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粉紅票補
感謝星際和天天下雨耀天星的粉紅票支持!感謝躍馬天山和怎是微笑的禮物支持!~
“仁傑,你看事情怎麽辦?”等暗衛退出去後,楚楠楓擔憂的說道。
薛仁傑猛然一捶桌子,怒道:“愚蠢。”顯然他這話是針對謝府的一家之長所說。
楚楠楓歎口氣,力地道:“現在發脾氣也沒有用,趕緊想想怎麽補救吧,趁著現在還都不知道,一旦知道了就麻煩了。”
薛仁傑也正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才如此氣憤的,“現在只能希望我那嶽父不曾參與,只是被騙了。”
楚楠楓也是氣憤不已,怒道:“要我說一定又跟那個文公公有關,就該把那個文公公給做了,永絕後患。”
他也是氣憤之言,原本處理文公公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現在又出現了謝府這檔子事,反倒是不宜有動作,所有的事情只能暗中進行。
薛仁傑思索半天,當機立斷,說道:“現在既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絕對不能讓謝府的船只出碼頭,秘密的攔截下來,如果謝府大老爺確實不知情,那……那就把那些糧草悄悄地運回到軍營裡去,這樣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算是將功補過;如果事情與謝府有關聯,那麽我也不會包庇自己的嶽父,一定會上報皇上,請皇上發落。”
薛仁傑的話看似秉公處理,實際上卻是在向楚楠楓替謝府求情,若是查出謝府只是被騙,請楚楠楓開一面,裝作不知道。容他悄悄地把事情掩蓋過去,以免謝府被滿門抄斬。
楚楠楓嚴肅地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閉口不言的,只是太上皇給的這些暗衛……”
他的擔心,薛仁傑也有想過,只是事情突然,又是滿門抄斬的罪名,縱然薛仁傑經歷過大風大浪。卻也失了冷靜,一時間亂了方寸。
過了半晌他才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如果謝府真的有不妥,即便是你我也保不了,如果謝府只是被人利用,我會親自向皇上求情,饒過謝府。”
“但願謝大老爺不會這麽糊塗吧。”楚楠楓力的道。
薛仁傑發現墨雨還候在屋裡,想了想便吩咐道:“最近多注意一些魏氏院子裡的情況,如果有不妥,便來回我。”
“是。”墨雨應聲。但是墨雨並沒有接著退出去。
“還有事?”薛仁傑見墨雨欲言又止的表情,蹙眉問道。
“回世子爺的話。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奴才剛剛聽人來回稟,世子妃……”墨雨一臉的為難,好像不知道該不該回稟似的。
“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皮癢了,要回稟就直接說,不回稟就滾出去,爺還有事情要跟你們世子爺商量呢。”楚楠楓看著墨雨的樣子。心裡有些緊張,唯恐是她做了什麽不妥當的事情,所以越權的出聲要攆墨雨出去。
薛仁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道:“世子妃怎麽了?”
“世子妃方才讓身邊的丫鬟抱琴給了外院管事一些銀子,讓買了兩口棺材,說是安葬莊嬤嬤和香凝的,然後還拿了錢去廚房,說是世子爺您的恩典,大家因為這件事受驚了,晚上給大家加菜。”
“多余。”薛仁傑蹙眉,想起謝靈芸心軟的性子,揉了揉眉心,道:“知道了,下去吧。”
楚楠楓一聽這事,“呵呵”笑了兩聲,道:“看來小嫂子還真是個賢內助呐。”
薛仁傑沒有吭聲,反倒是皺起了眉頭,心中覺得謝靈芸實在是不該這麽做,現在魏靜香還嚷嚷著都是謝靈芸害的她失去了孩子,如今謝靈芸又做出掏錢為香凝和莊嬤嬤買棺材的事情,這明事理的認為謝靈芸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不明事理的還不認為謝靈芸這是心虛,覺得累得香凝和莊嬤嬤失去性命,為了心安才做出的補償嗎。而魏靜香顯然就是那最不明事理之人,不知道以後還會怎麽反過來對付謝靈芸呢。
想起這些,薛仁傑就覺得頭痛不已,覺得謝靈芸真是太過心善了。
“喂,我說,你皺眉頭幹什麽,難道有個像小嫂子一樣的賢內助,你還不樂意了不成?不是我這個當兄弟的說你了,你和我整天冷著一張臉也就罷了,反正我大人有大量,也都習慣了,不跟你計較,不會因為這個不搭理你。可是這女人可就不一樣了,要知道女人是水做的,是需要哄著,疼著,放在手中裡捧著的,你總是冷著一張臉,小嫂子若是不了解你,還以為你對人家不滿意呢,到時候傷了小嫂子的心,你們夫妻之間的情分沒有了看你怎麽辦。”楚楠楓說完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不要不聽我的,我可是忠言逆耳,過來人的經驗是最值得借鑒的。”
“過來人?”薛仁傑嘴角抽了抽,道:“你這個童男子還要跟我這個成親的說過來人,大談經驗之談?”
