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車子噶然停下來，這老程頭和程盛他媽才想起往外面看，只見一片荒蕪的廢棄房子之間，好幾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正站在車前。

　“小夥子啊，這就到了啊！”老程頭看出不對，瞅著那前面坐在司機位置上的那個年輕人，一臉討好地問道。

　“是啊，到了下車吧！”那年輕人扭頭看了老程頭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老程頭心裡的不祥預感更為強烈！

　“老東西，下車！”老程頭見狀拉著程盛他媽把頭一低，就想裝鵪鶉，可到了這地，那哪是他們想裝就能裝的地方啊，那幾個二十來歲的男人看著這老程頭和程盛他媽的動作，二話不說，就把車門子給拽開了，然後拖著老程頭和程盛他媽的胳膊就往下扯……

　“哎呦啊，殺人啦，殺人啦！”程盛他媽見狀，扯著脖子就開始喊，在老家的時候，她就一直習慣了用這招，只要人家敢和她比劃，她就這樣放賴。

　只是這種事，平時在老家的時候那能用，因為都是街坊鄰居，人家都不願意和程盛他媽這樣的鬧，覺得沒意思，但是在這裡，她這招可真是沒人慣著她！

　“死老太太，挺能喊啊！”那拽著程盛他媽的男人，聽到這個喊聲，眼睛一眯，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扇在了程盛他媽臉上。

　這要不是那個男人還拽著程盛他媽的一隻胳膊，她一個踉蹌就能趴地上去，不過就是沒趴下，她也沒好了，那臉眼見著就腫了起來……

　程盛他媽被打的人都懵了，她看著那個打她的年輕男人，像是發瘋一樣喊道:“你，你敢打我……”說著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低著頭就往前撞。

　“哎呦，你還來勁了哈！”那年輕的男人一個沒注意，被程盛他媽給頂的倒退了好幾步，眼睛露出一抹凶光，抬腿對著程盛他媽的肚子就是一腳。

　因為之前被程盛他媽給撞疼了，這一腳那年輕的男人是一點兒都沒含糊，將程盛他媽給踢出去老遠，直接趴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老婆子！”老程頭見程盛他媽被人打趴下了，舉著拳頭就往抓著他的另一個年輕男人頭上招呼……

　“嘿，沒看出來，今天三子弄的還都是硬茬啊！”那個抓著老程頭的男人一偏頭躲過了拳頭，回手就用手肘給了老程頭後心一下，老程頭被打了這一下，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顫動，再想反擊，卻是被那幾個年輕男人圍著，你一拳我一腳地就打了過來，再沒給他爬起來的機會……

　等程盛他媽醒過來，好不容易挪著步子找到老程頭的時候，老程頭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口氣在那裡不停地喘息著，無論是程盛他媽還是老程頭那兜裡的錢，全都被搜刮一空，連帶他們兩個身上揣的那兩個不值錢的電話，也被那些人用石頭給砸了一個粉碎，連個電話都沒法打……

　程盛他媽和老程頭的這段經歷，安清是在大屏幕前看的直播，她手指不停地敲著，將那個地區列為塌陷區禁製通行，以至於這個地方連個跑車的都沒有，真真的是安靜的要命，最適合殺人越貨，不過那些年輕人只是為求財，還留了老程頭和程盛他媽一條命，只是這死不了，活著的罪，卻是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