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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第293章 女人之間的較量
因著這一次是內廷給安排了面聖時間,所以馬車來接的時候並未走相近皇家辦公區的宣武門,也沒走靠近東宮的崇文門,而是走的尚德門,也就是“品”字的下方正中!而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皇宮並非四個門,而是只有這三個門,說白了,就是沒北門,因為那禦花園的圍牆外,便是臨海之淵,而海的另一頭則是別國之地,所以也算個天然屏障而不需要防守北邊;也就是說,這個鉞國的皇宮完全是依山而建的,越到內裡地勢越高。

 蘇悅兒早早的到了尚德門,仿若昨天的流程,經過外宮,宮內園再到了內廷,今日接待她的並非韓大總管,而是一位司禮監的大太監,在對照過令牌後,便叫她去一邊的廊房裡候著,等著午後的宣。

 蘇悅兒無聊的坐在椅子上,心想皇上都是愛擺譜的,明明是午後的召見,偏偏一大早把人叫這裡乾坐,浪費時間,心裡不爽,就隨意的四顧,忽而想起昨日見到皇上的那間房,她便走到門邊張望,卻看到嚴公公甩著拂塵與那大太監說了幾句,那大太監便躬身把嚴公公往這個房間引。

 蘇悅兒立刻回去坐好,嚴公公也進了屋,瞧見蘇悅兒便是客氣的低了下頭:“白大奶奶!”

 “嚴總管!”蘇悅兒趕緊福身還禮,那嚴公公一甩拂塵說到:“白大奶奶來了,就隨灑家入內宮去貴妃娘娘那裡坐坐吧,皇上召見您那要在午後了,貴妃娘娘說,好歹沾著親的,若不招待可說不過去,便叫灑家請您去過去說說話!”

 其實這些昨兒個嚴公公就說過了的,不過今日裡還是要在人前拿腔做樣的,故而又費事的多說一次,蘇悅兒倒也省事,點著頭這就應了,也沒假意的說些客套話,倒把嚴公公意外的一頓,也就乾脆的轉了身引路了。

 內廷之後就是內宮的地盤,蘇悅兒跟著嚴公公過了一道守衛森嚴的大門後便到了內裡:銀杏蒼天,黃葉覆地,黃綠色的琉璃瓦在靜謐的空氣裡燦爛,頗有林地的那種美感,當然腳下並非黃土,乃是青石磚鋪地。

 蘇悅兒隻去過明清產物紫禁城,在她的眼裡,皇宮就應該大氣非凡,就應該沒有一片落葉與浮土,就因為沒什麽煙火氣,讓人只要感覺到神聖又或者敬畏就可,可這個皇宮,這般任銀杏葉散灑於地,實在叫她有所詫異。

 隨著路線的改變,蘇悅兒的詫異之感漸漸淡去,因為這一路很多樹木都存在著,並非像紫禁城那樣因為畏忌刺客有地可藏而去樹去障的一目了然,於是大氣與敬畏漸漸淡去,她有種置身林園的感覺。

 “白大奶奶,咱們走的外道,這裡是前朝,穿了前門的門,就是后宮,那個時候您可就一定要記得低著頭跟著灑家走不可四顧。”嚴公公出聲囑咐,蘇悅兒聽了點頭,心巾輕歎,皇宮還真大,這走了半天竟還在前朝處。

 這次又是一個很多侍衛的門,但過了之後,靜謐的方式有些變化,雖然景致依舊不錯,但驟然的就多了許多進進出出的宮女與太監,她們低著腦袋,各自忙碌,每張臉都是不苟言笑,蘇悅兒雖聽話的沒有四顧,卻也因是跟著嚴公公的,便也有些狐假虎威的把這一路的宮女和太監瞧了夠,便注意到這些丫頭太監在遇到嚴公公前,彼此之間相遇是不會停下半步的,而到了距嚴公公五米的地方,就會自覺的退到甬道的邊上,低著頭欠著身,表示著她們的卑微。

