不曉得是霍侍中,就拿刀劍攻擊霍侍中,結果——結果——”
“被霍去病打了?哈哈——霍大將軍可是許久未去胡鬧了。”
劉徹大笑,慢慢的收斂笑容,劉曦還在病著,他顯然大笑不適合,腳步加快走到劉曦安置的宮殿,就見到霍去病在那轉圈圈圈,想要進去,又進不去的摸樣,低聲嘟囔著什麽。
劉徹好奇心起,向楊得意使了個眼色,楊得意會意沒有高喊陛下駕到,劉徹輕步走到霍去病身邊,隱隱聽見:“麻煩,麻煩,女人好麻煩,你吐我一身——怎麽就病了——”
霍去病很敏銳,即便是在發愣時察覺到有人靠近,猛然向後出拳,劉徹同樣早有準備,他們都是對自身周圍環境很敏感的人,劉徹抓住霍去病的拳頭,說道:“連朕也要打嗎?”。
“陛下?”霍去病訕訕的收回拳頭,單膝跪地拱手道“臣叩見陛下。”
劉徹看著霍去病半晌,方緩緩的說道:“霍去病,曦兒是朕最疼愛的女兒,她不是你的手下,劉曦是朕的公主,也是一名女童,雖然劉曦脾氣倔強,但卻是嬌弱,需要保護的。”
“臣——臣——”
霍去病臉有點臊,‘欺負’一名女童,不是本事,可是霍去病同樣也很委屈,他從未曾‘欺負’過曦公主,每次劉曦不是拿石塊扔自己,就是吐了他一身,霍去病顯然忘記了,他是如何捉弄劉曦的。
“你好好想想,霍去病,這世上不是只有同匈奴的戰爭。”
劉徹撇下霍去病,邁進了宮殿,直徑高聲問道:“曦兒現在怎麽樣了?”
“啟稟皇上,公主用了湯藥,如今情況穩定許多,皇后娘娘正在陪著公主殿下——”
宮殿裡傳出來的聲音,霍去病心中一松,曦公主應該沒事了吧,一邊琢磨劉徹的話,對於隻為戰爭而生的霍去病來說,他不見得會想明白。
“去病,你在做什麽?”衛青的聲音從後傳來,霍去病繼續抬腳踢了石塊,擊中旁邊的樹乾,回頭笑道:“舅舅,我什麽也沒做。”
衛青苦笑的搖頭,自從霍去病被皇上親自教養,除了他還能說霍去病兩句,別人的話,霍去病根本就是從未聽到耳朵裡,同樣是私生子,衛青和霍去病的性格明顯不同,老實說衛青有時也很羨慕自己的外甥肆意妄為,只是——衛青不是霍去病,他身上背負了許多的東西,背負著整個從賤籍到大漢新貴的衛氏家族。
“你同我來。”衛青趁著劉徹去看劉曦,拽走了霍去病,站在樹蔭下,衛青語重心長的說道:“霍去病,曦公主是皇上的女兒。”
“舅舅,我知道她是公主。”霍去病聽得耳朵都出了繭子,不耐煩的回嘴:“她是公主,我遠著還不成嗎?”。
“你能做到嗎?你若是能遠著曦公主,就不會在昨夜第一個迎上曦公主,就不會支開平陽長公主之子曹昂,去病,你在皇上身邊,見到公主的機會會很多。”
霍去病琢磨不透,悶悶的問道:“舅舅,你到底想說什麽?”
“皇上曾經說過你像他的話,而曦公主的性子也是同皇上很像的,況且曦公主幾番劫難,面對困境時的表現,霍去病,不說你,就連舅舅心中都有幾分敬佩,大漢公主應當如曦公主。而且曦公主——”
衛青緩了一口氣,低聲道:“她雖然是皇上皇后的愛女,對你卻一直尋常相待,你若是不惹怒曦公主,她何時找過你麻煩?她從不像別的公主一般——”
“背後稱呼我為私生子,娘又是——又是攀附權貴的人,眼裡根本就看不上我霍去病。”
衛青拍拍霍去病的肩頭,歎道:“二姐——她同陳掌是真情真意的。”
“娘同我父親是虛情假意的了?舅舅,陳掌休想當我的父親,他絕不是為了娘才會——還不是為了你關內侯衛青?”
“去病,二姐也不容易,她是關心你的——”在霍去病憤怒的眸光下,衛青停住口,“好好,咱現在不說這些,去病,舅舅勸你一句,她是公主,需要尊敬,同樣也要憐惜。”
霍去病拍拍腦袋,將手心中一直攥著的東西重新收起,平靜的說道:“舅舅,我知道了。”
長安館陶大長公主府上,劉嫖放下毛筆,一直隨侍在側俊秀的董堰遞上溫熱的絲絹,劉嫖擦了擦手,淡淡的說道:“告訴誠兒一聲,曦兒無事,皇后也是平安的。”
“諾。”隨從應道,劉嫖扶著董堰起身,她寫了一夜的字,身上酸痛,聽見平安的消息,劉嫖的心才算定下來,倒在了榻上,董堰俯身為劉嫖脫鞋,並展開錦緞絲被,不敢多說一句話,劉嫖拄著腦袋,合眼問道:“你怎麽想?”
“皇后平安是萬幸。”董堰規規矩矩的立再一旁,劉嫖唇邊扯出一絲笑容,歎道:“你太過謹慎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在我身邊才能待得久。”
“諾,小人離不得大長公主。”
室內寧靜下來,劉嫖嘴邊的皺紋深上一些,甘泉烽火之後還有許多能做的事情呢。
Ps雖然霍去病不見得是男主,可是霍少,衛帥也是夜流口水的對象呀,為了寫好他們夜查了很多資料,怎麽霍少讓大家討厭了呢,沒萌點了呢?夜爬下去反思中。如火焰般的霍去病,烈日當空,如水的陳誠,滴水穿石,田玉,曹昂,他們都是有機會的。再說一句,大漢的公主,可是——很開放的,非常的自由自在,那是奔放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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