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本來就有很多不足,我是承認了啊,本來訂閱也就那麽點,收藏也就那麽點,人家一千訂閱都喊撲街,我這連人家五分之一都沒,可以說,起點有百分之九十的作者是我這成績,立刻太監了不寫,事實上也有很多人勸我太監了算了,可除去剛上架發生了一些鬱悶的事情斷更過一次,我一百多天來,一天都沒斷更,還不是為了責任,為了那點推薦?還可以說,剩余百分之十其中又有百分之五的人遇見我這成績,是變成月刊,半年刊的。我覺得我已經很努力了,而且我也就是靠著興趣和激情堅持下去的,為什麽老來打擊我呢?我本身就是個新嫩好不好,你要我馬上變身成超人,變成大神?當真是要讓我一點激情都沒麽?堅持固然是好事,但像這樣心情越來越鬱悶,還如何堅持?對於一個新嫩來說,你又想要多高的要求?我真快扛不住了好吧!)
賈詡當真要固守栗邑麽?
顯然不是……
他需要的不過是擺出一副姿態,減弱了陳宮的決心罷了。馮翊一日不破,那麽渭北的戰局也就不會全面處於被動。
掌握的楊奉後勤糧倉,切斷了與蒲州的聯系,五千遊走人馬,深入腹背,主動權,便在他的手上。
那小吏在賈詡初入城時,便經過仔細了解,當屬栗邑生還貪官之罪,將他送往前台。既可以加緊修補城牆,快到完事之後。再送出頂罪,爭取民心。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至少,現在百姓看待張繡軍地眼光雖然還有些許抵觸,但終歸不如先前,那般怒火熊熊。
對,沒錯,那就是楊奉軍的奸細,是他先打開城門。放外軍入城。是他私吞了錢糧送給別人。恐怕,便是楊奉再入此城,民心也決然不會向他們靠攏。只要保持了中立,就行。
何況……賈詡還下了一個軍令,那便是除了取足自家所攜帶地軍糧,其余栗邑所屯的糧草燒毀一半,另外一半盡數分與百姓。軍民皆大歡喜。
全部付諸一炬。固然可喜可樂,足以為楊奉軍造成巨大地挫傷。但也逼迫楊奉不惜一切。奪取馮翊了,馮翊作為一郡郡治,所轄縣城糧草大半是屯於城中的,也足夠緩解楊奉燃眉之急。雖然不能再急下渭南攻取長安,但另一方面,卻可以收束兵馬,騰出手腳來整頓他這支背後的蚊蟲。
倘若分糧於百姓,本來就捉襟見肘只能支撐半月的糧草被燒毀一半,剩余一半又分給了百姓,那麽,楊奉軍又會如何?
既有生路,又荊棘遍地。本該是他們的東西,卻被別人做主送了出去,恐怕再大度的義師也必然不會客氣。
只要有那麽一點風吹草動,整個馮翊郡,便可以掀起一場針對楊奉軍的民潮風暴。
陳宮要在一個月內同時攻破馮翊與長安,賈詡也計劃在一個月內徹底拖垮並州人馬。
先懲貪官,而後又分糧出去,本來就快修補完全地西城城牆在一片熱情中,終於於天黑前告竣完工。
面對可以預見即將到來地惡戰,張繡顯然興奮的渾身血液賁張。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自領軍,這個少年將軍骨子裡地涼州豪氣,幾乎讓他坐立不安了。
剛接到城外派出的探哨回報,這便是滿臉紅光的衝進了縣衙,興奮得有些歇斯底裡,“先生!先生!探馬來報,楊奉果然調兵前來,意欲奪回栗邑!”
賈詡斜臥在榻上假寐,那一陣咆哮隻讓他眉頭不禁高高皺起,慢條斯理的翻起身來,苦著張臉道,“知道了,知道了……將軍莫非對擾人清夢很有興趣?”
張繡有些尷尬,乾笑了一聲,“嘿……嘿嘿……”
賈詡看著張繡那討好的臉色霎時又脾氣全無,整了整衣袍,這才坐正身子,道,“敵軍有多少人馬?大將何人?還有多久可到栗邑?”
不得不說,這兩主仆地關系很是模糊不清,名義上,張繡乃是賈詡地頂頭上司,可外人看去,定然是難分主次了。此刻的張繡就像是個討好地小媳婦,大氣不敢出一口,很是恭敬的回道,“敵軍約莫有一萬人馬,領軍大將,似乎是楊奉帳下心腹廖化!一路馬不停蹄,人不卸甲,據探子觀察,最多一個時辰,便可到城下安營扎寨!”
“一萬人麽?嘿……被小瞧了呢!”賈詡微微一笑,撚動著下顎長須,“還有一個時辰……栗邑便讓與他們吧!”