 就這樣,蘇悅兒又走了大約四十分的樣子,嚴公公才終於在一處宮門停下,囑咐著讓蘇悅兒在這裡等,他自己入內稟報。

 蘇悅兒點頭答應,待嚴公公入內後,覺宮門口的丫頭和太監都目不斜視,並不關注她,她就慢慢的抬了頭,看清了宮門的名字,朝陽宮。

 嚴公公的身影還行走在其內的院落,蘇悅兒,卻已經聽到一些咿呀之聲,似是有人在唱戲,她好奇的豎耳去聽,卻也聽不真切,乾脆就在宮門的口上眼掃著內裡打量,便看見幾個宮女掃園擦柱的忙活,另有一個婆子再那裡指揮著忙碌,依稀能聽到念叨著“規矩”和“板子”。

 五分鍾後,嚴公公終於從內裡出來,召了蘇悅兒進去。

 “貴妃娘娘在花園的戲閣裡,她說那裡景色不錯,您今個也算有福,皇上前個才給過了這出新戲,您可是能得了鮮,“嚴公公說著把她帶著繞過了主殿去了其後的花園裡,那錯落的景致遮擋不住戲台,蘇悅兒便看見一位花旦,手裡捏著帕子,做著梳洗照鏡之樣,口裡輕輕柔柔的唱著什麽,頗有嬌態;只可惜,她聽了半天,沒一句聽得懂。

 轉了兩個彎,繞過了曲橋與花台,蘇悅兒總算入了戲閣,也瞧的到前方不遠處正中的貴妃榻上歪著一名華服女子,手裡撥弄著一隻雪白的貓兒。她滿頭珠翠,正中還插著一枝吐珠雀釵,使得一串流蘇就在她額前垂著,光線照過去,留下投影在她臉上,竟讓蘇悅兒看不清她到底相貌幾何,只知道她是眼皮子閉著。

 嚴公公帶著蘇悅兒到了跟前照道理自是要行禮的,可是因為瞧著貴妃娘娘那般樣兒,卻是轉頭對身後的蘇悅兒壓低了聲音說到:“娘娘在聽戲,咱們還是別擾了她的好興致,候侯再說吧!”

 蘇悅兒能說什麽自是淺笑了點頭,人和嚴公公一道立在邊上,只不過嚴公公是低頭勾身一副敬像,而她卻仗著自己有孕在身,便將身子後仰著,直溜溜的杵在那裡,於是不但沒有半點的謙卑感,更是顯得她是傲氣十足的昂著下巴。

 那花旦唱了好一陣,軟糯的咿呀聲一去,鼓聲便是由急到慢,當一聲鑼響,這一闕完畢了,嚴公公才趁著戲子們下台的時候,立刻高聲言到:“娘娘,平城白蘇氏到!”

 歪在貴妃榻上的華衣女子此時一睜眉眼,眼神便是落在了蘇悅兒的身上,那嚴公公退開半步,示意蘇悅兒去磕頭行禮,蘇悅兒也只能認了,畢竟誰讓她的確是民呢

 “民婦白蘇氏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吉祥!”蘇悅,“本來想說千歲的,忽而又覺得貴妃不是皇后,那麽說,不大合適,這便改口說了吉祥,此時那華服女子一擺手:“免了吧,嚴公公快扶她一把!”

 蘇悅兒本來還以為貴妃會上來就為難她,比如找法子的讓她多跪一會,或是不搭理的晾著她,卻沒想到這東方貴妃並未為難她,當下口裡道著謝,扶著嚴公公起身後,也自是衝他輕言了謝,而此時貴妃娘娘扶著身邊的宮女坐正了身子,便一抬下巴,就有宮女給蘇悅兒送來了椅子。

 “快坐著吧,你這般大肚怎好站著”她說著指了那椅子,蘇悅兒隻得道謝坐了,依舊是不客氣的坐了個全,才沒去照禮儀的坐個邊。

 貴妃娘娘把手裡的貓兒輕側了個個兒,放在腿上開始順毛,她的一雙眼則落在蘇悅兒身上將她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潘,繼而笑言:“我在宮裡常有過問家鄉的事,不止是東方家,白家,總之有什麽聽什麽:今四月的時候得知白家大爺娶了妻,我就總是猜測白家大奶奶會是怎樣的一個人要知道白家大爺可是一副傾國之色,我不止一次想著白家大奶奶怕是一個絕世的美人!”