楚楠楓被說成童男子,乾笑兩聲,不服氣地說道:“我雖然還沒有成親,可是不比你這個成了親的知道的少。”
薛仁傑卻是一副懶得理會他的表情,不過心裡卻是把楚楠楓剛才的話記住了。
接下來兩個人言歸正傳,一臉嚴肅的就謝府糧草的事件討論了半晌,最後楚楠楓急匆匆的走了,而薛仁傑也沒有在外書房呆著,而是去了奕王府。
謝靈芸卻不知道謝府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只是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綠荷,想看她接下來如何應對自己。
綠荷跪在地上半個時辰了,感覺膝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現在顧不得膝蓋的疼痛,頂著頭頂上的壓力,慌亂的請求道:
“請世子妃饒了奴婢吧,奴婢不能去世子爺面前認罪呀。”
“為什麽?說出你的理由,本妃也許會放過你一碼。”謝靈芸調整了一個姿勢,清冷地道。
綠荷害怕的面容上漸漸露出一抹驚喜,她磕了三個頭,之後,直起身來,急切地道:
“只要世子妃饒恕奴婢這一回,即便是讓奴婢赴湯蹈火,奴婢也在所不辭。”
謝靈芸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盯視著她,一會兒才說道:“本妃不會讓你赴湯蹈火,但是如果你真的對本妃忠心不二的話,本妃倒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綠荷心中一緊,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上當了,世子妃本身並沒有讓她去世子爺面前認錯的意思,反倒是在這兒等著她呢,那麽接下來對她肯定是很大的考驗。
可是即便是她有心想要反悔,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如果她反悔的話,只能任由眼前這個她一直瞧輕的世子妃拿捏了。騎虎難下的綠荷只能說道:
“任憑世子妃吩咐。”短短的七個字,說出來時,她卻覺得滿心的苦澀和不甘。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最後卻是著了人家的道。
謝靈芸確實沒有打算讓她去向薛仁傑認錯,畢竟內宅的事情,如果一次兩次讓薛仁傑出面還能說的過去,可是一天之內讓薛仁傑處理兩次後院的事情的話,那就有些遭人逅病了。
她之所以這樣說的目的,確實是讓綠荷慌亂,不知所措,這樣才能順著她的話走,進入她的‘圈套’之中。
雖然現在綠荷有千般不願,萬般不甘,可是謝靈芸卻不會心軟,直接說道:
“本妃讓你去伺候魏姨娘幾天如何?”
綠荷猛然抬頭,一臉的難以置信,“世子妃,現在魏姨娘已經不再是您的威脅了呀。”既然不能成為威脅,為何還要讓她去害魏姨娘,莫非世子妃這是唱的一箭雙雕的戲嗎,既借著她的手除掉了魏姨娘,又讓她這個身後台的丫鬟頂缸。
若說什麽樣的人,便會把人想成她這樣的人。綠荷心已經黑了,自然是看不到謝靈芸善良的一面,反倒是把謝靈芸往陰狠中想。
謝靈芸眯眼,冷聲道:“本妃還沒有你這麽齷齪,不懼別人的威脅。”
“不是,不是。”綠荷慌亂的解釋道,“奴婢不是這樣意思,奴婢只是覺得魏姨娘那兒有這麽多的丫鬟伺候,奴婢去了也不會做什麽,反倒是讓魏姨娘白白的誤會了您的好意,以為讓奴婢過去是要害她呢。”
反應倒是挺的。
謝靈芸對於綠荷真是越來越佩服, 這若是再過幾年那就是宅鬥的頂級高手呀。
既然是心機高深之人,自然是不能留在身邊的,那麽一定要打發到魏靜香的院子裡去,而且還要把綠荷邀功的那一段話讓人透給魏靜香,只要魏靜香真心愛失去的孩子,就永遠不會與綠荷聯手。那就讓她們兩個相互牽製,相互監視吧。
魏靜香知道孩子沒有了的那一刻,那狠毒的眼神,謝靈芸即便是現在想起來還感到膽寒,自然的不能放松了對魏靜香的監視。然而從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但眼前這個綠荷又是有心計的,不如把兩個人放在一塊鬥法,而她坐在一邊觀看便是。
“這些你莫管,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妃行得正做的端,你自去魏姨娘院子伺候便是。”
綠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見法挽回,只能聰明的提出要求,“還請世子妃看在奴婢忠心的份上,盡讓奴婢回來。”
回來?怎麽可能。
謝靈芸看著綠荷挑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