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禁-齊天大聖

　這周我快被曬熟了

　可能只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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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已經跟殷在學習了嗎?”依回以疑問。

　君心搖了搖頭“小曼姊跟我說，她只是替八雲姊姊指導我一下，並不是拜小曼姊為師。”

　果然……依沉思了一下。

　“你是不是將吐納跟吸收精華混在一起修練了?”依感覺了下君心的氣息，發覺她已經開始往人妖……不，是半人半妖進展了，將人類修士的吐納跟妖怪修士的日月精華吸收弄在一起修練，這個君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瞧，現在他也變得比女人更女人了。

　依汗顏了一下，君心可以說是偽娘中的極品了，只要他不說，沒人可以察覺他是男的，依心想，這也難怪，君心早上要上課，晚上可以說是他最佳的修練時間，長期吸收月光精華與夜晚吐納，難免樣貌會走向陰柔……

　等等……依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可能真的會從偽娘變成真娘……

　“君心，你已經決定好了嗎?”依的嘴角在暗處抽了抽，再一次詢問少女……少年的意見。

　“是的！”君心的眼中盡是堅定。

　“那，變成女人吧”依說道。

　“欸！?”君心的堅定變成了錯愕，連殷曼都從平常睡覺的繩子上摔下來了……

　──變成女人

　一名少女盤腿坐在陽台中，長長烏黑的秀發無風而起，月光灑在少女的身上，泛起淡淡的銀光，月光精華被少女吸入體內，進入了內腑，再由吐納輸出體外，銀光環繞在少女身旁，再由吸回體內轉進了丹田，沉澱下了一片銀沙。

　另一名站在黑發少女身旁的金發少女舉起她的右手，更大范圍地精煉月光，讓少女能夠將最精純的月光精華吸入體內，金發少女思考了下，將境界的范圍又闊大了一圈。

　“準備好了嗎?今天是月圓，我要一次來了喔。”依輕聲詢問。

　“準備好了，八雲姊姊。”

　“結界【永恆的月光】！”十六歲少女的長袖一揮，屬於輝夜的力量被依借了過來，從月亮閃過一絲銀光，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接從少女頭上貫下！

　“嗚……”少女發出一陣痛鳴，吸收的速度加快，銀光纏繞著少女，就像銀色的繭一般。

　妖道雙修，自古以來，這樣嘗試的人並不是沒有，但都以修行速度過慢、沒什麼效果等因素放棄了其中一條路，變成了妖修或是修道者，人類若以妖怪的方式修練，將會變成人妖……呃，這樣說好像沒錯?半人半妖才對，妖怪以人類的方式修練，則不會有外形上的改變，而是在化人形時會精神分裂，分出兩隻喔，一隻人一隻妖，把你的元神跟內丹分開了喔(愉悅～)，話說，這個語氣是不是不大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個晚上的子時也快過了，少女身上的銀光已經漸漸減弱，依也輕輕呼出一口氣，第一層的妖道基礎已經打好了，接下來就是看少女自己了。

　“殷，幫我照顧一下她，我得休息一下了。”依揉了揉額角“我幫她取了個妖名，叫明心，至於她要不要用就隨她了。”

　殷曼點了點頭“依你先回去吧，這麼晚了，禁咒師也應該回家了。”

　“那麼，晚安，殷。”拉開隙間，消失。

　“晚安，依。”

　──南投

　第一眼看到的大吐特吐的明峰，還有在一旁大吼大叫的……鬥戰勝佛?

　依一愣，仔細一想，好像在原著裡，孫悟空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

　“唷，是八雲阿。”大聖爺一瞬間就收了脾氣，在這個給他印象良好的女孩面前，他可不想打破他良好的形象，雖然依早就知道這孫悟空的劣根性了。

　“大聖爺。”依欠了欠身，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麒麟歎了口氣。

　就是怕這樣的嘮叨，還好依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爺還要念多久。

　當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蕙娘啊，”麒麟哀求“快把你的鬼釀拿出來給太祖爺爺喝吧……”快趁依將爺穩住的時候拿出來阿。

　蕙娘會意，笑著將鬼釀拿出來，一開樽，暗香撲鼻，涼洌入心，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依對蕙娘點了點頭，到廚房裡快速地燒了幾道下酒菜端了出來。

　“酒也有了，菜也有了。”蕙娘溫柔地笑了下“蕙娘說個故事，替不入流的酒菜增色罷。”