 蘇悅兒聽了淺笑低頭:“貴妃娘娘客氣了,民婦不過乃中庸之色,幸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

 “呵呵,哪有這樣說自個兒的”貴妃抬手在唇邊頓了下,顯出一些女人獨有的嫵媚:“要我說,白大奶奶可是個美人胚子呢!”

 蘇悅兒笑著低頭:“貴妃娘娘過獎了!”

 “是嗎我向來都是有一說一的人!”貴妃說著那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東方家和白家因著我妹妹如眉也算是連著親的,如今您有幸得蒙皇上召見,我這個做貴妃的也自是要款待一二的,只是我挑禮物的時候犯了愁,想白家身為一世家,什麽樣的好東西能沒有呢恰好,日前有出戲是皇上才點了頭認可的,這教坊還未流出,我便討了來此處演繹一番,你算個有福的,先得了眼,不知白大奶奶看著覺得如何”

 蘇悅兒聞言淺笑:“貴妃娘娘是有一說一的人,看來也應是喜歡直爽性子的人,民婦呐,更是個直腸子,不大會拐彎,所以……民婦大著膽子,也就實話實說了!”

 貴妃笑著點頭:“好,你說,我且聽聽這出戲,您覺得什麽地方還有些欠”

 蘇悅兒立刻搖頭:“不不不,民婦品不來的,民婦聽不懂戲,更看不懂戲,這好好的一出戲,民婦其實壓根就沒看懂,蘇悅兒說著一臉的不好意思:“您可別見笑!”

 貴妃聞言愣了下,繼而瞧著蘇悅兒大約三秒後,“噗嗤”一聲笑了:“白大奶奶真會說笑!”

 “娘娘明鑒,民婦真的看不懂!”

 “你當真的看不懂”

 蘇悅兒點頭似搗蒜:“是啊是啊!”

 “可是我怎麽聽說你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啊,白大奶奶,這裡雖是皇宮,可坐的人是你與我,咱們怎麽說也是一家人,你無須這般。”貴妃說著手已經揉在了那白貓的腦袋上。

 “傳言怎能信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不過是大家給白家面子才這般說的,其實我自己那點斤兩,大家的心裡早明白著呢,都是客氣!”

 貴妃聽了直擺手:“我不信,你那一曲被太子爺回來就念叨給了皇上,現在滿宮上下都知道你琴藝非凡,曲藝這東西,一通百通,你和我說不懂戲,真是笑話!”

 蘇悅兒當即衝著貴妃欠身:“貴妃娘娘明鑒,民婦絕無半點謊言,民婦是真不懂,若懂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先前民婦所言要實話實說也就是告罪此處。”

 貴妃臉上的笑又欠了幾分:“得得,看來我是挑了半天沒挑到好上!”

 蘇悅兒立刻言語:“娘娘千萬別這麽說,您是個有一說一的人,民婦也自是真心相對,這戲民婦是真不懂,可貴妃娘娘您對民婦的禮遇,民婦卻是明白的!民婦謝娘娘您的掛懷!”

 貴妃笑了下,衝嚴公公擺手:“叫他們是歇著吧!”

 嚴公公應著退去了戲台子那邊招呼,貴妃則扶著宮女起了身,繼而她抱著貓兒慢慢的往蘇悅兒身邊挪,那一身華衣配著她帶著的那些個珠寶掛件,還真是顯得她華貴非常,不過也總算讓蘇順兒看清她的容貌。

 這人還的的確確長的漂亮,與眉夫人那眉眼也十分的相像,不過,漂亮歸漂亮,卻還是比不過魏靈韻的姿色。蘇悅兒心中念叨著,此時貴妃已到了蘇悅兒身邊,勾著紅唇輕笑:“我本來想著你是個雅人,為討你的好才選了這個,既然你不懂這個,那你說,我該怎樣好好的招待你,這才算盡了‘地主’之誼”

