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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衛公子》第116章 董奉他老爹
在張仲景的《傷寒病論》徹底傳播出去前,整個三國時代,曾經有無數地方因為這樣一個絕症而頻繁死人。此書的完工,雖然在後世挽救了無數的生命,但在這樣一個混亂黑暗的時期,即便有得治療,也不過換個地方戰死,餓死罷了。

 傷寒此症,泛濫已久,在古時的高度甚至與現在的癌症無異,是為絕症。此病複雜之處,便在基礎的三陽三陰六經病,通過著這傷寒六經為病,擴散惡化為更為棘手的病症。而這六經,卻非靜止不動,而是會通過某一經的病變,往往會影響到另外一經的惡化,有時也就類似於連鎖反應一般,一經得病,六經俱惡,而有時卻有一經影響其余經絡,而病根卻會潛伏下去,等待下一場的爆發。古代醫學的不足,對於這樣一個複雜多變的病症,卻是讓許多醫者無能為力。

 事實上,張仲景研究治療這病症,也不過初起步而已,所給衛寧的《傷寒病論》也不同於完本的《傷寒雜病論》,只是通過自己的一些研究,解決了部分障礙,而大多地方卻也不過有個模糊的輪廓。

 一字之差,卻也造就了內容上的一些巨大差距。

 衛寧根本不明白,單單憑借這樣一部未完成的醫術,眼前這個郎中便敢誇口能有七成治愈此病地把握。這樣的醫術底蘊到底有多龐大,甚至若認真說來,就憑這一點,他的醫術修為實在也差不了張仲景多少!

 這交州遊醫本姓董,是交州候官人氏,在三國時期交州地面雖然納入大漢版圖。但實際上在該地眾民族複雜根深,雖然有漢族居住,但實際上生命安全等也多成問題。而山越之民擅殺漢族也實在是平常之事……這樣一個凶險之地,歷來也不願有人遷徙南下。

 但實際上……若在侯官一帶,除開漢民,即便是那些山越之眾,也沒有人不知道他遊醫董傑的名頭!所謂術業有專攻,交州一地本身就氣候複雜多變。疫病橫生,薰傑天生聰慧,尤其在醫術上的天賦無以倫比,硬是憑借本身的自學和研究,在交州搏下了偌大名頭,擅長治愈熱病雜疫,對於傷寒一症雖有涉及,但卻礙於無法獨自研究,許多疑難憑借自己一己之力難以解惑,加上交州此地南靠大海。距離中原繁華之地甚遠,許多新奇醫術還是無法傳播入內。一地疾病又豈止一些區區雜症,更多地惡疾也是讓他束手無策。

 有感於自身醫術的不足,董傑本身便想著中原腹地,人口眾多,醫術流通也是比較容易。自此他才遠離交州。往北上而來,一路行聞,與人探討,董傑大感自己的不足,事實上,在拚命吸納一些先進的醫術手法之時,董傑的水平也在飛速的增長。

 沒有人知道,在衛寧另一個空間。這董傑的一身醫術雖然在他生活的年代而名聲不顯,先天學習條件地不足使得他後天難以有更大的成就,但就是一路北上吸納一些先進的醫學理念,使得他全身本事。被他的兒子給全部繼承,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他的名字,別人或許不知,但衛寧一定是耳濡目染!

 此刻的兩個當事人並不知道,董傑在另外一個時代,他的兒子,那個繼承了他一生所學的人的名字,正是叫做董奉!三國建安三神醫,外科鼻祖華佗,內科醫聖張仲景,還有另外一個,正是杏林聖手董奉!

