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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第199章 真相隻有1步之遙
最近的距離是直線,如果要以最快的度到達宅院深處,自是走中間的正路。但此刻,月色照著這條正路上,正以三步一人的方式羅列著兩排家丁,似靜靜的等著他來,又似歡迎著貴客。

 蘇悅兒伏低了身子,此刻她匍匐在花叢裡小心的掃視著周圍。殺出一條路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但是周邊的一切她要看清楚,以免有什麽機關或是埋伏等著她。

 微微的眯了眼,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立時她揚起了左手,手腕急抖了三下,那三把匕便是若疾風而過,帶著呼嘯分別設向了三處。立時左右羅列的隊伍裡便一前一後的倒了兩人,而另一把匕則直接扎在了弄門的立柱上出了“鐸”的一聲響。

 立刻唰唰的拔刀聲起,余下的人竟是三四個為一組,背部急靠攏,宛若朵朵盛開的小花一樣,成環形綻放並不斷旋轉著。

 嗯還曉得隊列互助

 花叢裡的蘇悅兒心中閃過一絲詫異,右手握刀的手緊了緊。

 隊列互助對於蘇悅兒來說絲毫不陌生,以前她出道的時候,有師傅帶一場行動,她是旁觀者,到了二次便是她自己單獨行動,這般獨行了的做了二年的任務後,她以她的身手和成績進入了殺手組織的隊列,遇到一些大點的任務,就會和隊友合作。

 雖說她蘇悅兒的意外率高的嚇人,但總是因為能出色的化解,反而使合作的隊員覺得和她在一起充滿了挑戰的刺激感,所以她很榮幸的沒被逐出團隊,甚至因為其後的合作,而越的了解隊列互助的多樣性。

 眼前這個是最簡單的隊列互助屬於防守陣列,主動出擊是不會的,完全是應付來襲著,使得自己這一方不但無懈可擊,可重要的是,當其中一個受到攻擊時,身邊的兩個就會幫忙,若是小組是四人的,還會余留下一個防范。

 因著先前她乾掉了兩個,眼前的小組便是五個,其中有兩個是三人組,略有一些吃虧。可是再吃虧這也是個以三打一的集火陣型,完全屬於易守難攻。

 不過……

 蘇悅兒抬眼掃視了一下周邊的兩個長廊,再看了眼弄門上的匕,她慶幸自己防范意外的好習慣讓這件事變的很容易化解。

 向後爬了兩步,一個翻身起,她便抓了綁腿上的匕開始深呼吸。

 幸好那鐵匠的條坑裡有大量的匕與小刀,這讓沒有槍的蘇悅兒一樣擁有了足夠的“軍火力量。”

 右手指穿過了鋼絲最後的拉環,看了眼折疊好的飛刀,她便一個鯉躍翻出花叢,繼而疾步快的衝向長廊,當她踏足在廊柱上,身體的衝力就要減弱時,她已經離地有兩米之高,而她的身子更近乎於水平,揚右手,飛刀甩向對面的廊簷,而此時地心引力帶來的重力已經使她下墜,但輕輕的一聲“鐸“在蘇悅兒的耳中清晰著,同時她的右手臂便感覺到了慣性帶來的拉扯,當下她一個空中翻身,腳在廊柱上一蹬,人便借著飛刀扎下的點,以鋼絲為索,以重力為垂直,做圓規畫圓的動作,在這空蕩的上空劃守下了四分之一的圓,而這一個弧線的高度因為先前的下落,和鋼絲的距離變化,而從兩米不斷下滑變成了一米。

 蘇悅兒在這個擺蕩畫弧的過程裡,左手執匕快的劃上每一個她可以夠到的人。

 最開先是的脖頸的割裂,頸部大動脈的放血,接下來的是心臟處快的刺入,而最後的因為距離的下降,蘇悅兒幾乎是橫著身子貼著地面劃過,但她手裡的匕卻毫不客氣的割上了這些人的大腿根部。

 當一個弧線擺蕩完,蘇悅兒快的扯動鋼絲,靠鋼絲傳遞過去的擺動力量蕩下了飛刀,繼而收縮回來,再度上演同樣的舉動,只是這次換個方向罷了。

 兩個四分之一的圓劃汪過,空地上已經倒下了十個人,他們有的已經氣絕身亡,有的還在捂著大腿叫嚷,但生命卻已經如溪潺流的血液裡急的流逝著。

 聽著這淒慘的聲音,蘇悅兒反倒覺得心情舒暢起來。這倒不是說她嗜血,而是她喜歡這種呻吟聲將寂靜打破。身為殺手,她喜歡殺的乾淨利落,喜歡一擊斃命,更習慣了,在安靜中讓目標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失。

 只是今天不同,面對著別人給自己布下的陷阱,她要做的就是奪到這裡的掌控權,而這個掌控,除了武力值的絕對力量,她更需要一場心理戰,讓對手亂了陣腳。

 一米以下的攻擊,只要她想,刀入脾髒一樣可以叫目標安靜的死去,可是她沒有,她反而割裂他們大腿根部的動脈,讓他們在死亡的恐懼裡尖叫,為的就是要讓那看不見的黑手明白一件事,今夜來的這隻飛蛾,足可以讓他體驗到什麽是遭遇死神!