 蘇悅兒微微低著頭說到:“貴妃娘娘真客氣,您是堂堂貴妃,民婦不過一個布衣百姓,何德何能得貴妃娘娘您如此招待”

 貴妃笑的臉上帶了一點冷色:“白大奶奶如何能這麽說往大了去,你是一世家白家的掌家,往小了去,咱們也是沾著親的,不管哪一路,我都沒理由不招待你不是”

 蘇悅兒聞言呵呵一笑,衝貴妃直接言到:“即是如此,那其他禮不禮的,不都是虛的貴妃娘娘有一說一,我呢也是直性子,為什麽我們不好好的聊聊,說說心裡話呢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貼心”

 貴妃的眉向上一挑,臉上的笑意倒大了些:“看來……倒是我沒白大奶奶看的通透了!”

 “不敢不敢,民婦只是有什麽說什麽!”

 “好!”貴妃說著抬手指了前方的園子:“那不若我們走一走,聊一聊吧可成”

 “恭敬不如從命!”蘇悅兒微笑而言。

 當下貴妃便走在頭裡邁步出了戲閣,蘇悅兒自是跟著,走了大約十來步,兩人進入園中的石子路時,貴妃出言輕問到:“我妹妹她,可

 好”

 蘇悅兒垂下了眼皮:“衣食無憂。”

 貴妃的手在貓腦袋上頓了一下,人繼續輕問,“她現在,身子如何肚子怕是大如蘿了吧”

 蘇悅兒的手捏在了一起:“貴妃娘娘難道不知道令妹的事嗎”

 貴妃的腳步立刻頓住,人轉了身看著蘇悅兒:“事她出了什麽事”

 “東方家之劇變被魏夫人多嘴的說給了她聽,眉夫人由此動了胎氣,所幸當時還保的住,可之後,她多次與魏夫人爭執,情緒激動之下,這孩子便小產了,而她也大出血,差點就沒了命……”

 “什麽”貴妃的眉蹙在一起,一雙眼眸卻直勾勾的盯著蘇悅兒:“你說她和魏夫人爭執”

 蘇悅兒做出一臉無奈之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民婦姿色平平尚不惹人,和眉夫人也很得和平,可眉夫人天生麗質,乃是上容,偏巧這其後來的魏夫人,又是天姿國色,這女人大都不喜歡遇上比自己還美的人,兩個性子也不大相容……所以……”

 “喵!”貓兒忽然不滿的一聲厲叫,爪兒一蹬就從貴妃的懷裡脫跑下地,結果不但在貴妃的左手上留下兩道紅印,更把貴妃驚得身子都晃了一下,口裡出不大不小的輕呼。

 “娘娘您小心!”蘇悅兒略是閃了身,但人還是伸手扶了她一下,那貴妃白了臉地輕罵道:“瞧瞧,這畜生就是畜生,對它再好,說翻臉就翻臉,瞧把我抓的,真是不知好歹!”

 蘇悅兒聞言倒沒接茬,因為她看的清楚,是貴妃自己下手重了,才使得貓兒吃痛跑路,不過她更相信貴妃現在的言語是說給自己聽的。

 貴妃見蘇悅兒不接茬,也不好再說什麽,幸好只是兩道紅痕並未破皮,也用不上包扎什麽的,當下她就用帕子把手一擋,眼盯著蘇悅兒說到:“那我可憐的妹妹現在如何”

 蘇悅兒輕歎一口氣:“眉夫人經此事傷了心,加之小產又大出血,需要養身養神,於是我便叫人把她先送到別宅裡靜養一段日子,待她身子養好了,再做計較。”

 “計較”貴妃的眉上挑了一下,人卻轉了身看著前方的假山石說到:“東方家落到這個地步,也算是窮途末路了……”說著她柔著腦袋看向蘇悅兒:“你滿意了”

 蘇悅兒一愣,心說什麽叫我滿意了同時臉上也露出一副迷茫色:“貴妃娘娘這話,民婦理解不來。”

