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鬼谷子也絕望

　　第二天，鴻炎早早起來練太極拳，趁著紫氣東升，多多研究太極招式。

　　他的太極拳由慢到快，讓一旁練劍的蓋聶和衛莊都停下練習，看得一副癡呆相。

　　當鴻炎收功的時候，鬼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台階上，大讚道:“好好好，小友果然有誠意，未曾向我討教，卻如此大方地展示自家武學，這倒顯得我有些小心眼了。”

　　“前輩說笑了，我說過，我的武學乃自己所悟，每天練習已成為習慣，並非有意展示。”鴻炎謙虛地道。

　　“不管有意無意，既然我們說好了的事情，我鬼谷子說話算話，我現在演示一套劍法，小友可要看好了。”鬼谷子倒也正直，沒有耍什麽心機。

　　看著鬼谷子拿著木劍來到泥地廣場，鴻炎沒有說什麽，認真看他的每個動作，免得有所遺漏。

　　九陽神功在身，他可以過目不忘，只要讓他看一遍，他就可以完全記下每個動作的細節。

　　再加上太極奧義，就算鬼谷子留一手，演示不全的武學，他也可以推算出完整的武學，只是需要消耗的時間多一點罷了。

　　鬼谷子的劍法出神入化，一套劍法演示下來，不過用了幾分鍾而已。

　　他倒沒有耍心機留一手，演示的是完整的劍法。

　　看完鬼谷子的演示後，鴻炎緩緩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不斷重複那些招式。

　　同時，他的九陽神功不知不覺運起，太極奧義也出現，對劍法進行分析，然後綜合自身融會貫通，形成自己的武學。

　　鬼谷子沒有打擾鴻炎，還一直等待著，同樣很有誠意……。

　　半個小時後，鴻炎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微笑:“前輩可否借您的劍一用?”

　　鬼谷子把手中木劍丟給他，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看我演示一遍，能夠學到幾層。”

　　鴻炎報以微笑，然後神情突然嚴肅，劍起，揮舞！

　　幾分鍾過後，鬼谷子瞪大了眼眶，蓋聶和衛莊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多謝前輩傳授劍法！”鴻炎雙手抱拳，真誠感謝。

　　“實乃天縱奇才啊！”鬼谷子不禁感歎。

　　“我們相約討教的事宜?”鴻炎深怕鬼谷子不幹了，他可是準備掏空鬼谷派的。

　　“今天到此為止，你鞏固一下劍法，明天再討論其他武學。”鬼谷子說完，身影閃爍一下，人已經不知所蹤。

　　“大師兄，大師兄，你教我們劍法行不行?”鬼谷子剛離開，衛莊就腦殘粉似的叫道。

　　“好啊，我們一起練，你們可要努力了，不要丟了鬼谷派的臉面。”鴻炎摸摸衛莊的小腦袋，微笑道。

　　“鬼谷派有大師兄足夠了，大師兄這麽厲害，肯定能夠光大我們門派。”衛莊終究還只是小屁孩，不知道鬼谷派只能有兩位弟子。

　　“我並非你們的大師兄，我和你們師傅亦師亦友，以後你們叫我劍尊大哥吧;以劍為尊，終其一生追求，以求巔峰劍道。”鴻炎說道。

　　蓋聶和衛莊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

　　鴻炎不知道的是，他和兩個小屁孩的對話，鬼谷子完全聽在耳中。

　　“以劍為尊?巔峰劍道?希望你日後不要忘記初心，也不枉我的愛才之心。”山崖上，鬼谷子看著遠方，嘴裡喃喃幾下。

　　……

　　之後的一個月，鬼谷子每天演示一套武學，果真沒有食言。

　　而鴻炎，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九陽神功加太極奧義如此厲害，

不管什麽武學，都能在一天之內參透，並且融會貫通。　　慢慢的，鬼谷子開始絕望了……。

　　如今，鬼谷派所有厲害的武學都被鴻炎練成了，一些普通的武學鬼谷子不屑演示，就算他想要學來墊數，也無從學起。

　　他總不能厚著臉皮問鬼谷子要吧?

　　把人家的30套絕世武學弄到手，還想連普通武學也搬空，那實在太不厚道了。

　　當然，鬼谷派除了武學之外，還有奇門遁甲、兵法精髓等。

　　不過這些不是鴻炎需要的，鬼谷子也不會教。

　　而且，他的九陽神功和太極奧義隻對武學感冒，如果讓他學習奇門遁甲，別說1天內悟透，就是百年也不見得能夠學全。

　　所以，鴻炎沒有貪得無厭，鬼谷子教什麽他就學什麽，人家不教的也不會多問……。

　　這天早上，鴻炎依舊早早起來，不同的是，他沒有再與兩個小屁孩練武，而是收拾包裹。

　　一個月了，該學的都學了，留下來也只是浪費時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也該離開了。

　　但他背著包裹走出木屋之時，鬼谷子三師徒正在外面等候，顯然知道他要走，所以特意來送行的。

　　“緣起緣滅，你選擇離開是正確的，你與鬼谷派的緣分已盡，以後不得用鬼谷派名義闖蕩江湖，希望你多行善舉，也不枉我傳授你諸多武學。”鬼谷子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鬼谷派的傳承我會守護，如果他們不能勝任，這些武學會尋到它們的歸宿。”鴻炎承諾道。

