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些喝多了,頭有些昏,碼完這一章,挺屍了…
衛寧出逃,自然沒有打上他河東衛家的旗號。三百兵丁,雖然衣甲也不似平常官宦可以豢養的起,但在一個重視身份,地位的年代,沒有了醒目的標志,即便再過華麗,也不過還是難以引起他人重視。
對面那數十騎富家公子加上護衛,看見衛寧一行隻一叱喝,便老實的退到路旁,心裡大為不屑,自然便將這一彪人馬當成了某個暴戶的富商看待。
為者三男兩女,衣著打扮皆是上流貴族的模樣,輕甲貴冑,鮮明華麗,配上幾粒明珠鑲嵌,沒有半點衝鋒殺敵的意味,卻顯然異常吸引人的眼球。束金冠,精致檀弓,單單這一身行頭,便可價值千金,若非常人,難以入手。
這身份,委實不低。華而不俗,論起家世,也定然也是有著源遠流長的底蘊。
少年公子,左牽黃,右擎蒼,偏偏俊秀,明眸白齒,自然是儀表堂堂。可是那眼高手低的模樣,倒讓這點形象立刻降低不少。
至於另外兩個少女,羅裳輕紗,婀娜多姿,女甲在身,卻也略顯英姿颯爽。清秀俏臉,那一臉輕笑,但好似春風拂人,心曠神怡。只是其中一人,面含微笑,但眉頭上卻依稀有些倦容,好似有一搭沒一搭的接應著另外三名公子的談話。
衛寧的識趣,自然讓那三位公子大為滿意。一勒馬韁,對旁邊兩位少女微微一笑,好似豪傑出陣,一勒馬韁,得意洋洋,引了身後兵將,策馬向前。那自小培養出來地貴族驕氣,使得那一身狂妄一展無疑。
衛寧在車內只看得搖頭晃腦。家世淵源的三國貴族子弟。自然還是少不了家門的約束。不似一些新晉的暴戶,一得勢便忘乎所以,所謂欺男霸女,到底還是那些家門不夠深厚的門庭所嬌慣出來的。
衛寧不想節外生枝,自然也不願拋頭露面,只在車內,好讓這些貴胄公子早些過去。自己再入城休息,若過了河內,入箕關,便到了河東境內。那可謂是他河東衛家的天下。
雖然他那模樣幾乎就是紈絝子弟的標準模型,形象上幾乎就是反面教材地特寫,但事實上,衛寧委實有些委屈。不提自己在河東足不出戶,便是在外遊學。不是三國有名有姓地人物。他也懶得理會。這些少爺小姐,雖然有著一定地修養,不過在衛寧那見過不少名士的眼光裡。自然還是看出他們到底沒有多少真材實料,自然也根本無意去搭理他們。
三百人馬,讓到路旁,衣甲兵器,稀稀拉拉的放到手上,那些豪門公子小姐,家門哪個未有豢養私兵。自然這點陣仗也是見怪而不奇,但一彪人馬,因為自己那高貴的身份,老實的拱衛在旁,一種得意自然還是爬上腦中。
為一位富家公子,嘲弄的對左右同伴笑道,“看樣子,不知道又是哪個暴戶,從北方避難而來。到時候,說不定還需上門拜訪眾位家長呢!哈哈!”
其余人等,人人皆是河內名門,權柄不小,這段時日,北方黃巾為禍,避難的富人也多有逃亡三河之地,自然作為一方地頭蛇,也少不得那些遷徙豪門地拜訪,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聽到那出言公子,人皆多有嘲弄的看了左右一眼。
但這一看,反倒有眼尖之人一眼看到了衛寧那兩輛華麗的馬車。而引起他們興趣的,卻正巧是衛三在旁牽著的那匹衛寧坐騎,名馬驌驦。
雪白的鬃毛,沒有一絲雜色,高大健壯的馬軀,盡顯神駿英姿。習慣四處遊獵,騎馬鬥犬的貴族子弟,家學淵源,眼力當真非普通人可以比擬。驌驦何物?乃是袁紹這樣一個第一世家子弟地心愛馬匹!連像袁紹這樣一個人物,將驌驦送給衛寧也是肉痛不已,可想他對於這些豪門公子地吸引力該有多大。
所謂名馬通靈,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驌驦當即打了個響鼻,揚起馬蹄,帶起一聲驚天嘶吠,驚破雲霄。
這些公子,當即眼睛冒出精光,神駿白馬,多是這些公子所喜愛,驌驦那副模樣當即讓這些人大為豔羨。
“此馬毛色純淨,不含一絲雜鬃,馬形高大,而四體穩健,馬嘶如雷,極其雄偉。乃是不可多得千金良駒啊!”當即有人不禁脫口大讚道。
衛寧一行人讓開一條百米甬道,這一隊公子,當即勒馬停在中央,眼光灼灼的死死盯住驌驦。
另外兩個小姐,
是極其喜歡驌驦那神駿模樣,白馬,當真是這些古代色澤。
眾人面面相覷,眼睛不停閃過強烈地佔有欲。