 “白蘇氏,這個時候你何必……”貴妃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宮女急急地跑到了跟前,迫使貴妃收了言,堆起一絲笑來,看向她:“何事”

 “回娘娘的話,太子妃在宮外求見!”那宮女的言語裡還重重地喘著氣,蘇悅兒便感覺到這丫頭是從宮門直接跑到這裡,而且是真的跑的很急,並非做態。

 “太子妃她這個時候來我這裡做什麽”貴妃似乎有些詫異,“你沒告訴她我這裡有客人嗎”

 “奴婢說了,可太子妃說,她就是要來見見這位客人的。”那宮女說著一臉的不安,貴妃則是撇了嘴:“哈,見我的客人”說著她轉頭看向蘇悅兒,蘇悅兒立刻出言撇清自己:“民婦也很惶恐,很詫異。”

 “娘娘,那您是……”宮女小心的詢問意見,可此時遙遙的也聽到一些動靜,那貴妃當即皺眉說到:“還是什麽人都直接進來了!去去,把人往戲閣引吧!”

 宮女聽了應了聲就往回跑,貴妃則看了一眼蘇悅兒說到:“她幹嘛要見你”

 蘇悅兒攤手:“我也不知道啊您見我,好歹是因著白府有位眉夫人,她見我,我還真不明白。”

 “哼!”貴妃哼了一聲人便往前走:“走吧,先去戲閣跟前吧,就當我們之間只聽了戲!”

 蘇悅兒點點頭,跟在貴妃後面,走了兩步後,貴妃忽而站住轉身看著蘇悅兒說到:“你別讓她知道你不懂戲!”

 蘇悅兒本能問:“為什麽”

 貴妃的臉上顯出一絲尷尬,而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東方家就是輸,也想輸的體面,我妹妹已經是我東方家的恥辱,若讓人知道贏了她的那個還是個連戲都不懂的人,你叫我的臉往哪裡放”

 這會的貴妃倒是特別痛快的直言了,蘇悅兒聽了一笑點著頭說到:“懂了懂了,其實,你為你妹妹來,她八成是為魏夫人來也不一定。”

 貴妃看了一眼蘇悅兒轉了身走在前,蘇悅兒繼續地跟在後。

 兩人回到戲閣,才坐下一分鍾的樣子,就看到有好些人進了這園子,待那群人走到曲橋時,蘇悅兒才看到原來那些人都是跟班,跟在一位體態有些豐滿的女子身後。

 她數了數,竟是前有兩位開路,後有二十四個人跟著,還直是架子很大。

 嚴公公此時不知哪聽了訊,人已經跑了回來,當看到太子妃一行到了跟前,自是唱諾著她的到來,蘇悅兒隻得起身,而貴妃畢竟是皇上的妃子,算是高太子妃一輩的,自然不會起身,她反倒身子有意的向後靠了些,一手撐上了塌前把,擺出一副長者樣,拿著架子。

 “貴妃娘娘今個真是好興致,這戲台子上熱鬧著,身邊還有著客,怎得不叫上我你明是知道我對這位客人與這台戲,可都是惦念著的!”這太子妃人還沒完全進了戲閣,話就先飄了進來,說她言語責怪吧,卻是笑嘻嘻的音調,似是熟人間的笑語,可你要這說是笑語吧,蘇悅兒卻明明又聽到了這話語裡隱含的那種不對盤。

 “太子妃還用我去請嗎瞧瞧,我不請不都來了嗎你怎好來怪我啊!呵呵。”貴妃也是笑嘻嘻的回應了回去,於是當這位太子妃完全進了閣的時候,蘇悅兒已經確定這兩人是結下粱子的那種。

 太子妃笑著衝貴妃低頭欠身,雙手也在身前微福了一下,但人卻沒說什麽見禮的話,反而就這麽比劃了下,人就雙眼掃到了蘇悅兒這裡,蘇悅兒只能扶著椅子下跪,口裡說著:“平城白蘇氏見過太子妃娘娘,娘娘吉祥!”