張繡本來興致勃勃的臉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說道,“先生說什麽?讓與那廖化!?這兩日來晝夜不息修補城牆,又是為何!?”
“呵呵……小將軍且等稍安勿躁!”賈詡依舊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模樣,擺了擺手,這才道,“栗邑,必然是要讓與楊奉的!但……若要這般輕易奪取嘛,那哪有那麽容易!?”
“先生之意是……?”張繡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切道。
“嘿嘿!敵軍快馬加鞭,疾馳而來,必然疲憊不堪!而我軍不過區區五千人馬,又必然有小覷之心!”賈詡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將軍可下令,將城上遍插旌旗,又可征召民夫扮作我軍將士遊走在城牆之上,詐起威勢!”
“而將軍嘛……正可暗中引一軍出城,伏與城外樹林。栗邑城上人潮洶湧,而城門緊閉,敵將必不生疑!而將軍趁夜偷營,必可成大功一件!”賈詡撚了撚胡須,淡笑道,“將軍只須一日除去他幾千兵馬,隔日再取一些,遊走在這數城之間!那麽……七萬敵軍,又能撐上幾日?”
張繡聽的眼睛冒光,握緊了拳頭,嘿嘿一笑,當即道,“哈哈,那我這邊下去準備了!那麽先生……?”
“我自當調度城中人馬,詐做聲勢,另外嘛……當為將軍擺上慶功酒宴了!呵呵……”賈詡擺了擺手,看了張繡一眼,又慎重道,“將軍可從城南而出,自南向北衝殺,隻圖攪擾敵軍布置,不求潰敵,沿路放火騷擾,不可念戰,而自北門回城!”
張繡狠狠點了點頭,這才肅然道,“先生放心,我這邊下去調度人馬!栗邑守備……一切便有勞先生了!”
說完,便一揮戰袍,帶著歡喜雀躍的腳步飛快而走。賈詡搖了搖頭,看著那戰意勃發的背影很是無奈,這才從袖口取出一卷書告,高聲對堂外親隨道,“來人!可速速按照此書行令!不可怠慢!稍遲者,泄密者……斬!”
約莫一個時辰,廖化滿頭大汗,而前方一座矮小的城池已在眼中。
讓他頗為驚訝的卻是,他曾經領兵破過此城,本來殘破的牆垣盡然修補得妥妥當當,雖然看不出有多結實,但也會給他攻城帶來不少難度。
“我軍急走兩日,沿路民夫隻道守軍殘暴不仁,鞭笞百姓,拆卸民房修補城牆,果不其然!”廖化眼中一寒,冷笑一聲,“如此激民生變之事,竟取之泰然!民心可用!”,
看了看天色,又環顧四周,人人皆臉有疲憊,廖化躊躇一會,也只能喝令安營扎寨。
軍令一下,一萬人馬井然有序,於栗邑城西忙碌起來。
廖化雖身心略疲,但依舊領了十來騎,尋一高處向栗邑觀望。
只見城上,旌旗遍布,借著*月色,依稀看得城牆上人潮洶湧,每一面上,防備森然。廖化久經戰陣,便從栗邑規模大小,而城上守軍數目,心中便有了一個模糊概念。
“城上守軍,恐怕不下三,四千人馬!呵……聲勢卻是不小,不過你竟將他大半布於城上,更顯你城中膽怯之心!以我觀之,城中守軍必然懾於我軍威勢, 而決意龜縮城中了!城西城牆顯然是有新補,而其余三面,卻少有修填,顯然,兩日內,任你再鞭笞壓迫,也無法全部修補好……”廖化以馬鞭輕輕敲打手心,暗自斟酌,不由冷笑一聲,“看樣子,這城中守將也不外如是!先以五千弱兵困守小城,後以暴令欺壓百姓……如今又緊閉城門,不敢當道扎寨,以此觀之……不下三日,要破此城易如反掌!”
“回營!”心下既有計較,廖化當即一揮馬鞭,沉聲令道,“幾日裡奔走相急,眾軍士身疲力竭,可當讓眾人飽餐果腹,好生休息一晚!明日當可全力破城!另外!巡哨依當謹守己責,不可怠慢!密切監視城上動向,稍有變故,速來報我!”
廖化適才那自言自語早收入眾人耳中,一乾將校臉色一喜,當即分作幾路下達軍令而去。
事實上,廖化也多有疲憊,中軍主帳沒幾時便早早為他布置妥當,入帳時,廖化忽覺得心潮起伏,回頭看了看城牆上依舊人潮洶湧,沒有一絲異樣,卻只能自嘲的笑了笑,“似這般越弄裝聲勢浩大,便越是心有膽怯,我又有何可慮!”
卸去衣甲,廖化一掃幾日裡奔波的疲憊,斜躺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