倒是衛家私兵見那隊公子小姐停在當中,一時有些莫名其妙。心裡頗為惱怒,他們是什麽人?河東衛家的私家部曲,衛家在河東勢力廣布,什麽時候論到他們來給別人讓路了?衛寧的命令本來就讓許多人心有不喜,但也只能聽命,此刻,見那隊富家公子停在當中,當真有些讓人火大。
那三名公子中,有一偏瘦心急之人,當即便欲策馬上前,但忽覺身旁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袍,只見那阻止他的人有些皺眉道,“這三百人馬不似普通富商護衛,而那匹駿馬也該不是常人能有的。不可魯莽!倘若是北方世家,惹出事端,你我父親也不好作為。”
“是啊!我們出外遊獵,本來不過尋個打磨時間,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這時,不等那偏瘦公子回話,又聽其中那個一直皺眉的小姐,輕啟朱唇,淡淡道。
“王兄此言差矣!在這河東境界,何人敢觸犯你我兩家?哈哈,且等我上前問明便是!”那瘦弱公子頗為不屑,若是有身份的家族,何須一言不便讓開道來?哈哈一笑,渾然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當即對身後一名騎士喝道,“快去問問,那車內之人,姓什名誰!”
衛寧正在車中奇怪,怎麽半晌了,也不見動靜,剛剛拂開車窗,便見那公子少爺遊獵隊伍中飛來一名騎士,向著自己這馬車而來。
常年隨軍,衛三雖然沒有衝鋒殺敵,但那份警覺也慢慢培養出來,見有人策馬而來,當即擋在前頭,高聲喝道,“前面那人快快止步!休得衝撞我家公子車架!”
世家護衛自然不比土豪惡犬,見有人出來呵斥,當即一勒馬韁,馬蹄適時而止,展現出良好的騎術功底。那騎士當即高聲喝道,“我家公子敢問車內是河北哪位世家子弟?”
雖然如此,但語氣還是沒有多少恭敬之意,衛三眼睛微微閃過一絲惱色,不過沒得衛寧話,自然策馬來到車窗外小聲詢問道,“公子,你看?”
“問我姓名?這是幹嘛?拜托,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只是想低調點啊……”衛寧當然聽到那騎士的話,不由得微微皺眉,“莫非他們看出了什麽端倪?不會啊,我連旗號都沒打,那些護衛衣甲也是家族私自收購的,又沒打標簽……”
“有沒搞錯,你們要打獵就快過去!我都讓路了,你們還囉嗦個什麽勁啊!”歎了口氣,衛寧有些哭笑不得,半晌,隻得對衛三道,“就告訴他們我們是北方避難的商人!這幾個公子,修養不錯,應該不至於為難與我。”
他哪知道,人家偏偏就是看上了他的寶馬。
“我家公子從北行商而來!”衛三聽到衛寧吩咐,也自然點了點頭,這才高聲答道。
這一句話,當即讓那些公子微微松了一口氣,自然臉上多是不屑。
“哈哈!怎麽樣!王兄?不過是一區區卑賤商人罷了!且等我將那匹馬要來!打不了給他幾貫錢便是,商人嘛,無奸不商,有錢便行了!”那偏瘦公子不禁哈哈大笑,所謂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實在太過低下,在他看來,那匹神駿寶馬自然已經落在自己囊中了!
“來人,去取一百貫,叫那商人將那匹寶馬讓與我來!”微微一笑,那偏瘦公子便叫身後護衛從隨從囊中取出一袋錢囊,向衛寧車架而去。
“我家公子看上你這匹寶馬, 這是一百貫!”那騎士神色頗為倨傲,衛三高聲回話自然也讓這些騎士多為不屑,一抖錢袋,便將他丟在車架之上,也不待衛寧答話,伸手便想從衛三手中奪過驌驦馬韁。
“暈!弄了半天居然是看上我驌驦了?”衛寧有些哭笑不得,“那我裝商人不是自打耳光?”
驌驦卻是衛寧絕對不會讓的,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匹千裡馬,行步穩妥而不劇烈抖動,適合他騎乘,怎麽可能隨便讓給別人?
而且那騎士那蠻橫的做法,也同時讓衛寧一陣不爽。一百貫?就這點錢,能買下驌驦?馬蹄都不夠!這分明就是打定注意想欺壓商人低下的地位嘛!
冷哼一聲,衛寧在車內,直接拒絕道,“即便是千金,我這馬也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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