 空地中的五個小組,二十個人,轉眼這便躺在地上十個,活著的十個已經面如土色。

 隊列互助這樣的組合,他們不是一次用,每一次都讓對手痛苦不已,而他們殺的是得心應手,但是今天他們意外的體驗到了恐懼。這來到的黑影,詭異的在頭頂一個拋蕩過去,就會有四個人倒下,使他們心中最強大的防守組合迅瓦解不說,更叫他們不能忍受的是同伴的淒厲叫聲,那讓他們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鬼魂。

 蘇悅兒再次拋出飛刀,她要畫下那余下的兩個弧,構成一個完滿的圓,她要讓他們淒厲的叫聲把那些心虛的惡者刺激到坐立不安。

 圓形互助,三角互助,也許是隊列裡最簡單最實用的,但是這是地面的隊列,如何對空中有效呢所以深諳現代殺技的蘇悅兒毫不遲疑的從空中對他們起攻擊,即便他們能看到她來的路線,可是她也是快閃避開刀鋒,而手中的匕則會準確無誤的送他們上西天!

 可是當她拋起來,開始蕩下去時,她的眼角掃到了對面弄門牆上的變化,立時她的心中突顯一個“果然“二字,竟是在空中一甩手腕,撤下了飛刀的著力點,讓自己落於地面,而同時便有破空的呼嘯聲淒厲的射光

 “啊!”慘烈的叫聲響在她的耳邊,落地的蘇悅兒貓著身子閃躲在這些家丁的身後,看著那些箭矢將他們穿透。

 迅的滾地躍跑,她似一隻敏捷的貓兒閃避到了柱子後,直直的站在廊柱後大約兩尺的地方,任身邊落下了不少的箭矢。

 她直直的站著,眼珠子卻不是盯的那些射箭的人,反而看著的是那前方倒下的家丁,看著他們背後那穿透出來的箭矢。

 鐵箭,竹身,翎羽,似乎沒什麽特別,但蘇悅兒卻將雙眼眯縫了起來。

 常人的箭矢,因為箭頭是三角形,所以往往只能射中目標,力量大的便是入身。

 涉獵的箭矢,因為要使獵物不能逃脫,所以箭頭除了三角形外還加了一個倒鉤,在射入後難以取出。

 軍隊的箭矢,因為是戰場上的陣型用劍,初了一輪的定位箭,是用三角形的箭頭外,其他的卻是矛形箭頭。矛形類似於三角形,這使得刺穿力不會減弱,但戰場上,大都穿著盔甲,若是平常的箭矢,力量稍微差一點都無法穿透,可是這三角形把兩個底角拋去,似矛頭一般順滑而尖銳的話,在力量的推動下,便是可穿鐵甲刺入人身的。

 這些家丁身上並無鎧甲,所以當這種軍隊用的箭矢穿過身子的時候,因為近距離的射擊,力量足夠,慣性巨大,所以穿透了身子露出半截來,便是理所當然的。

 蘇悅兒在立柱後微微的活動了下脖子,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如果這是她的主戰場,她此刻便會將毒藥投出去,去麻痹他們的神經,灼傷他們的雙眼。可是這不是她的主場,在這個異世古代,她很無奈的缺少了一樣她愛不釋手的東西:毒。

 屈膝,她抬起了左腿,將其上最後的四把匕取下,以手指捏著他們的尖端呈扇形,拿捏在手,而右手也已經開始擺著旋轉著鋼絲將飛刀轉動的似螺旋槳一般。

 當箭矢落盡,再換一批人射擊時,她便有了這三秒的時間,而這三秒裡,她一橫跨一步,飛奔而出,與此同時甩刀而拋,飛刀似螺旋槳的轉去了空中向上,由斜下打上了弄門上的牌匾,使得那三尺多長的牌匾一個晃蕩便往下墜,而鋼絲則恰好撞到了先前被那扎在弄門立柱上的匕上。

