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弟妹可是去過西域?”
宇文澤陽的話一出,讓屋裡的氣氛霎時間變的奇怪起來。
謝靈芸蹙眉不解的看著他,雖然她並沒有參與原主之前的生活中,但是她可以肯定原主絕對沒有去過西域。然而她也知道宇文澤陽必定不是在開玩笑的有此一問,突然她心中一動,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宇文公子為何會有此一問?難道你在西域見到過和我長得相像的人嗎?”
宇文澤陽感受到了薛仁傑和楚楠楓眼神掃射,只是他卻並沒有理會兩個人,而是又仔細的看了看謝靈芸的絕美容顏,喃喃自語道:
“真的是太像了,太像了。”
楚楠楓有點兒沉不住氣了,追問道:“什麽太像了,你究竟說的什麽呀?”
宇文澤陽也不理會他的叫嚷,反倒是看向薛仁傑,帶著不可思議地道:
“你相信嗎,我在西域一個王爺的府邸裡看到過一幅畫,裡面的人竟然和弟妹長的很像,真的很像,說是一個人都會有人相信,真是太奇怪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弟妹。”說著他看向謝靈芸,再一次出聲詢問原來的問題,“你究竟有沒有去過西域?”
“我並不曾去過西域。”謝靈芸蹙眉說道,她現在心底有一個奇怪的想法,看著宇文澤陽道:“不知道宇文公子是在西域哪一位王爺的府邸上看到的畫像?”
“哦,咳--”宇文澤陽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然後說道:“我是不小心進錯了王府的府邸,被人發現,在躲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一間密室,而那幅畫就在密室中……”說到這裡他突然搖了搖頭。“不,不對,那幅畫中的人不應該是弟妹,雖然和弟妹很像,但是神潤上卻有些不同,而且以我看來,那幅畫應該是在一二十年前所畫。”說到這兒他不免感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相似之人。
謝靈芸抬手撫摸著砰砰亂跳的胸口,與薛仁傑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思慮,她可以肯定對方應該也有和她一樣的想法。
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所猜測的那樣的話。那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鳳姨娘現在人在西域?
薛仁傑知道謝靈芸想到了什麽,於是不等她開口詢問宇文澤陽,他便先開口問道:
“你可知道是進了哪位王爺的府邸?”
宇文澤陽顯然是感覺到了兩個人不同尋常的異樣。雖然他不清楚自己無意中的話為什麽會讓兩個人的表情那麽奇怪,不過他並沒有詢問,而是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說道:
“我只是無意闖進去的,出來之後。便趕緊幫你調查當年的事情了,哪裡想著問那麽多,不過說起來這還是一樁很奇怪的事情,本來若是那王府戒備森嚴,有侍衛把守的話,我到還不至於走錯地方。可是王府裡偏偏是一個人也沒有,真是太奇怪了。”說到這兒,他大搖其頭。顯然至今還在為這個問題而困惑。
楚楠楓卻抓住了他的病因,反駁道:“不對,你剛才不說被人發現了嗎?怎麽這會兒反倒是說沒有人了?”
宇文澤陽一怔,臉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不解,“這又是我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我可以確定那個王府本來是沒有人在的,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進去沒有多久,卻被一群蒙面人包圍了起來,而且個個身手不凡,招招都帶著殺氣,竟然不給我解釋的時間,上來就出殺招,若不是我反應快,而且無意中又進了那密室,估計現在就回不來了。”
薛仁傑抓住重點,道:“難道你打聽當年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其實他想說的是宇文澤陽有可能是被那伊花樓的花魁給出賣了,可是當著謝靈芸的面,他不想提伊花樓花魁什麽的話,以免汙了她的耳朵。
宇文澤陽搖頭,道:“不可能,那時我剛剛到西域,還沒有去找……咳咳,怎麽可能有人會知道我去西域做什麽。”
薛仁傑和楚楠楓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事情很是蹊蹺,顯然那王府是被人監視了,或者是本身那王府內就有暗藏的護衛。
謝靈芸緊跟著問道:“宇文公子,你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聽人提起過那座王府是哪位王爺的府邸嗎?”