 當然,這一切,也終究因為衛寧而在悄然的發現改變。

 雖然董傑隨軍而走,但是有意無意地總是刻意的躲避衛寧,若是平常,衛寧或許還沒什麽,但此刻,緑萼染上這樣一個惡疾,衛寧是怎麽也會在旁邊守候的。

 不得不說,自小身體虛弱有疾,見識過太多庸醫,衛寧當然放不下心來,五百人馬早已落帳,距離烏巢還有二十裡之遙。

 徐晃此刻也是滿臉無奈,本來正該向北方急趕之時,卻偏偏遇上這樣一個情況,此刻也已經在黃河以北,黃巾剛平,但余寇猶在,如今區區五百人馬駐扎在野外,卻也少不了風險。雖然這裡人人可堪精銳之師,又有徐晃這樣既能指揮作戰,又可衝鋒殺敵的大將坐鎮,但但當了衛寧安全的乾系,還是讓徐晃有些擔憂。

 大帳外,典韋腰間依然是兩根寸步不離的雙鐵大戟,一身軍甲穿戴身上,但因為太過魁梧壯碩,這衣甲穿戴在身,頗顯得有些緊束,而胳膊大腿之處,一塊塊虯肌凸顯出來,配合上那臉凶神惡煞地模樣,當真讓人望而卻步。

 傷寒病的診治也頗為複雜,首先便要準確掌握辨證論治的原則,倘若誤診,便會引起變證迭現。(;無彈窗廣告)是以大帳內,衛寧雖然在旁焦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卻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全因董傑在聚精凝神的切脈,和推敲緑萼病情。

 半晌,董傑搖了搖頭,這才緩緩收回手來,小聲叮囑緑萼好生修養不可輕動之後,這才站起身來,衛寧見了慌忙上前低聲急問道,“先生可有把握?我這婢子的性命,全托先生妙手了!”

 “傷寒此症常人束手無策,皆在於起複雜多變,找不到規律更替,而有公子所給之書,雖只有一些大綱提要,許多地方也不完善,但卻從根本上有個既定的輪廓,這已經有了基礎。配合我這幾年的研究,治愈幾率該可大增!公子這婢子,所受之傷寒,該屬太陰經絡受侵人也不敢全然斷言,這裡卻使得小人不敢輕易下藥,否則。此病若不對症,恐再是回天無術……”董傑見衛寧上前問話,不得已只能彎身行了一禮,恭聲而又缺乏底氣地回答道。

 “這些我並不清楚,我只是想問,這病你到底治得了不?”衛寧哪管這些。所謂患者親朋好友大多應該都是這個心情,浮躁而卻又焦急。

 薰傑苦笑了一下,“若小人診斷出來的病根不差,若以湯石治之,該能痊愈……只是小人,不敢下決斷啊!況且,這傷寒之症,驟息轉變。若遲治,則早晚化為更為棘手的惡疾……”

 你說那什麽太陰經絡受損,你有幾成把握是此病根?”衛寧當然知道藥不對症,甚至有可能害人性命,見董傑一臉苦相,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接著回道。

 “昨晚小人徹夜研習,公子所贈之書,但如今只有不足五成的把握……”董傑埋著頭。依舊頗為喪氣地老實說道。

 “五成……五成……也就是說,緑萼能否保住性命只有五成機會,對症則性命得保,出錯則旦夕即亡……”衛寧心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緩緩邁步走到緑萼榻邊,見她虛弱無力。臉色蒼白,不由得心裡一陣絞痛。

 薰傑已經說明,緑萼得了這樣的病,正是因為一路操勞,強忍身心疲憊,而加上前翻晝夜不息為衛寧趕製那些衣物,受夜寒氣所侵,早染上風寒。而這風寒不適,緑萼偏偏為了省去衛寧擔憂,而密不告之。

 得了這樣一個絕症,事實上。都是為了自己啊……衛寧地靈魂是屬於現代,雖然十多年的歲月,也讓他漸漸融入這個時代,例如讓他出計,攻伐黃巾賊寇,他可以做到問心無愧,而鐵血果斷,這畢竟是戰場。但若讓他保持那封建豪強世家對低下人命的踐踏,卻是無法改變的,尤其一個跟隨他十多年來的苦命女孩,即便她的身份不過是個卑賤的侍女,他也根本無法像其他人一樣棄之如履……

 撫上緑萼那還未退去的火熱額頭,幾縷青絲,早已經失去了往日地光彩,緑萼看著衛寧滿臉憂傷的眼神,不由得心裡大為酸苦,不由得張開虛弱的嘴唇道,“公子勿需擔憂奴婢惡疾……奴婢不過卑微之身體,如何但當得起公子這般顧慮……當初若非主母憐惜婢子,恐怕,婢子早就橫屍荒野,哪還能受公子,主母這般恩寵……奴婢,真是該死,不能為公子分憂解難,反倒連累大軍形成緩慢……公子,奴婢想,不如還是將我留在此處……”

 不等緑萼那虛弱的聲音繼續說道,衛寧乍然怒色道,“閉嘴!我說過要帶你回河東,便一定會做到,不要再給我說這些喪氣的話來!有張先生留下的醫術,定然能使你痊愈康復!現在你只需要好生給我修養便是了!”

