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研拖著生死不知的南宮那月走了,離開了魔女的結界,離開了這個世界。
歎息了聲,蘇鼎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魔女身上,不知為何,南宮那月在發現魔女之後並未將之擊殺,而是對其使用了大量的治愈魔術,淨化魔術。
這不魔法,雖然談攏組隊協議沒有幾天,但是,蘇鼎已經了解了那個南宮那月是個怎麽樣的人了,一個小氣鬼,但還算是個好人,但卻不是什麽沒救的聖母婊,同時,作為已經獵殺了不少魔女的穿越者,她不可能不明白,魔女的詛咒和惡意是無法被淨化的所以,她之前想要淨化魔女這一行徑,絕對有問題。
就在蘇鼎思索這其中的不對勁之處時,束縛著魔女的光之牢籠在魔女的掙扎之下,崩壞了。
拖著小山一般的身軀被絕望和詛咒等等負面情緒淹沒了神智的魔女撲向了身姿相對渺小的蘇鼎。
然後,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不知名的魔女那猙獰恐怖的身姿被禁錮在了半空之中。
動不了。
感受著那禁錮著自己的無形之力,魔女發出了尖銳的咆哮聲,
但是,無濟於事。
無形的巨力完完全全的禁錮住了魔女,無論是哪個方向,它都無法掙破那無形束縛。
然後,在它眼中,那個渺小的,隨時都能碾死的糧食,朝著她原本的位置走了過去。
那個地方,有著一個倒在地上,雙目禁閉,神色猙獰,仿佛在經歷噩夢一般都少女的存在。
這個城市的魔法少女,在蘇鼎的認知內,她會像個警察一樣往往會在蘇鼎或者是蕭研等人解決了魔女之後才會緩緩來遲。
此刻這個少女正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躺在這結界內部。
將暫時還不知道名字的少女拎起來,蘇鼎眯了眯眼。
這個少女,已經死了。
雖然她的屍體還是熱的,但是,毫無疑問,這裡的,只是個死人。
活人的身上,絕對不可能沒有精神波動,但是,現在在這個少女的身體上,蘇鼎已經找不到任何精神波動了。
用神秘測說法,這個少女的靈魂已經消失了,用科學測的說法,這個少女處於腦死亡狀態。
但是,無論是用哪一方的理論,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這個少女,已經是個死人了。
看了眼不斷試圖掙破自己精神力束縛的巨大魔女,又看了看屍體毫發無損的少女,蘇鼎搖了搖頭。
根據已有的情報,蘇鼎那非人的計算力早已推測出了一些丘比隱瞞的情報,但是那也只是他自己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但是,現在蘇鼎,已經可以確定了,那些,並不只是推測,而是丘比隱瞞的事實。
為何眼前剛剛死去的魔法少女身上找不到任何殘余精神波動,為什麽魔法少女可以肆無忌憚的汲取悲歎之種中的魔力而不被影響,為何明明沒有氣息查探和精神力掃描,她們卻可以確定魔女的位置......
她們,那些魔法少女,最終,都會成長為魔女,都會從正義的一方,轉變成加害者。
“雖然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熟人之一,但是,既然你變成了魔女,那麽,我也只能消滅你了。”
歎了口氣,蘇鼎看向了魔女的目光冷冽了起來。
雖然弄明白了南宮那月怪異行徑的起因,也清楚魔女就是魔法少女的最終姿態,但是,與南宮那月不同,蘇鼎明白,魔女,始終都是魔女,
放任其存在必然會有人因此被拉入她的結界之中,因此,他要消滅這個剛剛誕生的其前身是他熟人的魔女。 所以,束縛著魔女的精神力量非但沒有因為蘇鼎了解到了魔女和魔法少女之間關系的真相而衰弱消散,反倒是越發的凝實。
不知是被蘇鼎的話語所刺激,還是本能的察覺到了威脅,被精神力量束縛住的魔女再次發出尖銳的嚎叫聲,瞬間,匹諾曹,美人魚,小紅帽等等童話故事之中的人物,憑空的出現在了原本幾乎是空無一物的結界內。
這些原本是童話故事之中的人物,但是在這魔女的結界之中顯現之後,卻有著與童話之中不符的充滿著惡意的姿態。
使魔。
瞥了眼那些朝自己撲來的,隻存在於童話故事之中的怪物,蘇鼎搖了搖頭,抬起了右手,一團熾白色的火焰在他手心緩緩的浮現。
火焰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整個世界。
以蘇鼎右手為起點,白色的強光幾乎是在瞬間就傳播到了結界的全部角落, 在強光的照耀之下,這世界那隱藏的惡意一瞬間就全部暴露了出來,同時也堅定了蘇鼎要消滅這個魔女的決心。
“再見了,少女喲。”
提著眼前魔女曾經使用過的,現在還是熱乎的軀體,蘇鼎的身體飄離了地面,升到了魔女那大概是頭部的位置的不遠處。
看了眼已經化身魔女的無名少女那猙獰的面孔,蘇鼎搖了搖頭,撤回了束縛著魔女的巨大力量,然後,將那熾白色的跳動著的火焰朝著小山一般的魔女,拋了出去。
伴著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熾白色的火焰在觸碰到魔女的瞬間就化作了一個直徑近百米的巨大火球將軀體如同小山一般的魔女所吞噬。
烈火球,赤色世界魔術資料評價為B的精靈魔法(風地水火以及精神系),有著借助赤眼魔王沙布拉尼爾力量的黑魔法龍破斬十分之一的威力,雖然在直面赤眼魔王時,這個魔法只能稍稍抵擋赤眼魔王的攻擊,但是,赤眼魔王這種七分之一依舊可以幾天毀滅世界的怪物,哪裡是眼前的魔女可以比較的。
理所當然的,當數百米的光球消散之後,魔女,就消失了,連同整個魔女結界,一起消失了,只剩下一顆悲歎之種,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看了眼自己提著的失去了靈魂的軀體,蘇鼎再次搖了搖頭。
將屍體拋下,他運轉起了源力,風纏繞在了他的身上,遮蔽了他的身形。
然後,他離開了這裡。
不遠處,一台幾乎不會被人注意的機器,記錄下了剛剛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