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不能為你們再撒謊啊！”方宏看出著程盛他媽和老程頭的緊張，故意又強調了一遍，卻是存心要整他們的意思。

　“這怎能不知道呢，這我在醫院住院，你們當大夫的怎麽能不知道呢！”老程頭激動地對著方宏大喊。

　“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你問誰都是不知道，反正只要有錢，你們想幹什麽，我們也管不著啊！”方宏看著老程頭對著自己大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道。

　“別為難人家大夫了，人家不知道，你還硬逼著人家知道，這樣有意思嗎！”程盛聽著這吵吵鬧鬧的，隻覺得像是看了一場笑話。

　“不是，盛子，這個是新來的，他不知道別人一定知道，你看我再叫來一個大夫，肯定知道！”聽程盛這樣說，程盛他媽趕緊又按下一回呼叫器，想著再叫一個人來，好證明他們的清白。

　那邊方宏的帶教大夫已經處理好了術前準備，看著呼叫器又響起來，摘下手上戴著的手套道:“我去看看，還沒完了！”說著也出了處置室。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帶教的大夫就進了高間病房，那邊程盛他媽和老程頭還在對方宏各種說，而且聲音越來越高……

　“你們幹什麽，摁呼叫器，就是找人來吵架的嗎?”那大夫本來就瞧不上程盛他媽和老程頭，見他們兩個人對著方宏巴巴地說個沒完，直接就是一嗓子。

　“你是老大夫，你說說，我家老頭子的住院費什麽的，是不是別人出的，是我們借的?”程盛他媽隱約記得這個才來的大夫，是總在醫院的，忙問道。

　“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怎麽知道，反正你們住院叫住院費，我們就正常治病！不過，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那邊還有那麽多患者，你們就這麽一遍一遍的摁呼叫器，這醫院裡不是只有你們住院！”那大夫也是火了，覺得老程頭和程盛他媽過分的要命，就為了問句話，一遍一遍地按呼叫器，他們是大夫，是治病的，不是他們家雇的保姆。

　“怎了，我們花錢，那還不能使喚人了，有本事你別叫我們住這個院啊，我還告訴你，我們交這個錢，你們就得聽我們擺弄！按呼叫器怎麽了，我按你就得來！”老程頭沒從大夫嘴裡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火也是直往上撞，說的話也是越來越難聽。

　“行，你們按，反正有錢你們就花，至於其他的，對不起，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那大夫說完，拽著方宏就往病房外走。

　“哎，你們別走，這話還沒說明白呢，你們還沒說那住院費是我們借的呢！”程盛他媽看著大夫要走，忙伸手去拽，被大夫一甩袖子，直接掙脫了！

　“這什麽態度這是，這住院花錢，問句話都不行了，這真是地方大點兒，什麽人都不拿花錢的當大爺了！”程盛他媽被甩開，臉訕訕地咕噥道。

　“現在你們還想說什麽，人家都不承認，你們還想說什麽！”程盛可不管那大夫什麽態度，隻覺得自己老媽老爹撒謊撒的人家大夫都不配合，簡直就是拿自己當傻子。

　“不是，盛子他們不知道，那是他們沒長心，你相信我和你爸，我們就你一個兒子，怎麽會拿這種事騙你！”程盛他媽隻覺得自己有嘴都說不清了，看著兒子在那邊置氣，怕再出事，忙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