 她說了這話,就感覺到從貴妃處給她投來了熱烈的眼神,而太子妃竟是兩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來扶她:“哎呀,快起來吧,你這樣怎好跪的”當下拉了蘇悅兒起來,便衝蘇悅兒笑言:“太子爺張口閉口都念著白家的親白家的好,你這般客氣,我若不知好歹的受著,豈不是回去讓殿下來埋怨我”說著她眼神又往貴妃那裡去:“咱們可是一家人!”

 蘇悅兒聽著這個一家人,隻覺得一頭霧水,人家東方家好歹那是有個眉夫人給白家做了妾的,怎麽也沾著親,說個一家人也說的過去,可是這太子妃哪來的一家人她幹嘛和我也拉起親

 蘇悅兒還在詫異呢,那貴妃已經開了口:“太子妃若和白家一家人,那可和我也算一家人了,那不知一家人是坐著聊天啊,還是一起看新戲”

 太子妃呵呵一笑:“聊天也要,新戲也要,我可是想趁著年前先飽了這眼福,免得年關的時候,忙的團團轉,想看,都沒機會!”

 貴妃聞言臉上立刻白了幾分,就連一直維持的笑容也明顯的僵化,了:“太子妃想看,我可不敢扣著,就是不知道是先聊還是先看”

 “先看戲吧,畢竟話說到哪裡就算哪裡,打斷了也沒關系,若是正唱著,皇上那邊來了信傳人,那瞧不完了倒可惜!”太子妃說著竟拉著蘇悅兒的手往一邊一坐:“來,咱們一起看戲,也能說說!”

 蘇悅兒完全沒料到這太子妃如此自來熟,只能無奈的跟著過去,假意的推辭兩下後,也就坐在了太子妃的下,不時的掃眼過去打量太子妃。

 其實嚴格的說,這太子妃也是美人,只是她的美是另外一種,手腴勻稱,珠圓玉潤的,不似常見的那種玲瓏窈窕,不過她的五官也是很精致的,只是和那魏靈韻比,也還是差了點。

 蘇悅兒瞧瞧太子妃,又瞧瞧貴妃,當鑼鼓聲裡,丫鬟與花旦齊齊出場的時候,蘇悅兒卻開始思量起來:貴妃和我拉親,是因為白府有個親,那太子妃又幹嘛和我拉親呢逢場作戲嗎

 “你們瞧瞧,這當小姐的動了心,當丫頭的竟不知道勸,真是沒了一點廉恥!”太子妃忽而出言評價起來,蘇悅兒才回神打算關注一下這個戲,卻不想那貴妃開了口:“若講那個,這戲還如何唱的下去再說了,這小姐動了心,也不過是一見鍾情,是個緣分唄!”

 “緣分誰知道是不是老天牽的線啊,要我說弄不好是掩人耳目的把戲,只可惜總有人好一個緣分!如此的,小姐不像小姐,沒個廉恥,丫頭不像丫頭,沒個好歹,等著瞧吧,待到那男子得了便宜, 隻

 怕這一家子全成了笑話!”太子妃說著轉頭看向蘇悅兒:“你說是不是”

 看著她笑嘻嘻的樣子,蘇悅兒分明感覺到這話的含沙射影的火力是很強勁的,正猶豫著自己要怎麽打哈哈呢,貴妃那邊卻是冷哼一聲言道:“太子妃何必處處計較呢這人世間情字若要處處都依了規矩,那些流傳下的戲本還有什麽可唱的”

 “這不是計較,我就是看不管!”太子妃說著昂了頭:“這人啊,該本份才是,小姐就該有個小姐樣,家裡定了誰那就是誰,就是對方咽了氣,也該一心守著才是,怎麽能背信棄義!您說是不是啊,貴妃娘娘”

 貴妃當即冷哼一聲:“太子妃既然如此感慨,為何不回去和賀閣老說上一聲,叫他還是吩咐教坊今年年關的時候還是上演一出忠臣盡義的戲吧!”

 太子妃瞪了一眼貴妃扭了頭繼續看戲,不再接話,而蘇悅兒眼掃了她二人後,這心裡便叫到:我明白了!

 一哈哈,女主明白了,你們看明白或是想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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