 此時新的一拚弓箭手已經拉弓,一排密集的箭矢朝地上的蘇悅兒射來。但此刻,牌匾的落下帶來了重力,鋼絲則以匕為支點,便成了滑輪,蘇悅兒被立刻拖拽的飛身向上,在她的身子一閃而起後,密集的箭矢便扎在了她原先所在的位置。

 臨時構成的滑輪,只能借用一下,就算支點匕撐的住,那下落的牌匾一落到地上便失去了重力,自然會被蘇悅兒的重量再拽起來的,但蘇悅兒動作十分利索,在被拽起的那一刻,手裡的匕便飛出去了三把,正中直面的三個,而當她身子就要下落時,她手裡剩下的那一把匕便被她扎在了廊簷上,立刻一個軀體向上的翻轉,蘇悅兒便接著新一批人換手的三秒功夫,將身子從弄門處翻過,繼而跳落下去。

 飛刀帶起了牌匾掛在了弄門的頂端,迎接了新一批的箭矢,而蘇悅兒則快的一抖手,撤回了飛刀後,便貼著牆跑到了院落的兩側,而後看著那片月光照得亮的地面,心裡盤算著路線。

 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自然那些弓箭手也看的到,雖然只有五米的距離,躲過一輪箭矢就能通過,但是她相信那些弓箭手此刻一定全神貫注的盯著這一截,只要她出去她一定被射成刺蝟。倘若她運氣很好,她還是敢賭一把的,可是她的人品都能和炭一個色,哪裡能亂賭所以她想了想,便打算脫掉衣服先丟出去做個誘餌,而就在此時,她意外的看到了一條從牆頭攀爬而過的蛇,那粗粗的身子和略抬起的腦袋都叫蘇悅兒忍不住輕揚了唇角。

 是大黑,是那條眼鏡王蛇,此刻它大約是出來覓食,正不停的探尋著。

 空氣裡的熱量變化,使得那大黑注意到了躲在暗處的蘇悅兒。它一落地,便是頭盯著蘇悅兒所在的位置開始吐芯子。

 蘇悅兒開始伸手敲地,並移動自己的身子,那眼鏡王蛇立刻不滿的高抬了腦袋,伸展了脖頸處的肌肉橫面,便警告的亮出了它的那對“眼睛”。

 一條巨大的眼鏡蛇這般挺身直立,還有一對眼睛暴漏在月下,自然使得射箭的人關注,於是當蘇悅兒聽到呼嘯聲時,她的右手也甩出了飛刀,當幾隻箭矢就要射上眼鏡王蛇時,蘇悅兒已經快的打擊,用飛刀把那些箭矢擊打開來,繼而人便一個飛躍,直接從眼鏡王蛇的身邊躍過,快的滾到了對面的廊下,而那眼鏡王蛇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它對環境裡的震動異常敏感,所以周邊的箭矢落地,已經蘇悅兒的飛刀救助,都讓它明白自己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的,竟快的遊戈進了走廊裡,和蘇悅兒一人一蛇的躲在了一起,當然,還是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蘇悅兒的唇角再次勾起,人便起身踩踏著門窗爬到了廊頂,雙腳勾住了廊簷橫木,人便躲在了那裡,而那眼鏡王蛇似是瞧了瞧,竟是自己也繞柱而上,纏在了不遠的橫木上。

 “乖乖,這裡危險,你應該回去!”蘇悅兒輕聲的說弄,雖然她清楚的知道蛇是沒有聽力的,但是蛇對周圍環境的震動以及熱源的敏感卻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她的話語很輕,但口腔因話語帶出去的熱量大於呼吸,而言語的輕度,使得震動平緩,反而可以給蛇一個安穩的信號,讓它明白她不是它的獵物,也不是它的天敵。

 就在這個時候,弄門處的門被打開,一列舉著火把的家丁持著明晃晃的大刀而入,蘇悅兒將身子和廊頂保持平齊,隻用心的聽著,可看著那地面上映出的火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蛇不但是聾子,更是半個瞎子,可是火把在夜裡成了耀眼的光,它們的晃動給眼鏡王蛇帶來了極高的攻擊信息,再加上他們雜亂的部分和不斷奔跑的腳步聲,蘇悅兒清楚的看到眼鏡王蛇的身子已經開始膨脹,腦袋更是伸出了廊外。

 真是找死啊!