 緑萼驟然聽到衛寧那怒聲吼叫,不由得語氣一滯,噶然收聲,眼睛卻驀然濕潤起來,既為歡喜,又為懊惱……

 衛寧看了緑萼一眼,緩緩將被褥替她遮牢,這才好似下了重大決定,向著董傑緩緩而去。

 三國等級森嚴,董傑何曾見過衛寧這般善待下人,以前多是刻意保持與衛寧的距離,若非徐晃叫他按時為衛寧探查身體,幾乎整日都是躲在營帳之中研習醫術。此刻,衛寧的一番作為,反倒讓董傑有些錯愕。

 衛寧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董傑的心中又突然從極惡,緩緩像善形移卻,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彎下腰杆,頭顱深埋,行了一個大禮,低聲而又顫抖道,“我知這惡疾不能再拖……衛寧懇請先生一定盡力而為!倘若我這婢子性命得保,衛寧便算欠下先生一條性命!他日但有所求,衛寧定然竭盡所能,再所不辭!”

 衛寧這樣一個世家公子地底姿態,倒讓董傑呆立當場,手足無措,子這如何使得,小人不過微末之身如何當得公子這樣大理……小人乃治病郎中,面對患者,定然會竭盡所能!”

 “那先謝過先生了,先生勿須多慮,昨日衛寧所說,皆是悲極而言,倘若,先生也是束手無策,該是緑萼命薄,與先生沒有半點關系……”衛寧這才緩緩抬起頭來,聲音頗為哽咽,只是臉上一抹疲憊和悲傷,讓董傑頗為心動,那一臉的真誠是如何也裝扮不出來的,這樣的表情,在交州,面對那些醫患家屬,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衛寧公子卻不沒有那半點世家子弟的傲氣,如此平易近人卻也不似那兵卒所說的冷血模樣……”董傑心裡驀然喃喃自語道,衛寧那般做法,已然贏得了董傑地好感。

 而這時衛寧那沙啞的聲音當即打斷了董傑的思慮,“先生還是早些休息為好,隻待明日,我軍到得烏巢,盡取先生所需藥物……”

 薰傑聞言這才拱手告退而出,離開帳外,卻因為衛寧那個大禮而心神恍惚,若有所思的看了大帳一眼,甚至將帳外負戟而立的凶惡大漢也無視了。

 衛寧等董傑離開,這才重新回到緑萼榻邊,不曾發覺,原來內疾所擾,早讓緑萼疲憊不已,此刻也已經閉目沉睡過去。

 衛寧盯著那柔美病白的臉,心裡依舊那麽絞痛。

 不知道過了多時,帳外一陣輕微的響動,只見衛三探頭探腦的鑽了進來,對衛寧附耳道,“公子,我派出地聯系人手已經回報,河東人馬已經向烏巢趕來,估計還有兩日便可到得此地!”

 衛寧點了點頭,看了熟睡過去的緑萼一眼,這才拉著衛三走旁一邊,繼續問道,“有多少人馬?”

 “三百家族私兵!拱衛兩輛馬車用以接公子回去!”衛三同樣頗為焦慮的看了緑萼一眼,這才緩緩道,“緑萼如此病情,恐難以行動啊……”

 “不急!既然有馬車可以行走,便將那郎中一並帶走就是!”衛寧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只是不知道緑萼的身體還適合趕路否…是我地錯啊!”

 “將那郎中帶走?”衛三聽衛寧出言,當即有些愕然……這樣一個私密的逃跑行動,一個典韋也罷了,但又如何讓一個外人參合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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