若是沒有提到那張畫像,謝靈芸還不會重視這件事,然而有了一絲線索,雖然她心底也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有血緣關系相像的人不是不存在,然而她不想放過這一絲希望。而且隱約中,她雖然沒有見過那副畫像,但是就有那麽一絲肯定,畫中之人必定就是鳳姨娘。
宇文澤陽見她如此問,不由靜心仔細的回想了自己在西域的點點滴滴,不過仔細一回憶倒是讓他想起另一件事情來,“弟妹這一問倒是讓我想起來一些,弟妹可能不清楚,那西域的皇上繼位並非是名正言順的,而是據說是殺了自己的父皇奪了他皇弟的皇位,至於是哪位王爺,大家也都在猜測,卻因為不知道上一位皇帝究竟屬意哪個兒子做太子。”
“所以大家猜測什麽的都有,也許西域現在的皇上也是擔心自己的那幾位兄弟,聽說西域的幾位王爺都被打壓的很厲害,甚至是被害的丟了性命的都有,也有被迫離開京都的,反正現在那西域的王爺沒有一個好下場,被整的都很慘,而我進錯府邸的那個王府,好像是西域紫王爺的府邸,至於究竟是不是紫王爺的府邸,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位紫王爺現在還活著嗎?”謝靈芸緊跟著問道。
宇文澤陽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在西域並沒有呆多久。”
謝靈芸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呢,不過她也能理解,並沒有放棄,笑容得體的對三個人微微屈膝,說了些客氣的話便退了出去。
宇文澤陽看著謝靈芸走了之後,還在感歎:“真是太像了,無論是正面,還是背面都太像了。”
楚楠楓好奇道:“背面?難道那密室之中還有很多畫像不成?”
“正面的只有一幅,其余的都是側面或者背面的,而且有很多畫像,可以說那密室的三面牆上都貼滿了那美麗女子的畫像。”宇文澤陽還記得當他走進密室發現那畫像時的震驚,這得多愛畫像中的女人才會記住那女子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啊,甚至是一個朦朧的背影都畫的如此傳神,而且每一幅畫中都能讓他感受到所畫畫之人對畫中女子的深情。
薛仁傑聽到宇文澤陽的話,皺了皺了眉頭,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麽必然的聯系,只是現在還有要事,不容他分神,若不然就算是為了謝靈芸走時那絲疑慮,他定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好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先說明天怎麽安排吧。”
宇文澤陽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大為好奇地說道:“難道你對西域的那位王爺好奇了?這是打算要查那王爺嗎?”
薛仁傑無可無不可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明天那方丈可是都安排好了?”
謝庭筠決定配合這個計劃,回去之後同自己的妻子一說,謝大少奶奶聽說能引出壞人,二話沒說便答應了,並且還很快速的決定了在明天便去倚雲寺拜佛。
楚楠楓接過話道:“倚雲寺那邊你就放心吧,說起來還要多謝皇貴妃娘娘幫忙呢,明天謝大少奶奶走到倚雲寺,便會有皇貴妃娘娘留在倚雲寺的暗衛保護,至於那方丈也同意幫忙。”
薛仁傑點了點頭,很嚴肅地道:“一定要確保事情萬無一失,更要確保謝大少奶奶的人身安全。”
雖然謝大少奶奶去倚雲寺本身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然而誰也不能預料文公公和那依然沒有被抓獲的小綠會有什麽舉動,所以他們幾個商量來商量去,還是覺得防患於未然的好。
接下來三個人又就明天的事情做了好長時間的討論,而謝庭筠因為擔心會被有心人察覺到什麽,所以並沒有來簡親王府,只是暗中讓人來回傳遞書信。
第二天按照早就商量好的,謝大少奶奶一大早便從謝府出去趕往倚雲寺了,而暗中保護的侍衛也一步步的緊跟其後。
本來謝靈芸也打算陪著謝大少奶奶一起去倚雲寺的,奈何她現在身體有些虛弱,薛仁傑根本就不讓她離開王府一步,無法也只能讓謝大少奶奶一個人去倚雲寺了。
謝大少奶奶走到倚雲寺,一切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她偶遇高僧,得以指點,在倚雲寺潛心為大太太祈福一天之後,回去便借由按照高僧指點守在大太太身邊,把大太太身邊的丫鬟和婆子都攆到了院子裡伺候著,不能接近大太太一步。
本來一切都按照商定好的進行,然而沒有過兩天,文公公沒有引出皇宮,謝大少奶奶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