 蘇悅兒垂著眼皮心中才歎著,便在地面的投影裡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和噴射而出的毒液投影。霎時間慘叫聲起不說,很多刀劍在驚慌與恐懼裡互砍在了一起,而此時正有兩個已經走到了廊下,聞聲便是回頭,蘇悅兒立刻把手裡的鋼絲一纏一勒,這走在前,回頭位置卻在最後的家丁便被蘇悅兒用鋼絲生生的勒割了喉管,丟棄在了地上,而另一個更倒霉,他的位置恰恰站在眼鏡王蛇的下方,所以那眼睛王蛇即便不食人,但也把他當成了獵物,當下一口咬上了他的喉嚨,立刻身子纏繞著他在地上翻滾起來。

 翻滾扎掙慘叫,吸引了大批的人,在那些混亂的家丁跑來時,也有一些人湧了進來,蘇悅兒一瞧他們身後背的弓箭,那在面具下的唇角便是一勾,人便揚手將飛刀甩出,如同揮舞著死神的死亡之鐮開始收割生命。

 落地,似貓一樣敏捷的左閃右撲,出手,似豹一樣的快狠準,而殺戮,將血水飛揚著,她在一片血雨腥風裡,把一把梭子飛刀舞到極致。

 扎進對方的喉管,在鮮血還未溢出時,她已經貼上,快的抽出,在鮮血噴濺的一瞬,她把飛刀當匕,反手抹了別人的脖子,而鋼絲不斷的在她的每一次扭身裡成為割喉的工具嗎,而當飛刀與繩索都被佔住的時候,她還有柔術可以用,隻扯著兩人一個翻身,腿便夾住了對方的脖子,繼而倒身的一甩,不但目標的脖子已經碎裂,他的身子也被當做武器擊打在別人的身上。

 她不是一個宗室,不是一個高手,不是一個名家。若論功夫,她可能打不過一個武校的老師,但是論殺招,論殺技,她的爐火純青卻使她成了刀鋒舞者,在一片血色裡用一把梭子飛刀,舞出了一場獵魂舞。

 終當面前的最後一個人在血液的流逝裡呼出他人生的最後一口氣時,蘇悅兒伸手扯開了他的衣裳,並認真的看了一眼他背部的烙印。

 似疤一樣存在的烙印,那猙獰的獵鷹,讓她已經看清子這大半個局。

 將屍體仍掉,她將飛刀收入手中,繼而便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那四處噴濺的血液早把這面具染紅,讓它不斷的滴答著血液,濕濡了蘇悅兒胸口的衣裳。

 伸手沾了一些血液,她想塗迷彩一樣的抹上了自己的額頭,臉頰以及鼻梁,而後,她便直直的往深處老太太的宅院裡去。

 許是對方並沒想到來者可以穿透這樣的防護,一時還未有人出現在這院落。蘇悅兒一邊注意著四周一邊快步的跑進了老太太的事廳。

 廳房內,黑潦漆的並無光亮,但這對於蘇悅兒來說不是難題,她那習慣夜市的眼,快的適應著,很快便讓她到了堂後穿過了甬道,出現在荷花池旁。

 空氣中還彌漫著蓮荷的清幽香氣,月下,已有幾隻早荷露了殘像,蓮蓬乍顯雛形。

 快步入了廳,她往那閣樓處去,畢竟老太太的這院落,她還從未走出過越那荷花亭的部分。可是眼看就要跑到那樓閣前,她的本能傳遞給她一種寒意,使她下意識的收了腳,有些怔的站在這曲廊的盡頭,眼看著面前不足三米的院落拱門以及內裡的樓閣。

 難道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蘇悅兒蹲身查看著周圍,卻不能現什麽,繼而她試探著將飛刀向前一甩,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她的飛刀並未落在路面上,反而似是落進了空空的地方,急的下墜,很快便是把鋼絲都扯成了垂薄?

 幻像!

 蘇悅兒驚奇的抬眼:老太太的院落竟是幻像!

 她正驚奇著,身後卻出現了大批的火把,顯然那些人終於進來了,蘇悅兒立刻轉身準備再戰,可忽然間,那些火把的顏色卻由黃變綠,繼而一些慘叫聲響了起來,她眼睜睜的看著面前大片的來者紛紛倒地,一個個不是抓喉嚨,就是抓自己的雙眼,仿若瘋癲了一樣。

 是幻像蘇悅兒不確定的轉身瞧看,她希望看到老太太一臉得意的笑容,更希望看到那對鬼婆似幽靈一般的出現,可是她沒看到這些,反而是有一枚石子落在了她的身後。

 她看著那地上的小石子無奈的搖搖頭,心頭卻湧著一股熱流。

 繼而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幾乎真是無比就在眼前的閣樓,一轉身跳上了欄杆,輕盈似貓的急跑過,對那些已經把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人再不多看一眼。