　　“有你這句話，足矣！”鬼谷子滿意地點點頭。

　　“這本太極精要是我這個月修訂的，根據我所領悟，它代表了我的太極，如今交由前輩管理。如果小聶和小莊有天賦，您不妨傳授於他們，或許他們能從中悟出自己的道路。”鴻炎取出一卷竹簡，鄭重地遞給鬼谷子。

　　“你的太極確實不同於道家，你比他們更自然，或許這卷太極精要會是後世正宗，既然你信任我，我必定好好保管。”鬼谷子沒有客氣，接過竹簡並收好。

　　鴻炎看向蓋聶和衛莊，取出兩包香料，分別交給他們:“我之所以給你們這個，而不是武功秘籍。是因為真正的強者，不需要武功秘籍，自己才是最強大的。好好品味這兩包香料，它們為什麽能發出香味?你們要記住:不要過多依賴手中的劍，劍客的最高境界是，無劍勝有劍！”

　　“我們必定銘記劍尊大哥的話。”蓋聶和衛莊異口同聲。

　　“你的這一番話，或許比我教導他們十年還有效。”鬼谷子淡淡地道。

　　“保重！”鴻炎微笑一下，抱拳告辭。

　　鬼谷子三人抱拳回禮。

　　當他們放下雙手之時，已經沒有了鴻炎的身影。

　　如今鴻炎在武學方面，已經遠超鬼谷子，但綜合實力誰強誰弱，他們都不知道，因為他們沒有真正打過。

　　“師傅，您什麽時候教我們太極?”衛莊試探性地問。

　　“你們真想學習太極?”鬼谷子搖搖頭，反問了一下。

　　蓋聶和衛莊紛紛點頭。

　　鴻炎的太極他們深有體會，那種包羅萬象，讓他們覺得這是最厲害的武學，比他們的劍法厲害多了。

　　“既然你們想學，那你們每天多加一門功課:抄太極精要！”鬼谷子說完，身影已經消失，隻留下鴻炎的那卷竹簡。

　　看到竹簡，兩個小屁孩如獲至寶，拿起來就往屋內跑去，開始抄寫它。

　　屋頂上，鬼谷子輕歎一下:“太極根本沒有什麽秘籍，只有自己的領悟，你們如果無法領悟，修煉他的太極又有何用?不過是強身健體的法門罷了……。”

　　對於鬼谷子師徒的後續恩怨，鴻炎不會有過多的懷念，更不會特意干涉。

　　如果對這個世界原有的事物干涉過多，必定會引起劇情蝴蝶效應，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要做的是，不過多影響劇情的情況下，盡可能多地學習武學，完成這個副本任務。

　　離開雲夢山後，鴻炎開始闖蕩江湖，他打算走遍六國，尋找各個地方的上層武學。

　　他沒有以真面目示人，是以劍尊名號走遍千山萬水，並且帶著面具。

　　為了得到更多的上層武學，他開始挑戰各個中小型勢力和門派，從對戰之中學習他們的武學。

　　每次挑戰，他都會把勢力門派的高層都挑一遍，如果不應戰，他會直接搶秘籍，反正目的必須達到。

　　他的行為倒有點像東方不敗，挑戰天下人，走到什麽地方都要挑戰。

　　挑戰歸挑戰，他卻不會濫殺無辜，最多就是搶劫，因為他的目的是武學，而不是成為殺人魔王。

　　鴻炎之所以選擇中小型勢力門派，是因為目前他的實力還不夠。

　　大型勢力都有絕世強者坐鎮，而且高手如雲，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去人家那裡叫囂，那是找死的行為。

　　他已經規劃好了，先挑了中小型勢力，等十來二十年後，自己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了，不怕被絕世高手圍毆，到那個時候才能去挑戰大型勢力。

　　當然，涉及劇情的勢力，不管其大小，他都不會去挑戰，因為他怕影響劇情發展。

　　再說了，六國戰亂，群雄崛起，不涉及劇情的門派都多不勝數，他又何必去招惹那幾個劇情門派?

　　就算要招惹，也要順著劇情走，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

　　一旦發生龐大的蝴蝶效應，他和鴻倩她們都會失去“預言”能力，這樣寶貴的能力，他又怎麽會讓它出現問題?

　　……

　　遊歷各國期間，鴻炎最大的收獲不是各種武學，而是心境的突破。

　　遊歷紅塵，體驗民居酸甜苦辣，嘗盡人間喜怒哀樂，這練的不是武，而是神。

　　戰亂最能體現人的本性、人的脆弱、人的情感，這些都是修行之人煉神的工具。

　　煉神也是修煉心境，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修真。

　　正所謂白日飛升，也不過是心境突破到一定高度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