　“嘖，你這丫頭，次次都要編派我。”大聖爺雖然抱怨著，火氣卻平了些，夾了些下酒菜吃下去“唔，八雲ㄚ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蕙娘笑了笑，開始說故事。

　話說，某妖神未列仙籍之前，雖有偌大神通，卻也交了一票妖精朋友，學得壞了。

　雖然習慣吃素，卻也趕時髦吃個人肉什麼的，換換口味。

　有時候變成宅院，被迷惑的人若進了門，一口食之。

　有時候變成美女，勾引行人吃了。

　當時的妖怪認為吃人肉是很流行的事情，謂之人獵。

　那妖神怕人家笑話，偶爾也吃個人來應時。

　這日，他化身美女，勾引了一個書生。

　這書生帶著家傳的好酒，和這個妖怪美女共歡，喝來喝去，妖怪美女不勝酒力，人不曾吃到，反倒跟書生燕好;天亮書生發現枕邊人成了個妖怪，嚇得逃跑。

　這妖神雖然可惜沒吃到人，他本來對人肉興趣不高，也就罷了，沒去追。

　本來想恢復原形，卻發現無法恢復男身。

　大驚之余，發現一夜風流居然有了孽種。

　指天罵地一陣，無可奈何，隻好忍氣吞聲的懷胎九月，等著生產。

　臨盆之際，剛好附近孽龍為患，起了大水。

　妖神強忍著陣痛，散發赤足，拿著棒子去找孽龍算帳，因為他臨盆在即，力氣弱了，所以那龍被打了百來下沒死，奄奄一息，哭著自願鎮守在江口，永除水患。

　散發赤足的美女在江上痛打孽龍，是百姓們都看到的。

　當大水退了，百姓集資蓋了水母娘娘廟，至今猶有香火。

　明峰聽得津津有味，卻看蕙娘就此打住，不禁問了“那孩子生下來沒有?”

　依在一旁輕笑，輕輕拍了拍明峰的頭“當然是生下來了，聽說水母娘娘乘著龍，半雲半霧的將孩子送到那個姓甄的書生家裡。聽說回去的時候，還頻頻回頭拭淚呢。”

　“拭淚可是萬萬沒有的！”大聖爺咬牙罵了起來。

　“爺，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問。”麒麟喝著酒“那妖神本領那麼大，一塊血肉而已，不至於墜不下來吧?何必忍辱含氣的生下來呢?”

　孫大聖愣了愣，搖晃著酒杯。

　那碧陰陰的鬼釀在白玉杯裡蕩漾著。

　“……因為太可恨了。”

　的確，實在太可恨了。

　不過數日罷了，就有了心跳。

　月余就有了元神，知道要依戀母親。

　就是太可恨了……可恨他一個男兒身，卻經過了這種相依為命的婆娘日子。

　懷抱在懷裡，那肉兒會哭會笑，眼底映著整個天光。

　就是可恨……太可恨的可愛啊……偶爾傳下的一點種子，居然在人間過了千代，綿延不絕，成了他最後的牽絆，總是要回頭眷顧。

　可恨，太可恨了。

　“因為可恨啊……”麒麟笑笑“的確是這樣可恨又可愛的世間。玄孫女彈個琵琶，為這樣的夜色做個批注吧。”

　依也從隙間中拿出古箏。

　麒麟早脫去了晚禮服，洗了胭脂。

　散著還漂蕩花香的長發，赤著粉嫩的足，穿著細肩帶運動上衣和短褲，懷抱著古舊的琵琶，錚錚然，聲聲哀戚。

　宮徵商羽角，古箏的音悠悠上天，與琵琶的樂聲交融，混沌的樂音飄揚。

　幾千年過去了，月還是相同的月，雲還是相同的雲。

　琵琶與古箏，也還是相同溫柔的哀戚。

　真是古典風雅又感傷的月夜。

　但──

　這古典風雅也太短了。

　不到一個鍾頭，兩個喝醉的爺孫，開始大吵大鬧，死命彈著琵琶，還吼著唱“脫掉脫掉，通通脫掉！！”

　盡管蕙娘拚命勸阻，明峰還是讓這對歡樂的爺孫灌了很多很多酒……

　幾乎醉死的時候，明峰哀叫了。

　“……讓我回去當圖書館員吧！！”

　只有依在一旁輕笑地喝著鬼釀，真是歡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