 中蠱者,除非是下蠱者解,又或找到解蠱之法才能得以解脫,否則便只能在痛苦裡等待死亡。

 蘇悅兒無心去想那周和安倒底如何進的白府又做了什麽,現在的她既然在老太太的宅院裡得不到答案,那麽她所能去的,自是自己的院落。她相信,青紅可以給她答案,如果青紅不在,她也應該能從眉夫人那裡得到答案。

 急狂奔,她的方向卻是相反,她此刻去的是老爺和太太的宅院。縱使輕車熟路,她也不好直直的去自己的院落,以免暴漏信息給對方,所以她故意折返了幾次,假裝不熟,最後跳進了老爺和太太的院落。

 院子裡燈火通明,三兩個丫頭靠在廊柱前似是困頓的打著瞌睡,但卻一個個的撐著身子,屋門口更有兩個婆子不安的在那裡不斷的晃著身子。

 蘇悅兒悄悄的靠近,想著要如何把這些人安靜的放倒。

 白夭入府,她便覺白家似乎被換了底子,那些家丁沒一個熟臉,等到先前一戰她更清楚那些人明明就是軍隊的士兵,而且準確的說,還是府兵!因為那背上的烙印標記著他們的身份。只是蘇悅兒一時也不能完全定了來路,畢竟各地郡王可以擁有府兵,明面上只有悅王這一茬,但悅王是否折返參與此事,她不能輕下結論,而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摸清楚這裡的相關聯系。

 看著那幾個丫頭婆子,蘇悅兒有些遲疑。

 殺家丁殺那些人她不會手軟,因為她完全不認識,她把他們看做是敵人,可是眼前的幾個丫頭婆子,她雖不是怎麽叫的上名,但卻的的確確是認識的,是白府固有的人。

 要是可以放倒她們就好了……蘇悅兒感歎著街上為什麽不能買到或迷香,而身後卻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立刻回頭,看到那從牆腳爬下來的大黑,蘇悅兒有些無語:你找吃得也該往人少的地方去啊,就算要混些吃得,接近居住圈子,耳聞味也該是去廚房帆……

 她無語,那大黑也是瞧到了蘇悅兒,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把蘇悅兒當做了同盟夥伴,它竟是掃了一眼蘇悅兒後,便直接的往那堆丫環們跟前衝了過去。

 蘇悅兒愣住了,那大黑掃她一眼時,她仿若感覺到大黑對她投來一聲歎息,而看著大黑去那些丫環跟前時,她分明的感覺到自己好似看到了一個隊友在為自己引開那些人。

 “啊,蛇!”丫頭們果然尖叫著逃離,連婆子們都嚇的直接跌倒。房門從內拉開,竟是白家二爺提著劍立在門口:“叫什麽叫!”

 丫頭們說著蛇,那大黑悠哉哉的在長廊內滑行,完全無視這些為它的存在而激動的人。那白子軒提著劍,惱色的瞪了一眼那大大咧咧的眼鏡王蛇,然後衝著周圍的丫頭和婆子喝到:“滾,都滾回去,這蛇又不吃人,叫什麽叫!”說完便是轉身回屋,把門關的砰砰響。

 丫頭婆子們立刻逃似的閃了,大黑似是有意的回頭瞧了蘇悅兒一眼,開始往廚房那邊爬行,蘇悅兒則有些激動的瞧瞧往門口處挪了過去,繼而聽了聽動靜,小心的撥了門窗,便看到太太半躺在堂中的軟靠上,一雙眼裡淌著眼淚,而她身邊的白二爺把劍放下後, 便是動手端了跟前的碗說到:“娘,你好歹也要吃一點啊,就是你再怨我,也總要吃點東西啊,若是不吃,你如何和爹一起相守……”

 “啪”一直似呆子一般的太太,忽而用力的推搡了二爺,並把那碗給撥拉到地上摔了,繼而她看著白二爺,咬著牙說到:“守我,我拿什麽守我還有什麽顏面去守我,我生的好兒子,竟然要叛家門……”

 “娘!”白二爺甩了袖子:“我怎麽叛了這白家是我的,它是我的!”

 “你爹並未給你,老祖也……”

 “給他們怎麽會給我娘,你也說了的,大哥傻了,這家業就該是我的,三弟先前不懂事非要和我爭,如今他去為他的仕途打拚了,這家業終該是我的了吧可老祖卻非要拿子嗣說話,她,她就沒想給我白家!”

 “胡說,以子嗣論,這不是明白著給你機會的嘛,你怎麽能……”

 “娘,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要和我裝糊塗嗎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這,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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