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出口,呢?這裡是哪裡?”
美樹沙耶加盯著折扇門扉,語氣有些顫抖。
雖然可見度不高,但是按照自己的記憶,她絕對是拉著小圓原路返回的,但是,這裡不是記憶之中的出口。
“這裡好奇怪。”鹿目圓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現在,兩人眼前的景色,正在不停的變幻著,畫風抽象的景象和現實世界的景色交替的在兩人面前閃爍變幻,沒過多久,那原本正在裝修的樓層裡面的各種事物的景象就像是熄燈了一般,徹底的消失在了兩人面前,取而代之的是段時間內難以用文字描述的空間。
黑色的蝴蝶四處飛舞著,不知道在什麽方向,又好像是所有的方向裡,都響起了誰的笑容,周圍站滿著沒有臉的男人,但是,這只是上半身,甚至只是上半身都不算,這些有著小胡子的沒有臉的男人的脖子下,鏈接著的是好似蝴蝶一樣扭曲的事物,地面也不再是鋼筋混凝土組建的結實地面,而是某種有著有些許彈性的物質。
簡直就像不小心闖入了誰的噩夢裡一樣,各種事物荒謬的搭建著,組合出了如果不是重力束縛拉扯的話甚至倆上下左右都無法分辨的荒謬而又抽象的空間。
“不要...要啊...這些是什麽?“
就像是豪豬靠在一起取暖一樣,面對這非自然的,超自然的事象,鹿目圓嚇的緊靠著美樹沙耶加,聲音在發抖。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卻擊碎了她那相對她而言更加堅強的好友的勇氣。
那些圍在她們周圍的肩膀上是沒有臉的男人頭顱,肩膀下像是蝴蝶翅膀一樣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動了起來,縮小著包圍圈,同時不知到是哭的聲音還是笑的聲音從在各個方向不停的傳來,金屬的響個不停,那是鋼製的鎖鏈被強力切斷一樣的聲音,在這混亂荒謬的世界裡卻彌漫著小孩子的喧鬧聲,歡樂的,悲哀的,崩壞的,帶著刺的荊棘以不正常的速度繁殖著,在轉瞬之間,就封鎖了逃走的可能,在荊棘的頂端,或者是尖刺的位置,一把把鋒利的剪刀朝著她們延伸了出來。
“開玩笑吧?我們只是在做噩夢吧?對吧,小圓。”
這荒謬而又恐怖的事象擊碎了藍發少女的勇氣,她緊緊的抱著鹿目圓,聲音抖個不停的囈語著。
就在這時,奇妙的光芒從地面升了起來,組建成防禦,將兩人籠罩在內,將所有異形怪狀的生物隔絕在在外界。
“真是危險呢”
在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尚未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麽的時候,無比沉著,無比優雅的聲音在異空間裡響了起來。
“不過,已經沒事了。”
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戰戰兢兢的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和她兩人一樣穿著見瀧原中學的校服的人,亮色的頭髮扎著兩個太妃卷,是個身材非常好的人一一她手裡鄭重的拿著一個泛著橙色光芒的東西,臉上滿是溫柔的微笑著朝她們走來。
“是你們救了丘比呢,謝謝。這孩子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也不知是那蘊含著奇妙的魔力,還是笑容著無窮的魔力一般,瞬間美樹沙耶加和鹿目圓停下了恐懼的顫抖。
“我、我是被它叫來的。腦海裡直接就出現了它的聲音。”
鹿目圓在驚恐開始消去之後說道。
“原來如此呢。
她輕聲說著,用著比之前目光更加溫柔的眼神看著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
“這個校服,你們也是見瀧原的學生吧,二年級
的麽?”
“是、是的,那個,你是?“
美樹沙耶加問道。
“是啊,我還得自我介紹一下呢。”那人噗哧一笑之後又眯起了眼睛:“但是在此之前,能不能讓我先把工作解決掉呢。”
她這麽說著的同時,她臉上的笑容就逐漸的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想象的威嚴,不知道哪裡的光湧現著,將她包裹在內,她的服裝就在這光芒之中逐漸改變。
等鹿目圓回過神來,她的服裝就變成了她從未想過的絕妙設計,就如同之前小焰的奇妙服裝一般。
等光芒消散之後,這個之前同樣穿著見瀧原中學製服,但現在卻換上了奇妙服裝的女生就浮在了空中,在她的身後則是密密麻麻的由銀色燧發槍組成的槍陣,而這些燧發槍組成的槍陣在成型之後就齊齊的開火了,子彈毫不留情的掃過除了光芒包裹的區域外所有的位置,無論是奇形怪狀的東西,還是滿是刺的荊棘,亦或者朝她們延伸的剪刀,都在這無差別的攻擊下徹底的崩解潰散。
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已經看呆了,直到周圍的環境複原了之後,她們才有些癡傻的感歎著。
“好,好厲害。”
那些讓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感到無比恐懼的怪物,幾乎在瞬息之間就被這個女生消滅,而且,看樣子,消滅這些東西,對於這個女生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這讓她們對對這個女生的強大有了一定的認知。
伴著類似於因為局部氣溫升高導致大氣密度不均勻產生的信息失真顯現但本質上截然不同的顯現在這個古怪的空間浮現,支持者那個女生浮上天空的力量似乎散去了,那個同樣是見瀧原中學的女生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出現的還有著根本不像是轉校生的轉校生。
不過此時,美樹沙耶加卻明白了,這個轉校生,根本不大可能是在玩,她以及那個救了她們一命的女生一樣,應該是擁有著某種特殊職業的,隱藏在普通人群之中的人。
“魔女逃掉了,不追麽?”
雖然臉上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但是,鹿目圓依舊察覺到了,笑容的不同,之前那個女生對自己和沙耶加的笑容,絕對是真摯的笑容,但是,她在面對小焰的笑容,大概屬於應付一下,這樣的笑。
“想要收拾它的話就快點追上,這次就讓給你了。”
“我要找的是——”
轉校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也是見瀧原中學的女生就以不容置疑開口了:“真是聽不懂人話呢,我是說,這次,先就放過你了。”
轉校生的目光好像很是不甘,她瞪了一眼鹿目圓懷著的奇妙生物。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和沒必要的麻煩無緣麽?”雖然還在笑,但是,救下了鹿目圓和美樹沙耶加的女生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轉校生冷冷的看了救下了鹿目圓的人一眼,轉過了身,在她的目光裡,鹿目圓窺測到了不可思議的悲傷的光輝。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麽?”
傷痕累累的奇妙生物艱難的抬起了頭,說道。
準備離去轉校生停住了身形,雖然背對著自己等人,但是哪怕是背影,卻讓鹿目圓等人卻明白,她的臉龐上,絕對不平靜。
“絕對不能以貌示人。”